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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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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的声线没有林代玉那么清美、没有福珞那么娇憨、甚至没有云蕙那么脆亮。她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沙、一点点的低,但绝对不闷。她的低音,是像很宁静的午后,晒得暖烘烘的沙。缓缓从指缝间泻落,让人有一种全没来由的安然。

    她说的是:“玉妹妹丢了画么?我这里的婆子倒拣了一幅,只为画得好,几乎没拿回去,当成年画贴到壁上。还是我的丫头见了,收了回来。妹妹爱弟弟之心令人感动,今后有了书塾先生,妹妹可以少画这些了,若笔墨真的流落在外,终为不美。”

    林代心里长太息:人精人精!这才叫人精!

    她给易澧画了幅画儿,被云舟发现。云舟便遣飘儿盗了画去,以此作为林代人品怪异低俗的证据。林代及时反击,替自己辩白、并把鸡鸣鼠盗的大帽子祭给云舟。云舟仍然四两拨千斤将这帽子化为糜粉,且还教训了林代一番。

    林代可否反击?理论上,仍然可以。

    然而她转念一想,反而退了一步,低眉颔首,表示受教。

    云舟也再未进逼。姜花与茉莉叶,在胭脂觚里渐渐插得圆满。

    胭红与碎绿,有了绵绵的姜白隔着,不但没有打起架来,反而相得益彰。

    林代赞颂:“四姐姐真是妙手天成。”

    不知该说云柯皮实呢?还是二老爷、亦或忠伯,打他时还是手下留情了?他将养了几天,又能起床了。运气也坏,该遛达了两刻钟,就被二老爷撞见,暴喝一声:“哪儿去?”

    云柯连忙垂手道:“回父亲的话,帮忙拿些七夕乞巧的东西。”

    二老爷大皱其眉:“没头没脑的!谁叫你拿的,拿什么,从哪儿拿到哪儿去?为什么不用下人拿,偏要你跑?”

    云柯支支吾吾,一时编不圆。

    二老爷恼了:“不成材的东西!”

    云柯连忙跪下道:“实是四姐姐要去福婶婶家过七夕,我听说有东西找不到,主动想过去看看。实没打听清楚什么东西,人家也并未差遣我,都是我自己冒失了,请父亲责罚!”

    二老爷冷哼了一声:“生为男儿,要有男儿的担当!女人家的节日你凑什么热闹?”

    云柯道:“是!”

    二老爷又道:“既然能下地了,还不去书塾?人家花了钱都进不了,你前几世烧高香,这辈子投生在谢家,还不赶紧去?”

    云柯又道:“是!”

    二老爷怒道:“还不快滚了去?!”

    于是云柯爬起来,滚去书塾了。

    他一去书塾,易澧发现日子顿时变得好过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于上书塾这件事儿,最怕两件,一件怕站得累,另一件怕玉姐姐查功课。

    这年代,普天下的书塾,除了皇家之外,都是一样的规矩,先生讲书时,先生坐着,摇头晃脑的讲,学生要站着听。先生讲得兴起,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学生如果也是同道中人,听得心驰神往,一般在座位上站着摇晃,讲完了、摇完了,先生与学生相视而笑,陶然共醉,欲辨已忘言。如果是程度差的学生,那就苦了,只听得“……也!……乎!……哉!”那抑扬顿挫的虚词,当中什么全都不懂。光觉得腿脚酸、腰背僵。等先生讲完了,吩咐功课“某某段,背起来!”然后就走了、或者拿茶壶喝水了,学生这才可以坐下,长舒一口气,背不背得完且不说,至少屁股能休息休息了。

    这项功课,叫站功,是读书人的基本功。有笑话说,硬骨头哪硬骨头,读书人的硬骨头,这是从小站出来的!——易澧显然在这方面还缺乏锻炼。却也作怪!他在原来的穷家里,整天不是跑、就是爬、就是上树下田,一天到晚也不记得屁股有坐在板凳上的时候,倒也不觉得累,偏是听先生讲课,站一会儿就苦不堪言,一天下来,竟像全身上过夹板似的,说不出哪儿酸痛,哪儿都酸痛。

    这无非是身体上的苦刑,一天熬完了就完了。林代检查功课,对易澧来说则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觉得一天下来,自己也很努力了,可是林代问他功课时,他总有那么多是不懂的。虽然林代也会安慰他:“不要紧,会越来越好的。”易澧仍然觉得很挫败!他试着鼓起勇气,去问教书先生:“先生,你说我哪天能学会?”

