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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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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云剑双足再落下时,已经到另一条安全的船上了。他很客气、几乎是太客气的,双手扶蝶笑花站好。询问:“蝶老板有否受伤?”

    蝶笑花也非常得体的朝他行礼感谢,并且随后提了一个更识大体的问题:“那些强盗们呢?可不能叫他们跑了!”

    两人的眼睛中,都不再闪烁什么特别的光芒。就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大少奶奶恳求大太太归座:“母亲,这里风大,且回舱好不好?倘使吹坏了身子,大公子岂不挂念,媳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老爷已从舱里出来了。外头骚动成这样,实在他装傻也已经装不住了。大太太回顾他,见了礼,对着大少奶奶道:“你看老爷都出来了,我如何能回去。剑儿实在不孝。”

    大少奶奶就屈膝下去了。

    看在儿媳妇的份上,大老爷没有在船上当场发作,就顺台阶回舱里了。碧玉向明珠谢皇天道:“亏得老太太没惊动。”明珠抿嘴一笑。

    老太太若这时候会被惊动,也不叫谢府的老太太了。

    二太太则嗔着云柯:“亏你平常机伶!还不扶着你老爷,请老爷进舱歇歇?真比不上你二哥!”

    二哥便是云书,二太太的亲生儿子,如今在安城正当着司马的。云柯如何比得上他?若比得上,那倒坏了!

    刘四姨娘笑了笑,她女儿云蕙则笑不出来——唐长孙少爷还是没过来!事儿看是黄了。

    倒是膝下无所出的安大姨娘徐徐道:“正是二公子能干,朝廷要用他。五公子原是不如二公子的,但求太太多提点他罢了,让他沾沾福泽。”

    云柯的生母卓二姨娘唯唯喏喏。

    刘四姨娘不屑的白个眼儿:五公子这么贪顽一个男孩子,怎么生母跟个木头似的!哪比得上她们刘家母女——唉,偏是二木头能生个男的!她刘四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怀一个呢?生出来,她可得好好教。不能像五公子这样,成天惹事,要招祸的!瞧云蕙被她教养得多乖巧……唉乖女儿别难过啊!四姑娘算无遗策。照七夕唐长孙的反应,不也有戏嘛?今儿这一定是——都是强盗闹的!

    刘四姨娘一股子怒火都朝强盗喷过去:杀千刀的!官府捉到。零刀碎剐就好了!

    然而那三个从船上跳下去的强盗并没能被抓到。他们就这样消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既然官府后来连着几天捞了又捞,也没能捞出尸首,大概他们还是趁乱逃了。

    锦城的兵力,从始至终都被牵制在戏台前。以至于未能支援南边。那伙强盗,实在就是这一带闹得最凶的私盐贩子,得以放手干了一票漂亮的,潇潇洒洒走了。

    他们成功的劫了官府的盐库,把其中一半存货卖给了北方来的商人,另一半自己带走,不知又要卖给谁了。这才叫官盐当私盐卖!

    官府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在戏台下抓到了几个捣乱的强盗,他们承认在这里是故意混淆视听、以便掩护南边大部队的。并且,这几个人正好就属于云剑半个月前在江边打败的溃盗成员。果然投奔了私盐贩子,因为比较笨和没用,被派来干这混淆视听的危险活计。幸运的是,他们倒是见过私盐贩子头目,把那图像画给了官府,是个络腮胡的大胖子。他们还说,这胖胡子头目,很喜欢蝶笑花,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来劫他。

    于是全锦城的戏迷们都开始担忧蝶老板的安危。

    满城戒严,一个卖鸭儿水灯的乡下人。只好在谢府门房那儿逗留片刻。

    门房拿他的水灯看:“哟,个个都这么好,老弟好手艺!”

    那乡下人还懂得谦虚:“哪有人家恪思阁做得好。”

    门房捧腹:“你还知道恪思阁!人家卖宝贝的!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哪能去那里!”把灯转来转去,“你这个灯。盏盏都靠得住,没一盏歪的裂的,这就难得啦!——哎,大的中的小的,都是一个价钱?”

    “嗯。”

    “你憨哪?”门房道。

    乡下人脚碰碰篓子:“俺爹憨。”篓上竹丝织着三个字:阿憨大。

    邱嬷嬷出来了:“咦,我不是给过你钱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门房替他道:“戒严哪!这不是有盐匪捣乱吗?”便喃喃咒骂起来,“天杀的匪盗,敢进城里来!是该剿了他们了!不然还有王法吗?还敢扰蝶老板的戏——”

    邱嬷嬷“哦哟”一声,想了想:“那倒对不住你得很!都是我绊了你在这里,撞上戒严。要不,你到我侄儿那里挤一晚上?”

