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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嬷嬷就是自己受责受打,也不愿意欣妍受一点疼痛,她说着话,摇摇头:“奴婢不会让格格受苦。”
欣妍大急,急着拍打古嬷嬷,指指她自己,再指指四阿哥,嘴里啊啊有声。
古嬷嬷却是懂了,欣妍不光是为了古嬷嬷着想,更为了她自己着想,要是四阿哥挨蜇她没事,难保皇贵妃不会对她有什么意见,以后怕也不会待见她。
一咬牙,古嬷嬷也豁出去了,挨蜇总好过皇贵妃给她们主仆使绊子好吧。
抱着欣妍把她的脸往绣帐上的蜜蜂旁边凑,一个用力,一只蜜蜂才要落到欣妍脸上……
却听到外边有宫女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不在,要不等我们主子回来,娘娘再来瞧格格和四阿哥。”
又听到一个有些暗哑的声音:“走开……”
这话听起来很别扭,似是像外国人才学说汉语一样,口齿极不清晰。
紧拉着,门被猛的推开,蜜蜂立马落到欣妍脸上,狠命了蜇,欣妍装作痛到极点的样子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一身正红团凤旗装的清秀女人进门,立刻奔欣妍走来,看到欣妍脸上红红的,张着嘴大哭的样子,就有些心疼,回头厉声询问身后的宫女。
自然,这话说的也不算很清晰,不过,欣妍却猜出是这句话来。
宫女也有些傻眼了,两个小主子一对哭,可真是要人命啊。
“皇后娘娘!”古嬷嬷机伶,赶紧抱着欣妍跪下:“都是奴婢的错,格格要看花,奴婢抱着格格……”
古嬷嬷心里上下打鼓,欣妍也拿不准主意,好好的,皇后怎么突然间来了,这要是皇贵妃,古嬷嬷认了错,说不得皇贵妃为了显示她的宽容大度,怜老惜下也只能象征性的惩罚古嬷嬷一下,可皇后的脾性,欣妍还真拿不准,不知道她要如何处置。
一屋子人都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只听得四阿哥的哭声。
皇后坐下来,一拍桌子:“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四阿哥哭么,还不赶紧找太医去。”
就见承乾宫的奴才忙作一团,急着寻太医,皇后淡淡一笑,一指古嬷嬷:“收拾一下,带着小格格跟本宫走。”
古嬷嬷不敢说话,只随便拿了几件欣妍的小衣服抱着欣妍,又让人叫了董嬷嬷,一行人跟着皇后七拐八绕出了承乾宫。
承乾宫在东六宫,长春宫位于西六宫,两宫正好都靠近坤宁宫,一左一右相对而立,就像是皇后和皇贵妃的位置一样。
从承乾宫出来过景和门,绕过交泰殿,再过隆福门,就近绕回长春宫,一走进长春宫,皇后的脚步快了许多,连上前行礼的宫女太监都不理会,等进了屋门,这才松了口气。
她自己也晓得,从承乾宫把欣妍抢出来无异于虎口拔牙,不过凑巧四阿哥挨了蜇,她趁乱给把人带出来了,否则,恐怕那个董鄂氏要一哭二闹的,把皇上引来可就不妙了。
在榻上坐定,皇后不理会古嬷嬷跪地行礼,一迭声的叫道:“赶紧寻太医来给小格格看伤。”
早有长春宫晓事的大宫女出去安排。
皇后这才低头看向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古嬷嬷:“你们福晋进宫求了本宫,要把小格格放在本宫名下养着,本宫现问你,你可愿意呆在长春宫服侍小格格?”
