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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两世长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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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守仁见他发了急,脸上神情更是可怖,只得讷讷地不敢开口。

    李正炽见了,却是厉声喝道:“有朕在,看谁还敢造次!郭尚书不妨当着诸位朝臣之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郭守仁这才理了理袍袖,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实在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对皇上有半点隐瞒。荆王殿下与宫女私会之事确是有许多人都瞧见的,荆王若是不认,臣自可以找人来当庭对峙。至于为何会与那宫女相会……”他犹豫着望了李正炳一眼,方才说道:“可不是正因为那宫女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一日一日的长大,看来是瞒不住了,怕东窗事发时丢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便死活要荆王殿下到偏僻的水阁相会。”

    李正炽闭目不言,仿佛是在思考郭守仁这番话的可信程度。倒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李正煜却开了口:“既然此事涉及到皇室隐秘,皇上可否让群臣暂且退下,只余下皇族之人并宰相与郭尚书一起将此事查个明白?”

    李正炽仿佛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应道:“楚王说的正是,诸位爱卿暂且退下吧。”

    实际上,今日在北苑的除了朝臣,还有好些公卿贵戚家的小姐。她们本想着看一场好戏,这段时间也就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李正煜却提了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提议,直接导致她们一腔好奇心成了泡影。她们跟在男子们的身后鱼贯而出,有几个大胆的甚至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希望能从几个人的神情态度里看出些什么来。

    等人群纷纷散去,郭守仁才终于开了口:“今日微臣说了这番话,心中早已是抱着必死之心。若是荆王殿下能够反驳微臣,为了皇室的声誉微臣自请一死。然,若是此事确凿无误,微臣也便算是完成了皇上所托。至于结局如何,单凭皇上决断。”

    李正炳消瘦得身躯震了震,但片刻却强撑着站直了。他的声音微有些嘶哑:“郭尚书还真是衷心事主,为了完成皇上所托,竟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抛在了脑后,此事皇上又怎会罚你,至于赐死之说更是无从谈起。依孤所见,他应该重重地赏你,便是赐你金山银山也不过分。”

    李正炽重重地咳了几声,徐长海倒了一盏温水递过去,却被他一把推开:“朕还是奉劝荆王一句,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正炳脸上白了白,尚未开口,却听得瞿希的声音传了进来:“启禀皇上,那宫女已经带到。”

    在两名御林军护送之下的女子,显见得便是郭守仁口中怀了孕的宫女。李正炽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五官精致小巧,仿佛是画上画的,身材窈窕轻灵,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到天上去。一看之下,并不能与绝世的美女相提并论,但仔细瞧着,却像是清澈的茶汤,清新而隽永。若不是一早边听说她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必然瞧不出她身材有什么异样。如今认真打量了,才发现小腹处有些微微隆起。

    她见了室内的场景,身体便如筛糠似的簌簌发抖起来。她“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用娇柔却发颤的声音说道:“奴婢参见皇上,楚王殿下、荆王殿下和各位大人。”

    李正炽却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他既不开口让她起身,她便只能直挺挺地跪着。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李正炽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很有帝王的威严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却足以让那宫女心中重重一颤:“你叫什么名字?且说说,你同他是什么关系?”他伸出手去,指的正是一旁神情闪烁不定的李正炳。

    那宫女脸上一阵惊恐,继而低低地将头垂了下去:“奴婢姓花,平日里大家都唤奴婢一声花姑子。奴婢平日是在御花园中当值,这些年来也只见过荆王殿下数面,并未曾说过什么话,还望皇上明鉴。”她心中虽然忐忑,一番话说得倒也颇为滴水不漏。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识时务() 
那宫女脸上一阵惊恐,继而低低地将头垂了下去:“奴婢姓花,平日里大家都唤奴婢一声花姑子。奴婢平日是在御花园中当值,这些年来也只见过荆王殿下数面,并未曾说过什么话,还望皇上明鉴。”她心中虽然忐忑,一番话说得倒也颇为滴水不漏。

