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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桐这时终于确定楚炎被困在了某个阵法中,而,她突然一跃而起,几道乌黑的光直奔熔炉而去,她风一般的对着七长老弹过去。
此时,七长老的眼睛已经通红如血,指甲乌黑长长一寸,怪笑着对着梓桐就是一掌。
梓桐身法伶俐,轻巧躲过,七长老像是吃了兴奋药一般,越战越勇,小小的庙宇很快就墙倒瓦掀,两个身影交织在黑色的夜空中。
梓桐越战越惊心,这,根本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行尸走肉,只知道战斗,不知道疼痛,他已经是一个机器。
梓桐闪身进了不远处的山坳,她已浑身是血,山坳顶部是突出的石壁,黑暗处隐隐可以多一个人。
七长老此时像是透视一般,直直追着梓桐而来。
梓桐暗骂一声,cao!
江山美人()
七长老浑身鲜血淋漓,伤口狰狞可怖,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五指成爪直抓梓桐肩膀。
梓桐灵活一让,向着更深的地方闪去。
七长老也闪身紧紧跟随,梓桐轻巧的一闪,同时飞刀闪出,顶部一人大的石块砸下来!
七长老此时躲已经来不及,他也不躲,依然发出桀桀怪笑,眸中并无恐惧,反而带着疯狂的喜悦。
大石砸下!梓桐要哭了,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型,认为自己身材够好,没想到那逃窜的石缝比她身材还好,她顿了那么一顿,脚就被抓住了。眼看自己的脚就要跟七长老的尸体葬送在一起,她突然想骂人。
于是就骂了:“楚炎!你个王八蛋!”
突然头顶一声轻笑,身体便觉得一轻,真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听那人在头顶,带着笑意:“这么笨,看来为夫要多花些时间照顾你才行。”
某个女人听了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
拳头被握住,却听到某人丝的一声。
梓桐这才注意到,王爷虽然笑的轻松,可是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味。
梓桐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摸了个小瓶子,别着脸给王爷。
王爷:“我没有可用的手了,你帮我上药。”
梓桐,你丫没手了,我要下来你怎么不让,老子骨头都给你抱散了。
王爷只管抱着美人缓前行,嘴角微笑,目不斜视。
好吧,梓桐投降了。
药分为内用和外用,梓桐捏了药丸放到王爷嘴边,王爷嘴巴连动都没动,眼睛直直盯着她的嘴巴。
难道让我出?
“咳,你怎么知道只有一颗了?”
楚炎:“”
梓桐:“我没受伤,不用吃,你吃”
楚炎:“”
某个女人实在不上道,王爷决定自己来,他戳了戳某人的肋骨,某人立即格格的笑,那药丸不知怎地就落入她的嘴中。
“唔”嘴巴被堵住了。
梓桐脑袋轰然一声,然后空白了。
某无耻王爷趁机攻城略地,撷取桃花深处的泉水。唇齿相依,鱼儿追逐。一夜突奔身心疲惫,突然就因为这个怀抱归于平静,安详。
而另一个人终因十年的思念,刻骨成毒,一层一层,汇聚成滔天巨浪,奔袭而来。
十年的等待,终于在此刻归于完满。
那人的怀抱如此坚实,也依然感觉到那人气息如沧海般翻覆。
梓桐终于快要憋死的时候,他已移开,梓桐就瞅到巍峨不动的楚王大人满面通红,隔了几层衣物依然能感觉到掌心的热度。
某女人恶毒的想,王爷您不会是初吻吧?瞧瞧这害羞的样子。
其实她也害羞,不过用功力控制住体内的波动,看起来似乎是久经风月,八风不动的老手。
老手淡定的猥琐。
听初吻者道:“多几次自然就成熟了,可惜”
噗!某人破功了。
“两位看来很闲不知城墙之下的百姓若是知道他们未来的帝王不顾他们的死活,在这调戏良家妇女,会作何感想?”重点在调戏良家妇女这几个字上顿了顿。
“哦?梓桐乃我未婚之妻,何来调戏之说?”
“不知楚王如何证明她是你未婚妻子?”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不知姬公子掺和别人家事是安做的什么心思?”
