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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两世长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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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便不顾呆若木鸡的二人,径直走上台阶,朝着紧闭的殿门而去。瞿希转过头来,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的手在胸前虚拍着,口中更是念念有词:“怪不得人人都说皇后是一等一的刁蛮,刚才那样子,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徐长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是皇上跟前最得意的人,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说。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今后还是少说为妙,不然怕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瞿希被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当即有些悻悻他嘴角一垮,便离了徐长海一丈的距离。

    李正炽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襟,额上滴下的汗水沾在书册之上,晕开了一片字迹。他用力地咬着牙,却仍觉得胸口气闷难当。桌上的空药碗里还残留着些许药渣,那色泽浓黑如墨,光是瞧瞧便能感到舌尖泛起一片苦涩。

    朱若水瞧见他这副模样,一瞬间便将方才的愤懑全都抛在了一旁。她提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李正炽跑去,在他即将不支之前伸手扶住了他。她的声音本是清脆,如今大惊之下更是尖利:“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李正炽一双眼里神色略有些涣散:“不是说任何人不得入内么,你怎么进来了?徐长海希儿近日愈发……”

    他一句话未说完却已经被朱若水给打断。她用宽大的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担忧:“你要追究也好,训骂也罢,今日是我执意要闯进来的,和他们两个全无关系。”豆大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李正炽的太阳穴上,倒像是他流的一般:“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好躺着。我让他们去给你传太医。”她好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在他的背上慢慢拍着:“你胸口是不是很痛?有没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以前我娘也曾得过这样的病,调理调理如今已经好许多了。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她说着便一叠声地将徐长海与瞿希传了进来,让他们立刻去将太医院里的主事大夫都找来。她瞧见李正炽两道好看的浓眉紧紧地蹙着,忽而像想起些什么似的:“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决不同祖父去说。如今我在这陪着你,便让太医将所有的事推到我的头上好了。到时候……到时候别人只会以为是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同你没半点干系的。”

    她一边说着,又小心翼翼地到了半杯温水给李正炽喝了。

    李正炽本来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却觉得身上又有了点气力。他不知为何没有将抱着他的朱若水推开,只是淡淡地说道:“朕没什么大事,皇后宽心便是。“

    朱若水咂咂嘴,果然又是这样的冷淡疏离。她又拾起一个羽绒靠垫枕在李正炽的背后,嘴上却又恢复了往常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你放心,只待你的病一好我便回椒房殿去,绝不缠着你。”

    李正炽的嘴张了几张,最后只是化作淡淡地一句:“谢谢”。

    虽然李正炽本着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总之,可是闻讯匆匆赶来的几位太医却是摒足了气力,好生地折腾了一番。李正炽喝完了最后一碗药汤,日头已然沉沉偏西。他颇有派头地微微一笑:“幸苦各位爱卿了。”转头便要吩咐徐长海送客。

    李长却是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愿意听他的话即刻离去。

    李正炽微微一愣,转而又道:“李太医且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他见朱若水举步欲走,脑子一热便将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你也留下吧,且听听李太医怎么说。”

    李长自然晓得小皇帝和朱家的关系势如水火,如今见他将朱若水留了下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他深吸一口气,拱拳道:“不知是否是微臣医术浅薄,总之臣与几位太医诊视下来皆认定皇上体内并无病灶。”

    李正炽不由得轻笑:“李太医的意思可是说,真没有的病,身体却起了反应?如此说来,这诊断岂不是悖论。”

    李长仍旧保持着方才拱拳的姿势,脸上亦是冷汗涔涔:“或许……或许皇上真该另请良医诊视。若是因为臣医术低下而耽误了病情,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李正炽自己也是狐疑。方才那种疼痛仿佛是时空扭曲、岁月逆流,活生生地要将自己撕碎。可是如今却已是身轻如燕,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病状?rs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世发现() 
李正炽自己也是狐疑。方才那种疼痛仿佛是时空扭曲、岁月逆流,活生生地要将自己撕碎。可是如今却已是身轻如燕,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病状?

    他挥了挥手,将李长请了出去。心中却是反复思量着他方才的那番话。虽然处处透着诡异,他心里却直觉得认定方才那番痛苦真不像是寻常的病痛。

    朱若水瞧着李正炽的精神与脸色都好了起来,便暗暗出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微微一福:“皇上既然无碍,臣妾也便告退了。”

    仿佛,方才那种关心则乱只是他的错觉。李正炽只觉得喉头一紧,他向来说话都是无所顾忌,可是遇到朱若水,却总是陷入到这种英雄气短、有口无言的境地里去。他顿了顿,这才问道:“你方才来找朕,是为何事?”

    朱若水没料到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记得刚才的事。原本想着等他好些才将柳长宁的事告诉他,如今却是纸包不住火,想瞒也瞒不住了。于是只得轻声道:“方才臣妾听说楚王妃身上见了红,几乎便要落胎。可是月华公主训练之事又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翻来想去,臣妾愿意承担下训练月华公主的职责,好让楚王妃好好养病。”

    李正炽又是一呆,他修长的手指抚在唇际,口中不可置信地重复着朱若水方才的话:“你是说长宁她差一些便小产了?”

    朱若水心中一恸,果然,每次提到那个人,他才会露出这般紧张地神情。她一低头咬牙道:“是。”

    “也是在今天?”

    “是。”

    “那现在她的情形如何?”

    朱若水的语气更像是反唇相讥:“这话你该去问楚王才对吧。”

    李正炽却像是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认真地说道:“是,朕这就去楚王府瞧瞧。”

    朱若水瞧着他魂不守舍地朝殿外跑去,一颗心瞬间碎成了无数片。她的声音却不屈不挠地追到了他的耳畔:“皇上……你自己的身体尚未康复,就要赶去看她?她在你的心中就这般重要?”

