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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苒从便宜师父徐大夫那里弄到的那支金针是整套金针里直径最粗的,乍一眼瞧还真容易被当成是吃那些个烤肉串闻香下马所使用的竹签子,实际上里头是中空另有乾坤。虽然不是很明白那药王谷跟自家庄园具体有什么关联,李君苒在某次无聊点开商铺搜索物品时发现里头竟然有金针出售,而且瞧着样子跟手里的那支还挺相似的,便没能忍住凑齐了全套108+1支。
说起来这还是李君苒利用庄园时间流逝速度快,熟练掌握银针针灸后头一回在人前拿出这套金针,真真没想到竟然还真遇到了一个懂行的。
“这位大姐姐。丫头手里拿着的只是爹爹之前给丫头削的竹签子而已。方才丫头只是想吓吓那个装晕的小姐姐而已。”李君苒将一根黄灿灿的所谓竹签子直接递到了吕玖儿面前。偷龙转凤什么的对于李君苒而言真心没太大的难度,即便众目睽睽之下。
事实上,吕玖儿也只是乍一眼瞧见李君苒手里所拿之物,瞧着有点像之前曾翻阅到的一本杂记文里所描绘之物。据说这套出自药王谷的金针当年制成后便被拆成数份。几个嫡出的弟子每人也就分到那么几支而已。现在上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套金针是否还存在还是个问题呢。
尽管递到面前的那根竹签子瞧着跟方才远远看到的那金针长得真的挺像的。但不知为何,脑子里就有那么一个声音在那里不停地提示着,不可以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长得粉嫩嫩的小丫头。
没有任何理由!
吕玖儿就是不想这么简单地将人放走。
“本小姐让你救。你就得救!”吕玖儿叉着腰,像门板一般直接挡住了李君苒的去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小姐将人好生地请回吕家?!”
“吕家?”在场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
“喂,你个小丫头,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眼见着人群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身着家丁统一服饰的壮丁,尹小莲顿时急了,将李君苒护在了自己身后。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不成还想抢人不成?”李君杨也怒了。
“谁想抢人来着,本小姐只是”吕玖儿的话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了吕府大管家满是惊讶的声音。
“九小姐?”
除了吕府大管家的声音外,只怕最让李家二房上上下下头大的还有李正安的声音。
“三哥?!”
“原来是四叔家的正安堂弟。”包子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道,“真是巧啊。”
要说李家四房的人一向脸皮就比李氏一族其他族人更厚实一些,李正安自然也是如此。这不,他丝毫就没有因为方才那声“三哥”觉着有什么不妥。即便在此之前相类似的情形也不晓得发生多少次了,即便当面被人纠正了,他也满口答应了。之后李正安依旧会称呼包子爹“三哥”,尤其在想要从包子爹身上拿好处的时候。
“三哥现在这是发达了,不愿意再认小弟了吗?”
“瞧瞧,瞧瞧。要老婆子说啊,正安小子现在出息了,还真不愧是个秀才老爷了。瞧瞧这嘴皮子。咋的,这回又想从老婆子那笨嘴拙舌的明子这里搂什么钱了?”这一次还没等李君苒吭声,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李崔氏已经率先抢白道。
“二,二婶也在啊。”面对李崔氏,李正安不得不低下头弯身给李崔氏行礼。
“可不是在嘛。老婆子这么大的块头,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都没瞧出来。”
“二婶在说笑了。”
说笑?哪个乐意跟你个小畜生说笑?李崔氏很早年间便不怎么喜欢四房最小的这个堂侄,只不过碍于自身寡居的身份,再加上周遭的邻里族人虽说明里暗里地对四房心存着不满,但对于李正安这个小堂侄还是蛮欢喜的。原以为这歹竹可算是出了回好笋,谁曾想这骡子从李家屯拖到镇上还就是骡子,变不成马的。
能在大户人家里头当管事的,即便能力有高有低,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领是一点儿都不能少。吕府虽说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能做到大管家这个位置的,显然也是大浪淘沙,众多矮子里筛选出来的高个子。这不,吕府大管家只从李正安与李崔氏聊了几句对白里,加上又对照之前李正安所描述的大致情况,很快便从人堆里将李君苒给揪了出来。当然,挡在李君苒这小丫头面前的那个尹小莲,吕府大管家自然也留意到了。虽然暂且没弄清楚尹小莲的身份,但在吕府大管家眼里,左不过是李家二房什么亲朋好友。
吕府大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尹小莲,心里多少有些遗憾。若是再瘦一些,脸上没那么多麻渣渣的话,他一定将人弄进府里,给自家老爷当n房姨娘。
可惜啊可惜。
幸好,那个叫七柳的小丫头片子长得还行。虽说没李正泰那家伙说的那般绝色,瞧着也是白白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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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吕府那位大管家瞧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热情,就像在瞧一件已经弄到手,考虑回头如何处理的物件一般。这样的目光让李君苒很是不舒服。虽然还不至于像十九世纪某个老娘们一般,“谁让她一时不痛快,她便让人一家子一辈子不痛快”那么夸张,对于眼前这位所谓的吕府大管家,李君苒已经决定回头逮着机会一定顺道就收拾了。
没办法,身为李家唯一小公举的阿九,骨子里依旧心高气傲的很。
至于现在?
