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哪怕程语嫣所嫁那位只是个病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断气,也招惹到了不少赤果果的红眼。
而李家,自从李君杨中了探花后,可以说刷新了天启朝历来最小探花年纪的记录,虽然不是状元有点可惜,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这李家开始兴旺起来了。更何况李家还连着个热门的怀安王当靠山。
看不起程语嫣,自甘堕落的跟个曾经伺候过自己的丫鬟结交为闺友,偏偏又羡慕程语嫣能借此机会攀上小丫头身后的贵人,再加上因为羡慕程语嫣能嫁给王爷,当唯一的王妃。李君苒在甘松的带领下,走进京都这边的静雅轩时,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在那些个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的贵族千金小姐那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瞧见如此精彩的一幕,就跟调色板,而且还是统一规格的调色板一般,顿时心情大好。
恩,值回票价了,也不枉她特意恢复女儿身,跑这一趟。
“小枝见过程大小姐。”顶着自家小丫头那张圆脸的李君苒低着头走进静雅轩后,还算恭敬地率先给还未回过神来的程语嫣行了个常礼,乘着没人留意的间隙,还不忘给程语嫣眨一下眼,稍稍暗示一下。
“你”要说程语嫣也是见过小枝那丫头的,乍一眼瞧见到小枝如此不分尊卑地朝她眨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程语嫣阴沉着脸,开口道,“你家小姐小七咧?”
“回程大小姐的话,我家主子临出门时出了点状况,因为怕耽搁了程大小姐添妆的时辰,便命小枝先将礼物送来。”
程语嫣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明白自家师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倒是一旁,围观看戏的人里,隐隐传来一些声音:“什么临时出状况啊,别是去了太师府添妆吧。”
还别说,还真让说这话之人给猜中了一部分。真正的小枝,还真带着礼物,去了太师府给那位即将嫁给楚祈为齐王妃的宁静如添妆去了。
“我家小姐说,庄户人家拿不出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土货。希望程大小姐别太嫌弃才好。”(。)
366()
“我家主子说,庄户人家拿不出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土货。希望程大小姐别太嫌弃才好。”话音未落,李君苒便回转过身,打开了身后小丫头所抱着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梳妆小匣子。
“嘁,知道送不出手嘶”一旁奚落的声音才出现,便被一阵阵倒吸的冷气与惊呼声给生生压了下去。
“天呐,我没看花眼吧。”
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小小的梳妆匣,随后几乎是同时将目光转向梁家那位嫡出的大小姐梁如雪。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也难怪会如此,老话不是常说什么不作就不会死嘛。说的就是梁如雪。
论交情,上至梁一品跟程阁老,下至梁如雪跟程语嫣,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罢了,平日里私下里都没怎么来往。你说你来添妆吧,那就好好的添呗,添多添少也就是意思意思,添份福气罢了。没事显摆什么呀。不就是戴了支漂亮的珠钗,珠钗上坠了个小指母肚般大小的白色珍珠嘛。
现在丢人现眼了吧。瞧瞧人家,一拿就拿出整整一梳妆匣子,少说也有百八十颗珍珠来。大的有龙眼般大小,就连最小的也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每一颗都滚滚圆,颜色更是丰富,雪白色、粉色、杏色、米色要说最稀罕的,还是那七八颗淡紫色。不管是穿成手串,亦或者制成成套的珠钗都是顶好的。
梁如雪的脸涨得通红,可面对只是个送礼小丫鬟的李君苒,却是有气无处撒。难不成还真的自降身份对个丫鬟撒气不成?事实上,梁如雪确实想这么做来着。可惜临发作时。猛然想起了离开家时,自家那位嫡母对她的耳提面命,不得不生生咽下这口气。
程语嫣抬眼瞥了一眼梁如雪,又看着眼前这个努力装无辜的“可怜”小丫头,突然明白了自家小师妹为何要特意乔装成小丫头,过来添妆了。若只是个跑腿的小丫鬟,眼前这些个官宦权贵家的小姐。少不得自恃身份。就算为难也有限。可若是以李家小姐的身份,即便后面再有怀安王撑腰,也只是个探花家。翰林院编修的同胞妹妹而已。虽说李君杨能进翰林院,前途无限,可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小官而已。
想到此,程语嫣嫣然一笑。随后轻声道:“正巧了,上回你家小姐不是说要那七彩香膏的制作方子么。我前几日整理了一下,你今儿正好带回去。随我来。”
“是。”李君苒低着头,很是乖巧地跟在程语嫣身后,进了屋子的内堂。
一进内堂。李君苒长呼了口气,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圆凳上。程语嫣也没在意,甚至还主动为李君苒倒了杯茶。
“说吧。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为了何事?”
