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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皇后心里一边高兴的暗想,如今自家的亲妹妹来了,恐怕昭妃这里讨不了好去,还有纯宁公主那一边,前几天,纯宁公主一直没见到昭妃,怕是还没给她脸色瞧,这会儿子要是带着昭妃撞上去,说不得纯宁公主那个性子直的,给她好一通骂呢,本宫倒要看看昭妃还如何有脸在宫里做人。
皇后的主意打的很好,也对如云充满了信心。
昭妃见皇后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都气炸了,暗说你也甭得意的太早了,你那个妹子,不定能不能指望得上呢。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的,妹妹敢不从命。”昭妃脸上带着笑容附和皇后的话:“敬安公主确实多日没有进宫,妹妹也确实想她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动身去往寿安宫,皇后的凤辇在前。昭妃的辇车在后,一路快行到了寿安宫。
两个人下了车辇,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早有大宫女进去通报,又有小太监打起帘子让二位主子进去。
皇后一脚迈进门内:“皇额娘,刚说什么呢笑的这般欢畅。说出来,也让我们做小辈的跟着乐呵乐呵。”
太后笑着点头:“皇后来了啊,这不,刚如云这丫头正给哀家讲笑话呢,这小丫头也是个促狭的,逗的哀家直乐。”
太后那里说话,如云和坐在一旁的欣妍忙站起身。给皇后行蹲礼,又对后面进来的昭妃点头示礼。
皇后和昭妃都回了礼,众人再度坐下,皇后看向如云:“你这丫头,如今都嫁了人成了家。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调皮?”
如云吐吐舌头:“我就是再大,在皇额娘和姐姐面前,那也是小孩子不是。”
说着话,如云又看向昭妃:“昭妃姐姐,前儿来的时候,额娘还让我给你捎信呢,只说家里很好,你不必挂心。”
昭妃听了,忙问家里各人的安好。一时姑嫂叙完话,皇后又拉着如云陪太后说笑一场。
欣妍在旁边看着这三个口齿伶俐之辈你来我往说的好不欢畅,她也不插话,虽然觉得无聊,可为了能够看好戏,还是静静在一旁呆着。
倒是太后看了笑道:“到底你们是姐妹姑嫂。关系就是不一样,哀家也不拘着你们了,你们三个赶紧走吧,去长春宫也成,去承乾宫也行,别在这里碍哀家的眼了。”
几个人站起来连道不敢,欣妍见了笑起来:“皇额娘也乏了,几位姐姐嫂子也有好些话要说,倒也不必在这里侯着了,到底如云姐姐要住几天的,以后孝敬皇额娘也有的是时间。”
那几个听了这才不推辞,起身告辞出去,一出了寿安宫的门,皇后和昭妃就开始拉拢如云,均想把如云拉到自己宫里。
皇后本想着如云是自家的妹妹,总要给她这个做姐姐的一些颜面,哪知道,如云根本没把她当回事,直接就回了皇后,说是进宫来给昭妃带了些东西,要先去承乾宫把东西交待好,再去长春宫请安。
就这么些个话,直把皇后气个倒仰,暗骂如云太不识抬举了,论情论理都该去长春宫的,她反而去了承乾宫,这分明就是打她这个当皇后的脸,不过,皇后也不能说什么,她和别人计较行,和如云计较却是不成的,谁让如云是她的亲妹妹,打落了牙齿她也得和血吞。
当然,三个人之间的对话早有人回报给太后和欣妍,太后听的直乐,抚了抚欣妍的头发:“妍儿,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皇后确实做的太过了,你想教训她一下也是该的,不过,她是大清的皇后,正宫主位,这次给她些教训也就是了,以后,你对她该尊敬还是得尊敬的,要是以后她再惹你,你也莫生气,额娘帮你敲打她。”
