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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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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林继祖:“这是钢吗?能大规模量产吗?”

    “不是钢。”林继祖摇头,“咱们的炉子不能直接练出硬钢,这是铁,不过是焖烧后的铁。”

    “铁?”陈雨有些意外,“不是说熟铁太软易变性,生铁太脆易折断吗?怎么才能让铁同时兼备强度和柔韧呢?”

    林继祖解释:“最开始我无论怎样都无法同时保证这两点。大人说得没错,生铁虽然够硬,但是也脆,很容易从中折断;打造铳管的熟铁韧性是够了,不会轻易折断,但是很容易变形。直到后来从绣花针的方法中找到了灵感……”

    原来,林继祖是用古代制作绣花针的原理找到了制作枪刺的方法。

    具体流程是把用熟铁打造的半成品放入坩埚等容器,然后盖上木炭、豆豉、土末,在容器外加热。用科学的术语来说,木炭、豆豉都是渗碳用,土末是分散剂,其实就是一种被称为“渗碳”的金属处理工艺,这种方法在后世被称为外热式箱体渗碳技术,在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中有记载。

    渗碳是金属材料常见的一种热处理工艺,它可以使渗过碳的工件表面获得很高的硬度,提高其耐磨程度。具体方法是将工件置入具有渗碳介质的炉具中,加热到900……950度,保温足够时间后,使渗碳介质中分解出的活性碳原子渗入钢件表层,从而获得表层高碳、心部仍保持原有成分的金属工件。其实这种技术到现代也还在用,就是所谓的“焖钢法”。

    “……也就是说,焖烧之后,外面已经变成坚硬耐磨的生铁,里面仍然是韧性很强的熟铁,既保证了不会轻易折断,又保证了外部不会变形。”林继祖说。

    其实无师自通的林继祖并不知道原理,也不懂金相学。这种工艺产生的金属,已经不是他所理解的铁了,外部其实已经变成了高强度的高碳钢,内部仍然是韧性和塑性很强的低碳钢。

    不过不知道材质的原理,并不妨碍最后的结果,这是目前相对落后的冶炼条件下所能得到制作枪刺的最佳材料,林继祖用朴素的办法攻克了枪刺材料的难题——这个难题直到抗战初期都存在,当时简陋的军械厂很难生产出合格的材料制作枪刺,中国军队使用的枪刺不是德国产就是缴获日本军队的,直到抗战后期才有所改观。

    隔行如隔山,尽管是穿越者,但陈雨并非工科出身,对冶金学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低碳高和高碳钢的金相学原理,这一点和和古人也没有区别。不过他知道这玩意可以做合格的枪刺,就足够了。。。

    陈雨高兴地举起这种原始版本的三棱枪刺,大声说:“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铁矿,铁料充足,给我日夜赶工,要让所有的火铳都装上枪刺,全面淘汰长矛。我要让所有的火铳手,都变成能远攻、能近战的全能战士!”

    还要用火铳加刺刀改变这个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游戏规则,他在心中补了这么一句。

    这边在热火朝天地改进武器,那边从演武场回来的顾家父子却陷入了迷惘之中。

    顾大锤忧心忡忡,顾彪更是坐立不安。他们都没想到,几个月前还能轻易拿捏的小小百户一下就变成了难以撼动的人物,而且对自己构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威胁。

    他们都担心羽翼逐渐丰满的陈雨图穷匕见,把已经侵占多年的军田都抢回去——这可是顾家安身立命的本钱啊!虽然顾彪出海经商也有不错的入账,但是海贸的风险太大,不确定因素太多,田土才是根本。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陈雨却突然登门拜访,指名道姓要见顾彪。

    现在的陈雨身份不一样了,顾彪为了顾家的前程,不得不见他。临行前,顾大锤把他拉到一旁交代:“……一定要旁敲侧击,打探他的口风,会怎么处理咱们的田土……”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想做海寇?() 
书房里,陈雨和顾彪相对而坐。顾彪完全没有了以往面对陈雨的从容和洒脱,显得有些局促。