“很,不好意思,梓桐乃我”
“停!我觉得还是救百姓重要啊!快写快写”
某人一溜烟跑到庙里,看哪个熔炉果然还是透着诡异的红光未曾减掉半分。
她面色凝重,凡是与七长老牵扯的东西都透着诡异,之前跟阿塔木遇到的情形以及风刃山崖之下,都十分诡异,这样的情形她不敢轻举妄动。
楚炎跟姬漾也已经赶来,姬漾手里领了一件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人,那人已经全身脱力,似是一个物件,梓桐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楚炎手里也提了一个人,与其说一个人,不如说是半个人。那人的下半身已经空了,隐隐留下鲜红的血。
梓桐一惊,七长老。
楚炎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七长老更加害怕,抖抖擞擞,此时他已经清醒,不复那种疯狂。
看到那个熔炉时,突然笑得又有些放肆,“哈哈哈你们想知道接触咒术的方法?你们求我,哈哈哈”
梓桐:“”
姬漾站在那里不动,冷眼旁观。
楚炎刚要上前,梓桐突然道:“想死不?”
七长老愕然的看着她,听她道:“我可以让医圣救活你。”
七长老突然一哆嗦,他已经是死人一个,现在双腿失去,武功尽废,他不怕死,他怕活着,他更怕活着以这样的面貌见到之前那些相识之人,在他眼里,那些人卑微如尘埃,修的几世福分都陪站在他的面前,若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的他们面前,他完全可以想象将会出现什么。
梓桐冷笑,对七长老这样的人,就是要打入尘埃,才能让他屈服。
她不说话,拿了个狗尾巴草扫蚂蚁。
“我,我说”七长老结结巴巴,“想要解开咒术,哈哈哈”他突然有疯狂的笑,笑里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只需要一个”
梓桐继续玩蚂蚁,顺便写了个医圣。
“有千夫的女子即可”
千夫的女子梓桐扔掉狗尾巴草,直接窜上去抓住七长老的衣服眼中充满了怒火。
七长老瞅了瞅楚炎跟姬漾,“所谓千夫,并非真的千夫,只要十几个人就可以不过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若过了这一刻中,那些人必然疯狂,见人杀人,只要他们的血染上活人,那人必然与他们一样”
姬漾挥了挥衣袖,七长老脑袋已经耷拉下去。
梓桐,突然有些冷。
当下就她一个女子,千夫,就是
她木然不动,不看姬漾,也不看楚炎。
七长老下了一个套给楚炎,要么要江山,要么要美人。要么眼看美人被千夫践踏,要么血染江河。
楚炎盯着梓桐,那般眼眸深邃,乌黑眸子深处便是浪涛翻滚,直冲云霄。
梓桐,你看着我,只要一眼,我要看到你眼中对我的信任。
姬漾突然走来,顺手甩给了楚炎手中的东西,那般轻盈将她抱在怀中,转身离去。
下雪了()
丞相府
凉亭中两人的棋局已定,欧阳丞相仰头哈哈大笑:“皇上的棋艺精进,老夫自愧不如。”
洛璃声色淡淡:“丞相夸奖。”
“皇上的棋艺师出老夫,现已青出于蓝了。”
洛璃不动声色,嘴角淡淡笑意。
“可惜,今晚即使是平局,依然是老夫获胜!”
“哦?丞相可知有一种平局叫同归?”
声未落,人已起。
两道身影半空中交缠在一起,乌云之下,闪电一般电掣而去。
平洛皇朝十年冬,洛京城内爆发了一场谋反之战,谋反人为兵部侍郎梁云。梁云以一万精兵起兵谋反被适时回京的楚王以三千远征军镇压。楚王爱民如子,镇压并下狱带头谋反的小部分人,大部分将士缴械投诚,拥护王权。
平洛王朝十年冬,皇帝洛璃因病驾崩,留下遗照,楚王乃当年被逼远走的太子,乃洛璃的亲哥哥洛琰,当年被奸人所害,流离不得归,此归,继承皇位,为平洛国新皇。
圣旨一出整个平洛国一片哗然。
民间流传着两种说法,一种是先皇并没有驾崩,只不过为了将皇位还给自己的皇兄,已然归隐田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另一种说法是先皇确实驾崩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丞相也失踪了么?先皇为了保住皇家的江山与丞相同归了。不管哪一种说法,都让人唏嘘不已,转眼间朝代更替如流水,潜移默化未觉知。
可是,真的没有觉知么?