    李正炽不由得冷笑:“好,好,果然是滴水不漏。朕自然是会明鉴的,所以要你说出实话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扣着,让那跪在地上的花姑子愈加焦虑不安。他脸上的笑却不似平日那般真挚,反倒让人看着有些胆战心惊:“如今朕诚心诚意地问你,你不说,朕也不是没辙。到时候朕找了人来同你当庭对峙的时侯,你也不要后悔便是了。”

    她低了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那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她的心事,此时一定是在思索小皇帝的这番话究竟是证据确凿还是在威胁自己。她过了许久才重重地磕下头去,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奴婢有罪,望皇上恕罪。”

    李正炽的神情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并不震怒,并没有宽恕的意思,只是用手支颐,意兴阑珊地瞧着她:“朕要不要恕你的罪,还是要看你今日的表现。若是你还这般执迷不悟,便休要怪朕无情了。”

    郭守仁走上前去,轻飘飘地扔下一张纸:“听说你识得字,那便省却了许多麻烦。这纸上的字你可仔细瞧瞧,究竟写了些什么。”

    花姑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纸拾了起来,眼光只是略一触及上头的文字,身体便抑制不住地簌簌发抖起来。那张纸在她的手中发出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声响。她的身子轻轻地晃了几晃,终于支撑不住跪伏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正炽的神情这才略微放松下来,他浅浅一笑:“既然如此,但说无妨。”

    那花姑子仍是伏着,声音略有些不稳:“奴婢……奴婢是认得荆王殿下的。那一日,先……啊……那一日荆王殿下进宫拜见先皇,奴婢正巧将御花园里的鲜花采摘了给先皇送去,便与正要出宫的殿下撞了个正着。殿下人品稳重,非但没有责怪奴婢,还细心询问奴婢是否受了伤。奴婢在宫中这些年,从未得一个人这般关心对待,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暗许了。以后,每一次听说荆王殿下进宫,奴婢总是要偷偷地去瞧瞧他的风采。那一日……那一日他喝醉了,便宠幸了奴婢。这一件事奴婢心中欢喜,却知道殿下的心情却不会如奴婢这般欣喜。因而只当是殿下酒后失德,平日里便躲开了他,再不同他接触。”她说了那么久的话,胸口便不住地上下起伏着,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只是这一次的**,奴婢竟然怀了孕。若是平常人必然会沾沾自喜,奴婢却知道这个孩子若是生了出来,奴婢性命不保也便算了,还得连累了殿下受苦。于是奴婢尝试了许多的方法,在冷水里一泡几个时辰,或者从高处跳下,只是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实在太过于顽强,无论如何都掉不了。奴婢实在无法,便央了相熟的太医写了一份方子,托殿下替奴婢出宫采办。”

    李正煜揉着眉心,仿佛是无奈:“所以那一日被人瞧见你同四弟在水阁外争执,为的可是此事? ”

    花姑子无奈地点了点头:“殿下……殿下始料未及,被奴婢怀孕的消息惊得正着,因而情绪失控。”

    李正炽只是沉默不言,李正煜犹豫许久,神色亦是凝重:“故而,吏部尚书所言你失手打翻宫灯在先,火势蔓延后你与荆王二人知情不报、逃之夭夭在后。而水阁走水,牵连端康太妃丧命便是因你而起?”他这番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清清楚楚,李正炳虽未动手,阿伊公主却是因他而送了命。李正炽虽不至于将李正炳的罪行昭告天下,但也不会让李正炳逃脱了罪责。

    果然,听得李正炳一声怒喝:“大胆贱婢,当着皇上之面还敢胡言乱语!孤何时受过你的勾引,你腹中的孽种何时又成了孤的孩子!简直是含血喷人、无耻至极。”他一拂袍袖,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花姑子显然没想到李正炳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本来强忍着不哭,如今眼泪却像绝了堤一般流了下来。她伸手想要去抓李正炳的袖子,却被他一把拂开。她扑了个空,期期艾艾地说道:“殿下,你就真的一点不念我们当年的情谊?”

