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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日后真正起了冲突,她真要和郑家反目为仇吗?
坐在丽妃身侧的楚燃,看着丽妃隐藏在笑容下的悲凉,多少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当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一计放心的眼神。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她能怀上龙子,郑虎怎会放着自己的孙子不顾,去支持夜楚邵这个老狐狸呢?
到时候,有了郑虎的鼎力相助,铲除夜楚邵,不过是迟早的事。
她煞费苦心安排这一局,出了为自己的出宫做打算,更多的,是为了夜楚郁的皇位和江山!
再说郑家,不久前先买通上上下下的官员,将郑虎送到了宫中当差,希望能落个一官半职的?谁知,郑虎当差不到半个月,便惹得龙颜大怒,被赶出了皇宫,害的郑家颜面全失!威风凛凛的郑大将军也在朝堂上抬不起头来!
更有官员在暗中议论,说皇上此举,无非要搞垮郑家,丽妃失宠也是迟早的事,闹的郑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笼罩在一片阴霾浓重之下!
就在这时,忽听下人一声高喝,颤颤巍巍的声音,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太过惊讶,“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哦,不对……!”蓝衣男子摇了摇头,使劲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改口道,“老爷,夫人,皇上和丽妃娘娘驾到!”
眉头紧拢的郑猛一听这话,吓得一下子从座位站了起来,不停的用手寽着胡须,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
“快!快将老夫的官服拿来!”天子降临寒舍,郑猛不敢怠慢,忙对下人吩咐道。
可还没下人将他的衣服拿来,夜楚郁和丽妃已经双双走到了门口,在金色的光辉下,相互偎依,俨然一副恩爱的的神仙眷侣。
“娘亲……”丽妃从小调皮捣蛋,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偏偏喜欢舞刀弄枪,性格也十分直接爽快,但自从为夜楚郁进宫之后,努力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想要讨夜楚郁的欢心。夜楚郁虽常来看她,但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在宫中,久而久之,性格也悄然改变,变得刁蛮任*猜疑。但无论变成什么样,她对夜楚郁的心都是不变的,她所做的一切的,也都是为了吸引夜楚郁的注意。如今一隔七年过去了,再看到疼爱自己的娘亲,鬓角已经生了几缕白发,丽妃再也克制不住,扑倒郑夫人的怀中痛哭。
郑夫人一见自己的女儿来了,当下也是泣不成声,如此这般虽不合礼数,但真情流露早已胜过了一切。
郑猛膝下只有一女,久居后宫无从得见,一时被悲伤的气氛所染,老眼也不禁湿湿的,但见深不可测的天子在侧,艰难的蠕动嘴唇,想要呵斥这一无力的举动。
但还没有等他开口,便被夜楚郁用眼神制止了,“国丈,丽儿久未出宫,说来也是朕的错,不能时常回来看看,如今难得相聚,切莫打扰了两人……”
一向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夜楚郁突然放轻了语气对他说话,郑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跟着夜楚郁走了出去,连连道,“是,是、老臣遵命……”
“国丈何必如此见外?倒是朕有些伤心了……”夜楚郁托起想要下跪的郑猛,俊朗的眉眼染上邪气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十足的帝王之威。
夜楚郁和郑猛离开后,丽妃给楚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楚燃赶紧离开,楚燃心领神会,目光复杂的看了丽妃一眼,换上一身便装后,就随着郑府的下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楚燃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刚出了郑府不久,便和夜楚轩撞了一个正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夜楚轩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迫她转过身来,但见是一名清丽的女子,不由得冷笑道,“撞了本王就想这么轻易离开?”
“王爷大人有大量,该不会要和一个女子计较吧。”楚燃低眉敛目,语气却极尽讽刺。
或许就是这咬牙切齿的语气,一下子唤醒了夜楚轩沉睡的记忆,指着楚燃大笑道,“本王就说怎么如此眼熟,原来你是那日前来偷药的宫女!你怎么出宫来了?”
