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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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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所?牟老中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长矛、阵列、统一的红色胖袄……可不是,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有些还褪了色、打着补丁,可仍然能辨认出是官兵的鸳鸯袄,再加上这种只适合于战阵的武器,不就是卫所的官兵吗?

    “妈的,卫所的军户是穷疯了吧?”牟老中啐了一口,“一群种地的庄稼汉,自己都养不活,居然敢学人拦路打劫?”

    有人问:“老大,毕竟是官兵,不是巡检司那群盐狗子,怎么办?”

    立刻有人附和:“对啊,打了官兵,算不算造反?”

    “造你妈的反!”牟老中破口大骂,“卫所是些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叫花子都不如的东西,还能叫官兵?就算杀了官兵又如何,你们干得就是杀头的买卖,以为落在了官府手里,凭借贩卖私盐的罪名,就不能让你人头落地吗?”

    被他一骂,些许骚动立刻被镇了下去。

    牟老中举刀往前一挥,大喝道:“管他是谁,挡我财路者,统统杀光!”

    盐贩子们在牟老中的带领下,嚎叫着扑了上来。三四十人的冲锋,虽然人数略少于军户,可是个个面目狰狞,比起军户沉默的长矛阵,气势要强上不少。

    两排横阵后面,陈雨给军户们加油打气:“不要怕,他们的人比咱们少,而且都是腰刀,长度也远不及咱们的矛,只要按照平时操练的那样去打,胜利一定是咱们的!”

    张富贵咽了口唾沫,悄悄伸手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他虽然兴奋,一直憧憬着战后能分到多少银子,但同时也有些紧张,毕竟是正儿八经第一次上战场,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骗人的。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他没有发觉旁边不少人都在重复和他一样的动作。

第十七章 战斗() 
战斗一触即发,负责战场指挥的是邓范。

    通过这几天的沟通和交流,加上平时训练的观察,陈雨发现邓范除了轻微口吃这个缺陷之外,无论是对战术的领悟能力和基本军事素养,都远在其他军户之上。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邓范在陈雨面前,没有自我吹嘘,但也不会刻意谦虚低调,很快就引起了陈雨的注意。

    在心中综合评判之后,他认定,邓范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虽然年纪略大了点,但仍然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所以,第一次战斗的临场指挥权,他交给了邓范。至于他自己,他认为理论和实践区别很大,在实际的战斗中,未必能够比古人强,坐镇阵中鼓舞士气即可。再说了,好的领导应该是团结大家的力量,会识人能用人,而不是事事身先士卒。

    盐贩子们冲到了长矛阵的跟前,但军户们并没有像以往碰到的巡检司兵勇们一样乱成一团,而是紧紧地靠在一起,整个阵列像是竖起了刺的刺猬,让他们无从下手。

    牟老中暗道:这伙人有些古怪。不过身后是价值几百两的盐货,他没有退路,只能率先挥着钢刀往长矛阵中劈了过去。

    只要砍翻对方几个人,这阵列就散了,然后就是杀鸡宰狗一样的追逐和屠杀,牟老中想。在以往和巡检司的对阵中,他就是这么做的。

    面对三四十把上下翻飞的钢刀,军户们全身绷紧,口干舌燥,有人因为紧张,牙齿格格作响。

    这时,邓范大吼一声:“刺!”

    这十几天的训练,来来回回练得就是这一招。所有人下意识地握紧抢杆,挺胸收腹,双手发力,将长矛朝前方刺了过去。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这是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刀刃劈砍在木质枪杆上的闷响。

    一个照面,气势汹汹的盐贩子倒下了十来个。

    所有人都惊呆了。牟老中和盐贩子们没想到对方这么扎手,军户们更想不到传闻中不可一世的盐贩子这么不堪一击。

    邓范反应很快,接着下令:“继续,收枪、发力,刺!”

