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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景入不了王爷的心,这人又何曾又得了王爷的眼,这莲花的有无,对王爷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美人倚栏神色淡然,手拈一朵白莲轻嗅,宽大的袍子随风鼓动,乌发如玉轻轻摇曳,飘然之姿如池中悄然绽放的莲花,清贵优雅,冰冷圣洁。
可惜,左脸的黑莲破坏了一切美感,徒徒沾染了几丝妖邪之气。
灼灼清莲影,亭亭映水中。
风歌倾城色,香乱舞衣风。
他的声音飘忽于九霄,似天籁传来的妙音,经他一提点似醍醐灌顶,一时间天朗气清,流风回雪云无边……
不——等等,她怎么能被这个妖人三言两语给蒙蔽了!
楚燃不悦的轻皱眉头,语气颇为不满道,“用这么的拙劣的理由来糊弄本王,还不如说你喜欢本王来的可信……”
转眼对上他坦荡荡的目光,楚燃心跳忽然漏了几拍,一全然忘了奚落的说辞,差点信了他惑世的妖言。
“你脸上的黑莲?”楚燃瞅了一眼他的左脸,漫不经心的问道。
“与身俱来。”琉华回答的云淡风轻,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洞房之夜引我出来,书房之中诱我出来,公玉琉华,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不愿多谈,楚燃也识趣的不再追问,目光停留在初夏风光,一时间思绪怅然。
公玉琉华挑眉,若无其事道,“很简单,离他远点。”
“哦,理由?”
“他很危险。”
“在本王看来,你比他更危险……”
“……”琉华一笑,不置可否。
楚燃靠近几分,别有深意道,“最危险的,往往不是眼前的敌人,而是隐在暗处操纵的黑手……”而这名黑手,会是你吗?
“最危险的不是眼前的敌人吗……”琉华淡然的语气突然拔高,懒懒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黑曜石的眸子煞时变得晦暗幽深,微微上扬的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不是!”楚燃冷哼一声,十分肯定的回答。
可当她刚转过身,一把长剑劈面而来,冷冽如霜的刀锋倒映着谁的眼,写满了孤注一掷的恨!
11、刺客()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本王?”楚燃飞快闪身避开,一双冷厉的眼中逼视着黑衣遮面的刺客,却也不忘扭过头瞪向琉华,一身带煞的恶魔之态质问道,“你早就发现了刺客,却迟迟不提醒本王,莫非……你想本王死!”
扫了一眼游刃有余的楚燃,琉华把玩着手中白莲,如玉的面容波澜不惊,满不在乎的淡淡道,“王爷将鬼狱的十大杀手都不放在眼里,又何惧一个小小的刺客,琉华不过是想告诉王爷,最危险也许是幕后黑手,但最致命的却是眼前的敌人,王爷,可要小心了……”
刺客的连番进攻让楚燃喘不过气来,见他在一边说风凉话,气的大动肝火,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向他,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他一定死了千百次!
哪知,琉华依旧视若无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似是乏了,慢悠悠的换了一个姿势,不温不火道,“幕后的黑手不一定想取你的性命,但眼前的敌人却想处处置你于死地,王爷,你说对吗?”
随着他轻轻一语落定,刺客突然变幻招式,反手一刺险些伤了她,楚燃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多了几分认真,再不敢大意轻敌。
生死的交锋,不似口头的儿戏,每一刀,每一剑,都有可能让你饮恨黄泉,而在如此紧要关头,她竟还有空和他闲聊?
她真是疯了!
观此人的身材,应该是一个女子,她武功虽在她之下,却对她招式十分熟悉,让楚燃一时也难以取胜。
眼见久战不利,刺客出手更狠,楚燃神色一冷,果断放弃夜楚燃的武动,毫无章法的招式,让刺客一时支拙。
就在刺客渐落下风之时,王府的禁卫也循声而来,黑衣人一时陷入困境,便也不再恋战,虚晃一招,纵身逃走。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身着红色铠甲的男子急急奔了,率领着十几名禁卫军齐刷刷跪地,铁铮铮的勇士之风,宣示赤焰的赫赫军威。
“活捉刺客,将功补过!”楚燃负手而立,冷冷吩咐一句,与身俱来的傲气,似翱翔九天的金龙,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是……”毫不迟疑的开口,男子利落的起身,刚毅的身姿似难以撼动的峰峦,一诺重于千金。
赤焰国有这样的精兵,夜楚燃有这样的手下,确实不愧战神之名!
