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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虽然不清楚朝鲜的官职,但是听字面意思就知道不简单。他虽然不太重视这些虚名,但越高的官职和荣誉,就意味他在朝鲜的话语权越重,对以后的势力扩张是极为有利的,当下作“感激涕零”状:“谢大王隆恩。”
在朝鲜君臣和百姓的欢呼声中,装满士兵和武器的庞大船队驶离了釜山港,向大海的东面出发。
几天后,船队在对马岛栈原城靠岸,宗义成头扎布条,全身披挂,带领家臣和武士前来迎接。
望着遮天蔽日的船帆、一望无际的船队,宗义成内心忍不住开始战栗,同时又庆幸不已,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幸好此刻他们不是对马藩的敌人,否则大军压境,顷刻间就能将栈原城压为齑粉。
他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充任旗舰的“威海”号上。
陈雨告诉他:“宗太守,为了在最快的时间,以最高效的方式向幕府施加压力,本官决定不从陆地进发,而是绕道九州岛南下,避开幕府和亲藩的陆上力量,然后沿日本南岸前进,直扑江户。你带上自己的人登船,跟着我们一起走。”
宗义成佩服不已,这样天马行空的进军路线,也只有具备极其强大的海上力量才能做得到。这样一来,幕府和亲藩、谱代大名在陆上的重重关卡就变得毫无用处,数万大军无用武之地,只能以并不擅长的水师来面对文登营的强大船队。
“全听都提调大人吩咐,对马国上下唯大人马首是瞻!”
在栈原城休整了一晚后,船队马不停蹄南下,宗义成带着拼凑起来的两千人登上自己的安宅船,跟在文登营船队的屁股后面。
17世纪的日本并没有像样的水师,尤其是在颁布锁国令之后,原本孱弱的水师更加衰败,文登营船队从对马岛出发,途径肥前藩、长崎港、萨摩藩,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丝毫抵抗,偶尔有负责沿岸警戒的安宅船出没,见到如此庞大的船队,也只能灰溜溜地躲进港口,根本不敢上前拦截询问。船队一路非常顺利,毫无阻碍。
在途径长崎港外海时,唯一像样的船队就是悬挂“郑”字旗号的商船队了。但是郑家船队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观望了一番,想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庞大船队到底是哪家的人马。
商船甲板上,郑鸿逵举着红毛那里得来的千里镜,窥视了一番后,瞠目结舌地自言自语:“这是哪路的神仙?这海面上除了郑家,谁还有这么大的手面?”他看得分明,打头的几艘大船是非常熟悉的红毛夹板船,可是红毛已经在料罗湾一战被打残了,按理说不会有这样规模的夹板船出没了。
船队消失在海平线之后,郑鸿逵才回过神来,对左右说:“这一趟回去,一定要禀报大龙头,弄清楚这些人的底细。海上只能以郑家为尊,绝不能有第二家跟郑家比肩!”
第三百七十八章 进入江户湾()
随着檄已经发往江户,整个日本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弹丸之地的对马岛居然不自量力,要公开“洛”,这件堪称关原合战之后日本最轰动的事件在各地引发了不同的反应:幕府及亲藩势力暴跳如雷,摩拳擦掌,发誓要以最强硬的手段镇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历来和幕府不对付的外样大名,尤其是被排挤打压的西部强藩,多少都存了一些看热闹的心思——宗义成被幕府镇压,是意料之的事情,但是至少能恶心一下德川家光;如果还能蹦跶出什么动静来,让幕府下不了台,那自然最好不过。 。不管哪种结果,他们都是乐见其成。
不过无论是亲近幕府的亲藩和谱代大名,还是外样大名,都有相同的看法,宗义成和对马藩下都疯了,这种举动无疑是飞蛾扑火,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但是在亲眼见识过这支“洛”军队的规模后,所有人都被震慑了,不约而同地修改了之前的看法。
庞大的舰队沿着海岸线航行,一路没有遇到丝毫来自海的威胁,航行非常顺利。为了补充淡水和食物,沿途必须停靠补给,这给了南部沿岸各藩国近距离观察舰队的机会。
某日,舰队在西海道的大隅靠岸,停泊在一个天然港湾内,派人岸采集淡水,在附近的村庄购买肉食和蔬菜。因为不想树敌过多,集精力对付幕府,登营采买食物都是派宗义成的部属出面,并用银钱支付,没有纵兵掠夺,和当地百姓倒也相安无事。对于百姓而言,只要价钱公道,提供食物算是挣笔外快了,沿海的村庄猪羊不多,但是新鲜的鱼多得是,卖给这些大头兵往常的收入要高得多。
港湾外不远处的一个岔湾口,一条不算大的安宅船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群人站在船头,眺望着对面的舰队。
一个年轻人吃惊地说:“对马国什么时候拥有这样惊人的实力了?难怪他们敢向幕府叫板。”
旁边一个老者恭敬地说:“少主,这恐怕不是对马国所能拥有的力量。听说宗义成在朝鲜与一个明国的武将打得火热,或许这些大船都是明人的也说不定。”
年轻人看着舰队悬挂的带有对马藩徽章的旗帜,若有所思:“伊集君,你的意思是:明人借助对马国的名义进攻江户,宗义成只是个傀儡?”