    第二轮攒刺让盐贩子们左支右拙,长达三米的长矛让他们根本没法接近对方,即使刀砍到了枪杆上,却砍不断这种韧性极强的木杆,只能留下一道缺口。期间有人侥幸削到了对手的胳膊,但够不到要害,没法造成对手明显的伤亡。

    军户们信心上来了,只要结成阵,不露破绽,两米多的长矛面对不到一米的腰刀,把“一寸长一寸强”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优势是压倒性的。他们在邓范的命令声中,一枪接一枪地刺出,尖锐的枪头像是毒蛇吐信一般收割着盐贩子的生命。

    死伤了二十多人后,盐贩子节节后退。牟老中也不傻,看出占不到便宜,当机立断,大喝一声:“点子扎手,撤!”

    命令一下,盐贩子们如蒙大赦,调头就跑。他们的凶狠是建立在对手孱弱的基础之上的,眼瞅着再打下去是送死,干嘛还一根筋往前冲?

    盐贩子们跑了,被他们雇来运送私盐的汉子也慌了,生怕被官兵捉住当盐贩子治罪,都抛下独轮车,一窝蜂跑了。

    邓范有些激动,没想到战斗结束的这么快,他喊道:“兄弟们,赶紧追上去,多杀一个算……算一个。”他判断,泄了气的盐贩子已经没有重整旗鼓的可能,这时候追上去,趁乱还能多杀几个。

    陈雨却制止了他:“停下,不用追了。”

    邓范不解地回头望着他,就连张富贵也跺脚道:“雨子,咋回事,为什么不追?”

    陈雨瞪了他一眼:“你傻啊,咱们又不是剿匪,靠人头领功。这一伙人死伤过半,伤了元气,下次再碰就更好对付了。都杀光了,谁来给你送盐送银子?”

    邓范醒悟过来,拍了拍脑袋:“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张富贵也恍然大悟:“咱们是靠缴获发财,这些人就是咱们的母鸡,只取蛋,不杀鸡!”

    陈雨笑了笑:“话糙理不糙,是这个理。”他伸手指向前方,“兄弟们,给地上没断气的补上一枪,然后去迎接咱们的战利品吧!”

    军户们嗷嗷叫着冲了过去,路过还在挣扎呻吟的盐贩子身边时顺手扎上一枪。

    一袋袋鼓囊囊的盐包散落在地上,渗透出来的盐渍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看上去格外诱人。

    张富贵抛掉长矛,傻笑着抱住一袋盐,说:“他娘的,这么多盐,靠自己煮,得煮到什么时候?现在都是咱们的了!”

    邓范捡起一把刀,在盐袋上挑了一个小口子,用手指撮出一把盐,仔细看了看,又舔了舔,转头对陈雨说:“雨子兄弟,这些都……都是品相上好的盐,比咱们煮……煮的好很多,能卖个好价钱。”

    陈雨走过来,伸脚轻轻提了提沉甸甸的盐袋,说:“一分钱一分货,既然品相好,给巡检司的时候就要算清楚帐,不能按劣质的粗盐计价。派个人去通知巡检司来取货。”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盐货和巡检司对半分,可是其余的就不必分了。你带人把这些盐贩子都翻一遍,身上的银子、细软都带走。这些家伙富得流油,身上的银钱肯定也不会少。”

    军户们兴高采烈地翻检起来尸体,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虽然都是第一次杀人,但是钱财的巨大诱惑抵消了面对死尸的恐惧,几乎没人害怕。比起死尸,他们更害怕贫穷。唯一出糗的是王家的老二王为民,他翻检的时候碰到了尸体胸口的伤口,摸了一手血,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最后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私盐果然是暴利的行业,这些尸体上翻检出来的浮财居然有二百多两银子——另外一些零碎的金银饰物还没计算在内——算下来平均每个人都携带了十几两银子。

第十八章 战利品() 
张富贵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痴了,呆呆地说:“这些盐贩子是把家当都带在身上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这也不稀奇。”陈雨分析道,“盐贩子都是干着刀口舔血的买卖,今日不知明日事,谁知道哪天会死,值钱的东西肯定能带上的都带上。说不定干完一票就要找地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身上没银子怎么行。”

    邓范要比张富贵理智,他低声问:“这些浮财,加上之后盐货兑现的银子,怎么分?是当场发放,还是回去再说?”。。

    陈雨也没预料到缴获远超想象,沉吟片刻之后,说:“先交给你和猴子保管,回去再说。”

