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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女战神-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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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岗寨的英雄铩羽而归,玄门道观又只剩下两人,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孙思邈背着手走了几圈,他道:“嘶……这帮人与前面的那几人似乎不同,难道他们不是一路的?”

    武赢天推理道:“不是同一路……呵呵,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当是分批而来的,寨子里很混杂,人品不一很正常。”

    他又起疑问:“就算不想释放其他道长,可他们为何不言解药之事?”

    “她”再度硬诠释:“这终南山地形很复杂,恐是两批人各走其道,暂时还未碰面,所以不知需要讨解药罢了。”

    “嗯……有道理,那咱们就再等等看。”

    孙思邈自觉腹中微响,他看了看天色,又道:“赢溪姑娘,你比较警觉,这把门之事暂且交由你负责。事情有诸多不顺,道长们不回来叫人十分着急,妙应要去上香敲磬。”

    他忽然补话:“哦……还有就是,这个斋饭妙应稍后自会去做,你这贵客就别管了。”

    武赢天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吃一次道家正宗的斋饭。”

    两人互为强笑而分,妙应真人先去大殿行他的祈求道事,而武赢天则在道观附近转悠。

    过了有一阵子,斋饭好了,完全是他一人做的。

    所谓正宗的斋饭也就是再简单不过的野菜稀饭。

    用斋仪式很正规:先念供养咒,继念结斋咒,典灶向灶神化纸、上香,并象征性供饭。

    用过无滋无味的斋饭,洗净锅碗后,两人再次坐到石凳上。

    孙思邈记起一事,他道:“赢溪姑娘此前不是有东西要给妙应看么?不知当下可方便?”

    “她”反省地拍了拍脑门,“哎哟……对呀,看我这记性,不过才是打了几场架,怎地竟将此事给忘了?”

    其取画道:“别急,我现在便拿给孙道长看,希望道长能从画中领略到特别的东西。”

    精工刺绣的画像在武赢天的手里再度展开……

    碧水寒潭之上,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

    画中的美人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这份高贵无上,这份绝俗无境,令人不敢去逼视。

    “她”虽然已经观赏过,但这诗情画意的景象活灵活现,依旧叫人沉醉其中,如临其境。

    孙思邈移步过来临近一看,惊叹万分:“啊……好生精美的绣工画,好生仙美的女子!”

    持画的武赢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太挂念这既给予了自己二次的生命,又给予了自己一身奇妙功夫的师父了。

    画中那绝美的赢溪被散花、水雾、绿草、薄烟纱衬托着,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持剑回首,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美眸流连的姿态极具动感,似乎还有风将她的彩衣轻轻吹拂带起,可谓风情万种,无比地醉人!

    孙思邈看得很专注,口里还不停地“啧啧”赞叹着。

    武赢天本想就此告诉药王,画中人才是真正的奇女子赢溪,自己仅只是她的徒弟而已,可是嘴皮动了几下却没有言出口。

    因为在此刻,洞中那刻骨铭心的往事历历回现,师父的骸骨与文字紧紧抓心,令人伤痛,“她”的眼泪已经禁不住夺眶而出。

    无风不起浪!

    金丹因深度动情而起了异常。

    为了将情疡消散,武赢天顾不得收卷,赶紧将画移到他的手上,自己则起身快速离开,“她”想以打岔去平息这情海的波澜。

    孙思邈一旦沉迷于某事就心无旁骛,所以没有注意到“赢溪前辈”的失态。

    他只是随便瞟了背影一眼,然后继续去鉴赏这幅令人爱不释手的旷世佳作。

    “赢溪前辈”快步移出视线范围以后,“她”就运功迅闪狂飞,“呼呼”的风声跟着在林空回响。

    当真是妖风!

