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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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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确认自己孩子不会误食这种草,也就罢了。

    毕竟前两件事情,对余家也冲击不小。余老将军又还在前线。她有得好忙了。

    唐家中心盘踞京城,势力延伸至全国,跟诸大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家忙着摘清、以及利益重组,这且不提。太子被废,则是另一记重力冲击波。(。)

第四章 摇身一变嫁皇子() 
崔珩并不是特意想把拔唐家、废太子这两件大事放在一起办的。你可以相信。如果有选择,崔珩根本就没想废太子。

    太子,未来的国本,一动牵乾坤,崔珩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根本不是在风雨飘摇时自拔根本,而是没想到这根柱子蛀了,恰好在这一天折断。

    胡侍中治家严谨、对妻妾奴婢苛苦,这是中下层都传遍了的,但显然没到最上层的耳朵里。而他不仅是严苛,还爱玩个**,这就在任何小道消息中都不出现了。

    他不仅自己玩**,还把太子都卷进来了。这件事,估计就只有从谢小横的情报网中,才能找到了。

    谢小横也是无意中才得到这个消息。他都觉得这情报是天赐给他的。计策是由此开始谋划。云华之死、云蕙之献身、林代之进京,一步接一步,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就人选来说,是偶然的。谢小横不是神,不能决定家里刚好有个体弱的女孩子会死掉、又有个女孩子可以做胡侍中与太子的饵、还有个女孩子能成为流璃的替身!

    谢小横只是在锦城、以及在城外云游的过程中不断寻找。谁知天赐棋子,都不必外求。正好一个比一个合适的女孩子唾手可得,甚至林代,也能从重病中恢复,成为万金不易的替身,谢小横真的感受到了天意。

    云舟也是他的棋子,或者,毋宁说是他的武器。易澧在云舟的园中死亡,是谢小横遥控的结果吗?他想就此推动怎样的风波?

    青山默然。

    纵这样古老深邃的青山,也深不过人心。

    余家马车夫赶着马车,走了约两刻钟,见山景一变,暗褐艾蒿连绵如海,树木瘦削,似一头要栽进海中的野鸟。道中有大石,红如凝血,竟将道路堵住。

    车行不缓。

    将至大石时,大石的一半部分却一转。如门扉般转开来,却原来是两块石头拼住一起,拼接间巧作机关轮轴,可以旋转。

    靠的是人力旋转。

    两个小小的侏儒,眼睛黑溜溜的像鸟儿。胡须尖儿可笑的翘起来,蹲在大石边守着。这辆车子过来,是刻意换的平民车,他们原不认识,但驾车的虽作平民打扮,却是七王爷手下得用的人材,将牌子一扬,侏儒们识得了,打开石门,俯地作礼。请车辆通过。

    一路往前,仿佛进了传说中精灵的地界。

    有雪白的、只有半人高的小马儿,在草原中随意走动,蹄子践起的石子,上面竟画着画儿,有的是半张脸,有的只是几抹彩条,随石子的形状而作,趣致可爱,看笔力都不是俗手。就这般随意画了,随意而置。又有猫儿,轻俏走动,尾尖挑着草编的篮。篮中置各色的小灯火,如同彩色的珠儿,原是用密珠壳封紧的,免生火情。那猫儿也不是一般的猫,乃是异域狐猫,极聪明的。可以驯服,绝不会乱跑乱践、把珠中火光倾覆。

    偏余和瞬多事,打开车窗,兴高采烈拿东西打猫儿。

    车里他能拿到什么东西?把装饰用的如意金钱摘下来当飞镖用了。七王爷不但不阻止,还从旁鼓噪:“这个偏了——哟,这一记打得好!”

    马车车伕放缓了步子,好让主子们玩得尽兴。

    进了血石门,里头爱怎么玩都行。这里原本就是让主子们尽兴的地方。

    哪怕余和瞬要把珍奇的狐猫打死在这儿,七王爷就爱看着猫儿喋血而欢笑,也没有人会阻止他们的。

    他们是不但出于财富、更出于血统门第,而被允许在这里取乐的人。

    天幸余和瞬从来不嗜血。他阵前杀人,也只是出于职责,不是出于兴趣。在战场之外,他并没有暴力倾向。打鸟儿、捉甲虫,那是不算的。鱼虫鸟蚁似乎一向被排斥在动物圈的边缘。连可称得上善良的小孩子们,扯掉虫子的翅膀、捉条小鱼烤了吃,都不会受良心的谴责。猫儿狗儿之类的,却处在动物圈的中间,是最接近人类的等级了。若喜欢虐待猫狗的,往往也有虐杀同胞人类的倾向。

    幸亏余和瞬没有这个兴趣。七王爷也没有。

    余和瞬打出金钱,并非瞄准猫儿的要害位置,只是打近它们的毛皮,让它们蹦高打筋斗。那一团毛皮蹿高了滴溜溜打圈,很好看,比戏台上武生打的筋斗都漂亮。只不过这样一来,猫带的灯笼就打翻了,里头的火掉出来,噼噼啪啪,很快点着了几片草叶子。那些猫儿呆了呆,都高举尾巴跑了!