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稍稍收敛一些的好。
李君苒悄悄地拽了拽自家包子爹的衣袖道:“爹,我们回去吧。”
“回去?哪儿?”包子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这还没到晌午呢,之前不是说好下午直接搭牛车回越镇的嘛。
“爹,您瞧瞧娘的脸色,都没什么血色了。一会儿路过菜市场可得记得买点儿猪肝,然后回小院里头,给娘炖点儿猪肝红枣汤,好好补补血气。”李君苒朝着自家包子爹眨了一下眼,随后回转过头对着不远处正阴沉着脸,在跟李正安说话的李崔氏嚷道,“阿奶,丫头想回小院儿了。”
李崔氏原本也不怎么乐意跟李正安多费什么口舌,乍一听到李君苒嚷嚷,便赶忙应道:“哎哎,是该回去了。”
“正安小子,别以为你现在中了秀才了,老婆子就拿你还有四房没啥法子了。说破了天也得讲理。若是再让老婆子知道。你正安小子在背后使坏,想打老婆子小孙女儿的主意,老婆子就算拼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去学究老爷那儿好好说道说道,再不济就去县衙递状子告状去!”李崔氏经过李平安身边时,将心里想说的那些话直接就给说了出来。
要说李正安之前表面功夫做的太到位了,再加上这人一向能言巧辩,即便在李家屯几个熟识的族人那里已经将他那张伪善的皮给扒了下来,可在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人面前,名声也只是稍稍受了一些影响。所受的那些影响绝大多数也只是被李家四房给“无辜”波及而已。
原本李崔氏并不想继续搭理李正安。想二房跟四房之间现在都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即便这关系没搞僵,光是冲着前两日李正泰兄弟俩将吕家人带到租住的小院子里,想将自家小孙女弄去吕府当什么冲喜丫头这一点,李崔氏就只恨不能立马拿起木棍。狠狠地揍李正安一顿。
李正安的狡猾在于。做坏事时多数时候都是私下偷偷进行。除了当事双方。外人根本就不清楚内幕。而这一次,李崔氏瞧着周边之前凑在一起围观看好戏的人群还没散去,便不再客气。
李正安扯过一个瞧着很是谦卑的笑容。连连弯身赔礼道:“二婶,您可冤枉正安了。柳儿丫头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二叔跟二婶家的孙女,正安同族堂侄女不是。正安哪怕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
“安堂叔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堂叔之前做过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总把别人当傻子!”李君杨着实懒得再继续待下去在风口吹着冷风,听着那些个只怕连三岁孩童都哄骗不了的说辞。
李正安眼中的怒意与凶狠一闪而过,抬头望着李君苒不再苍白的稚嫩小脸,一脸苦笑道:“想不到柳儿丫头还真有些本事,这么快就解了身上的余毒。可怜我那三郎侄子,中着同样的毒,至今还躺在床上,下不得床来。”
“三郎堂兄不是因为他乱捡地上的糕点吃,吃坏了肚子么?更何况程府的二小姐又是出赠药又是出银子将三郎堂兄给治好了。前两日小侄还瞧着三郎堂兄连吃了两大碗的水饺,怎么好端端地今儿又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了?”李君杨一脸无辜地看向李正安。
李君杨直接就否认了有些事。而李正安自然记得当日程府那位二小姐拿出所谓的解药救下李君桐后,在场所有人一致说定三郎中毒这事就此作罢,以后只说三郎只是吃坏了肚子。想到此,李正安不免有些后悔。他怎么就忘了这茬事,自己个儿将事儿又给揭开了咧。
