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初,墨非离一脸不信,但等看完信后,却是神色大变,紧捏的拳头青筋暴起,隐忍着滔天的怒火。
他算对了夜楚郁,却错算了鬼王,只要他一死,父王势必兴兵赤焰国,这一盘棋将成定局!
不过墨非离眼下最好奇的却是,“你怎么会有这封信?”
对上他锐利的目光,楚燃慌忙移开了视线,随便扯了一个慌道,“本宫的人在宫中当差,发现有人在假山后鬼鬼祟祟的,命禁卫捉住后,便再他身上搜出这封信……”
墨非离也曾在想过,楚燃前来送信,不过是想瓦解他和鬼域的联盟,但信上的青焰标志,却是鬼王下令的铁证,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过这样的举动,也很符合冷血无情的鬼王。
哼!鬼王你过河拆桥的小人行径,终究是本宫将你看得太高尚了!
鬼王,你最好能杀死本宫,否则等本宫活着回去,灭了赤焰国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鬼域了!
墨非离带着银白色面具,让楚燃看不清他心中所想,正寻思说什么打消他的疑虑时,墨非离突然走了过来,停在了楚燃的面前。
隔着一道冰冷的栅栏,他的笑容恍若隔世,沉声道,“瞒着夜楚郁闯进天牢,煞费苦心的告诉本宫真相,夜楚燃,你究竟有何目的?”
“救你。”楚燃薄唇轻扯,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楚燃的大方坦然,反倒让墨非离微微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想要问她为什么,但出了口,却全然变了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宫不需要你的施舍!即使你救了本宫,也别妄想本宫会答应你的要求!所以本宫奉劝你,不要自作多情!”
其实,他想说,不要为本宫冒险,本宫不值得你这么做。
“救不救你,是本王的事。肯不肯走,是你的决定。本王管不了你,你也同样管不了本王。”楚燃负手而立,冷冰冰的回答到。
墨非离面色稍缓,试图劝退楚燃,“难道你以为穹傲国收手,赤焰国就安然无恙了吗?你难道没有想过,也许西越皇早有了起兵之意,现在俯首称臣,不过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只要等穹傲国起兵,巫越国恐怕也会起兵,以报昔日羞辱之仇!”
“太子只身来赤焰国,想必穹傲国的铁骑早已在边关相侯,穹傲国兵强马壮,赤焰国可开罪不起。但只要穹傲国收手,到时候,赤焰国和巫越国,无论是战是和,赤焰国都无所畏惧!”
墨非离定定看着她,桃花眼中多了些冷酷,“你说的没错,赤焰国的存亡,全在穹傲国的一念之间,但本宫为何要帮你?帮一个……敌国的王爷?”
“很简单,我救你一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毕竟战争可以随时开始,太子的命却只有一条,如果就这么死了,太子甘心吗?”