    车伕也没有停车下去救。余和瞬与七王爷都眼巴巴趴着车窗看着。

    前头有一脉清溪,那些猫儿,都往溪边去,高翘着尾巴,往溪中含了水,又快快奔回那着火的地方,张嘴往火上吐。

    吐出来的不但有水,更有一尾什么东西,落下来,顿时喷出大量泡沫,如皂角搅出来的一般,很快将火扑灭。

    一只猫儿跑得慢,刚溪中含了一口,奔过马车旁边,余和瞬拍手叫着。车伕察知主人意思,弯腰,向猫嘴那儿一捞,手势中暗含擒拿手的招术,容容易易就把鱼儿抢了来。猫儿哀怨的瞥他一眼,知是贵客,不敢争竞,自己跑开了。车伕将鱼儿呈进车中。

    灰溜溜的一条鱼儿,乍眼看不见什么特别处,只是腮帮那儿鼓得特别大,余和瞬用手指戳戳它,它肚里一阵乱响,口中就吐出泡沫来。“好玩好玩。”余和瞬笑道。

    是泡沫鱼,南疆的异产,遇到热焰,喷的泡沫一发多。这里的很多动物,都是来自各地的奇禽异兽,叫人好看着玩玩的,过阵子就换过一批,图个新鲜。别说余和瞬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吃这套,多少成年睿智人物,也是被这些花头吸引来,一掷千金。

    车子再往前,能看见一带建筑,依山而建,不见什么特殊雕琢,却无比悦目,仿佛那建筑天生就该如此生长的一般,又与四遭自然景色相溶相和,难割难离。举目一派田园风光,竟也有采柞叶的蚕娘、也有荷锄的农夫,做得像模像样,身姿俱矫健,眉目俱开朗,见客来,点头为礼,曼声度歌,其词高古,其韵悠然,樵声如鼓、织声如弦,鸡犬相闻、落英纷然,惟田园诗中才有这等意境。

    这里的主人再造了一个自然。没有肮脏贫穷计较纠纷,只有无限诗意的自然。这是给贵人们赏玩的自然。

    七王爷问余和瞬:“原来太子,你现在叫他什么?”

    余和瞬茫然摇头。

    又问:“你去吃过他们的酒没?”

    余和瞬再摇头。

    一般来说余夫人不允许余和瞬喝酒。怕他酒后撒疯,连余夫人都治不住。只有在某些特殊场合,余夫人限量给余和瞬喝。譬如重要人物的婚宴。

    太子于春荣会上闹出丑闻,水中飘下带伤的女子,被确认被**失控的结果。而这是太子干的。人所共见,太子的名声坏了。崔珩就只好废掉太子了。唯一的幸运是:有办法证明这位女子不是胡侍中的妻子。太子没有以储君之尊而欺凌臣妻。那么把这位女子跟不再是太子的长皇子办个婚礼,给他们正了名份。皇家体面勉强算找回来了。

    其实这个水中飘下、遍体鳞伤的女子,就是云蕙。怎么能说她不是呢?

    呵!她当初被送给胡侍中时,就被称作是某城某破落官员的义女。之所以不是正经小姐,媒人暗示:她是私生女。

    胡侍中死了妻子再娶,又有严苛的名声,本来就娶不到什么很好的小姐了。云蕙这捏造出来的身份,正适合他的需要。他不用担心丈人来给他找麻烦,而他却可以用这“私生”的“原罪”,来鞭打惩罚妻子。他觉得很爽!