    这么多银子,全部分给军户,那叫脑子进水了。军户们穷怕了,陡然得到这么大笔钱财,心态就会失衡,失去了继续训练、战斗的动力——就像后世的拆迁户,一夜暴富,继而染上黄赌毒的恶习,最后坐吃山空,变成废物一个——再说了,必须留下一部分资金作为这个小小团队发展的基金,陈雨的志向可不是杀几个盐贩子,做个暴发户就能满足的。

    清点财物、打扫战场之后,巡检司的人在派去联络的军户带领下赶来了,领队的是巡检符有地。他对这次合作很重视,亲自带队。

    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后,符有地惊讶地张大了嘴,让自己三番四次吃瘪的牟老中,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败了?他看着镇定自若的陈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能轻易击杀盐枭团伙、还能给自己创造收入的人,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厚礼,这个合作伙伴必须要抓牢了。

    陈雨倒没有居功自傲的态度,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符巡检,咱们还算幸运,赢了这一仗。盐货都在,你让人清点吧。”

    符有地同样是笑容满面,没有急着清点盐货,关切地问:“陈总旗辛苦了,大伙伤亡如何?”

    “劳您牵挂,我们运气好,除了几个兄弟被刀割伤手腕、胳膊,算是轻伤,另外没有伤亡。”

    没有伤亡!符巡检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真的是普通的军户?要知道,这几年来,他的手下死在牟老中的前前后后有十几个,安家费都给了不少,却很少能从对手身上占到便宜。

    他的笑容更灿烂了,“贵部果然英勇,符某佩服得紧。”

    经过巡检司的人清点,这次缴获的私盐一共二百八十五包,每包大约都是一石左右,即便按照私盐每石二两的市价计算,也值近六百两,按照官盐的市价,只会更高。

    符有地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这批盐货的折现就不和对方斤斤计较了,笼络好这批能打的军户,以后的进账只会更多。

    他大手一挥:“陈总旗这个朋友我符某交定了。这样吧,也不过秤了,就按二百八十五石算,凑个整数,六百两,咱们两边各分三百两,如何?”

    陈雨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符有地有些忐忑,凑过去低声解释:“这些盐由咱们按贼赃处置,只能按私盐的市价发卖,不能卖官盐的价,那样太显眼,符某也不好交代。如果陈总旗对这价不满意,那符某只能私人掏腰包补贴了……”

    陈雨笑了,“符巡检哪里话,怎么能让你私人破费?就按私盐的行情算,两家各分三百两。”

    符有地心中大定:“就这么定了。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大家一起发财!”

    两人相对大笑。

    这次战斗,以军户们的大获全胜而告终。相比于盐贩子伤亡二十三人的代价,军户们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仅仅有三人轻伤。缴获更是远远超出预期:散碎银子二百七十三两、盐货折银三百两,共计五百七十三两,几乎是这几十户军户二十年不吃不喝的月粮、饷银的总和——前提是粮饷足额发放,没有一丝克扣。

    军户们自然兴高采烈,有人在归途中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花销,更多的人则是想着分得一笔“巨款”后,银子应该保藏在哪里才安全。

    不过陈雨居安思危,没有得意忘形,回到所城后召集所有人开会,地点就在训练的海边。

    众人盘腿坐在地上,抱着长矛,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着,兴奋地等着陈雨宣布分银子。

    陈雨考虑了一会儿,在心中计划周全之后,开口道:“今日旗开得胜,是大伙的功劳,说明这半个月的操练没有白费。”

    众人高兴地附和:“练得好,也是雨子……哦,总旗大人教得好。”

    陈雨笑了笑:“功劳是所有人的,我不敢贪功。”然后正色道,“虽然首战告捷,而且收获颇丰,但我要给你们适时泼点冷水,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完全消失。所有人都有些不解地望着陈雨:打了胜仗,为什么还要泼冷水呢,是不是自己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陈雨来回踱步,慢慢地说:“第一,我要提醒你们一个现实问题:虽然顾千户给了我一个总旗的位置,但权力是极其有限的。就比如你们这八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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