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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
还没走出几步殷奕悦忽然有了某种联想偿。
她诡色道……
“好好记住你们自己睡的地方,千万不要走错房间。”
“既然成了仙就要有仙人的规矩和做派,‘音乐家’可不许有绯闻事件,否则必被投猪胎。”
浑笑。
“顾冥冥”狐色道……
“殷奕悦你就放心吧,有妖精在的地方就是清修之地,牛鬼蛇神都不敢来此串门,除非是和尚和道士,只有他们才会惦记。”
“不过,和尚与道士有法事在身,来了也是捉我这妖精,不会叙旧、谈心和言情的……”
言语间她又用胳膊杵了杵旁人,“对吧,练道长?”
三人笑走。
'餐厅小吧台……'
“当”
一瓶茅台在旁人意外的目光中落下。
女主人接着从密封罐里倒出一碟预先炒香过的花生,然后托出三个极其古风的雅致杯子。
“千万别笑话我的女汉子风范,现在的许多人喜欢用红酒来招待自己和宾客,一是顺应潮流,二是追求健康。”
“可是呀,我这弱女子天生就偏偏喜欢白酒而不惦记红酒,所以你们只好客随主便喽。”
殷奕悦一边倒酒一边言语:“中国的酒文化本来就是白酒的文化,在我的心目中,这白酒它就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
酒的影响力没有人比走过千年,也品过千年酒韵的妖精体会更深。
“顾冥冥”感同身受,她于追忆中道……
“我赞同你的见解,古代的大文豪们几乎都离不开它,否则就文思枯竭。”
“还有……古代的英雄们更是离不开它,否则就缺失了视死如归的勇猛和荡气回肠的壮举。”
殷奕悦嘴角扬起,她端起酒杯把玩道……
“就是,这白酒有时炽热似火,冷酷像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
“有时它又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该杀该戮它无所不在,力举无穷。”
“有时它还可敬可泣,在不经意间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
练一然不甘寂寞地搭话:“酒是好东西,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然后去往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
“顾冥冥”也道:“我最喜欢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言语间她再一次用胳膊杵了杵旁人,“诶,练道长,咱们女人的酒量非比寻常,一会儿你可要当心妖精与菩萨一起联手收服了你这不怀好意的崂山道士哟!”
笑浪不可抑……
酒后,昏昏沉沉的三人各自回房间。
清晨,恍恍惚惚的一人愁容出房间。
这是孟赢溪首次喝酒把自己弄深醉。
“哎呀!头好疼!”
她拍着自己的脑袋哼哼:“往后没本事的时候再不敢喝这么多酒了,当时很虚幻,过后一点都不舒服。”
隔壁的房门敞开着,练一然当是已经先行起了床。
而楼下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听音调仿佛起了争执。
妖精寻声而去。
果然是!
昨日里还于浅浅如雾的友情中迸发出深深如海的欢声笑语的练一然与殷奕悦两人此刻已是剑拔弩张,面红耳赤!
一声疑惑:“你们俩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撕破了脸皮!”
“顾冥冥”的出现令争吵声暂时消停。
练一然与殷奕悦也不搭话,气呼呼地各自面向一方,在他们身后的玻璃陈列柜中俨然是一尊尺高的,当是由白玉制作的七层玲珑宝塔。
孟赢溪觉得他们俩是因为这件精美的工艺品而反目,却又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来到人旁,群问:“喂……说话呀,你们干嘛吵架?”
只闻双重鼻哼声的“顾冥冥”滑过一声笑。
她用一串脑子里的现成说辞来点题。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四条腿儿,一个和尚一本经,一副铙钹一口磬,一个木拉鱼子一盏灯,一个金钟儿整四两,风儿一刮响哗棱。”
顿声间没人说话。
绕口之声继续:“玲珑塔,塔玲珑,跳过二层数三层,三张高桌十二条腿儿,三个和尚三本经,三副铙钹三口磬……”
“诶……停停停!”