老者点点头:“依照我们知道的信息,应该是的。”
这个年轻人是萨摩藩藩主岛津忠恒的儿子岛津光久,老者则是家老伊集院忠栋,他们奉藩主之命,来窥探一下这支“洛”大军的虚实。大隅和日向都是萨摩藩的领地,从萨摩藩首府鹿儿岛到这里非常近,他们从鹿儿岛一路跟踪,一直跟到了这里。很显然,庞大的舰队规模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看热闹的想法已经没有了,他们要重新判断形势,来决定自己在这场政治斗争采取什么样的立场。
岛津光久看着巨大的船身侧面密密麻麻的炮窗,和甲板士兵手的火铳,喃喃地说:“不管是明人还是宗义成的人马,反正这样的武力不是幕府轻易能够应付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萨摩藩作为西部强藩之一,通过海贸与欧洲势力接触甚密,铁炮普及率和战术在日本都是名列前茅的,对装备大量重炮的夹板船也不陌生,岛津光久一看这些装备,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够幕府那些家伙喝一壶了。
伊集院忠栋点点头:“少主说的不错。如果幕府陷入混乱,我们不能仅仅做个看客。应该把看到的一切如实禀报国主,请他定夺。”
逗留了半天之后,安宅船悄无声息地滑出港湾岔口,往鹿儿岛方向驶去。舰队的了望手虽然看到了这艘船,但并不知道其身份,还以为是附近大名负责巡逻的水师船只,没有理会。
补给之后,舰队继续前行,沿途又停靠了几处地方,无一例外,给当地的藩国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几乎所有人都和岛津光久一样,开始重新审视这出被他们视为闹剧的大戏,思考着自己该怎么站队,是隔岸观火,还是浑水摸鱼。
十几天后,舰队到达了江户湾入海口。远远望去,湾口最窄处不过十几公里。舰队顾问兼旗舰“威海”号的指挥官杰特罗威廉对江户湾的水条件并不熟悉,建议放慢了速度,以免触礁或搁浅。舰队降帆后以很慢的速度通过了湾口。与明朝不同,这种要害的地方根本没看到海防炮台,看起来幕府大明更加不重视海防。
在陈雨的示意下,舰队沿着江户湾东部海岸线进入了浦贺海面,寻找合适的停泊地点。由于沿岸人烟稀少,一直航行了近60海里才发现一个100多户的小渔村,而且有一个优良的天然深水港,于是威廉下令在此抛锚靠岸,寻找补给。
包括陈雨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叫小柴村,隶属于近畿的六浦藩,是后来的日本第二大城市——横滨。而他们进入江户湾的航行路线以及下锚停靠的地点与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培里缔造的黑船事件一模一样。
历史还是第一次有舰队到达江户湾,这一天注定是要记入日本史册的一天。世代居住在这里的村民听见海边渔民传来的消息后,纷纷跑到海湾的沿岸眺首张望。这时,无论是老人、壮丁还是小孩,大家都万分紧张,目光不断搜索着不远处的海面。只见一支庞大的船队从西南方向驶来,每艘船都像一座山一样高大,村民们从没见过这么雄伟的海船。有见多识广的人说,这和武士老爷们住的城池里最高大的天守阁一样高不可攀。
随着巨大的“威海”号率先靠岸抛锚,近距离看去,视觉冲击力更强。村民们看向这些大船的眼神愈发崇敬,如同看到了天的神明。有人已经跪伏在地,虔诚地祷告起来。
第三百七十九章 远交近攻()
威廉派水手上岸要求村民提供补给时,做好了与当地土著发生冲突的心理准备——多年的海员经历告诉他,不够友善的原住民对于登岸的水手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尤其已经抵达了江户的腹心之地,这里是幕府的直接辖地,不是西海道那边的藩国。