那晚发生的事情多数人都知道却又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冯家的两个小姐给他们喝了所谓的纪念汤,害他们险些丧命于自己的亲人手下。对此宽厚的洛京人民表现了十分爱憎分明的一面,每家每户都做了粥,准备在那两个姐妹游街发配到边疆之时送上一碗。
自然是用泼的。
百花包子铺的后院,某个女人站在梅花树下赏花:“黄鹂,你说这梅花怎么还不开?”
黄鹂翻了个白眼,“主子,你一天看三遍,把花看羞了?”
“哎?我还以为把它看怕了呢?我很想尝尝这梅花包子好吃不?”
黄鹂咚的一声撞到门框上。
某人的鼻尖微动,“黄鹂,奇怪了,我怎么问到了梅花的香味呢?”
未等转身,一个精致的蓝底白花小蝶出现在她的面前,碟子上精致的摆着三个水晶皮的包子,半透明的包子皮下隐隐带着淡色的花朵,那美丽的花瓣依稀可见,每个包子里面的梅花都不同的颜色,精致的让人不舍触碰。
包子再精致也比不上那人的一节手指,如玉洁白,如雪无暇。梓桐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
身边那人也叹息一声,不轻不重,正好让她听到。
听那人悠悠道:“这是我特意从南平国都带来的,是初冬的第一支梅花。未曾好好绽放,却成了包子馅了。好可怜”
梓桐噗嗤一声,从未见过洒脱绝美的姬大公子有这般的多愁善感,还带了那么一丝孩子气。
她也不看他,拿着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我疼!”
梓桐一口包子馅差点喷出来,那人一手端了小蝶,一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披风,轻轻披在梓桐身上。
那淡紫的锦缎隐隐闪动暗纹,如月光下琉璃,而那披风暖而不重,边缘镶了洁白的白狐毛。柔柔衬托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那人眸子灵动漆黑,笔挺如玉,唇如春桃娇美甘甜。
“梓桐”
“恩”
“下雪了”
往事如烟()
下雪了
平洛国地处大陆北方,而罗京又偏北,洛京在冬日见到飞雪便十分正常,而地处温暖湿润的南平,是不常见到雪的。
梓桐伸出手去接住这冬天来的第一场雪,雪花似精灵旋转飘摇落在洁白的指尖,越发衬托那指尖如玉一般。
姬漾突然伸出手,握住那指尖。
如想象的一样,凉。难怪触雪不化。
梓桐想要抽出指尖,那掌心却握的更紧,挣脱不得那般的细腻柔滑而又骨节分明。很难想象一个男子会有这么漂亮的手。
梓桐不再挣脱,透过纷纷扰扰的雪花看向远处,听她道:“太子殿下。”
姬漾望着她,乌黑的眸子倒影着那笔直的身躯盈盈的容颜,别无其他。良久,他似乎叹息一声,似问似答道:“你想起来了。”语气肯定声音却带了那么点不易察觉的温婉。
“恩。”梓桐简单答道。
良久,无声。
多年以前,姬漾的父亲姬恒乃南平的嫡长子,按祖制继承皇位。
但是姬恒本人却喜欢洒脱江湖,到处游历,对于王位兴趣索然。眼看南平老皇一日一日逐渐衰老,南平的继承人却久久未归,南平不惜一切代价找游历的皇子。
姬恒当时出行游历偶然间到了东海边境的仙岛之上,见到了布依族的圣女纳兰云叶,并对之一见钟情。
彼时姬恒已经娶妻生子,姬漾那时已经十几岁,父亲多年在外,母亲空守闺房,他见母亲一日憔悴一日,日日盼望父亲归,却始终不见那个身影。外边流言蜚语,小小的姬漾为了能让母亲多笑一笑,从小便比别的孩子更刻苦三分,他极有天分,所学极快极好,却终不见母亲的几个笑容。
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在一个负心人的背离之下日渐枯萎。小小的孩子对于父亲埋下了厌恨的种子。
突然一日,父亲归来,手里领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女孩长得极为水灵,乌黑的大眼睛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