欣妍眨眨眼睛,不明白皇后在问什么。
古嬷嬷可能是专人训练过的,倒是懂蒙古语,听得皇后此话,早已千肯万肯,嗑头如捣蒜:“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好!”皇后一抬手:“即是进了长春宫,就要守着长春宫的规矩,你要是好了,本宫自会有赏,若是背主……”
古嬷嬷一脑门嗑到地上:“奴婢伺侯小格格,小格格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小格格的事。”
她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向皇后表衷心,而是在告诉皇后她忠心的只是欣妍,若是皇后对欣妍不好,她也不会用心伺侯皇后的。
皇后也明白,她不介意,她宫里的人多的是,自然不差古嬷嬷这一个,敲打古嬷嬷,也只是为了欣妍好。
她入宫三年有余,得宠的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虽然皇上碍于皇太后有时候也到长春宫留宿,可也不过盖着棉被纯聊天,哪里会……皇后知道,她这一生怕没指望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心下也极张惶,如今安亲王福晋自愿让欣妍认在她的名下,欣妍又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婴孩,若是好好的教养,长大了自然也和她亲近。
所以,皇后一腔慈母心现在都奔到了欣妍身上,古嬷嬷这话虽然对皇后有些不敬,可却奇异的得了皇后的心,皇后一下子看古嬷嬷顺眼了许多。
“你起吧!”皇后抬了抬手:“伺侯好小格格,万不可和承乾宫的人接触。”
这已经防着皇贵妃抢人了。
第十二章 天花()
“皇上,皇上万不可如此!”
皇贵妃带头跪下,声音哀戚:“皇后娘娘是整个**的主子,小格格认在她的名下自然比认在奴婢名下好的多,奴婢原也是喜欢小格格才会那么说的,要真是皇上为此和皇后生气,倒是奴婢的不是了,奴婢求皇上暂息雷霆之怒。”
顺治脸涨的青紫,额上青筋直暴,抬了抬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朕的前朝**都叫蒙古女人给把持住了,爱妃想认个格格都不成,朕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这天下到底是我满人的天下,还是蒙古人的天下?”
“皇上!”皇贵妃大叫一声:“皇上,这话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倒又是奴婢的不是了。”
这个又字用的真真是极好的,听在顺治耳朵里,那就是太后故意找皇贵妃的错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还都是因为顺治而寻的错,这一句话,让他心火更盛。
“好,好,她是皇后就能夺你的人,早晚有一日,朕上她和静妃做伴去,乌云珠,你先起来,朕今日和你说,这大清的皇后,早晚是你的。”
乌云珠哀哀而泣,弱柳扶风似的站了起来,苍白着一张小脸,怯怯看了顺治一眼:“奴婢只求能长久伴在皇上身边,名份对于奴婢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顺治听了,心里更加的熨贴起来,心说乌云珠真可谓朕的知已,这**里像她这样只在乎朕这个人的,怕就只有这一个吧。
牵了皇贵妃的手,顺治顺了顺气,轻声一笑:“今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发落她,朕记在心里了,早晚有一日让她好看。”
皇贵妃低头,眼中神情复杂。
却在这时,见一小宫女匆匆赶过来,她脸上红的吓人,应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额上更有汗滴滚落下来,小宫女倒也不说什么御前失仪不失仪的,猛的跪到地上,头嗑的天响:“皇上,娘娘,四阿哥,四阿哥……”
“四阿哥怎么了?”
皇贵妃抖着声音抖着手急问。
“四阿哥刚刚发烧,请了太医来瞧,说是见喜了……”
小宫女话还没讲完,顺治已经急怒的一脚踢来,把她踹到一边:“胡说,朕的四阿哥怎么会见喜?”
“奴婢,奴婢……”
小宫女吓的更加哆嗦起来,话都说不清楚。
“皇上!”皇贵妃一拉顺治的手:“如今还是赶紧看四阿哥要紧,许是太医瞧错了呢。”
顺治点头,和皇贵妃相携去了偏院。
一进屋,就见满屋的奴才慌慌张张的样子,更有些奴才脸上现出惊怕交加的神色,似乎怕一忽就失了性命一样。
皇贵妃一阵心惊,猛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床上躺着的烧的满脸通红的四阿哥,悲声道:“四阿哥,四阿哥怎么了?”