    陈雨笑道:“顾少爷,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这么谨慎。我也是从为你治病开始,开始走上坡路,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咱们这么有缘分,你把我当老朋友看待就行。”

    顾彪挤出一丝笑容:“说的极是。”心里却嘀咕,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实权在握的副千户,不是当初的小小百户,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对待你了。

    “顾少爷,其实今日我来,是有事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顾彪连连摆手,“你赚钱、练兵、打仗样样精通,我一个混吃等死的武官子弟,担不起请教二字。”

    “呵呵,顾少爷不必过谦。”陈雨说,“我要问的,正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擅长?”说到自己的长处,顾彪打起了精神,“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赚银子。”

    “哦,听说你出海经商,还到了对面的朝鲜?”

    “正是。这陆地上的买卖不好做,运输不便、流程繁琐、忌讳太多,还是出海干脆些……”顾彪兴致上来了,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出海一次投入的本钱不小,风险也很大,但是赚得也多,赌的就是运气,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为何这么说?”

    “本朝禁海你知道吧?既然朝廷不允许,这就是犯法违禁的事情,官府是要惩治的,一旦抓到,就以通倭论处。这是风险之一。”顾彪说,“当然了,隆庆年间福建那边开了港,准许持有‘由引’(注)的海商出海,这海禁也就开了口子,其他各地管得也不那么严了。加上官府有心无力,连条能出海的船都没有,只能对没有‘由引’出海的海商睁只眼闭只眼,这第一种风险已经大大降低了。”

    陈雨听得津津有味,明朝海禁他在书上看过,也活学活用拿来说服陈应元,但从古代海商的口中亲耳听到详情又是另一种滋味。当然了,取得了陈应元的支持后,这点对于他而言已经不是风险了,而是发财的机会。“继续说,其他的风险是什么?”

    “这风险之二,就是风浪了。海上可不比内地江河,一个浪下来,会死人的。”说起这个,顾彪还心有余悸,他上次害病就是因为被风浪冲到荒岛上,差点嗝屁,“造船的成本不低,大船太贵,小船禁不起风浪,每年光山东到朝鲜这片海面上翻的船没有一百条,也有八十条了。一旦船翻了、沉了,那就是血本无归,身家不够雄厚的人一次就会倾家荡产。船东和水手每次出海,都是要向家里交代后事的,谁知道出海后能不能活着回来?”

    陈雨点点头,深以为然。古代航海技术不够发达,出海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

    “最后一个风险,也是最要人命的。”顾彪深吸一口气,“就是海寇了。”

    “海寇?就是海盗吗?”

    顾彪点点头:“意思都一样。陆上有拦路的山贼,海里就有劫船的海寇。这北方的海面上,虽然没有南方刘香老那样的巨寇,但是大大小小的海寇也有几十伙,多的二三十条船,少的五六条船,专干劫船劫货的勾当,而且不留活口,水手都杀光。除此之外,其余的海商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少人请了护船的人手,一旦看见其他落单的商船,只要吞的下,也会干一票,杀人夺船之后再继续做生意,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陈雨有些惊讶,这大海之上的丛林法则可比陆地上残酷的多。他忍不住问:“海寇也就算了,商船也趁火打劫?都在这个圈子里混,难道不怕回到陆地后被人算账吗?”

    “嘿嘿,茫茫大海上,尸体往海里一抛,不留一个活口,也没人看见,谁会知道呢?”

    “这出海的风险,我基本了解了。”陈雨说,“那么,能跟我说说出海到哪里才最赚钱吗?”

    “这出海想赚钱嘛,首推日本。咱们大明的瓷器、生丝、丝绸、药材、书籍运过去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顾彪啧啧说道,“尤其是生丝,转手就能卖到五倍的价啊,抢钱也没这么快!”

    五倍的售价,百分之四百的利润!陈雨震惊了,能过超过这个利润的恐怕只有毒品和军火了。。。

    他追问:“既然这么赚钱,那你为什么不去日本卖生丝?”