    门房抬头拦道:“别!官府有官府规矩,回头官爷要来净街了。邱嬷嬷,你要真跟他沾亲带故,收了去不妨,要是不认得,别乱收,仔细两头说不清!”

    乡下人也道:“不怪你。我原是走街卖灯的,本来就出不去。”

    说话间官衙果然已到了,身后已带了几个做小买卖的,问了这个乡下人的来历身份,见怪不怪,也一并带回去,待都有乡里熟人确认了身份,再着乡保、地保们带回去。

    这也是盐匪们太张狂了。传到圣上面前,那还了得?唐太守一急、一怒之下,有什么手段都往外使,甚至连蝶笑花都带进了衙门——谁叫他一场戏搞得倾城迷乱,等于给强盗行了方便!这个罪过也要问着他!(。)

第五十四章 彩凤随鸦() 
云剑记得他跟蝶笑花的初遇。那一幕情景,仿佛已经刻进他的骨髓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忘记。也许直到死亡合上他的眼睛。

    可是在那之前,他对此甚至一点预感都没有。

    那时候锦城安坐在隆冬里,还不知自己会迎来一个名伶。

    那时候风云还没有跟枝头的花蕾相遇。

    那时候澹台家办了一场丧事。

    文名与云剑并称的锦城才子,澹台以。他的母亲过世了。

    澹台以文才灿然,于人情世故上却是很有点呆的。母亲过世后,他就更呆了。他甚至以为他自己大概是昏厥了一段时间,因为有那么一段记忆,对他来说是空白的。等他恢复意识,仆妇已经把家里乱七八糟东西收拾了一顿,不知哪儿借了个平板车来装着,来帮忙的邻舍女人给他母亲梳了头、洗了脸,甚至还穿了身干净袍子。她们都作证说,澹台以没有晕倒,只是坐在旁边发了好长的呆。

    她们劝澹台以快点振作起来,好好操办丧事?

    “丧事……”澹台以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怎么操办?身为孝子,难道不是“尽哀而已”罢了?

    “事情多了!”她们扳着手指数给他听:要报丧、布置灵堂、买麻布买白花买纸钱买香烛、找棺木、找墓地、到里正那儿消籍、找人办法事、雇人抬棺、找人烧白席……澹台以越听,就越觉得一片凄凉绝望,恨不能再厥过去一次。

    有一伙善心人解除了他的烦恼。当彼时也,屋里人猛然间恍惚觉得外头有碎砖与乱瓦齐飞,诅詈与嘶吼共辉,纵然年节的花炮都没这么热闹——等一下,外头那些家伙还真的点了几大把爆竹,往屋里丢!

    于是所有人像是被燎着脚爪的老鼠,全跳了出去,那一阵焦头烂额就别提了。来犯者七嘴八舌,历数澹台家借钱不还,死罪死罪!那副凶相,简直像是要当场执行他们的死罪。

    云剑则与公子们正在锦阁子里饮酒。

    时交隆冬。空气冷得透明透亮,用手一拨似乎能听到冰凌子的脆声,阳光白蒙蒙的,地上发滑,阁子里的火炉烧得很旺。兰麝的香气浓烈逼出来,云剑多饮了几杯酒,身上发热,忽然莫名烦躁起来,裹着狐裘到外头透透气,就见街上一群人奔过去看好戏:“南宫大爷节前催债了也!”“催的是谁?”“澹台以?”“哪个蛋台乙?”“还有哪个?澹台家的才子!活的诗神!”“啊,他!南宫大爷怎的不敬斯文,宽限他一宽限?”“正是敬了斯文,才借了他钱。断断续续借了这么多年,利滚利的吓人了。他娘又刚死了,出殡又要花钱,还不把家底子全弄没了?南宫大爷准是急眼了!”“那逼了也没用啊!难道叫他不出殡?穷书生,打死也没钱嘛!”“我估计吧,南宫大爷是打算把他抢回去。”“咄!澹台才子又不是花姑娘,抢回去则甚?”“他会写诗啊!把他关起来,叫他只准为南宫大爷写诗,那不是有面子的很?”“这个……”

    “哗!”

    骏马如风驰过。马上的骑士,袍裾飘撒,其势凛然傲然。

    “呀。谢二公子!”“也是往那边去的?”“这可真有好戏看了!”