欣妍听了太后这话,直钻进太后怀里,搂着她的腰不撒手:“还是皇额娘对我好,皇额娘的话我记得了,我不会和皇后闹腾的,不过,她要是再做这等没脑子的事,我也不是软柿子,自然会和她撕破了脸皮。”
太后搂着欣妍直笑:“额娘的妍儿长大了,成,以后啊,额娘也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一样,不许给皇帝添麻烦。”
不说太后这里怎么样,只说如云到承乾宫一趟,快下午的时候才来到长春宫,一进门,见皇后脸上带着怒意,如云赶紧过去小声道:“姐姐别生气,咱们是嫡亲的姐妹,关系不是别人能比的,就是再怎么着,姐姐也不会真气我,可昭妃就不一样了,她是我额驸的姐姐,我若是得罪了她,怕是要给我穿小鞋的,再者,我先去她那里,也好借着要来姐姐这里来推辞一些事情,还请姐姐体谅。”
如云小意奉承,哄的皇后一会儿就没了恼意,直拉着如云说起体已话来,不但把她进宫这么些年的许多事情都讲了出来,更是让如云套出许多私秘,到了最后,皇后竟然对如云诉起苦来,只说她在宫里艰难,更骂昭妃眼里没人,时常和她做对。
这些话听在如云耳朵里,却是分外的高兴,她原还一直以为自家这个姐姐是个有心机的,如今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子事啊,如芳心机是有一些的,可却没有耐力,这皇宫里啊,没有耐性,没有狠心的人怕是活不长的,也难怪如芳以后会被人害的难产而亡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藩进京()
“姐姐说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听皇后诉苦,如云一边得意,一边也跟着抹了一把泪:“只是,咱们如今还得小心为上,到底玛法是去了,虽然三叔在朝里有些势力,可到底不如玛法在时,姐姐还是忍让着些,万事避着昭妃的风头才好。”
说的皇后也跟着叹起气来:“我当初进宫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眼红,那时候我一宫主位,母仪天下,又是何等风光无限,可如今才知道后宫的艰辛,皇后又怎么样,皇上不宠信,又……”
如云凑到皇后跟前,拿着帕子细心的给她抹了眼泪:“姐姐别难过,你一伤心,我也想落泪了,你如今日子难过,我的日子又何尝好过,我是公主之尊,在那府里却是谁都能压一头的,我要不努力巴着,恐怕额驸都对我不尊重呢。”
姐妹俩暗暗垂泪一番,又互相安慰,等到如云离开长春宫的时候,皇后已经和她有些难分难解了。
如云出了长春宫,回到自己未出嫁之前的住处,等坐安稳了,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自语着:“都说康熙真爱赫舍里皇后,赫舍里死后他怎么悲伤难过,多少年都缓不过劲来,原来,也不过历史上的一句话而已,怎么能当真呢,亏了我在姐姐入宫的时候还紧张万分呢,现在看起来,当真是不应该,她就是皇后又能怎么着,不过是个短命鬼而已,拼死拼活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一个。”
说到这里。如云眼中精光闪过:“我们是姐妹,姐姐的儿子,自然和我的儿子也差不了多少,呵呵。看起来,以后那个小太子还要我多照顾着呢,康熙是个冷情绝义的。瞧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出他到底钟爱过谁,怕是在他眼里,女人都是用来利用玩乐的吧,也幸好我没有入宫,不然,恐怕也落到姐姐那样的下场。”
如云打定了主意。以后不再寄希望于康熙,她要好好的活着,要掌握住遏必隆一家的势力,等将来好好的教养小太子,凭着小太子而荣华一世。再不能让人欺到她的头上。
如云这也是看透了康熙,对于康熙的情爱绝望了,所以给自己寻了另一个目标,不然,她这样以爱为生的女子,离了情爱,恐怕要枯萎而死的。
那里,寿安宫中,欣妍一走。太后就叫过心腹嬷嬷来问:“皇后和如云都说了些什么?”