    不过……

    那人忽视了耳边的这一切。

    腹痛不已的武赢天暴飞出很远,可不知为何,这情疡之伤依然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逐渐地,“她”开始着急了,生怕自己又发生呕血的情形,那可是非常痛苦又伤人的事。

    药王说过的话忽然在她耳边回响起。

    “任脉虽为阴脉之海,但赢溪姑娘可尝试着将其阴阳互换。”

    “正所谓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据身体的变化而自由地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也就没有了阴阳争斗,此乃真太极,更是能根治奇阴暗疾的仙药。”

    “她”憋闷地小喊:“到底要怎样才可逆转乾坤?啊……愁死我了!”

    道理很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却无从下手。

    武赢天百思不得其解,怨恨头脑愚蠢无用,于是干脆作虐自己地于高空一个倒栽葱下去,垂直撞向枝繁叶茂的百年大树。

    “嘭……喀嚓!”

    “哗啦啦……噗!”

    “妖精”就是妖精!

    行起事来很妖孽!

    “她”真拿自己去撞!

    参天大树碗口粗的侧岔分枝被撞断甚多,零碎的树叶四下乱飞。

    虽然有罡力护体,但以躯体去撞树,这可是很智藏的白痴才干的非正经事,恐怕连最智藏的疯子都未必会睁着眼睛去这么做。

    这智慧似不及三岁小孩,这勇气更不足以称道。

    其结果是……

    “她”的样子很狼狈——身体倒立着,头触地。两手深深没于泥土中。

    树枝树叶的纷响过后是万籁寂静,然后才是妖声:“咦……金丹不闹了,好舒服!耍我吗?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莫非倒立也行?”

    武赢天保持着姿势冁然而笑,如此难堪的姿势却意外地消除了情疡,“她”感到万分的惊奇,更生出了无比的喜悦。

    乾坤颠倒的人迷糊地念想:“不会吧,太极就这么简单么?”

    体验了好久之后,倒立着的“妖精”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无碍。“她”半冷笑道:“不是吧,这算哪门子的内家功夫,歪门邪道却歪打正着?”

    为了彻底落实真相,“她”继续巍然不动地保持着顶土倒立,身体始终舒畅无比,甚至比没病时还惬意。

    经过反复的体会,武赢天相信了奇缘偶得之法。

    “她”开心地自说道:“圆融阴阳,使阴阳替换原来真就这么简单。神奇,这可太神奇了!”

    “呜……呜……”

    妖风席卷玄门道观。

    “赢溪前辈”回来了。

    见孙思邈还在那里对画发呆,武赢天乐了,“喂……孙道长,看这大半天了,瞅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在话音的提醒下,他才扭头对人,并兴奋道:“当然看出名堂来了!赢溪姑娘,你的这幅画真是非同一般。”

    “那是!”

    “妖精”很得意地揉动了几下身姿,“她”笑靥如花地候着下文。

    “地点在哪里?”

    “你说什么……什么地点?”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叫“她”相当不解!

    他示意地用手一指绢画,“当然是画中人所在的地点呀!”

    如此一来,“她”是越发地不解,“奇怪,孙道长你为什么去关心这个?”

    孙思邈急急招手,“赢溪姑娘,快快快,你快过来看!”

    “赢溪前辈”心里嘀咕着,脸上带着一千个问号地走到他身旁,万猜着顺着手指去观。

    他兴奋地释言。

    “看见没有,画中人身旁的这些碎花尖叶,经过妙应的仔细甄别,它们俱都是世间难寻的创伤奇药——灵雾!”

    “妙应仅于他人手上见过两株,可自己还从未获得过此药物。啧啧啧……不想这里却是有着好大的一片呐,美死贫道了!”

    武赢天听罢先垂首,然后一个快速扬头,不停地“啪啪”自拍脑门。

    “她”心下狂搅浆糊。

    “哎哟,我的天呐!不愧是药王,当真是个药疯子,是如假包换的世间奇医怪道一个。”

    “我让他看的是画中人,他却放着如此醒目的大美人不理不睬,偏偏单去看人家身边的那些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

    那边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于是催促道:“赢溪姑娘……赢溪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赶快予妙应说说,这片仙花药草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不管距离有多远,贫道是一定要去,坚决要去,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武赢天再没有兴致将自己敬仰的师父赢溪介绍给孙思邈了,“她”伸手就把画取了回来,然后紧接着卷纳好收入袖中。

    他恍惚不已,自成问号,“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将画收起?”