殷奕悦转身手势道:“妖精你别再塔来塔去地念叨,我都快被这塔弄疯了!”
孟:“咋了?”
殷:“这个练一然居然说我柜中的这尊白玉玲珑塔是他家祖传的!让我还给他,寻宝也不带这么寻的,真是气死我了!”
练:“可不就是我家祖传的,不知怎么会来到了你手里?这东西我是从小看到大,各种细微特征熟悉得一塌糊涂!”
孟:“等会儿等会儿,这事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咱们慢慢捋一捋。”
练:“没什么好捋的,她这东西来路不正!”
殷:“我成东郭先生了我,好心好意招呼你,居然成了引狼入室!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
练:“谁是狼还不一定呢!”
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请你说话时请摸摸自己的良心。”
“行了……消停一会儿,你们都别忙着下定义!由我来捋。”
“顾冥冥”侧脸道:“练一然,玲珑塔这种工艺品即便是古玩,它在当时也有可能会批量生产,不排除有高度相似的两件,你为何一口咬定这塔是你家祖传的。”
殷奕悦赞同地随声:“妖精说的有理,再说连卖家都没有声称这是古玩,难说这根本就是一件现代工艺品,难为你还把它贴上了祖传的古玩标签。”
练一然露出颇无奈的神色,“起初我也以为只是雷同,可仔细一看并非如此,我是从玉质的内部细裂纹上看出这是我家的东西。”
殷奕悦白了一眼过来,“切!看过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练一然郁闷地拿手捂着脸狠狠搓了搓。
一声重叹:“算了,这事就当我没说过。”
言者苦笑,“殷奕悦,谢谢你对我这陌生人无私的帮助,谢谢,我走了。”
抛完话,他转身而去。
“顾冥冥”尴尬地看了看旁人,“殷奕悦,临了发生这不愉快的事真是对不起,不过我相信你们谁都没说谎,只是这其中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她动身道:“我会把这件事彻底搞清楚的,我也得走了,再见。”
殷奕悦茫然地看着两人先后消失,随后自己凝视了一番这尊玲珑塔。
屋内自起悬疑声:“难道这不是现代工艺品,而是真的祖传文物?”
***
“顾冥冥”追上了大步流星出急促的练一然,两人一起匆匆。
孟:“喂,练道长,你这是要回家吗?”
练:“这不用你管!”
孟:“我相信你,我相信那玲珑塔是你家祖传的。”
练:“这已经不重要了!”
孟:“啊……”
练:“顾冥冥你走吧,你已经大慈大悲地送佛送到西,现在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她继续跟……
练:“你干嘛还跟着我?”
孟:“我正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练一然停下了脚步,“我实在搞不懂你这个人,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我已经离家不远了,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这个时候你还跟着我,到底为什么?”
第640章 一骨炼精——嚣魅13()
“顾冥冥”道:“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不是……”
言者在感恩与迷惑中左右徘徊偿。
他道:“我很奇怪,你一个姑娘家没事老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到处晃荡,就不怕把自己置于一个危险境地吗?撄”
“欢迎拐卖,也欢迎绑架,就是不欢迎你对我臭着一张脸。”
“顾冥冥”继续道……
“你欠我的钱只是乞丐级的,我才不会斤斤计较,我跟着你无非三个目的。”
“第一,我失业了,目前心情很差,一直想找个借口与机会散散心,虽然你我算是陌生人,但我不介意。”
“第二,你欠了菩萨心肠的殷奕悦一个清白还没还,因为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所以我要替她讨回去。”
“第三,殷奕悦欠你这个心胸坦荡的人一个清白还没还,因为我与你是生死之交,所以我定要替你讨回来。
练一然显然对最后一句话颇有些意外,竟然连眼神也瞬间亮了亮。
他道:“我现在要去墓地,那个玲珑塔是我下葬父母时一并埋入的。”
孟赢溪对于他的话不免吃惊!