    话说,李正炳虽然阴毒,却着实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他若是能发现花姑子此时情绪的变化,便应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原本就是花姑子勾引的他,也是她主动将李正炳引到了水阁边,最最重要的是,宫灯也是她失手打碎的,追究起来,要承担主要罪责的也不会是李正炳。然而,他却是不解风情到了极致,将情绪处在奔溃边缘的花姑子刺激的失了理智。

    果不其然,轻轻啜泣着的花姑子神色瞬时变得凄厉起来,她睁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几乎有些恶狠狠地瞧着李正炳:“你……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奴婢这些年来只有你一个男人,这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你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

    李正炳仍是不知悔改:“要说孤与你相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孤自然推脱不了。但这腹中的孩子,你说是孤便是孤的,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这番风韵勾得孤与你翻云覆雨一场,孤也不是不认。又岂知宫中终日寂寥难耐,哪一回你便瞧中了别人,与别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孤的话说得明白,等着孩子出生了,便滴血认亲,是孤的孤自然会认,不是孤的孤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吃了哑巴亏。”rs

第一百九十章 反目成仇() 
李正炳仍是不知悔改地继续说了下去:“要说孤与你相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孤自然推脱不了。但这腹中的孩子,你说是孤便是孤的,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这般风骚入骨,勾得孤与你翻云覆雨一场,孤也是不得不认。又岂知宫中终日寂寥难耐,哪一回你便瞧中了别人,与别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难不成还要孤去背这个黑锅?孤的话说得明白,等着孩子出生了,便滴血认亲,是孤的孤自然会认,不是孤的孤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吃了哑巴亏。”他这番话,每一句都是一把刀子,将花姑子的一颗心伤的体无完肤。

    花姑子愣了许久,忽而却朗声大笑起来。瞬时间,那凄厉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议事大殿,让本来肃静的场景更显得诡异了许多。

    那两个守在殿门外的御林军闻声冲了进来,却被李正炽挥了挥手臂给喝退了。他的声音清冷淡漠:“花姑子,有什么好笑的,你不妨同大家说说。”

    那花姑子茫然地抬着头,脸上的妆亦是花了,一片狼藉:“奴婢是笑自己傻,巴巴地将一颗心掏了出来,却要被人反复地践踏。”她微微地抽泣着:“方才奴婢本来已经想好了,将此事的责任一概揽在自己的身上。荆王就算是有错,也罪不及死。然而,奴婢如今才晓得自己的这番想法是有多荒唐可笑。这番牺牲若是能得到别人的感激也便算了,如今一番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奴婢却不打算再这般自欺欺人下去了。”

    李正炽云淡风轻地笑着:“面对这样寡情薄意的男子,你真该好好说说这些时间他究竟做了什么!”

    李正炳发了急,迈开长步便要朝着花姑子冲去。幸而李正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制住。李正炳一时动弹不得,一张脸便涨的通红。

    花姑子用袍袖揩了揩眼泪便淡淡地叙述起来,那口吻态度仿佛是讲着与自己浑然无关的故事一般:“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奴婢与荆王殿下相识,却不是在先帝的葬礼之上。呵呵呵,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位人前孝顺恭谨的荆王,背地里却同奴婢说了多少先帝的坏话。那时,他只是微醺,却清醒得很。奴婢也不是可以勾引了他,而是他主动用的强。奴婢一时自乱阵脚,只得半推半就地受了。自是郎情妾意、天雷勾动地火,在皇上停灵处不远的杏花林里,堂堂的荆王殿下同奴婢做成了欢喜鸳鸯。啧啧,他那张嘴真是甜呵,他许了那么多的承诺,只要奴婢随了他的意,便能进到荆王府中,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便再不用愁了。他的一番甜言蜜语轻易地便骗过了奴婢,奴婢一时大意便将一颗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此后的事毋须费言,他却是再不认账,从此怎么也见不着了。”

    花姑子不断地摇着头,一张脸惨白得可怖:“想来也只能怪自己蠢,自轻自贱,要不然也不至于将这条命也丢了。”她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一下下地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奴婢自知有罪,但凭皇上处置。但是荆王却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奴婢去找他理论,他动手推了奴婢一把,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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