    谢小横让蝶笑花给云蕙进行的特训,也确实很有效。云蕙在被鞭打时摆出的姿态,都很能激发施暴者的狼性。最后她成功的把自己送到了太子面前。春荣宴上,太子醉了,她找到机会诱使太子自掘坟墓。最后,她只要往水里一跳就行了。水流会把她冲下去的。都安排好了,会有人发现她的。

    一切都如谢小横的计划。为了给皇家找回体面,她必须得到安置。

    这时候,福老爷就出场了。

    早在牺牲福珞时,谢小横就对福老爷说,也许可以还他一个更尊贵的女儿。

    其实是谢小横需要这么一个父亲,来安置云蕙。时机凑巧,大家各取所需。

    福老爷就认了云蕙作他的女儿。

    这么着,云蕙不再是西边某城某破落官员的女儿,而是南边某城某殷实老爷的女儿了。女人在官方是不配有名儿的,只有某某氏这个身份。父亲与籍贯变了之后,云蕙摇身一变而为另一个人。在官方的文件里,这就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位女子了。

    这位新的女子,就得以与胡侍中撇清关系,嫁给了大皇子。

    毕竟不是太子妃了。谢小横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做到这个地步,太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第五章 水晶粘土框() 
第五章

    云蕙觉得没关系。总之大皇子这个血缘在,是跑不掉的。大皇妃这个头衔听起来已经够好了。尤其对一个本来要被处死的庶女来说。云蕙已经很知足了。

    只要她善于经营,说不定有一天……还可以报复云舟呢?云蕙想到这里,纵然满身伤痛,仍然笑得比蜜还甜。

    她听着谢小横的指令,咬牙走到这一步,不仅仅是求荣华富贵,更是为了报仇。

    荣华富贵当然是好的,但驱使人前进的最强劲动力,往往更多的来自于恨。

    很遗憾,尽管很多书上说爱比恨有力,但实际上,对很多人来说,恨比爱更能给他们力量。

    云蕙深恨云舟。

    她把自己一切受苦,都归结于云舟的利用与背叛。她若不报复,寝食难安。

    谢小横又是绝不会答应帮她报复云舟的,只道:你帮我做这件事,我送你到这个位置,若你自己经营得法,要做点什么,只要不影响大局,我就不干涉了。

    云蕙表示已经很满意。

    倒是不久前的太子、如今的大皇子,对此婚事非常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被屈配了、被侮辱了。他气噎胸膛!

    崔珩明白的告诉他:就是惩罚你的!不然怎么着?你犯下这么大的事,不把你关到牢里算轻的!就说这姑娘是伺候你的,给你们正名份,那还能挽回一点面子。

    大皇子弱弱的表示,那不是侍妾就可以了吗……

    崔珩怒:怎么着你还想留着皇后的位置祸害哪家姑娘?告诉你,这么对付你都算轻的了!

    大皇子嘴里像被塞了一双臭袜子。

    他郁闷的跟云蕙结发去了。崔珩等着林姑娘送上门。七王爷则与余和瞬一起驻车在洞天福地的一扇门前。门里一群小黑人儿跑出来迎接贵客,皮肤都像上好的墨块那么黑,闪着动人的光泽,掌心是粉红色的,头发浓密髦曲,用无数美丽珠子贴着头皮束成小辫儿,俯地深深作礼,用自己的脊背作贵客下车的踏板。

    又有一群小棕人儿跑出来,皮肤都像烘烤得宜的蜜糖那么金棕,闪着迷人的光泽,嘴唇娇滴滴的嘟着,头发也浓密髦曲,打成长长的辫子搭在两肩,轻快的行礼,搀扶贵客下车。

    小黑人儿推着车、小棕人儿挽着马缰,照顾走了贵客的车马与下人。又一群小白人儿迎上来,皮肤都像新挤出的牛奶那么白,闪着诱人的光泽,瞳仁天真的蓝,头发光滑灿然的披撒着,像散开了一片金丝。他们用生硬的汉语,欢快的告诉七王爷:“爷来得真巧!邵家香言新熟了!”

    邵家本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自己会酿酒。被酒中伯乐慧眼发掘之后,他家的酒就成了这里的私供。邵老头也不用再种田了。

    邵家的酒好到什么程度呢?就说太子春荣宴上的“小瑞庭”罢!带了个“小”字,就已经多了不起似的。而真正的瑞庭春在内廷发赏时,七王爷也在场,分一瓯饮,也是尽欢,回头私底下说,瑞庭春之好,有如青楼红倌,艳烈逼人,但午夜阑珊后,还是不如自家解语小鬟,扶回家中,款款宽衣解带,窗前微语、袖底生香,这便是邵家香言。

    当下七王爷一听这话,又是欢喜,又疑道:“这样早?不是哄我罢!”

    余和瞬是不好多饮的。他也不爱饮。七王爷既议论酒事,此地管事怎能让他寂寞?早有七八个姑娘过来,都美丽婀娜,体态婷婷,手里拿着水晶和粘土,邀请余和瞬跟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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