    闲人们大乐。

    他们的脚程,毕竟比不上马蹄的速度,也赶不上南宫大爷审时度势的能耐。这些闲人们都赶到时,南宫大爷已经与谢云剑、澹台以握手言和。俨然从来都是这样一团和气。旁边的青衣痞子们都陪着笑,难得没有爆出任何油辞粗口,就那么很恭顺的立在两旁,若再给他们几把羽扇金戟,简直可以浑充仪仗队的。

    谢云剑送却了南宫大爷,向澹台以郑重提出邀请。请他入谢府书塾。澹台以难以坚拒。澹台老夫人的丧仪,自然凭云剑作主,由谢府来负担了。

    这事儿办得痛快,狐朋狗友们簇拥着云剑,都说该喝一杯。

    云剑道一声:“岂有此理!”先到澹台老夫人灵前拈香则个。

    于是一干人等都跟跟着鱼贯拈香,花圈什么都来了。挽联么,澹台以自己就够写一庭的。为了避免全场都是他一个人的笔迹,云剑等一干人都帮着写,也有“梵唱如通问,抵幽亦重情”;“春秋虽破千层底,针线犹存一片心”“流光摧梦,仙容酬古道;幽泣别枝,天意冷香丘”等佳句。

    待澹台以拈起笔来,却看也不看,在纸上直挥下去,满笔苍烟,须臾连做十九联,竟是将“慈影”二字,在联中恣意穿插作成挽句。平常诗社有一种玩法,称为“嵌句”,一般只限一种嵌法,玩到最难的,在七字句中依次连嵌七次,称作“七唱”,已经是极限了。澹台以竟联了一十九唱,用尽了嵌字组合!

    客人们瞠目结舌,都说这必要传之千古了。只是被澹台以自己身子遮住,人都看不全,准备等他全写完,再拿来裁开、尽情赏鉴。谁知澹台以写完之后,却朝那焚纸钱的盆里一丢。人们救都救不来及,吹着被燎痛的手指,跺脚问:“你这是干什么!”

    澹台以也不回答。

    那些联,他也再没写过。竟成广陵之绝唱。

    只有眼神好记性好的,记下来几句,如“慈竹当风空有影,晚萱经雨似留芳”,如“长沟流影杳然去”,如“旧衣犹印慈痕”,如“鹤影风木悲”,如“辞世梦、步虚声”,如“惊褪月、忆春风”,如“宝婺星沉”,如“慈竹霜摧”——这些都流传下来,成为此后有女性去世的通用挽语。字纸店特意把这些抄下来,跟什么“书札大全”并列,若有人家里死了女性,自己写不出挽联,就照着这个订做几副。

    至此,人们才叹澹台以烧得有先见之明——若是晚烧一会儿,怕不所有字句都被人记住剽去了!剽别的不妨,这挽联却难怪他小气。经此一烧,那十九唱挽联,只有澹台老夫人独享。老夫人在世时命运勤苦,死了有这珍贵挽联相送,也算尽有哀荣了!

    ——大家既赞澹台以之文心才思,又夸云剑惺惺相惜、怜才救才,干得漂亮!为了庆祝这事儿,他们建议:喝一顿去吧!

    为了喝得痛快,他们还找了几个能弹会唱的好姑娘,真真儿是这一行里的翘楚!所谓乐伎。有的正经女人嫌女伎们太低贱,自称哪怕自己穷了,打死也不去做伎?嘿!伎跟妓是有区别的!岔开两条腿那种妓,有个洞都能干。而今儿个他们找的这几位头等女伎们,却要有天份,真真的兰心慧质、前世修来、色艺双绝,方能成就了的。

    喝酒的场地也要好。他们找了本地最棒的地方:神仙阁。

    一行人将要登阁,忽然都愣住了。

    还没踏上楼梯的就不举步了,踏上楼梯的就扶着栏杆拧身,已经上了楼梯的把身体向麻花一样扭过来、朝外看。

    看对面那个酒楼里,一对客人。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女人瘦似一缕烟,披着件宽大的、式样简单得要命的长袍子,头上只插了一支银簪,这银簪不足以挽起她全部的黑发,余发便披披散散垂到腰间。她的眼眸里漾着水光,双唇是苍白的,颊边有一抹红色,像胭脂的残痕。

    那一下子,色艺双绝的艺伎们,都被比得黯淡成一捧余灰,可以随风吹去,也没人会顾惜。

    那个女人,真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唯她才当得起“美人”这头衔。

    可她手头大概并不宽裕,全身唯一支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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