结果没想到,当地的村民没有任何敌意,态度非常友好,甚至可以以讨好来形容,尽管彼此语言不通,但是通过手势比划,水手们还是从村民手中得到了足够的淡水、蔬菜、新鲜的鱼类等物资,看上去和西海道没有任何区别。看来高层的政治意图和这些底层的百姓没有丝毫关系。
舰队在小柴村停泊后,威廉向陈雨建议:由于缺乏本地的水文资料,继续往前的话,有可能触礁或搁浅,整只舰队直达江户有些冒险,不如在此等待,先派一艘吃水较浅的沙船先去探路。
作为穿越者,其实陈雨知道江户(东京)湾是日本关东地区最大的优质港湾,9世纪“黑船事件”中被迫开放的江户港更是日本排名前列的良港,舰队长驱直入毫无问题。但此时的江户距离后世开辟成良港毕竟相隔了几百年,沧海桑田,水文条件也许有不小的区别,采集一下水文资料也是保险的做法。再说江户是幕府的大本营,谁也不敢保证日本人有没有在港湾内动什么手脚,在航道设置障碍之类。
于是陈雨采纳了威廉的建议,派吃水相对较浅的沙船前往目的地,舰队则在小柴村休整,顺便等待情报司从前方传回消息——因为走海路速度很快,情报司的人还来不及将情报传递回来——另陈雨才不会相信幕府面对大张旗鼓的挑衅毫无反应。
小柴村所属的六浦藩距离江户直线距离只有30多公里,一支庞大舰队长驱直入抵达幕府统治的腹心之地,这个惊人的消息很快就由当地的六浦藩的藩主派人通知了幕府。
得知这个消息后,幕府震惊了,原来江户湾一点都不安全,这支怀有敌意的舰队到了眼皮子底下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并及时作出反应。陈雨要是知道这一切肯定难以相信,幕府居然能迟钝到这样的地步。
将军府内,松平信纲激动地向德川家光建议:“对马国不可能有这样规模的船队,一定是宗义成和明人沆瀣一气,充当了明人的急先锋,却用‘上洛’的名义掩人耳目。将军,这是赤裸裸的入侵和挑衅,必须要动员大军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才是。”
德川家光也很吃惊:“想不到宗义成居然甘愿成为明人的忠犬,这个大和民族的叛徒!”他询问众人,“信纲建议动员大军迎战,诸位觉得如何?”
酒井忠胜说:“松平君说得不错,敌人兵临城下,如果不动用武力驱逐,幕府的颜面何存?”
其余的人也纷纷义愤填膺地附和。让一个弹丸小藩引狼入室,逼到了家门口,这样的耻辱无法忍受。
阿部忠秋却担忧地说:“将军,原本我们都以为宗义成发出那样的檄文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引入明人的势力后,却构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松平君说的很有道理,但让属下深感担忧的是,这样一支庞大的船队大摇大摆进入了江户湾,沿途的藩国却无一人上报,导致幕府如此被动,背后的原因值得深思啊!”
听了他的话,自德川家光以下,都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样规模的船队,沿途必定要停靠补给,途中要经过几个藩国的领地,尤其是横跨萨摩、大隅和日向三国的萨摩藩岛津家,应该是最先发现船队的人,如果快马加鞭,完全可以提前告知幕府,而不是等别人杀到家门口了才知道,在战略上极其被动。。。
德川家光问道:“忠秋的意思是,以岛津氏为首的那些西部大名,知情不报,完全是故意?”
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