“还能为了什么事儿。给你添妆啊。好歹师姐妹一场,当师妹的总归得跟师姐你道贺不是。”李君苒笑嘻嘻的,“顺便再过来瞧瞧大师姐。”
“当真就这么简单?”显然,程语嫣并不怎么相信李君苒的这套说辞。或者,应该说并不完全相信,添妆是真的,瞧大师姐白芷也应该是真的,但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添妆跟瞧白芷两件事这么简单。
“这两天,我要住在你这里。”被程语嫣凝视了许久的李君苒没再坚持,“保护你!”
李君苒三言两语地将大致安排告诉了程语嫣,程语嫣沉默了许久,才咬牙拒绝道:“不用!”
“你不会当真还想嫁给楚祈那家伙吧。二师姐,你这是在给我家逍遥戴绿帽子,你知道不?”
“”程语嫣抿了抿嘴,侧转过了头,没在理李君苒。之前,在程语嫣没偷偷找淮安王尹无心之前,不是没想过,再次嫁给楚祈。当然,不是因为爱楚祈才嫁给他。即便前一世爱过,爱得轰轰烈烈,也因为张家上上下下几十口的血海深仇,只恨不能将楚祈生吞活剥了。所以重生后,再嫁也是为了复仇。
可在怀安王府,李君苒所说的那番话让程语嫣心动了。正因为心动了,才有年三十群臣宴上的赐婚。可冷静下来后,对齐王楚祈的了解程度,远比某人所能想象的到更多的程语嫣清楚的知道,即便赐婚了,哪怕成亲了,某些人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所以
两日后的婚宴一定会动手。
考虑到两位皇子同时成亲,景顺帝分身乏术,所以在礼部的建议下,两对新人的拜堂之礼挪到了皇宫。两对新人同时拜堂,可以说是一件双喜临门的好事。换个角度讲,这也是齐王楚祈想偷换新娘唯一的一个机会。倘若真让齐王楚祈心想事成,哪怕最后程语嫣不曾跟齐王入洞房,为了皇室的名誉,多半会将错就错。到时候
当然,谁也不是傻子,想要成功偷龙转凤也没那么简单。但是李君苒却知道,两天后的喜宴可没那么简单。齐王楚祈想偷龙转凤不假,那位已经没多少耐心的大皇子宸王楚忱,却想着乘机兵变。按着凤瑾铭所知的信息表明,齐王楚祈不是没察觉到自家大皇兄在打什么算盘。
所以,到时候的婚宴场面如何混乱,可想而知。
李君苒知道要出事儿后,便跟自家小哥李君杨商议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家里老老小小先挪回庄园,以防万一。现在家里那“六匹马”,也就是三胞胎东南西,正是调皮捣蛋,到处捅马蜂窝的年纪,平日里也就李君苒能压制一二。而李崔氏的年纪也大了,可经受不住大的刺激。
至于包子爹这会儿正在福庵村那边的怀安王府忙着酿酒,李徐氏负责照顾包子爹的生活起居,这会儿并没在京都。鞭长莫及,暂且也顾不上了。
按着李君苒的意思,让会武功的黄拾易容成程语嫣,可惜程语嫣没同意。
“好了,小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过了许久,程语嫣才幽幽地开口道,“就算你不相信我,好歹也要相信逍遥不是么?”
