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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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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元手一抖,扯断了几根胡须,却顾不上痛,小声问:“贤婿,此次入京,圣上可曾提起这件事?”

    陈雨眯起了眼睛,看不出喜怒哀乐,缓缓地回答:“确实提起过,赐给曹吉安令牌和蟒袍,平时协助我管理山东军务,如果我出征就接管兵权,说是防止朝野之间非议我文登营一家独大……”

    “如果属实,那就有些麻烦了。”陈应元皱眉道,“虽说他的权限只是协管军务,掌管兵权也仅限于贤婿离开山东期间,而且与曹不修之事没有直接关联,但他的差使毕竟是圣上金口御命,就不能轻易得罪……曹不修的事情,只怕要重新考虑了。”

    陈雨没有吭声,盯着有些癫狂的曹吉安,脑中开始急速思考起来。

    表面上看,眼前只是为了曹不修掳走陈卓一事,自己和曹吉安的意气之争,但是从曹吉安亮出蟒袍、搬出崇祯任命的差使那一刻起,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对付一个镇守太监,天不会塌下来,但是曹吉安口口声声说自己被皇帝委任监视文登营,那么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曹吉安一人了。都说打狗要看主人,之前打的狗是曹不修,主人是曹吉安,可是现在的狗变成了曹吉安本人,主人变成了崇祯,之间的区别就大了。

    陈雨并不畏惧皇权,之所以愿意表面上遵守官场的游戏规则,根本原因在于打破体制约束的时机尚不成熟,文登营也没有做好与朝廷彻底翻脸的准备,而且现在仍然能从体制内获取政治上的好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自己被曹吉安逼上了梁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认怂,放掉曹不修;要么硬刚到底,彻底和曹吉安翻脸。而第二个选择可以说意味着和朝廷决裂,接下来似乎就只有造反一条路了。

    可是,现在的文登营真的到了扯旗造反的时候了吗?

    现在还是崇祯七年,李自成还在洪承畴的手下苟延残喘,皇太极也没有做好入关逐鹿中原的准备,大明皇帝还是中原正统。虽然文登营有数以万计的军队,也有威海卫和铁山卫这样的根据地和粮食基地,实力在大明各种势力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以与任何军队正面交锋不落下风,但在这种时候造反,天下百姓真的会认同一支造反的官兵吗?

    陈雨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严峻,他发现自己没有把握在这种匆忙起兵的情况下能掌控大局,取代明王朝。大明建国数百年,朱家王朝的正统深入人心,即便文登营凭借完善的火器化部队和良好的后勤保障取得局部战争的胜利,但是没有大义名分,就得不到百姓的拥护,又怎么在短时间内稳定大局,同时应对清军的进攻、流民军的袭扰、旧官僚的反噬?

    可是不造反又怎么应对眼下的局面?如果就这么认怂,曹吉安压过自己一头,以后还怎么服众?陈雨陷入了两难,心中天人交战,无法下定决心立刻撕破脸造反,却也找不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这些念头在陈雨的脑海中盘旋,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旁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都以为文成伯够强硬,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已经有人私下议论。

    “这下曹公公骑虎难下了,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但是圣命只让他监督文登营、协管军务,终究和曹不修的事情没有关联,要是文成伯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是啊,这么僵下去,曹公公顶多到御前给文成伯上眼药、穿小鞋,但那也是事后的手段了,眼下还是奈何不了手握兵权的文成伯啊!”

    ……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还是顺风飘到了曹吉安的耳中。

    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定定地看着陈雨,希望对方能被吓倒,但对方始终没有松口,甚至一声不吭,似乎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心里逐渐冷了下来。等听到这些旁观者的议论,更是如堕冰窟。

    都说拉大旗扯虎皮,难道,皇爷这面大旗,也撼动不了陈雨这个嚣张跋扈的武将吗?