无论是对王府还是对她,刺客显然比她熟悉的多,这也是楚燃留下没有去追的理由,但更大原因是一旁看好戏的一人一猫,着实让她火冒三丈,想要好好教训一番!
清眸刷得燃起熊熊火焰,楚燃一身戾气靠近琉华,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直教人跪地屈膝称臣,但眼前的男子神态自若,修长的手指逗弄着怀中的猫,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那只肥猫竟然也敢无视她,锋利的爪子把玩着白色的莲花,喵喵的叫的人心烦。
楚燃低头扶额,生平第一次因这一人一畜而无比挫败,缓步走到琉华面前,冷冰冰的质问道,“你对本王的武功很自信,还是说……你想本王死?!”
听到她不悦的开口,琉华方才慢慢抬起头,拈起肥猫爪中白莲,深潭般的眼底升起一丝笑意,轻启薄唇道,“莲,零落于泥,化为尘,芳香不改,风华入驻,可比一些善于伪装巧言令色之物,来的真实,来的率性,王爷,肉眼所见,即为真吗?”
“以莲自喻证本心清白,就可以洗脱你冷眼旁观的罪名了吗?”楚燃淡淡一嗤,垂眼看着他的视线仿佛燃起实质性火花,透露自己内心深深的不悦,再一次重复道,“你似乎很想本王死,你说,本王该不该先除了你?”
“如果死亡可以结束一切,那么琉华死而无憾,但世间的事,又岂是生死如此简单?”无畏迎上她冰寒目光,琉华笑的云淡风轻,淡淡的提醒道,“王爷,琉华还是那句话,切莫小觑眼前的敌人……”
他一番话意味深长,无非暗中警示她,他公玉琉华不会伤害她,但御灵风却是想杀了她!
但她该相信他吗?
看着他完美绝伦的侧脸,楚燃似乎听到心底肯定的声音,不由得面带几丝恼怒,背过身冷哼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琉华勾唇一笑,不冷不热道,“很简单,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他胸有成竹的淡然之色,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强大的如连她楚燃也不例外!
这样的认知让楚燃极为不爽,鼻孔发出傲慢的冷哼声,讽刺道,“本王若是死了,你还打算殉情吗?你对本王似乎没有爱的那么深,甚至还有……恨!”
“咳咳……”吹久了冷风,琉华脸色略显苍白,手轻抓住心口,笑的薄凉,“爱也好,恨也罢,无论如何,琉华的命都在王爷手中,又怎敢欺瞒王爷?”
楚燃眼露一丝鄙夷,顾不着分辨心中那股失落,十分轻蔑的讥讽道,“你很怕死!”即使贵为第一黑帮的大小姐,她与众兄弟的命也是朝不保夕,平生最厌恶的人,就是出卖兄弟贪生怕死之人,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鼠辈,真是让她失望!
琉华凤目掠过一丝凌厉,随即又化为古潭般沉静幽深,幽幽开口道,“生命是一场千里跋涉,死亡不过是最后的终点,当这副皮囊化为白骨,琉华只希望,不要有任何遗憾……”
看着他眉心一丝轻忧,楚燃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在她的眼中的公玉琉华,是超凡脱俗的九天谪仙,是冰肌玉骨的清傲白莲,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强烈恨意,似乎让她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原来,人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会有喜怒哀乐……
原来,他不是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神,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心中最柔软的心地方,似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楚燃失神看着白衣出尘的琉华,竟傻傻的承诺了一句,“你放心,本王一定治好你的病,不让你有一丝遗憾……”
没想到会和夜楚燃说这么多,琉华有些懊恼的转过身,便听到楚燃这么一句话,心头忽然涌起莫名的情愫,陌生的感觉让他不安,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琉华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弯腰逗弄着肥花的夜楚燃,看着她嘴角的淡淡笑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不上来是何处……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竟有些看不懂她了……
察觉到他怪怪的目光,楚燃的脸红得似要滴血,还好有金色面具遮掩,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平白被他笑话了去。
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样诡异的氛围,楚燃将肥猫扔到他的怀中,没好气道,“别以为爷会这么好心,任何事都要有代价的,你也不例外!当心你的小命,在爷想好代价之前,你绝不能死!”