    顾彪愁眉苦脸地回答:“我也想啊,可是一来生丝的主产地在江浙一带,北边的货源有限;二来日本对外来的商船控制数量,基本上都被大海商垄断了,我本小利微,插不了手啊。”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怕没面子。他吃不了长途远航的苦,也害怕碰到风浪或者海盗,所以只敢在山东、朝鲜的短途路线折腾,倒腾点大明的药材、瓷器过去,然后弄点高丽参回来卖。

    对顾彪说的情况,陈雨也能理解。这个时代,不光大明禁海,日本幕府也接二连三颁布锁国令,抵制国外的商船来日本做买卖,除了明国和荷兰的商船能够在长崎交易,其他国家的船基本上被排除在海贸的圈子之外。长崎能容纳的商船数量是有限的,自然会被实力雄厚的海商掌控渠道,小商人很难把规模做起来。

    顾彪反应过来:“你想出海做买卖?陆上的事情就够你忙活了,还想出海,只怕分身乏术吧?别的不说,建立一支船队、招募足够的船员、伙计就需要一大笔银子,花费不短的时间,还要进货、销货,你管着千余人的队伍,哪来的精力做这个?”

    陈雨微笑道:“你忘记我是怎么从私盐这个行当里赚钱的吗?与其自己辛辛苦苦煮盐赚点辛苦钱,哪有直接抢盐枭来得快?”

    顾彪吃惊地反问:“你不会是想做海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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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由引就是官府允许出海经商的许可证。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的财源() 
“怎么能说是海寇呢?”陈雨纠正他的说法,“应该说是朝廷水师缉查走私才对。”。。

    “水师?”顾彪一时摸不着头脑。

    陈雨说:“在登州时,我曾经和新来的登莱巡抚陈应元提起过重建水师的事情,陈巡抚也很赞同,他已经同意重建登州水师,而且可以先行建立威海水营,作为水师的分支。这样一来,我就能以朝廷水师的名义缉查海商走私了。”

    这个消息信息量很大,顾彪还没的来及消化水师的概念,又出来了一个新名词,他反问道:“走私?什么叫走私?”

    陈雨惊讶地说:“朝廷禁海,未经允许私自出海,不就是走私吗?以前官府没有正儿八经对付海商,并不意味着他们出海做买卖就是合法的。”

    顾彪愣了半天,才明白陈雨的意思。这家伙是打算通过巡抚的关系,以朝廷水师的名义巡查海面,从海商的身上褥羊毛,就如同他之前从盐枭的身上榨取盐货一样的做法。

    “有没有兴趣加入啊,顾少爷?”陈雨笑眯眯地问,“我对海上的买卖不熟,需要人引路。你有经验,我有兵,只要你点头,等我拉出一支船队,咱们就能开张了。”

    原来找上门来,兜了那么大个圈子,最后的目的就是这个。顾彪沉吟起来,面对陈雨伸出的橄榄枝,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陈雨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用水师之名缉查走私的计划,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考虑了很久的结果。自从在登州机缘巧合相继得到朱大典和陈应元的赏识后,陈雨就开始了在私盐之外开辟新财源的计划,并且在重建登州水师一事上取得了陈应元的支持。清勾一事进展顺利,人力资源的问题很大程度得到了解决,那么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提上了日程。

    虽然目前私盐渠道带来的收入相当可观,可是面对供养一千多名脱产军人以及铸炮的开支压力,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光是2名葡萄牙雇佣兵每年的薪酬就高达数千两,试验并铸造大炮更是花钱如流水——更何况,私盐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没有官方的庇护,销售的路线和渠道很容易遭受外部环境的影响,比如登州的战乱就让整个登州西部的私盐销售陷入停滞,直接后果就是收入大幅度减少。

    所以,把未来的经济收入全部寄托在私盐体系上是不妥的,必须另外开辟新的财源。

    在陈雨看来,在这个时代,封建社会的局限性决定了发家致富的渠道集中在一些垄断行业中,而一个没有资源和后台的后来者很难进入,最适合自己的路就是海贸了。威海卫靠海,离朝鲜和日本不要太近,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至少在地理位置上,自己比这个时代很多的海商具备先天优势。

    尽管在顾彪的眼中,海贸有这样那样的风险,但无法否认,海贸依然是明朝来钱最快的方式,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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