    先生就滔滔不绝跟他讲起来,引经据典,勉励他好好发愤。

    不能说先生讲错了,可易澧岂止没听懂、简直觉得先生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好容易先生讲了半天停下来了,易澧斗胆再问一个他以为更容易回答的问题:“先生,小孩学得最快、大人学得最快?”

    先生这次认定他在捣乱,吹胡子瞪眼道:“回去背书!”

    ——咦,一介穷酸,敢对少爷瞪眼吼训?难道他看准了易澧是外地的穷出身,所以敢欺负?

    绝非如此。

    谢府的长辈们当惯了官老爷,深知人是苦虫,不打不招——呃,串词儿了!总之把衙门上审案的原则到到家里子弟读书的事项上,大体也是一样。

    像云剑那么天纵英才、像云书那样天生肯吃苦的孩子,毕竟少。大多数孩子,都视读书为苦途,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应应卯,能偷懒就偷懒。这种时候,两分甜头、八分板子,才能最有效的把他们逼到书本里。

    所谓甜头,无非苦口婆心向他们灌输读书的重要,并在他们取得成绩时给予奖励。(。)

第三十八章 人力博天意() 
说起对付学生,两分给甜头,八分打板子,这板子可不是比喻。天下所有的书塾,除了皇家,都配了同一样的工具:戒尺。要是读得不好,直接打手心!还有打屁股的!还有往脑袋上招呼的!但凡懂事、有点儿志气的家长,都跟先生讲:“先生,我家孩子不读书,你只管打!打得他肯读!我这里谢谢先生啦。”

    有个现成的例子,大皇子身边的近臣,官至侍中,姓胡,是个苦出身,他娘知道念书的重要,发狠要他念,请了个先生来,跪请那先生严格要求。胡侍中小时候也怕读书,宁愿钻狗洞出去捉蛐蛐玩儿,也不想呆在书桌前用功的。那先生可怜他母亲一片苦心,卯足了劲儿调教胡侍中,一板子抽得狠了,他现在鬓边还有伤,不过亏了这打出来的基本功,日后才能走上仕途,终于蒙大皇子赏识,做到侍中。他小时候读书的经历,被人家拿来当榜样,教育自己家的小孩:看,要不要好好读书?跟人家胡侍中学学!梅花香自苦寒来哪!

    凭着这打出来的威严,教书先生才能最大限度维持课堂上的秩序,把顽小子们尽量从蛐蛐、竹马、弹丸、钓丝那些地方拉回来,硬栽进书本的字里行间。

    谢府希望孩子们都尽可能的成材,当然要维护教书先生的威严。

    比起外面来,先生们对谢塾里的孩子已经客气多了,至少板子不会直接朝脑袋上抽,生怕打坏了赔不起,一般也就打打手心而已。抡板子之余,瞪瞪眼、吼几声,根本都是很正常的。

    易澧被先生吼回到座位上,耷拉着脑袋对住书本,伤心的想:“云剑哥哥和玉姐姐比我大那么多,我赶得上吗?我超不过他们的吧?”

    这般想着,小小年纪已经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这也是云剑他们太过优秀。百年千年、千人万人之中,未必能出一个,而林代本来资质就好,又开挂前来。两人竟然一起出现在易澧面前。易澧难免被震得太过自卑。

    云柯一来,很好的平衡了易澧的心理。易澧得以阳光灿烂的面对林代的功课检查,适时抛出一句“五哥哥今天又被先生骂了!”“先生夸我专心,有进步,学得比五哥哥快!”

    咦。小小年纪,已经懂得用对比、烘托等手法,为自己挣脸!

    对此,林代的反应出奇的斩截。她对易澧道:“你的身边就算有一万个挨骂的,他们得三分,你比他们高三分,也不过是六分。你身边就算有一万个受夸奖的,他们得九十分,你比他们低九分,也还有八十一分。跟人家比什么?你自己做得好。那就好了。千万别以为你把身边人踩得越低,你自己就越高。”

    易澧从未见林代如此疾言厉色,吓得他低头不迭。

    林代缓过一口气:“等你长大了,也会有一些时候,像在战场上,你只有把别人打倒了,自己才能赢。但如果你从小就树立起这样的思想,看着别人差了,你就开心了,却不致力于你自己水平的提高。以后终归要吃亏的。我希望你以后做个真正强大的人,你明白吗?”

