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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的房门很少上锁,客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哪里记得上锁,况且也没有人傻到会推门进去,可这次偏偏例外。
咯吱,门开了,高联心中一惊,随即转化为怒火,正要发作,鼻子里却闻到幽香扑鼻,定眼一看,进来的是四位清丽脱俗的小姑娘。
“哈哈,一定是老鸨要讨我欢心,也知道我常年宠幸芊芊,未免厌倦,特意找几个小娘皮来助兴,有趣,有趣!”
高联喜得手舞足蹈,张开双臂要一次将四朵小花搂住,一张油腻的厚唇,贪婪的要索取香吻。
嘭!
他的手触碰到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嘴唇撞到浓浓的男人气息当中,心中一怔:“小丫头如何身板如此硬朗!”
一对似醉迷离的小眼睛往上一看,咯噔,满肚子字的酒水顿时化为冷汗,在眼皮上,是神威凛凛的武松!
第四十三章 埋伏()
“来。。。。。。”
高联后面“人啦”两个字还未出口,脖子上一凉,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都。。。。。。都头!你。。。。。。你是。。。。。。仗义的人,响当当的汉子,并非我要害你嫂子,确有徐妈妈作证,我也是交予知县相公审理,并无半点不妥,你确要明辨是非,莫要给江湖上好汉耻笑!”
高联在惊恐之中,仍旧能够说出这番说辞,的确令武松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言善道,话虽如此,他的脚却没有嘴巴那么识大体,膝盖一软,便要跪下。
武松连忙一把抱着他的身体,扶他坐到床上,心中叫一声万幸:“马蛋!要是这高联跪了我,以后就难堪了,我是要来找他解决问题,而不是要拿风头!”
“好汉饶命!”芊芊看到拿着利刀的武松,早已六神无主,倒下便拜,三朵小花惊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唯有菲菲还能镇定。
“二郎哥。。。。。。武都头,你是好汉子,定不会让女流之辈因你而牵连官司!”
武松微微一笑:“你扶起芊芊姑娘,武二来这里并非与高员外为难,你们大可放心,安静在一旁便是,我自有主意。”
“高员外,武二躲在暗处,看到四位姑娘进来伺候你,才寻得机会尾随而入,实非有意冒犯,请恕罪!”武松站起来给高联行礼,高联看他神色凝重,不似有诈,心中稍微安稳。
“都头要找小人,遣人召唤便是,何须大费周章。”
“员外不知,在这外面耳目众多,武二出此下策,迫不得已,今晚到来,也是为了白玉马的事情,若非如此,岂敢冒犯。”
“都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白玉马非同小可,已经超出小人能够承担的范围,就算你今晚杀了我,也不可能不追查!”
武松听到高联倘开心扉,知道他已经不怪责自己的冒昧,就算日后也不会秋后算账,他微微一笑道:“员外以为我是来威胁你不要与我为难吗,武松虽是一介武夫,可言出如山,岂会更改,今晚来此,就是要将白玉马完璧归赵!”
“原来白玉马果真是潘金莲盗了,武松今晚是要来私下交还,这事关系到高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也会牵连到叔父,能拿回就好,也不跟他计较,这人算敢作敢为,当做跟他交个朋友吧。”
高联是以为潘金莲盗了白玉马,武松来归还的,他微微一笑道:“只要能寻回白玉马,前日潘金莲并没有来过高府,徐妈妈也没有见过她,昨夜衙门平静,知县相公早早安眠。”
“哈哈,高员外道是我嫂子盗了白玉马,今日武二来威胁归还么?”武松昂然道:“非也!今日武二到此,就是请员外随我走一趟,子时之际,真正的盗贼自会把白玉马归还!”
“去哪里?”高联心中稍一犹豫,看到武松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连忙说道:“自当奉陪!”
“菲菲,你今晚留在芊芊房中,诗诗,丹丹,颖颖,你们回到红盈房,今晚畅所欲言,调笑打骂,累了便睡觉,明日午时前,各自趁着无人,回到自己房中,今晚之事,当作没发生,高员外自当每人赏赐十两银子。”
高联何等精明,听武松说了最后一句话,立刻从怀里拿出五十两银子,交予菲菲,分派给四位姑娘。
五人均想,不用伺候客人,便可得到十两银子,这是天大好事,这种男人之间的勾当,我们妇道人家,自然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的好。
“哎,今晚真是好日子,客人心好,早早离去,仍旧留下银子,我跟芊芊姐姐有许多心事,今晚便与她共眠,你们三人到隔壁房间,这房间狭窄,虽只站了五人,也太过局束!”