    李正炽却是一骑绝尘,将这些话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朱若水无力地倒在地上,她看着手上被药碗碰出的伤口,苦苦一笑,原来,自己做的这些只是徒劳。

    李正炽的脑海中纷繁如麻,无数的片段闪过他的脑海,叫他灵光乍现。刚才一听闻柳长宁的事,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的病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为何会这样,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来。马蹄飞扬,溅起了一地的落叶,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李正煜何以给他一个回答。

    楚王府还是原来的模样,因为李正煜做了摄政王,王府中还新近修葺过,连大厅都阔达了不少。李正炽背对着殿门,一手扶额,一手却是按着胸口。方才进门的瞬间,心房又闪过一阵剧痛。他脚下微微一晃,心中却是亮如明镜,自己与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李正煜一路走进大厅,见李正炽毫无反应,心中也是微微一愣。他将手握成拳状拢在嘴边咳了一声:“光焰,出了什么大事,怎么亲自来了?”

    李正炽回过头来,见李正煜一脸憔悴,便明白方才朱若水的形容并无半点夸张之意。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三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正煜更是大为不解:“此话何意?莫非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

    李正炽神情认真地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毫无意识地在桌几上轻轻叩打:“方才,我忽而觉得胸中绞痛,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而当时长宁也在鬼门关前徘徊,差点便将你们的孩子掉了。我身体本无病灶,长宁也不至于这般柔弱,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玄机,而你早就知道了答案。”

    李正煜震得一退,脸上的血色瞬间隐匿不见:“你说什么?”

    李正炽并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与李正煜极其相似的墨色的眸子静静地瞧着他。

    李正煜抚着胸口,心跳的速度几乎超出了他的负荷。他眼神一暗,终于道:“你随我去见一个人,你便会明白了。”

    李正炽心中不知是当喜还是当忧。喜的是自己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忧的是自己同柳长宁究竟何故便会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竟没想到,血手踏破铁鞋找到的竟然是当日那摆摊算卦的瞎老头“张半仙”。那瞎老头眼虽瞎,耳朵却甚是灵敏。听到李正煜与李正炽一前一后走来,嘴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人却已然站了起来。

    幸而李正煜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扶住了那张半仙:“先生不必多礼,请上座。”

    那张半仙也便安之若素地坐了下来。他伸手够到桌上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这才问道:“敢问二位找老夫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有求于老夫,也该是礼遇有加,怎么不说一声便将老夫绑了来?”

    李正煜仍旧赔着笑脸:“都怪孤考虑不周,属下不知缘故冒犯了先生,还望海涵。”

    那张半仙这才一点头算是应承了。他的十个手指头上都养着半寸来长的指甲,那指甲长而弯,泛出枯黄的色泽。如今在桌几上“叩叩”的击打着:“二位找我来怕是有求于我。此事可是与上回那个命硬的小娘子有关系?”他见李正煜并不接口,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老夫与那小娘子颇为投缘,便好心地提点了她一番。只是这泄露天机的事毕竟还是少做为妙,不然恐是要伤了阴德,以后下了阴曹地府也要被阎王爷拷打一番。”

    李正煜见他明显便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与上一回见到的模样大相径庭。心中略一思量,便说道:“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下也不愿多加叨扰,只是此事涉及到在下与内子的性命前途,不得不早做筹谋。今日内子险些落胎,怕也是与此事有关,还望先生指点迷津。”rs

第一百七十二章 指点迷津() 
李正煜见张半仙明显便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与上一回见到的模样大相径庭。心中略一思量,便说道:“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下也不愿多加叨扰,只是此事涉及到在下与内子的性命前途,不得不早做筹谋。今日内子险些落胎,怕也是与此事有关,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张半仙掐指算了,忽然道:“怎么一直都是你在同老夫说话?另一位贵人倒是头一回遇着,能否让老夫瞧瞧你的手相?”

    李正炽听他故弄玄虚了半天,始终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如今听他提到自己,便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大师,你可瞧瞧清楚了。”

    张半仙伸出细而长,仿佛枯枝般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上缓缓摩挲着。脸上本是枯井无波,到了后来却变得神情闪烁起来。他“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李正炽的脚下,声音亦是颤抖:“草民……草民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皇上恕罪。”

    李正炽“哗”地一声甩出随手带着的折扇,却并不急着将他扶起来:“依先生之意,是因为看了朕的手相,便知道了朕的身份?若是如此,也当真算是神机妙算。先生可否为朕解惑,光是这掌纹如何就能瞧出?”

    张半仙本想要伸手去摸胡子,可是一想到眼前人的身份,那刚刚伸出的手却又垂了下去:“皇上是真龙天子,这手相自然不能同寻常人相提并论。所谓龙纹凤章,着实是十分微妙的东西。皇上这掌纹便是最最眼拙的相士也能一眼瞧出不同。再来,这断掌在民间是大大的凶相,断掌之人寡亲缘情缘,一生注定孤苦伶仃。但这断掌生在皇上的手上,便是大吉之相。老夫绝不虚言,在您的统领之下,后商必将开疆辟土、重铸辉煌。”他垂着的手忽然一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只是皇上,草民有一句话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李正炽对他的话本已信了八成,见他神情突变,心中亦是一沉:“既然已经开了头,便直说无妨。无论你说的好是不好,朕都恕你无罪。”

    张半仙抖啊抖啊终于把一句话说了下来:“草民若是没认错,皇上这两日应是染上了奇怪的病症,痛苦难当不说,连宫中最好的太医亦是束手无策。”

    李正炽这才头一次正眼打量眼前的小老头,撇去心中最开始的偏见,他倒是仙风道骨多于招摇撞骗的油滑,而方才李正煜一句也未提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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