“好吧好吧,算我多事。”李君苒抬头看了眼横梁,从圆凳上站起了身。
。
景顺五十一年,六月十八,钦天监测算出的黄道吉日。而后世形容这一天,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凶,大凶。这一天,是景顺帝在位期间,让所有人色变的“六一八政/变”。虽然一开始,是难得的好日子,双喜临门,两位成年的皇子同时迎娶王妃。京都的老百姓为此还看了好些天的热闹。(。)
367()
景顺五十一年,六月十八,钦天监测算出的黄道吉日。而后世形容这一天,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凶,大凶。这一天,是景顺帝在位期间,让所有人提之色变的“六一八政/变”。虽然一开始,是难得的好日子,双喜临门,两位成年的皇子同时迎娶王妃。京都的老百姓为此还看了好些天的热闹。
可谁也没想到,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的场面转眼变成了修罗地狱也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叛军,迅速攻占了皇宫,并差一点点逼宫成功。不过最终还是让早已洞察先机,棋高一着的老子景顺帝给一锅端了。当然,中间还漏了一段,关键时刻齐王楚祈跳出来,非常勇猛地救了回美,顺道还成功救了驾。可惜,转眼,在混乱中,又让所救美人给一刀捅伤到了要害,然后施救不及流血过多痛苦地翘了辫子。
对此,李君苒只能扶额表示无语。她就知道,她那二师姐程语嫣童鞋有问题。要说最毒妇人心也行,不过李君苒觉着,“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显然更恰当一些。只是为了个渣男,搭上上辈子不说,这辈子也赔进去,真的值得么。
杀人,自然是要偿命的,更何况程语嫣谋害的皇室宗亲,堂堂天启朝的齐王殿下。哪怕景顺帝再怎么不待见这个涉嫌谋逆造反的老五,那也是他家的熊孩子,自然轮不到程语嫣这个准六儿媳妇出手。
不曾牵扯株连程家与张家,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无心恳请陛下,免程家大小姐一死。”正殿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斗,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了地板。身着亲王正装的李君苒出列道。李君苒拿出了那块用高产稻谷种跟景顺帝换的免死金牌。程语嫣那外祖家卫国公张家祖上曾传下块丹书铁券,据说也能免死。但李君苒还是抢在前头,拿出了她那块。
“老臣求皇上看在老臣一家世代忠良的份上,绕了嫣儿一命。”比起程阁老府,程语嫣的外祖家张家显然更主动一些。
“父皇,媳妇闯祸为人夫君者理应一道承担,儿。儿臣愿意削爵为民”
“你给朕闭嘴!程语嫣还不是你媳妇咧!”若只是李君苒求情。景顺帝或许还没那么生气。就连卫国公张家会为自家外孙女求情,也在景顺帝意料之中。偏偏自家那个药罐子儿子楚逍遥也紧随在李君苒后面,噗通一声跪在了景顺帝跟前。景顺帝本想对自家儿子讲。死掉那个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五哥,可转念一想,想到齐王楚祈若没死,这会儿弄不好是他这个当老子的掉辫子。景顺帝心里就超级憋屈。
“哎,我就知道。陛下拿这块破铜烂铁哄骗无心来着。早知道无心就”李君苒揪着免死金牌上的大红色穗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那块传说中的破铜烂铁。
“早知道如何?”李君苒的话虽说被景顺帝给直接打断了,但正殿上,惊魂未定的群臣与后妃齐刷刷地变了脸色。估摸着都猜到了方才又非常英勇地救了一回驾的怀安王想说什么来着。这是在要挟吗?在要挟吗?
“好!朕可以免程语嫣死罪!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程语嫣拖出殿外重责一百。随后立即发配岭南,终身不得踏入京都一步!逍遥。既然你愿意削爵为民,那朕也成全你!”
“皇上”杨昭仪心疼地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楚逍遥。
“休得再议!谁若再为逍遥这个不孝子求情,一道发配岭南!”
其实,发配岭南什么的,对于深居后宫的杨昭仪而言,这也不算坏事吧。不是说杨昭仪那个干了几十年还是个可怜的小小知县大人的亲爹,就窝在岭南旁边的小县城里嘛。能跟儿子儿媳妇一道,去投靠亲爹,也不算什么坏事吧。
再者,程语嫣那大舅舅负责守护天启朝西南门户,好像距离岭南也不远。至于挨板子,李君苒身为过来人,还是非常有话语权滴。打板子可是门学问,打的好一百板子下去,不伤筋动骨,最多也就是表面一点点皮肉伤。若是存心想要人性命,几板子下去就能领盒饭。
李君苒眨了眨眼,没再吭声。都是聪明人,就人艰不拆了吧。
在噼噼啪啪凌乱,明显有水分的打板子声伴奏下,大皇子宸王楚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