武松听了菲菲的话,心中高兴,知道这个女孩心思谨慎,值得信赖,他推开窗户,左手抓着高联的腰带,右手一撑,飞身便跳落楼下。
“夜凉如水,关门睡觉,不要让野猫进来。”菲菲笑着吩咐道。
高联心中一惊,身体如同腾云驾雾,恍惚间已经随着武松到了楼下,武松一手撕下一块衣襟,包着高联的头,低声道:“阳谷县无人不识员外,唯有委屈一下,遮了头脸,到翠红楼前面上了马车,便可解下。”
“自当如此!”高联连忙说道,武松自己也裹了头脸,微微弯腰,装作驼背,他身形高大雄壮,也是担心给潘云的人认得。
翠红楼外停了一辆马车,车窗都下了布帘,老鼠正坐在马车上打盹,武松未到车前,他已经跳了下来,原来他是装作睡觉,耳朵一直竖着。
武松拉着高联的手上进了车厢,黄鳝早已在里面,高联虽然奇怪,可也不说话,武松低声吩咐老鼠:“到前面小宅。”
老鼠立刻扬了马鞭,马车慢慢离开了翠红楼,来到西门庆送给知县的小宅前,武松跳下车,拍门进去,见了知县,简单说了缘由。
事关重大,知县也不怪武松打扰他的好事,匆匆跟着武松上了马车,高联看到知县,心中才真正安稳下来,有知县在,武松怎么也不会对自己有伤害。
武松并没有上马车,令老鼠驱车送了三人到城外,约定子时在狮子桥头相会,他立刻找了自己的心腹,张龙赵虎,径直来到狮子桥。
此时已是亥时,一轮明月映在冰冷的河面上,躲在草丛里的武松竟然感到心中有一丝寒颤,自然不是因为天气,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他担心徐妈妈不会来,担心潘金莲在狱中受苦。
天上的月亮已经到了头顶,子时到了,车轮碾过青石板,提醒武松,老鼠的马车到了,马车停在武松三人隐藏的草丛前面,把他们遮挡得更加的隐蔽。
黄鳝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走到桥头,双手背着,抬头望天,武松紧张得伸直了脖子,向着南北大街张望。
可惜两边都是转弯抹角处,看不到来往的人,他心中祈祷:“徐妈妈,你一定要带上白玉马来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实也只是过了几分钟,武松就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他心中铁了心:“要是今晚的事情泡汤,就此挟持了知县和高联,到牢里接了潘金莲,再接大哥,用这马车远走高飞!”
咄咄咄!
在武松胡思乱想之际,南面大街传来了脚步声!
第四十四章 完璧归赵()
月色下,那人身材肥胖,头上扎起发髻,是个女人,待渐渐走近,看清脸容,是徐妈妈。
武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原地,可不到半秒又挂了起来,他现在埋怨乌鸦怎么还没来!
徐妈妈径直来到狮子桥头,并没有跟黄鳝打招呼,而是倚在栏杆,欣赏着桥下风光,只是她的身形侮辱和也跟风雅搭不上边。
“黄鳝,快上去跟她搭讪啊,你有金子,她有白玉马,不就成了吗,那死乌鸦也不知是否想念女人,郁郁寡欢,喝醉酒以至来不了。”
时间只过了几分钟,武松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心中不住的咒骂着乌鸦,其实心里急躁的岂止他一人。
车厢里面的高联,在路上已经听了知县简单的跟他说了这次来的目的,他心中大不以为然。
“潘云是我最宠爱的姬妾,讨回来不足半年,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天在她房间过夜,没有半点的冷落,至于说到银子,无论她要多少,我基本都是有求必应,否则怎么会将皇上御赐的白玉马也放在她房间,她根本就没有要偷白玉马的必要,难道是武松为了救潘金莲,来个贼喊捉贼。”
他心里虽然是那样想,可是白玉马事关重大,也碍于知县的面子,怯于武松的威武,只好来到狮子桥头,坐在车子里,透过帘子的缝隙向外观望。
他是不相信潘云会来这里,现在看到徐妈妈,证明知县的话没有错,他心中愤怒,伸手便要推开车门,老鼠一把抱着他,低声说道:“捉贼拿赃!”