“李婆婆,原本说好了一道来逛庙会瞧花神娘娘来着,既然婶子身子不舒服,我们还是赶紧回吧。”一旁的尹小莲搀扶着李崔氏,表情淡淡的。
尹小莲一开口便是字正腔圆的桐越镇那边的口音。
因为之前办理新户籍时,尹小莲所谓的亲爹尹东岭尹举人祖籍就在桐越县的安平村。为了不露馅儿,尹小莲也好,李君苒(尹小苒)也罢,在庄园里可是练了许久,才勉强说话时带着桐越县的口音。谁曾想吕玖儿亲娘娘家便在桐越县,乍一听到这熟悉的乡音,吕玖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不知为何,吕玖儿的神色瞧着有些怪怪的。
“吕家小姐姐,对于医术,柳儿真的只学了一点皮毛,还未出师呢。倘若你执意想要柳儿瞧病,不如改日来此处寻我,可好?”李君苒将之前包子爹租住的那小院子地址告诉了吕玖儿。
要说吕大宝那伤,乍一眼瞧确实挺严重的。因为挨了打脸就肿得跟做寿吃的白面大馒头似的,连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好在掉的是乳牙,回头还能长出来,再不济也能镶金牙。除此之外,四肢也让人给打断了。但清水镇这边的大夫医术并不差,早在第一时间就给吕大宝上了药,并用木板固定。只要吕大宝安安心心地在床上躺几个月,相信再次活蹦乱跳不成问题。
李君苒原本就觉着吕家的这位九小姐举止怪异,尤其听到尹小莲开口说话后,那神色就更让人难以捉摸了。现在看来,想让她去吕府给吕大宝瞧病是假,还有其他目的倒是真的。
“也行吧。”吕玖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李君苒。见自家府里的大管家正让府里的家丁挡住了李君苒等人的去路,便赶忙开口道,“吕管家,还让人堵在那儿干嘛?瞧着就碍眼,还不给本小姐都让开?!”
“九小姐,夫人可说了。”
“母亲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李家屯李家二房的小丫头,要给少爷冲喜”
“放你娘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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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
这下别说李崔氏不高兴,连带着一直隐忍的向来好脾气的包子爹也是暴跳如雷。之前,李君苒也只是知道在她那庄园里若是待久了,潜移默化里会受一些影响。谁曾想,还能让包子爹不再跟个面团似的任人揉捏,早知道有这效果,就该早些将包子爹丢庄园里。
春天里种下一只包子爹,等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季就能收获一只能文能武的大虾爹?可能么?
要说吕家原不过是一方富绅,说白了也就是个土财主,家里良田什么的比寻常庄户人家多了些。也就是吕大宝亲爷爷不甘心就这么偏安一偶,想方设法地结交那些个权贵。可这权贵世家岂是这么好攀附的?别说那些个大世家了,稍稍有点子底蕴的权贵对于像吕家这般人家压根就瞧不上,能不能进小偏门都是个问题。
到了吕大宝亲爹吕大川这一代,若不是吕大川娶了隔壁县丞家庶出的女儿,吕大宝那大姐又被徐知府夫人给挑中,做了徐知府的七姨娘,吕家也不过如此。
自以为了得的吕家早已忘记了祖训,在行事上是越发的嚣张。主子嚣张了,还能指望底下的奴才有所收敛?这不,吕家这位家生子出生的大管家说起来也有好些年不曾被外头的平头老百姓这么指着鼻子唾骂了。
“能被吕府相中,那是你们老李家的天大的福气。小子们,还不赶紧地”
“哎呦。你,你个小王八竟敢打我?”还没等吕府大管家将话说完,李君杨已经双手紧握一根“铁”棍,朝着吕府大管家那胳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
李君杨手里的棍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