    曹吉安越想越远,他联想到了祖大寿、左良玉等人,仗着手上有兵,对圣旨阳奉阴违,皇帝也无可奈何,文官杀了一个又一个,可极少处置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陈雨崛起虽然也就这几年的功夫,但是论实力,似乎不在辽东祖大寿之下,比起左良玉之流还要高出一筹,真要铁了心对付自己,只怕皇帝也是有心无力,未必能给一个掳走官员妻子、有私通鞑虏之嫌的宦官义子出头。

    曹吉安越想越绝望,他又看了可怜巴巴的曹不修一眼,终于下定决心,作出了一个决定。

    众目睽睽之下,曹吉安颤抖着往前走了几步,呆立片刻,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全场哗然,事情的发展真是曲折离奇,刚才似乎重新扳回局面的曹公公,居然就这么下跪了?一个身穿御赐蟒袍的镇守太监,当众下跪,当真说不出的诡异。

    宾客中大多是官员,政治敏感性很高,几乎是下意识地齐刷刷闪到两旁,避开了曹吉安的正面。开玩笑,他身上可是代表皇权威严的蟒袍,谁敢站在他的面前?

    陈应元也是立刻侧身站到一旁,顺手推了陈雨一把。陈雨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心中却是如释重负,事情有转机了,台阶送上门了。

    “咱家教子无方,这逆子作奸犯科,确实该惩治。”曹吉安哆嗦地开口,脸上尽是不甘和绝望,“还请文成伯、陈巡抚高抬贵手,让咱家带回去严加管教……”

    陈应元几步窜到曹吉安身旁,扶他起身,和颜悦色道:“曹公公,有话起来说,您身上是御赐的蟒袍,这么下跪,没人承受的起。至于贵公子之事,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对吧,贤婿?”最后一句却是对陈雨说的。

    陈雨也点了点头:“老泰山说的是。曹公子一时糊涂,做出了错事,虽然要依照律法惩治,但本官终究不能代替刑部、大理寺,这些事情,该交给有司办理。”

    “那么,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陈应元应变得很快,“曹公公,贵公子也受了教训,就请你把他带回去管教,至于是否追究罪责,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何?”

    曹吉安在陈应元的扶持下勉强站立,似乎随时会摔倒,闻言点点头:“那就多谢二位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人行() 
翁婿两人一唱一和,表面上给了曹吉安面子,但曹吉安自己却心知肚明,这一次是栽倒姥姥家了,不仅颜面扫地,而且与陈雨的矛盾公开化了,彼此成了在山东境内的头号敌人,以后必然是有你无我的结局。

    士兵们松开了曹不修,曹不修连滚带爬扑到曹吉安脚下,抱着腿嚎啕大哭。

    曹吉安用力拉他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嫌不够丢人?走!”

    陈应元和和气气地说:“曹公公慢走,本官与贤婿抽不开身,恕不远送。”

    曹吉安达到了目的,连表面的客套也不愿敷衍,扭头就走。那些被松绑的随从们也仓皇跟在后面,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一场风波最后以曹吉安彻底认栽而告终。很多人猜到了开头,却绝猜不到这个离奇的结尾。曹吉安带着曹不修离开后,喜宴继续,宾客们挤出笑容,接着和逐桌敬酒的陈雨碰杯。

    不知道敬到第几桌时,陈雨已经有些微醺。虽然他的酒量不错,但是刚才高度紧张,突然放松下来之后,杯中的低度烧酒似乎比平时更容易醉人。

    这时满桌的宾客正站立着端着酒杯,说着祝贺的吉祥话,其中一人突然冒出了一句:“学生谢鸿运,在济南朱军门账下效力,受军门委托,前来为文成伯道贺。今日文成伯不畏强权,力斗权阉,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回到济南后必会一五一十告知朱军门,想必他也会很高兴的。”

    桌上的其他宾客立刻静了下来,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啊。

    瞧这人的打扮举止,似乎是幕僚一类的角色,能代表山东巡抚朱大典出席这样重量级的喜宴,肯定是心腹,说出来的话多半也代表了朱大典的态度。能当众说出“力斗权阉”四个字,傻子都能听出朱大典对同在济南的曹吉安的不满,看来曹太监在山东官场潜在的敌人绝不止陈雨翁婿两人啊。

    陈雨眼睛一亮,没想到反曹联盟又多了一个同盟军,虽然曹吉安背后站着皇帝,但是两个巡抚加一个实权武将,这样的豪华组合,即便是崇祯本人也要掂量掂量。他高兴地举杯对此人说:“谢先生过奖了,本官与朱军门颇有渊源,当年登州平叛就曾在他麾下效力,回到济南后,代本官向他问好。”