本以为够了解她,但到这一刻,墨非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她就像一团谜,永远都无法看清;她的为人处事,总会出乎他的意料,带给他莫名的惊喜;但她又像一团烈焰,明媚耀眼,却也易灼伤人,靠近她,总有一日,会被她遍体鳞伤。
可尽管如此,他还如同灯下的飞蛾,明知道会死,却依旧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天下大势,瞬息万变,非一人可以更改;胜败存亡,早有定数,也非一人可以抗衡;如果天要灭赤焰国,凭你一人之力,怕是无力回天……”
楚燃轻轻一笑,目光坚定道,“若是连斗的勇气都没有,便低头轻易认输的话,只怕夜楚燃早死在了疆场上,而赤焰国也就不会有今天。”
墨非离沉默片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低低笑出声,“好,本宫答应你说服父王退兵,但本宫不能保证父王会退兵,毕竟帝王野心,非是我一人能够左右。”
楚燃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轻声道,“足够了……谢谢你……”
等楚燃走出地牢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已是暮秋时节,秋叶落,秋雨绵,给这萧条的景象,徒添了几丝凄凉。
“请王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为王爷寻伞……”禁卫甲见楚燃出来了,而雨还没有停,忙小声的问道。
“不必了,下去吧……”挥手遣退一旁的禁卫,楚燃抬脚就要离开,却见远方赫然出现一道白影,撑着一把描绘着青竹的雨伞,娓娓而来,飘然绝世。
“王爷,下雨了,该回去了……”公玉琉华将伞撑在她的头顶,笑的一派淡然,却因一把伞实在空间有限,他的半个肩头暴露在雨水中,顿时变得湿漉漉的。
楚燃沉默了片刻,忽地拉住他的胳膊,两个人若是走的近一些,便都不会被雨淋湿,所以便耐着性子,悄悄向他靠近了几分。
注意到楚燃的小动作,公玉琉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悄悄握住楚燃的手,在雨中不缓不慢的走着。
两个人行走在小径上,一时无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楚燃率先开口,试图缓解暧昧的气氛。
“送伞。”公玉琉华向外看了一眼,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趋向,却为他的担心,多了一条正当理由。
楚燃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其实她是想问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毕竟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托人告诉他。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公玉琉华勾唇一笑,轻轻的抬起来右手,宽大的袖子里忽然爬出一只灰鼠,对着楚燃龇牙咧嘴,笑的好不开心。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收买了小灰,楚燃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甩给小灰一计白眼,然后将它捉了回来,咬牙警告道:给爷安分点,不许再乱跑了,否则家法伺候!
楚燃摸着小灰的脑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能在偌大的皇宫中,如此迅速的找到她,日后要是寻找公玉九重,想必也会容易很多。
想到公玉九重,楚燃脸色一变,心里莫名堵得慌,为何明明知道他是在利用她,却还是按他的计划一步步执行,难道连她潜意识里都忘记了反抗,她何时中了这么深的毒。
楚燃突然怔在原地不动,公玉琉华也停了下来,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担心道,“王爷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些不适?你重伤未愈,还是多多休……”
“其实本王有一件事憋在了心里很久,不如趁着现在,问个明白……”楚燃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公玉琉华一怔,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不待楚燃开口,率先坦白道,“我骗了你。”
“哦,你骗了我什么?”楚燃苦笑着,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真正的御灵风早就死了,府中的王妃是墨非离假冒的。”
“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派七煞调查的时候。”
“那七煞为何告诉我是真的?”
“因为是我让他说谎。”
公玉琉华声音颤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越下越大的雨,淹没了他的声音。
从他冰冷的面容上,楚燃只能看出无情,当下离开他的伞,任由雨水击打在脸上,隐忍着怒火道,“如此说来,宫宴的事,你也料得几分,所以才不去参加宴会,不想给旁人留下把柄,好置身事外。”
公玉琉华沉默半响,终是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早就知道了。”
“呵呵……”楚燃抹干脸上的雨水,试图看清他的表情,无奈雨水模糊了视线,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在阵阵雨声中,楚燃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冷静,无比的冰冷,“那本王去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本王?你是不是希望本王死了,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赤焰国了,回去做你的皇子了。”
