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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恨恨地说:“稍有眼光的人就能看出此时议和的荒谬,可是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却自以为是,偏偏皇帝还暗中支持。有这样的人把持朝政,难怪大明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张富贵问:“伯爷,那咱么怎么办,朝廷都打算议和了,勤王这事,咱们还掺和吗?”
“纠正一下,文登营北上,是为了打鞑子,不是为了勤王。”陈雨说,“从战略目的来说,抗清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个大前提不变。只是现在朝廷对是否议和产生了分歧,策略不明朗,我们暂时不蹚浑水,免得被自己人卖了。”
他勒住了战马,停了下来,身边的将领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传我命令,文登营在前方保定驻扎,暂时停止前进,等局势明朗了再走。”
众将领齐声应下:“遵命!”
然后各人策马散开,指挥部队做好扎营的准备。
同一天,威海卫指挥使司衙门。
曹吉安在东厂番子的簇拥下站在衙门外,问道:“路档头,是从这里开始动手吗?”
那名姓路的东厂档头点了点头,勾勾食指,示意人群中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出来,说道:“没错。按照文登县锦衣百户张洪的说法,帮助陈雨控制威海卫乃至文登营四卫四所的左膀右臂就是指挥同知赵梓隆、镇抚吴大海。擒贼先擒王,抓了这两人,军中群龙无首,就没人敢反抗东厂拿人,咱们就可以放心的去陈府办差了。”
张洪点头哈腰地说:“曹公公,路档头,小的对威海卫的情况熟悉的很。陈雨虽然带走了大军主力,但是威海卫仍然有数千从军户选拔编练的新军,拿银子喂饱了的,对陈雨盲目效忠,如果不事先制服赵、吴二人,他们一煽动,别说拿人了,只怕咱们这些人能否从威海卫脱身都成问题……”
曹吉安大喜:“东厂办事果然厉害,看来这次是板上钉钉了。路档头,你放心,只要你办好这次的差使,厂公那边,咱家一定会替你美言的,另外陈府抄没的财物,全部交给你处置,咱家一文钱都不要。”
路档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曹公公,这次差使,路某一定办成铁案,放心吧。”
曹吉安伸手指着卫指挥使衙门:“事不宜迟,动手吧!”
“嘭”的一声,衙门的门被重重推开,大群番子亮出刀刃,冲了进去。
赵梓隆和吴大海正召集衙门的官员议事,却见一大群头戴尖帽、身着褐色比甲、脚踏白色尖头靴的人冲了进来,举着刀刃,不怀好意地盯着所有人。
赵梓隆站了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路档头慢慢走了进来,傲慢地说:“本官是东厂档头路小川,奉命到威海卫办差,你们谁是赵梓隆、吴大海?”
一听是东厂的人,官员们立刻焉了,下意识地望向了赵梓隆和吴大海两人。
路小川眼睛很毒,立刻顺着众人的目光找到了目标,指着两人:“就是他们了,拿下!”
吴大海握紧了拳头,想要反抗,可是见赵梓隆没有发话,也不好率先动手。
赵梓隆迟疑了片刻,番子们已经一拥而上,把他和吴大海捆得结结实实。
吴大海愤怒地问:“我们犯了什么事,需要东厂来拿人?”
路小川嘿嘿一笑:“根据东厂收到的消息,文登营有人图谋造反,你们就是帮凶。乖乖束手就擒,就送你们去京城诏狱受审,如果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这个大帽子一扣下来,所有人都懵了。图谋造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啊!
赵梓隆冷静地说:“东厂也不能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如果你们想随意安插罪名,一旦没有真凭实据,本官丑话说在前面,文登营也不是任人鱼肉的角色,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东厂办事,怎么会道听途说?放心,会给你惊喜的。”路小川挥挥手,“把这两人带走。另外命本地锦衣卫监视卫城所有官员,办案期间,一律不准离开衙门,倘若轻举妄动,以同案论处!”
