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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没用过香水,不知道用了后男人们是什么反应。今天图谋不轨的男人都在我附近,远处的确实没见异常。”
“嗯……怕是这个道理,难怪用香水的女人这么多,看来是有着诱惑男人的目的。呵呵……香水真的有毒!”
自己把迷惑的事情想当然地解释开,心里的纠结也就随之放下,孟赢溪婀娜着小蛮,抬头芳菲妩媚而笑。
街角一转,眼看就要到家,一对挽手的情侣言笑着迎面而来。
这个男子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是唐林!其身旁的女子只谋过两面,不是很熟,却也能辩,是宋嘉仪!
这一刻,两边都互相看见了对方,双方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孟赢溪没有停步,装作不认识照例走过去。
唐林极度震惊,很迷惑!
眼前之人是她吗?
如果是,为何如此明媚妖娆,比以前漂亮数倍?而且走路的姿态弱柳扶风,是那么的柔美飘逸。
如果不是,可她面貌很像,衣服和背包更是一模一样,并且旁边就是她的家。
“孟晓菲,你……你等一下。”
唐林试着叫了一声,他本来欲说:“孟晓菲,你还活着!”但介于身边之人,不得已临时改了口。
“你认错人了!”
孟赢溪冷声一回,擦身而过。
人过去后,香味四散开来,唐林顿时感到浑身的惬意,情意骤然大涨。回答虽是否定,可声音露出了答案。
他内心一颤:“是她,就是她!”
宋嘉仪只见过孟晓菲一次,还是在夜里的垃圾箱旁,模样本来就没看清,加上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哪还记得有这么一人?
宋嘉仪拉了拉唐林的手,关心道:“笨啊你!连人都认错。诶……孟晓菲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人。”
“是我老乡的女朋友,她们长得可真像!天黑了点,没看清。”
说话的当儿,唐林又回头看了看背影,这才挽着女朋友念念不舍地离去。
唐林为何知道孟晓菲出了事?以至于震惊她还活着,那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灾难发生的整个过程。
在森林里分手的那天,唐林带着五味杂瓶独自离开。走了一程后,心中的愧疚感暂时打败了虚伪,于是他又折头回来请求原谅。
可是孟晓菲已经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森林里叫人很不放心,唐林小有着急。
“不会去跳河吧?”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失恋吗,多大点事!”
“嘶……也没准,因为她孤苦伶仃的,要是真想不开就麻烦了!”
当唐林试着跑到南木窝河边去寻找,果然远远就见孟晓菲坐在触水的石头上。可就在他刚想过去的时候,一场突现的洪流顷刻间吞噬了女友。
这一波可怕的洪水来势如此凶猛,叫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林顿时目瞪口呆,自责、后悔、悲痛都不能代表当时的心情,他哭着急急去报了110,可警察动员力量在下游寻找了好几日都杳无音迅。
“唉……三天都寻不到人,看来不会有什么希望,这姑娘肯定死了!”
警察留下一句话,终止了这次花费巨大的救援行动。
魂不守舍地回到昆明后,唐林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女朋友的死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这种深深的负罪感一直死死压在心头,令他片刻不得安宁。
但是时间一长,人也就想开了,宋嘉仪正式替代了孟晓菲的位置。
不过事情终究放不下,唐林不时会去孟晓菲的家附近转悠,如果人没死,她一定会回来,屋子一定会亮起灯。
有了新的女朋友,时间就没那么空闲。孟晓菲家附近刚好有家不错的小吃夜店,所以唐林就隔三插五地带上女朋友过来,顺道看看灯。
宋嘉仪不明就里,还以为男友就爱吃这家店的东西,很高兴地将就着他。
三个月过去了,灯一直没亮。他们今天也是来吃夜宵的,可是这突然出现的人把唐林吓了一大跳。
孟赢溪推门进院回到家中,这才三个月没人住,屋子里就落满了灰尘,显得极为破落不堪,叫人伤心不已。
还有更悲哀的事情:这期间居然有盗贼光顾过,屋子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木抽屉胡乱扔地上,床被立墙靠着,床褥狼藉,衣柜也扯了个空。
比悲哀还气鬼的是:洗衣服的大铝盆放满了水,里面泡着那台老旧的17寸显像管长虹电视机。这肯定是盗贼找不到钱财,发火干的缺德事。
重新挂好母亲的遗像,孟赢溪看着遗像喃喃地与母亲说了一通,问她的魂魄去了哪里,为何自己死了都找不到她。
遗像上的母亲没有回应,随后她黯然魂伤地默默去收拾地面上的东西,最后湿了抹布开始打扫卫生。凄凉的鬼泪滴答落在地上,亮在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挂出冰冷面容的鬼拿着被窃贼遗弃的户口本呆坐在椅子上。
“好奇怪的世界,为什么诺大的城市居然碰不到一个鬼?”