    谢鸿运恭敬地举杯:“学生一定把话带到。”

    觥筹交错中,喜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进入了尾声。宾客们逐渐散去,从登州、济南等地远道而来的客人则被陈府和顾府的人带去安置休息。

    陈雨终于放下了酒杯,脚步踉跄地往内院走去。经历了白天高强度的奔袭和晚上的斗智斗勇,然后应酬宾客,直到此时,他才回归了新郎官的角色。

    苏颖带着几个丫鬟迎了上来,递上一杯醒酒茶,温柔地提示:“两个妹妹都在等着呢,事先也没说定,到底今晚先和谁圆房?”

    陈雨接过茶杯,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看了看前方同样挂着大红灯笼的两间卧房,略一踌躇,说道:“为夫自有主张。”

    他先“吱呀”一声推开了右边的房门,闪身进去,然后轻轻掩上门。

    左边的卧房里,小环听到旁边传来开关房门的声音,顿时嘟起了嘴巴,失望地说:“姑爷太不体贴人了,小姐你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怎么说都应该先来这边啊?”

    陈卓罩着红盖头,看不到表情,缓缓地说:“夫君怎么选择,自有他的道理,你跟着我嫁进来,以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口无遮拦了,少说几句。”

    小环委屈地点点头:“小环知道了。不过,姑爷要是今晚都不过来,那合卺酒怎么办,谁来给你挑盖头,总不能枯坐一夜吧?”

    陈卓一时无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嫁前学过的常识此刻都派不上用场,谁也不知道同时有两个新娘子该怎么履行新婚之夜的流程。

    两人就这么坐着发呆,房间里极其安静,甚至能听到蜡烛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枯燥的等待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又或许是几刻钟,门忽然一下被推开了,陈雨带着笑容走了进来,轻轻唤了一声“夫人。”

    陈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声音带着惊喜:“夫君?”

    “让你久等了。我过去跟顾影打了声招呼,向她解释今晚为何先到你这边来,所以耽搁了片刻。”陈雨掩上门,转身笑吟吟地走到床边,忽然发现依偎在陈卓身旁笑得花儿一样的小环,吃了一惊,“小环,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环笑眯眯地把两个酒杯分别塞到两人手里,“先别啰嗦,喝合卺酒了。每人喝半杯,然后交换一起饮尽。”

    陈卓掀起半边盖头,轻轻抿了一口,陈雨也慢慢端起酒杯,仍然狐疑地望着小环,似乎想得到答案。

    小环有些害羞地推了一把陈雨:“姑爷干嘛老是这样盯着小环?你放心,今晚我哪都不去,你和小姐圆房,我是要伺寝的!”

    “噗呲”一声,陈雨把喝到嘴里的酒水全部喷了出来,呛得咳嗽起来。

    缓过来之后,他擦着嘴边的酒水,不敢置信地问:“这是真的吗?”

    陈卓轻轻点了点头:“小环陪我嫁过来,自然就是通房丫鬟。我和她情同姐妹,什么事都不用避她。”

    小环脸上因为害羞红扑扑的,但是语气理直气壮:“尤其是今晚,小姐受了这么大惊吓,我是一定要陪着的。”

    陈雨咽了口唾沫,掀开了陈卓的盖头,看着她眉目如画的那张脸,然后又看了看可爱俏皮的小环,又惊又喜地问:“真的……可以这样子吗?”

    良久,房间的蜡烛被吹灭了,然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小环的声音传出来:“哎呀,姑爷,你别急啊,等我帮小姐宽衣,再伺候你啊,怎么自己就脱起来了?”

    “我不打紧的,你赶紧帮小姐脱……咦,小环你怎么不脱,不是三个一起睡吗?动作这么慢,我来帮你……”

    “啊——姑爷你干什么,怎么剥我的衣服啊?”

    “夫君,小环是伺寝的,你要纳了她,也不急于一时啊……”

    “这个,都睡一张床了,就要坦诚相见嘛……放心,床够大,我特意定制的,只是没想到今晚就能派上用场……”陈雨的嘴似乎含住了什么,含糊不清地嘟囔,“唔唔……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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