抓了两名重量级官员后,路小川一行在本地锦衣卫的带领下马不停蹄赶往备御后千户所,包围了陈府。
门口几名守卫的士兵握紧了火铳,紧张地大声说:“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这里是太子少保、文成伯的府邸,不得放肆!”
路小川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令:“进去拿人,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番子们一拥而上,试图冲进去。几名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军户,没见过也不认识东厂的人,对陈雨也是忠心耿耿,见对方不怀好意,挺着刺刀就迎了上去,瞬间捅翻了几名番子。
“反了反了,胆敢阻止东厂办差,给我剁成肉泥!”路小川叫嚣着。
听到了东厂两个字,几名士兵一惊,迟疑了一下,立刻被无数柄刀砍翻在地。
解决了拦路虎之后,番子们嚎叫着冲进了陈府,顿时全府一片鸡飞狗跳,丫鬟和仆人们的叫声响成一片。
第四百三十章 栽赃与反抗()
东厂番子们像一群蝗虫般涌入了陈府,抓捕他们认为的“人犯”。期间也免不了翻箱倒柜,至于是寻找“罪证”还是顺手牵羊拿些值钱的家伙进私人腰包,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来得太忽然,驻扎在演武场的部队还来不及调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路小川和手下可以为所欲为,很快就抓到了陈府所有的女眷,连丫鬟都不放过,全部集中在前院。
部分番子押着女眷们来到前院空旷地带站定,其余人则继续搜寻“罪证”。路小川看了一眼陈卓、顾影、苏颖等人,咽了一口唾沫,暗道一声“这文成伯真是好福气,几个小娘皮个个俊俏水灵。”然后板着脸说:“还愣着干什么,规矩都不懂吗?都给绑上,罪犯家眷与主谋同罪!”
“谁敢?”顾影一脚踹翻冲上来的一个番子,大喝道,“敢到文成伯府上放肆,老娘已经忍了,现在还要绑人,且问问老娘答不答应?”
路小川瞪圆了眼睛:“反了反了,一个娘们还敢拘捕,都给老子上,乱刀砍死!”
“慢着。”陈卓镇定地喝止周围跃跃欲试的番子,对路小川说,“这位大人,是否有罪还无定论,也没有证据,全是你一面之词。再说了,这么多拿刀的差人,这样对待一群手无寸铁的女子,你就算拉的下脸,想过后果没有?如果最后拿不出证据,我的夫君、父亲都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气场一时震住了番子们,众人团团围住,却没有立刻动手,有人回过头望着路小川,等待明确的命令。
路小川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张洪:“这小娘皮是什么人,口气这么大?”
张洪小声回答:“文成伯的正室、登莱巡抚陈应元的千金。”
“娘家有背景,难怪了……”路小川迟疑片刻,挥挥手让番子们退下,“也罢,几个女人就不绑了,量你们也逃不掉。至于证据,你放心,一定会搜到的,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几名番子“兴高采烈”地冲了出来,举着一件物事大声说:“禀路档头,找到了。”
路小川接过来,用力抖开,高高举起,趾高气扬地问:“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卓等人一看,是一件明黄色的盘领右衽袍子,上面绣着几条腾云驾雾的金龙,脸色一变。
顾影和苏颖文采见识都不如陈卓,看这东西觉得扎眼,但不敢肯定,问陈卓:“这是什么?”
“龙袍。”陈卓皱眉道,“九条金龙,均有五趾,是龙袍无疑了。”
苏颖急了:“咱们相公怎么会有这东西?有了龙袍,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陈卓哼了一声:“夫君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僭越的傻事。这袍子一定是他们借搜寻的理由放进去的,然后栽赃嫁祸。这么拙劣的手段,居然敢用在咱们夫君身上,只能说这些东厂的人丧心病狂了。”
顾影大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弯刀,咬牙切齿地说:“敢栽赃嫁祸,跟他们拼了!”