“难道不是人人死后都有魂魄,想成为鬼都很难,需要机遇么?还是我被阎王爷遗漏了,所以世上只有我一个孤魂野鬼。”
“不管了,既然我是一个可以公然出现在阳光下,而别人又难以识别的鬼,那我就当作自己没有死好了,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把名字改掉,以人的面目存在。”
家门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引起了孟赢溪的关注,她听得出来是唐林,魂想:“他来做什么?莫非还想用恶毒的语言来侮辱已经死去的我一次?”
“砰砰砰……”
“晓菲,是我,唐林。”
“请你开一下门好吗?”
孟赢溪实在不想见这个人,因为两人早就从情至两烧变成了彻底的行同陌路。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晓菲,我求求你,我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可以吗?”
沉默一阵后,门开了。
唐林进了小院后自己熟练地带上门,他走到屋子门口时愣了愣,因为不管怎么看,里面的人都不是以前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孟晓菲,除了声音。
“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了你就走。还有,我不叫孟晓菲,我叫孟赢溪。”
说完话,女鬼把头扭到一边去。
唐林不知道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此前的女友不但整个人变了,连名字也换掉。他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不敢问。再说也没心思问,因为幽香开始腐蚀他的精神。
扯过一把椅子坐下后,忽然之间,唐林对前女友情意大发,一种强烈的兽***望闻香乍起,他的心跳加速到每分钟一百多下,脸色潮红,微汗也遍布全身。
本来唐林的前后两个女友就是各取所需,前一个有情有貌,后来这个仅仅是有钱。
两者之间本就难以取舍,现如今更是被某种东西颠覆了,他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是确认对方安好,然后深深地道歉以求原谅。
坐了半天,孟赢溪非但没听到他说半个字,却察觉到了蠢蠢欲动的不轨意图。
女鬼很生气,瞪着面红耳赤的唐林说道:“既然不想说话,你就走吧。别逼我轰你,这样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扑通”
唐林竟然鬼使神差地跪下!
“晓菲,请你原谅我以前犯下的错误,我们……和好吧!”
这番举动实在出人意料,孟赢溪吃惊不小!
她魂下不耻:“一个大男人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可以连尊严也不惜抛弃。明明刚才还含情脉脉地牵着他人的手,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厚着脸皮来讲和,这算什么?把我当作傻子吗?”
还未等孟赢溪回话,唐林早已按奈不住冲动,他突然起身扑过来,意欲通过强吻来解除男女间那层可能一撕就破的淡浅敌意。
女鬼岂能不知晓此人想做什么?
几个小时前还挽着宋嘉仪的手,现在却想来非礼一个因他而死去的人的亡魂,真是无耻之极!
“嘭”
“呃啊!”
护魂潜龙呼啸而出,将肆意妄为的来袭者打出数米之外,落入小院的地板上。
唐林疼得大叫,但很快就强忍住不敢作声,他万分惊恐地看着前女友,她活像是女鬼!
一不做二不休,孟赢溪干脆运起【逆血悬】浮飘,在半空中缓缓向他移动,然后带功吐声:“我早已经死了!被水淹死了!你难道连鬼也想不放过吗?”