“皇上陪丽妃娘娘出宫,奴婢是浮花宫的人,自然跟随娘娘左右。”楚燃清眸波澜不惊,回答的滴水不漏。
夜楚轩绝对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紧抓着楚燃不放,“既然是伺候丽妃,怎么跑了出来?还换下了宫女的装饰?”
“娘娘难得出宫一次,极为怀念魏记的烧饼,命奴婢出府去买,又怕人多口杂,引人非议,便换了一套衣装,方便行事。”
或许是楚燃回答的太好,或许是夜楚轩另有要事,当下也没在为难楚燃,好心的提醒道,“快去快回,要是迟了,就等着受罚吧。”
“嗯,多谢王爷。”楚燃淡淡应了一声,光明正大的跑走了。
看她那飞快的速度,好像他会追上去吃了她一般,夜楚轩无声笑笑,快步向郑府走去。
最近他收到消息,说是夜楚邵暗中与夜楚燃、周丞相联络,想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为保皇兄此行的安全,他还是紧跟其后,方才可以安心。
等夜楚轩进入郑府时,夜楚郁正和郑猛在长亭喝酒,夜楚轩来了之后,郑猛亲自下去安排用膳,夜楚郁便也随着他去了。
“皇兄,谈的怎么样了?”夜楚轩坐到夜楚郁的身边,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夜楚郁冷峻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沉寂如水的冷漠的眼珠里却透着凝重。郑猛这个老狐狸,迟迟不肯坦诚心意,想必还是有所怀疑。
夜楚轩一目了然,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夜楚郁坐着,有一杯每一杯的饮酒。
这时,在郑府正堂之中,丽妃遣退了下人,压低了声音问道,“娘亲,爹爹是不是和邵王有所往来?”
郑母常年吃斋念佛,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多少了解一些,无声点了点头,便出声宽慰道,“孩儿,不要怪你的爹爹,你爹也是为了郑家。”
闻言,丽妃紧咬着下唇,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这时,郑猛也走了进来,对着丽妃这个爱恨不得女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便选择了沉默和无视。
一家人,并没有想象中如此亲近,反而透着猜忌、怀疑和疏远。
丽妃心痛不已,为了自己的爹爹,更为了自己的夫君。一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很多,也懂得很多。
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爹爹从小就十分疼她,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了爹爹,害的爹爹陷入两难之境。
丽妃咽下所有苦涩,缓步走到郑猛身边,用手轻轻拽着郑猛的袖子,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的撒娇一般,展颜一笑道,“爹爹,您不想女儿吗?女儿这么多年在宫中,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郑猛心神一晃,仿佛看到坐在他腿上撒娇的精灵古怪的女儿,但弹指一挥间,她的女儿竟成了独获圣宠的丽贵妃,不再是当初那个喊她爹爹的小不点了。
郑猛闭上眼睛,当初她以死相逼执意进宫的画面也清晰如昨,无论他如何反对痛陈厉害,她都无动于衷,让他伤透了心。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郑猛推开丽妃的手,一脸决绝。
丽妃没有防备,竟被推倒在地,郑母大惊想要扶她起来,丽妃却推开郑母,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郑猛看得心头一阵酸涩,却始终闭口不言。
丽妃似是明白了什么,苦笑了几声道,“明知道爹爹不要女儿了,女儿却还是想回来见爹爹一面。一入宫门深似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女儿临走之前,只想再问爹爹一句,可会助女儿的夫君——当今的皇上?”
郑猛是嘴硬心软,他可是比谁都疼爱他这个女人,本想如实回答她不会,但又不忍她伤心,改口道,“早在你入宫之前,为父就告诉过你,夜楚郁势单力薄,迟早皇位不稳;如今,夜楚邵隐忍多年,很快便会有了动作,夜楚郁虽夺了夜楚燃的兵权,先不论大军远在塞外,就算大军守在皇城外,又有几人忠心于他?爹爹,是一家之主,不可任性妄为,断送了郑家的前程。”
早就料到郑虎有这么一说,丽妃黯然神伤的低下头,用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苦笑道,“爹爹不愿断送郑家的前途,就舍得断送你未出世的外孙吗?”说着,丽妃深吸一口气,举办便往门口走。
郑猛身子一颤,失神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花白的胡子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丽妃转过身来,回眸一笑,风华万千,无比凄艳,“皇上说,我若诞下男孩,便立为太子。”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如同五雷轰顶,让郑猛惊不可愕,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丽妃的手,一脸凝重道,“丽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丽妃美目含泪,点头坚定道,“毫无半点虚言。”
“皇上得知女儿怀孕后,龙颜大悦,方才准许女儿出宫探望爹娘,还当着女儿的面说,只要女儿诞下龙子,便立为太子。”
郑虎听了,不禁动容,难以描绘内心的喜悦:他有外孙了!外孙要被立为太子,赤焰国未来的储君!