楚燃说得句句在理,钻入公玉琉华的心里,却悄悄泛起一阵苦涩。他很想说些什么反驳她,但无奈,她所说,全都是事实,他无从辩解。
她在雨中发泄她的怒火,还有被欺骗的悲伤愤怒,他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表情淡然冷静清高,似乎她的喜怒哀乐,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楚燃挑眉看向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公玉琉华站在原地,语气淡然无波道,“没有。”
“嗯,很好。”
楚燃转过身,默默离开,想要走的一个无人的地方,理理思绪,一道伞突然移到了她的头顶,为她遮住了上方的暴雨,还没等她看清来人,一计炙热的吻已经疯狂乱了下来,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似是极力证明什么,却被楚燃一把推开。
被楚燃用力一推,公玉琉华几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隔着重重雨幕,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现着几丝痛楚,在得到她厌恶的表情后,手中的竹伞无声滑落。
煞时,无情落下的大雨,将他的衣服淋湿成一片,几缕墨发紧贴在脸上,挡住了左脸的黑莲印记,少了几分淡然,多了几分邪魅。
半响,他上前了几步,走到楚燃的面前,动了动薄唇,正要说些什么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将伞高举到楚燃的头顶,扯着嗓子道,“王爷,皇上请王爷过去,商谈北傲太子一事。”
楚燃看了公玉琉华一眼,然后接过公公的伞,淡淡道,“本王这就随你前去……”
------题外话------
为了后文宠女猪,暂时虐下男猪,阿亲不要桑心,偶保证,就这么一章~
谢谢15392346973亲滴钻石,么么哒,飞吻一个~
66、鬼王()
楚燃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收拾好心情后,便随小猴子去了御书房。
将墨非离囚禁一事,乃是赤焰国的重大机密,夜楚郁便只叫了一些皇族之人,还有他在朝中培养的心腹。
所以当楚燃推开门时,便看到神情严肃的夜楚邵,面带忧色的温初言,还有目光冰冷的夜楚轩。
夜楚邵自是巴不得夜楚郁死,所以当看到楚燃进来时,就像蜜蜂看到了蜂蜜,当下友好的笑了笑,而夜楚轩则是面容阴沉,恨不得用目光将楚燃射死。
御灵风是她的王妃,又是她带御灵风进殿,现在御灵风刺杀夜楚郁,也难怪夜楚轩会怀疑是她暗中指使,有着谋逆的不臣之心。
顶着四道复杂的目光,楚燃抬脚走了进去,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从容不迫道,“微臣夜楚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楚燃下跪之前,夜楚郁挥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并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询问她的病情,“六弟,你的伤势如何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了……”楚燃低眉敛目,实话实说,却给旁人留下了话柄。
“六哥昨夜还奄奄一息,现在却行动自如,六哥的伤来得奇怪,也好的令人好奇啊!不知道六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可否让本王见识一番?”夜楚轩悠闲的摇着扇子,并不拿正眼看她,话里话外怎么听,都有点损她的意味。
楚燃不是傻子,自是听出他的挖苦,抬头看了夜楚郁一眼,却见他面色微冷,目光复杂的看向她,暗藏几丝锋芒。
“炎王为赤焰国出生入死,自是先皇祖宗保佑,方才能安然无恙,轩王此话的意思,莫非是说炎王的伤好的太快了。还是说轩王想炎王早些死了,好接管他手中的兵权呢?”姜还是老的辣,夜楚邵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仅将夜楚轩气的哑口无言,也让他不敢再出言讽刺楚燃,省的落人口实。
楚燃虽对这个老狐狸没有什么好感,但他如此堂而皇之的帮她,自然还得给他几分薄面,于是就悄悄移转目光,与他相视一笑,无声的表明谢意。
两个人的互动落到夜楚郁眼中,让夜楚郁本来阴霾的面容更加冷戾,指甲在桌子上划过几道深深长痕,方才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用冷冰冰的口吻问道,“朕很好奇六弟去天牢和穹傲国的奸细说了什么?可否说出来让朕和诸位爱卿听听……”
用奸细来形容墨非离,足以说明夜楚郁的暴怒。
楚燃不敢大意,严神以对道,“如果臣弟说只是询问宫宴一事和他有没有干系,皇兄会信吗?”
说完,楚燃看向高高在上的夜楚郁,回答她却是一阵低低的冷笑声。
“六哥伤势初愈,就亲自跑到天牢,询问宫宴刺杀一事,真是令本王意外又感动……但不知道六哥可有问出什么?”夜楚轩优雅摇着扇子,唇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
楚燃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没有。”
“好!很好……”夜楚轩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起身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楚燃的面前,一改漫不经心的口吻,满是疑惑道,“六哥如此关心奸细,莫不是早已经和奸细勾结,害怕奸细出卖了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