那才开完药方子的太医跪地拜见:“皇上,娘娘,四阿哥见喜了,臣已经开了方子,不过,四阿哥年岁到底小,烧的又有些厉害,怕是……很难挺得过去。”
“那就退烧啊!”满人多怕天花,顺治确定四阿哥得了天花,神情自然也不好。
皇贵妃更是虚弱的差点倒下,她咬牙硬挺着,瞪着太医,似乎要瞪出个一二五来。
“皇上!”太医抹汗:“见喜与别的不同,不能用药物退烧,要让它发出来,若是发不出来……”
顺治这才恍起,天花确实如此,不能用药退烧,反而得让他烧着,让痘症发出来才能好。
这病忒的缠手,烧的那样厉害,却是不能去退,还得让四阿哥生受着,顺治看看四阿哥红的不像样的小脸,心疼的什么似的,想要去摸摸四阿哥,又想及什么把手收了回来。
皇贵妃泪水一溜的掉下来:“我就说……小格格留着……谁知道她前脚走后脚四阿哥就见喜了呢。”
这一句话,无异于点了炮仗,顺治脸色更加铁青起来,甩脱皇贵妃的手,迈脚就出了门。
“传朕的旨意,让皇后把安亲王府的小格格送过来。”
顺治边走边大声说着,却听身后吴良辅躬着身子道:“皇上,皇后已经把小格格送回安亲王府了,说小格格进宫这几日,安亲王福晋怪想得慌。”
“她想得慌,朕的四阿哥也想着呢。”顺治气的失去理智,回身一脚踹倒吴良辅:“狗奴才,还愣着做甚,赶紧去安亲王府传旨,让小格格进宫。”
吴良辅吃痛,不敢作声,起来匆匆跑走。
顺治心里憋着气,一时发作不出来,径自往长春宫走去,一进长春宫的大门,就一连声的骂了起来:“蠢妇,毒妇,你到底怀了什么心思,是瞧着朕的爱妃生了儿子,你没有,所以心下不忿,要害朕的四阿哥么,无知的东西。”
皇后在屋内正想着安亲王福晋什么时候会把欣妍送来,就听到顺治在外边大喊大叫,骂出来的话简直难听之极。
她脸上也不好看,她到底是大清的皇后,大清门里抬进来的正宫娘娘,就是皇帝再不喜欢她,该有的面子也该给的,可这会儿皇帝当着这么奴才的面就敢这般大骂,她还有什么脸正位中宫。
“皇上!”
一抬头,就见顺治已经进了屋,一身明黄常服晃着人的眼,皇后赶紧站起来大方的行礼。
还没等她行下去呢,顺治一巴掌打过来:“谁给你的胆子从承乾宫抢人,别以为太后撑腰你就胆肥了,你是朕的皇后,朕说要废你也不过一句话,太后也不能怎么着。”
皇后低头,心里苦痛异常,她想要说那便废了吧,只要能把她送回草原,她就什么都不求了。
可是,这样的话是不能出口的,要真是顺治废了她,不说顺治,就是太后也饶不了她的,要知道,她可是科尔沁草原上来的第二任皇后了,她要保不住的位,大清绝不会让科尔沁姑娘做第三任皇后的。
不管怎么样,如今只能忍着受着,骂自任他骂,自己生受着就是了。
皇后不说话,一脸木木的样子,看起来呆傻之极。
顺治又骂了几句,看到皇后呆愣样子,一腔怒意也没了,他就算骂出一朵花来,皇后也听不明白,跟一个傻子较劲,难道自己也想当傻子。
住了声,顺治心里还有些憋火,怒气发不出来,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准备的那些话,原打算骂出来让皇后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可皇后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这么傻站着,顺治颇有些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感觉,又有些重力打在棉花生,生生无着力点的感觉,总之极烦闷不堪。
“朕也不废你,不过,朕要停了你的中宫笺表,四阿哥一日好不了,你就停一日。”
扔下话来,顺治再不想看皇后一眼,扭身就走。
他一走,皇后浑身的力气瞬间抽空,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她就知道会落这么一个结果,不过,想到那软软香香的小娃娃,皇后又有些欣慰,幸好啊,她把欣妍送出宫了,不然顺治必然要把她抱到承乾宫。
四阿哥那可是见喜呢,欣妍小小的女娃娃就是沾上一点,恐也会……
皇后撑着站了起来,让人端水洗了脸,便去慈宁宫请安,顺带告诉太后她中宫笺表被停的事情。
只说顺治从长春宫出来,吴良辅已经侯着了,见顺治过来,赶紧迎上前去,哭丧着一张脸:“皇上,安亲王府的小格格也见喜了。”
顺治恍若被雷击中,一时受不了这个消息,晃了晃身子持着吴良辅站好,大骂:“都是皇后这蠢妇害的,要不是她抱走小格格,四阿哥和小格格怎么会见喜。”
吴良辅扶着顺治向前走去:“皇上还要想个法子,若是太后要送四阿哥出宫避痘可怎生是好?”
顺治这才想起这事来,宫内不管是妃嫔还是皇子皇女,只要见了喜,都要出宫避痘的,四阿哥他可并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