路小川看到顾影亮刀子,大喜过望:“罪证在此,你还敢亮兵刃,就别怪本档头不客气了。此刻将你就地正法,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陈卓冷静地按下顾影的手,摇摇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要是动手,反倒给了他们大开杀戒的理由。”
顾影懊恼地问:“难道就任由他们泼脏水?”
“记得临行前相公交代过的话,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呢。”陈卓劝道,“现在你动手,就算能杀几个人,也救不了陈府所有人。”
顾影想起陈雨的话,“……知道你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真有事的话,不要逞强,保住性命最重要,再大的事情,有相公我在呢。”仿佛是预知了此时的困境一般。犹豫片刻,咬了咬牙,“当啷”一声把刀丢在地上。围上来的番子立刻把刀捡起来,无数把利刃指着她们几人。
曹吉安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望着陈卓等人,得意地说:“风水轮流转,当日陈雨逼得咱家走投无路时,可曾想过今日?”
陈卓恍然:“原来如此,是你在背后作祟,我就说怎么东厂忽然跑到山东来寻衅了。”
曹吉安嘿嘿笑道:“管你怎么说,反正陈雨谋逆的罪名跑不掉了,你这个祸害我儿差点送命的贱人也难逃一死。”
他转向路小川:“路档头,罪证已经到手,赶紧办完差使押人犯入京受审吧。”
路小川点点头:“来人,把这些罪犯家眷押上马车,其余人查封陈府,金银细软全部带走,这些都是用来谋反的军资,一件也不能留下。”
“遵命!”番子们齐声应下,兴高采烈地四散开来,搬运财物去了。
这时院落外隐约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发号施令的声音,似乎是朝着这边过来了。
路小川经验丰富,暗道一声不妙,窜出大门一看,乌压压一片的士兵小跑着往陈府过来了,手里都端着火铳,铳头都有三尺长的锥形短刃,看着就不善。
王为民冲在最前方,大声下令:“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遵命!”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士兵们在大门前站定,立刻列成了密集的横阵,平端火铳,乌黑的铳口对准了路小川等人。
路小川大惊失色,厉声道:“东厂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们想造反吗?”
王为民脸色铁青,他是内卫局总管,威海卫的保卫是他负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辞其咎。既然因为疏忽,没有及时阻拦东厂的人进来,现在就不会放他们离开了,算是将功赎罪。对路小川威胁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是指挥着士兵们包围陈府的前后门。
路小川见势不妙,赶紧把被门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赵梓隆拉过来,恶狠狠地说:“赶紧下令让这些大头兵让开,否则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王为民看见了赵梓隆,愣了一下:“赵大人?”
赵梓隆挺胸而立,镇定地说:“所有的人都听着,本官受朝廷恩惠,不能反抗东厂办案,坏了朝廷的法度,但你们都是威海卫的军户,是文登营指挥使的部下,只需服从军令即可。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怪罪不到你们身上。”
吴大海也说:“无需顾及我们的安危,要是让这件案子被办实了,我们都愧对文成伯,侥活下来也没脸去见他。”
王为民听明白了,转身吼出了命令:“全体都有,听我口令:装填弹药,准备射击!”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士兵们取出铅弹装入铳内,用通条压实,然后瞄准前方。
阵列如山枪如林,森严的军阵对峙手执刀刃的东厂番子,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博弈()
一边是不可一世的东厂番子,一边是全副武装的军队,两边都不愿退步,气氛一下紧张得有些令人窒息。
路小川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涸的嘴唇,小声对旁边的曹吉安说:“曹公公,这情况不对劲啊。以往东厂出马,无不望风披靡,大小官员均乖乖束手就擒,可是这文登营的人似乎不太害怕厂卫啊,这样公然围攻东厂人马的场面,路某还是第一次见……”
曹吉安哼了一声:“陈雨一向嚣张跋扈,他手下的人也是近墨者黑,出现这样的状况也不足为奇。不怕路档头笑话,当日咱家为了救出落在陈雨手中的义子曹不修,抛下脸面苦苦哀求,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