    “赢溪前辈”的表情带理不理。

    “这幅画只是凭着美好的想象而臆造的,哪有什么具体的地点来让人寻找?”

    “至于那些成片的灵雾,也只是绣者随心构思的衬托之像。道长去沉迷于一个虚无的东西,这叫犯傻,快点醒醒吧。”

    “她”这盆冷水泼得何其之甚!

    “啊!这,这这……”

    孙思邈顿时气馁,“什么?是假的!唉……害得妙应白白地高兴了一场。”

    武赢天背身去窃笑,险些扑哧笑出声来,“她”赶紧地神色逆转,并古灵精怪地转言其它。

    “诶……孙道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药王还没从无比巨大的失望心情中走出来,他耷拉着脸,弱声顺口应:“什么?”

    “本姑娘刚才出去兜了一圈,已经学会你所说的太极功法了!”

    他显然不屑,“诳语!”

    “她”面显急相,“不是诳语,是真的!”

    “妙应知道赢溪姑娘的武功古怪,见识又博广,旁门左道是层出不穷。”

    孙思邈因先前的五行掌而推理否道:“此番必定又是不知临摹了谁的功法,结果依旧逃不出这外似而内异的下场。”

    “你不信是吧?”

    “不信。”

    “那好,本姑娘就当场表演给你看。”

    武赢天气呼呼地重新拿出衣袖中的师父画像,迅速展开,然后很投入地去观看。

    “她”准备以此来逼自己起情疡,接着叫药王把脉确定发病后,再行以倒立来解除病症,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获得了太极解药。

    他猪脸了,“赢溪姑娘,你看画像做什么?”

    “赢溪前辈”没搭理他,继续看她自己的。

    可是很奇怪!

    原本一看就不能自抑的师父画像已然不起了作用。“她”不断去联系诸如骸骨之类的悲情部分依旧无碍。

    妙应真人左等右等,除了看到赢溪前辈端着张画以外,他仅观察出她在走神发呆,而且还是一个劲地发懵呆,其它的什么收获也没有,很是奇怪。

    他实在不得其解,疑惑难忍之下就一脸严肃地问:“赢溪姑娘,你现在太极了么?”

    一鸣惊人!

    这句问话听上去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思想紧绷的武赢天憋不住“噗嗤”笑出来。

    “她”硬憋脸道:“孙道长说的什么俏皮话,什么叫我太极了么?”

    药王不悟自己语言中暗藏的诙谐之处,还是一脸的正儿八经。

    “唉,这哪里是俏皮话?”

    他解释道:“妙应问,你现在太极了么?意思是问赢溪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太极了?”

    这话解释出来还是有哪里不对劲,武赢天想矜持住很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由小笑转大笑,雝雝鸣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将不知因何而笑的孙思邈笑成了蛤蟆状。

    孙思邈古怪一阵后突然醒悟,他也转颜笑起来,尔后呈现出一副神色恍然彻明的样子。

    “哦……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细说道:“原来赢溪姑娘所谓的太极就是先使以严重地出神发呆,此为落底起月阴,然后突然转换情绪发笑,此为飞天压日阳,如此循环反复,称之为太极,是吗?”

    不等人回话,言者便先行摇头来表示否定。

    他接着再道:“唉……不对不对,赢溪姑娘又错了,你还是没有领悟出妙应话中的含义,真正的太极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浪再起,冠缨索绝。

    若非是仰仗不靠肺部来呼吸的【绝息功】,武赢天险些就没被自己笑死了去。

    在妙应真人被彻底地笑傻笑疯之前,“她”总算是管制住了自己失控的神经。

    “哎呀,想不到修道之人竟也能成为言笑高手。实话说了吧,此画于赢溪来讲很是特殊,具体原由我不想解释。”

    “她”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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