    “明白了。”易澧低声道。

    云柯那一晚回来,易澧主动招呼道:“五哥哥累不累?我帮你捶捶腿?”

    “咦,”云柯奇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事儿想求我?”

    易澧到底年纪小,一点鬼心眼儿被道破,顿时就嘿嘿笑着,不敢答话了。

    “说!”云柯很豪爽,“说出来我也不一定能帮你。不说我一定不帮你。说!”

    这句话的逻辑有点绕,易澧一时没想明白,总之被一催,他就迸出来了:“这功课,明天要交的,五哥教我!”

    原来从林代那儿回来之后,易澧自己理了理功课,才发现明天上课可能会问到的一个点,他还没有弄清楚。天已很晚了,只好问云柯来得现实。

    “哟,我可一直是坏学生哪!”云柯指头点在他课本上,且不教他,只闲闲笑道。

    易澧垮下脸:“五哥是大人!这个你学过的吧!”

    照易澧的想法,云柯虽然是坏学生,不过好歹大了那么多岁,总能点拨点拨他的。

    青翘在旁都看不下去了:“五公子,你逗小孩子玩做什么!要教就教嘛。教学相长对不对?”

    云柯瞠目:“这四字成语,谁教你的?”

    青翘忍不住翻个白眼:“听你的功课听多了,连我都听熟了。”

    云柯举手投降,不一会儿,把易澧教明白了。易澧对林代的教诲,又多了深一层的理解:别笑话人家的缺点!人家再差劲,说不定就能帮你。要是把人家得罪了,再想请帮忙就难了!

    七夕将临,张家的丫头们都很忙,不过她们的心情很好:因为她们小姐张绮儿不生气了、她们的夫人也跟着喜笑颜开,张家现在喜气洋洋,丫头们也不用整天担心被打被骂了。

    说起这转变,一个原因是张夫人去跟唐家女眷相约一起过七夕,唐家女眷爽快答应了,表现出良好的结亲愿望;另一个原因,则是街上的风向变了。

    有新的歌谣出现,这次赞扬张绮儿兰心蕙质,宜室家家,“凤凰于飞”什么的。她跟谁于飞呢?歌谣里没有点明。点明了就太低俗了!不过,尽管歌谣唱得很委婉,人们还是能猜出来,说的是唐长孙静轩。

    能配得上张绮儿的,只有唐静轩。

    张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张绮儿也欢喜,但又怨母亲:“编这种歌谣干什么?太露骨了!”

    张太太大呼冤枉:“可不是我编的。”

    “不是你们是谁?”张绮儿不信。

    “它自己就出来了呀!说明人家眼睛还是亮的。毒妇的歌得不了逞!你看,其实我们乖儿又美又慧,人家都知道!”

    张绮儿心里顿时更甜了。

    下人们心里有数,互相询问:“你知道新歌是谁编的吗?”“不知道。不是主子们吗?”“他们都说不是他们。”“那真是天晓得了……也许他们出钱叫人暗地里编的吧!”“嗯,一定是这样。”

    说一千道一万,下人们没有一个相信那些歌谣是像地底下竹笋似的,自己钻出来的!

    当局者迷。也就是张家的主子们,愿意相信自己姑娘真的那么美好,有人自动自发为她唱赞歌。

    其实这歌里另有乾坤。那滴泪觉着林代未必能知道,就克尽职守提醒她:“明日预报!七夕夜过完了之后呢,张绮儿小姐——”

    “没能订婚,反而丢了人?”林代闲闲答道。

    那滴泪大惊:“你怎么知道?”

    林代翻个白眼:“因为这首歌会把唐长孙少爷吓跑。”

    “你怎么看得出来?”那滴泪的心声是:你的文学造诣能看到这种程度?

    它与林代以心交流,心念一动,林代就已经晓得,好气又好笑,果断把那滴泪放到火上烤:你真当我是文盲啊?!

    林代的心念,对那滴泪来说,就是真实的世界。火焰一吐,那滴泪就嚎起来了:“停,请等一下!”

    “什么?”

    “其实我烤干了就会变成‘那粒盐’。”那滴泪道,“不会死哦。还在的。”

    林代奇了:这还真要试试看!烤成盐、再挫成粉,吹掉——好吧,就变成了“那片雾”。始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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