“啊……”
五官扭曲的唐林近于崩溃,他手忙脚乱地拉开院子门夺路而逃,惊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带出很远,很远。
“连鬼都想碰……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作?”
孟赢溪冷笑两声,过去关了门然后回屋。
第6页【聊斋版】——鬼姑娘6()
吓得半死的唐林一直跑到跑不动,然后靠着墙角衰弱地躺下。
他神神叨叨道:“孟晓菲她真的死了!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魂!还好我以前待她不薄,她没有怎么的我,只是让我滚。难怪她说她叫孟赢溪,是我听错了,原来是说梦演戏?”
姿态如同酒鬼一样的人连续啪啪自扇着耳光,疯言道:“梦演戏,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吗?哈哈哈……孟演戏、梦演戏……”
把自己折腾够了,唐林筋疲力尽地拖着脚去往住地偿。
他现在住着汽车4s店的员工宿舍,宋嘉仪是真的爱他,没让他失望。
要不是宋嘉仪他爸给了这份销售部经理的体面工作和舒适的单人套间,他在昆明这个繁华城市的日子恐怕很难过,搞不好就是毫无脸面地回老家去。
富家小姐男友的待遇不仅如此,甚至还包括了免费去学驾驶执照等特殊待遇。
未来老丈人的意思是,一个卖车的不学会开车这哪成啊?况且还是堂堂的销售部经理。这一系列的美事搁在前女友身上,连做梦都别想。
就快到宿舍时,唐林冷冷一笑,自我安慰道:“一开始就觉得她模样变了,走路也不像人,我还把这种感觉当作是仙女,原来是鬼魂,是鬼演戏呀!宋嘉仪,还是你实在,我要好好地爱你,一定把你娶到手。”
自此,孟赢溪的家成了鬼宅,鬼宅附近成了唐林不可逾越的禁地,就算白日里要路过也不行。
后来,宋嘉仪主动提出想到这边吃小吃,结果被男友一口回绝,这让她疑惑不解:原来不是非这家不吃吗?现在改口味了?
几次都被回绝后,宋嘉仪质问其中原因。
唐林找了个很好的解释:“听说那家店吃死了人,我怕你恶心,一直不敢说。”
***
吓走唐林的第二天,孟赢溪就去公安局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改了,新身份证虽然暂时还拿不到,但她的鬼名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孟赢溪。
既然寻不到鬼友,那么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消除寂寞。
办完名字的事情,她去了原来上班的地方。可是由于原来的工作在时间上脱离得太久,老板重新找了人,这工作只好另外去找。
“找什么工作好呢?到处看看吧。”
女鬼买了一份春城晚报,挑出家附近的用人单位,用公用电话一家一家去拜访。
“不会电脑的不要。”
“我们不招女的。”
“什么学历?初中……姑娘,别逗人了,我们可是高科技公司。”
“没有工作经验呐!你应该仔细看一下招聘启事。呵呵……你说可以学,我们又不是培训站。”
有一家好不容易同意面试,把关的老板娘一见人就直接轰走。
“原因很简单,我实说了了吧,你这么年轻漂亮,我可不敢留你,一个小三就够我对付的了,你走吧。”
“让你走你就走,咋还站在这里……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老公看见?走,快滚!”
一整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两家路过,随便去咨询的公司反倒是当下就愿意录用她,可老板的目的……自然让女鬼也不愿意留。
“唉……做鬼也不容易,工作真难找!先回家,明天再说。”
回到家,煮了面条吃过,找工作只是意在与人交友的孟赢溪坐在小院里闷闷不乐地鬼想连篇。
“我这个像人一样的鬼要如何存在于世?”
“如果我还走以前为人时的路,给别人打工,死了都做牛做马岂不冤枉?我是鬼呀!怎么能这样!”
“哦对了,赵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思于此,她来了兴致,干脆起身飘移着思量。
“师父年轻的时候就是去保护这个人的,他死了师父还很伤心,所以才刻下‘怡景终’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