如此说来……
此事的节点在于可恶的盗墓贼。
她点点头,“这是给父母的殉葬品……难怪你如此生气,想讨要回去,还与殷奕悦发生了争吵。”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黯淡,“墓地有些远,需要搭车,你这里还有钱吗?”
“顾冥冥”点点头,“走吧,实在没钱的时候我再考虑如何去打劫歹徒。”
'墓地……'
眼见被破坏的父母合葬之墓,练一然难以抑制自己悲痛的心情,他跪在坟前抓着泥土嚎啕大哭。
一旁的孟赢溪见状也伤怀。
因为……
这是一座新坟!
他的父母才下葬不久,尸骨未寒。
妖精暗有目的地到四周走了走。
转了一大圈之后她感觉很奇怪……
古怪——盗墓贼一般是选择年代久远的老坟下手,这次却偏偏看中了新坟。
瑰异——周围不乏各种坟头草比人高的无主荒坟,但它们竟然躲过了一劫。
稍后,练一然开始用手去修葺这被破坏的墓。
墓地传出一声声嘶吼:“盗墓贼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时间到了下午,练一然的父母之墓已然恢复了原貌,而孟赢溪除了猜测之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追查线索。
两人默默地下山。
“顾冥冥”于途中启话:“我怀疑是熟人作案,你父母下葬时参加的人有哪些?”
旁人过了半响才回话:“就我一个,没外人。”
“这就奇怪了!”
她若有所思道:“刚才我把周边都看了个遍,就唯独你家的墓被盗,盗墓贼这显然是知根知底,属于有备而来。”
练一然黑着脸,没有再说话。
'皤滩……'
到了皤滩,呈现在孟赢溪眼前的是一座繁华的古镇。
沿着一条小巷穿进皤滩古镇,街旁唐、宋、元、明、清、民-国时遗留下来的各式各样民宅古居缤纷露脸,让人目不暇接。
慢慢往里走,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淡雅的鹅卵石垒成的墙,远远看过去五颜六色,给古镇平添了很多生气。
街也是鹅卵石砌成的,成龙鳞状,斜而长的光影令其远远望去好似一条蛟龙在地上翻滚。
这些年代极久远的建筑许多窗子是木头雕出来的,花式繁复。
只是……
时光一点点雕刻下了痕迹。
窗棂已经斑驳,上面的漆片迎风摇曳,似乎就要脱落的样子。
古镇有些破败,有些萧条,却也生出一丝丝让人心疼的味道。
街上,正宗的老字号层出不穷,半人高的石头柜台,整齐的店面铺板,名字都起得古色古香,“蓬岛源流”是药店,“山珍海错”则是饭馆……
小巷曲曲折折,转个弯,一声门响,心思在感触中徘徊踟蹰的孟赢溪已是进入了练一然那古香古色的清代建筑之家。
这个居所院子不大,间有鹅卵石垒起来一个小小的花圃,栽了一株美人蕉,一株栀子花,都开了大半,散开悠悠的香气。
墙角的大石缸里盛着雨天房檐上滴落的雨水,晒衣服的架子是三两根的竹子搭成的一个三角架。
身处青砖黛瓦、石灰粉檐中的妖精把脚步放得轻轻的,生怕打破了这里静谧的气氛。
她看着隔壁的袅袅炊烟感叹道:“你的家和整个家乡都好怀旧啊,我喜欢,当我老了的时候真希望自己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你怕蟑螂和老鼠吗?”
练一然的话语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她略一愣,“什么?”
他闪过一瞬点拨的笑色,“老房子在游客的眼里特别好看,在画家的画板上异常出彩,在摄影师的镜头中更是沉醉,但实际上并不好住,才没你想象得那么惬意。”
“顾冥冥”懒得就此话题发挥。
她四下探寻道:“今早从一睁眼到现在啥也没吃,看看家里有什么,我来做饭吧。”
一只手拉住了东张西望者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