闻言,琉华凤目微微一勾,变幻无数着复杂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似要将她看得真切,在楚燃快要走远之际,只听他徐徐吐出一字,“好……”
楚燃身子一顿,似是忘了迈步般停在了亭边。琉华收起晦暗不明的目光,抱着肥猫走了过来。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将两人的发绕着一起,疯狂缠绕的姿态,似是要纠缠一生。
“风大了,我送你回房……”气氛突然有些诡异,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楚燃率先打破了沉默,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谁知刚走了一步,眼前去突然一黑,身子软绵绵的滑下,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莲香,轻易让人卸去所有防备。
她似乎中毒了……
12、疑云()
清风过,荷花轻曳,一池水碧。
莲香凝,飞花似梦,丝雨如愁。
再也抵挡不住沉沉睡意,楚燃想沉眠与在诗情画意的风景中,紧贴心口的血琥珀,却无端抽痛起来,让她的意识也逐渐清晰。
左臂上传来丝丝疼痛,许是与刺客交手时伤的,但观她现在的状态,怕是剑上有毒!
若是她昏迷于此,身份岂不是就暴露了?
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楚燃用尽全力推开琉华,淡淡道,“放开本王……”
刚才那温暖的身子,不似想象中的冷硬,琉华有一刻的失神,神情变得幽深莫测,垂眼扫过手上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寒光。
“你受伤了……”依旧一副冷淡的语气,却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小伤而已,不劳挂心……”楚燃拉开两人的距离,红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态,尽力稳住虚脱的步伐,不愿让琉华看出一丝破绽。
妖魅的红影似燃烧的火焰,虽然明媚却也易灼伤视线,但琉华还是无法收回紧随的目光,只见她穿过潺潺小溪,穿过葱郁的林间小道,穿过地上斑驳的光点,微微摇晃的清影,心竟无端痛了一下。
“七煞,杀了那名刺客。”琉华眸光一暗,脸上黑莲似感到主人不悦,竟散发着黑色的邪气,让他清冷之姿平添几丝夭冶。
“是……”破空传来沙哑的回答,却无法分辨七煞的位置。只感一阵冷风掠过,夹杂着浓烈的杀意,树叶自空中悠然飘落,一切又恢复了当初的平静。
作为排名第二的杀手,七煞在离开假山之际,敏锐嗅到空中的杀意,无形如风,浓烈似雾,强若惊雷,密密麻麻的杀气铺天满地而来,直叫人心惊胆战!除了他深藏不露的主子,这世上绝无第二个人!
七煞诧异的回头忘了一眼,主子表面上没有太多变化,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主子,动怒了……
等楚燃强撑着回到房中,似已到了这具身体的极限,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胸前发烫的琥珀似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隐隐作痛。
拽着绳子拉出血色琥珀,中间的白莲仿佛绽放,散发着奇异的莲花,并吸收着浮现的黑气。
莫非这块琥珀有吸毒之效?
楚燃挽起左臂的袖子,但见流出的黑血逐渐变红,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事。
夜楚燃饮了毒茶而亡,她莫名穿到了过来,若非血琥珀吸了余毒,恐怕这具身子也会毒发,她依然人死魂归。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保命,楚燃勾唇一笑,轻轻吻了一下,将血琥珀小心收好。
“爷,小人已经将御医请来了……”这时,秦厉也将御医带回了府,听说夜楚燃回凝香阁了,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嗯,进来吧……”楚燃抬手放下纱幔,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装作一副虚弱之态,方才慢悠悠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