丽妃看得郑猛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赌对了,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只希望自己能早日怀上龙子,让皇上和郑家都好好的。
没有血脉亲缘的束缚,郑猛怎么可能为胜算不高的夜楚郁拼命?但听闻他的外孙是未来的储君,郑猛一颗心顿时热心沸腾要为自己的外孙抛头颅洒热血!
当下和丽妃冰释前嫌,平心静气的聊了一番,只觉得这么多年来,亏欠女儿的实在太多,也只能通过弥补她的夫君,也补偿自己可怜的女儿。
夜楚郁和夜楚轩来到正堂用膳时,便看到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更加诡异的是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郑猛,还有郑家上上下下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夜楚郁的目光悄无声息的转向丽妃,想从她哪里得到一定半点的讯息,但丽妃却心虚的低下头,借和身旁的母亲说话来打消疑虑。
家宴之上,觥筹交错,郑猛一时开心,便喝了不好,几分清醒,几分沉醉,但其心不改,言辞之间满是忠君报国之意,就连郑妃的几个兄弟,也都明确了表达这种意志,最热血澎湃的莫过于郑虎,拍着胸膛义愤填膺道,“臣为君九死不悔!臣为君绝不退让!……”
看着自己五大三粗的三哥说着文绉绉的话,丽妃捂嘴轻笑出声来,热闹的气氛,也惹得夜楚郁和夜楚轩二人心情大好。
直到日暮时分,夜楚郁和丽妃方才离开了郑府,准备上马车离开时,方才发现楚舒不见了。
“爱妃,她人呢?”夜楚郁眯着眼,似笑非笑。
丽妃心中一惊,不慌不忙道,“她走了。”
“你不打算向朕解释什么吗?”夜楚郁神色一冷,声音也沉了几分。
丽妃摇了摇头,轻笑道,“相信皇上心中早已明白。”
夜楚郁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丽妃担心夜楚郁会对楚燃不利,便想将罪责全部包揽在身上,“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她虽然来历不明,但臣妾保证她对皇上没有恶意。拉拢郑家为皇上留退路,也是她教臣妾的……”
丽妃说着说着,一只手宽厚的手掌忽然在她脸上游走,冰冷的触感在她的皮肤上留有余温,冰火两重天的体验,让丽妃心神彷徨不安。
“丽儿,朕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骗朕。”夜楚郁突然撤开了手,毫不留恋的跳下马车,冷声命令道,“关闭城门给朕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搜出来!”
17、捉人()
楚燃暗中溜进炎王府,轻车熟路的进入书房,假扮她的红衣男子还未看清来人,便被楚燃从背后点了穴道。
楚燃换好衣服以后,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带上,方才解了他的穴道,沉声道,“宋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宋生起身从椅子上起来,看到挂在她腰间证明她身份的玉佩时,方才放下戒心,恭敬道,“属下不过听从公子的吩咐行事,王爷不必介怀。既然王爷已经平安归来,宋生也该离开了。”
宋生低下头,从袖中取出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交给楚燃之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楚燃抬眼一看,一张是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一张是容貌尽毁无比丑陋的,暂时不知道有何用处,便先收起来放到一边。
离府已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厉……”楚燃打开房门,冷冷的唤了一声,却见一个清瘦的身影跌跌撞撞跑来,恭敬的俯着身子道,“回禀王爷,几日前秦总管便已经离开了王府,要小人暂时管理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
“你是……”夜色轻拢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