知县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自然知道高联被心爱女人出卖的那种恼火,就等于自己被玉玲珑戴了帽子那时一样,老鼠的一句“捉贼拿赃”不足以令他镇静,连忙压低声音说道:
“员外,杀一个徐妈妈并非大事,官家的白玉马才是要紧!”
他把“官家”两个字说得很重,咯噔,高联自然知道“官家”指的就是皇上,愤怒的情绪立刻化为冷汗,在知县的手背上轻轻拍打,表示感激。
“好险,要是我现在冲出去,徐妈妈定然来个死口不认,就算把她杀了,自己也是要陪葬的,还是等她将白玉马拿出来再作打算。”
老鼠看到他的神情动态,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低声说道:“两位官人放心,这买家还是待会主持买卖的中间人,都是自己人,保证把白玉马到手后,再惊动那婆娘,到时自会有武都头动手,二位在此静候佳音可以了。”
咄…咄…咄!
北街上,乌鸦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武松的心情如同过山车,方才还是咒骂着他的十八代祖宗,现在又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给他一个吻。
“我到底是怎样了,就算没有穿越成武松,也不是那墨迹的小人,怎么会。。。。。。吗呀,难道是为了潘金莲,这是什么节奏!”
武松不敢想下去,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能心乱,乌鸦慢条斯理的走到狮子桥头,对着黄鳝拱拱手,叫一声:“小二哥你好!”
转头又对着徐妈妈喊道:“小乙妹子你好!”
这是他们的行规,交易双方都不想让人知道真名,可交易总不免要交谈,所以都用了假名,这个假名只有中间人知道,和对方知道,乌鸦喊了黄鳝的假名,徐妈妈知道他是买家,喊了徐妈妈的假名,黄鳝知道她是卖家,原理简单,可是十分保险。
黄鳝和徐妈妈互相见过礼,黄鳝把包袱递给乌鸦,然后后退三步,乌鸦当着徐妈妈的面,打开包袱,里面都是黄灿灿的金子,足有二千两。
武松心中一惊:“这黄鳝还是鼠窃狗偷之辈,怎么会有二千两黄金,要是有那个家财,根本不用做这一行了,难道是为了兴趣么?”
徐妈妈看着乌鸦点算完黄金,伸手在头上发髻上一解,头发迎风散开,在她头发里面竟然藏了一个檀木盒子。
高联看了,认得那是自己装白玉马的檀木盒子,不禁心中高兴,也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冲出去,抓了那婆娘,就算将她剥光衣服搜查,也不会搜查到那个地方。”
徐妈妈把檀木盒子递给乌鸦之后,也是倒退三步,乌鸦从盒子里拿出白玉马,张龙和赵虎立刻行动,却被武松紧紧拉着,给了两人一个眼色,示意时机未到。
武松比他们更心急,可是那徐妈妈为人奸狡,怎么知道白玉马是真还是假,乌鸦是从事高级贼赃买卖的中间人,鉴赏能力自然比现代的古董鉴赏专家要强了,未得他一声肯定,还是要按捺!
乌鸦将白玉马迎着月光高高举起,在月光下,晶莹剔透,隐隐透出润泽的光彩,就算不懂得鉴赏,武松也有七八分肯定,这便是皇上御赐的白玉马。
“嗯,这白玉马何止二千两黄金,小二,你主人赚到了!”乌鸦冷冷的说道。
武松一听这话,低吼一声:“上!”
自己飞身出来,那徐妈妈也是应变极快的人,听到乌鸦语气不对,突然从杂草丛中窜出一条黑影,黄金叶不要了,转身就逃。
武松三大步就追上,他心急,看到徐妈妈那散乱的头发就在眼前,伸手一抓,手上却是一轻,前面一个光头肥婆飞似的跑着,自己手上抓的是一个假发。
“马蛋!劳资以为现代的女人才喜欢套路,原来这假装的套路北宋已经有了!”
他发力追上,直接抓向徐妈妈的光头,却再次落空,徐妈妈竟然凭空消失,下意识低头一看,不禁笑骂道:“婆娘,劳资的第一次跪舔哪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