那嬷嬷不敢隐瞒,把皇后和如云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听的太后冷笑:“她命苦难过,她处境艰难,赫舍里家的人真是登鼻子上脸不知足了,她的处境再艰难。有哀家当年难么?皇上对赫舍里虽然不是多疼爱,可到底也是宠信有加的,总不会纵着别的女人打她的脸吧,可哀家当年呢……当初只当她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也是个上不了台面沉不住气的,不过是个昭妃,就让她方寸大乱,敢把主意打到哀家的心肝身上,哀家不给她添些堵,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真的艰难。”
老嬷嬷在一旁附和着:“主子说的是,想当年佟太后,端敬皇后,还有已故的太皇太后,哪个不是手段高超的,主子在那几个夹缝里活下来,得了如今的荣光,可见得,这后宫能忍的才能笑到最后。”
说的太后都忍不住点头赞叹一声:“你倒是个明白人,不说那几个,就是我那姑姑,废后静妃也不是好相与的,说起来,现在后宫这几个人的手段还差的远,她们啊,还是年纪太小,到底经的事少了。”
“说起来,还是主子调教的人好,您瞧瞧,纯宁公主多大方端庄,性子又好,又知礼守礼的,皇后那般挑唆公主都不生气,也没闹出什么事来,换了别人怕早折腾到皇上和主子跟前了,可纯宁公主呢,瞒的死死的,就怕惹的主子心烦。”
嬷嬷陪着笑脸说话。
说到欣妍,太后也很满意,忍不住高兴欢心起来,她一生无子无女,唯一亲手抚养真心相对的也只有欣妍一个,自然事事替欣妍考虑,但凡是有人夸奖欣妍,这比夸太后自己都让她高兴。
“你说的这话很是,欣妍是个孝顺的,也是个懂事的,她啊,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点和哀家像,这忍字的功夫上,不是别人能比得上的。”
太后夸奖了几句:“不过,她也有些不晓事,皇上教她读书都不读,偏偏学洋人那些东西,我啊,也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了。”
太后这里谈论欣妍,而欣妍却在绛雪轩见了古嬷嬷,更是被古嬷嬷说的消息惊着了。
“三藩进京朝见?”欣妍身体前倾,一脸的疑惑:“怎么这会儿就来了,皇上可还没有露出要撤藩的意思呢。”
也是,康熙这会儿才除了鳌拜,最紧要的是稳定朝臣,是绝对不会傻到现在就向势力颇大的三藩开火的,撤藩,也要等朝局稳定了才能成行啊。
“主子的话很是!”古嬷嬷思量着回答:“怕是皇上除鳌拜的事情传到南边,那三个坐不住了,以朝贺的名义来行探查之事。”
欣妍听了点头:“嬷嬷可知道要来的是哪些人?”
古嬷嬷利落的说道:“平西王那里自然是让额驸吴应雄代为道贺的,而平南王则派了世子尚之信,靖南王则遣的是三子耿聚忠。”
这三个人啊,欣妍思量着,都是那些老家伙的后辈,只不知道,这三个人可有先祖之风。
古嬷嬷很快察觉到欣妍的心思,赶紧道:“吴应雄是平庸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平西王推出来做了朝庭的人质,而尚之信仗着祖上功勋飞扬拔扈的,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奴婢看着,也只有那个耿聚忠是个聪明人,最难得的是不张扬,又很会趋利避害,恐怕将来能得到善终的还是他了。”
古嬷嬷没见过那三个人,却只凭着听来的只言片语判断这三个人的将来,还说的这样准,欣妍不由的又对古嬷嬷刮目相看,这样的能为委身到她这里做个奴才,也着实委屈了。
“嬷嬷的话很是,我猜想着也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一切都说不准,咱们到底没见过那三个人,说不上是什么样子,到底,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有些人惯会做戏的。”欣妍缓缓开口,亲手为古嬷嬷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还劳烦嬷嬷辛苦着,好好的探查一番,说不得,日后这些人对咱们还有用处呢。”
古嬷嬷听了,赶紧站起身应是,欣妍又和她说了些话,也不便让她久留,就让姚黄亲自送她出了绛雪轩,直送到贞顺门才成。
从古嬷嬷这里得了信,欣妍又悠闲的过了几日,很是观看了一番皇后和昭妃的针锋相对,又看了如云是如何周旋在这两个人中间做老好人的。
那如云也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改了脾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按不住脾气,显的沉稳了好多,而且为人也规矩了许多,并不再乱说话,乱做些让人受不过眼的事情。
非但如此,如云还显露出她以往并不曾显露的心机手腕,把皇后和昭妃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让这两个人同时认为她是个好的,不曾为自己出头,也不过是因为夹在两个亲人中间难做而已,不管皇后和昭妃斗的有多狠,却偏有志一同的很体谅如云,这一点倒是很难得的。
欣妍看了好些时候的戏,就放下了对如云的轻视之心,对她很重视起来。
到底,如云再怎么说都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对于这个朝代的事情也很了解,欣妍知道的如云也知晓,而且,如云恐怕比欣妍知道的更加详细吧。
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