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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好好教这个哥哥,让他从现在开始就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
再笑谈了几句,洛凌墨虽然舍不得两个妹妹,但知道即使是亲兄妹,这么晚了他还呆在洛凌霄的闺房里,总归是不好的,便告辞走了。洛凌凤觉得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紧接着也让银川去打了灯笼回了瑜院。
待人都走光了,洛凌霄偷偷用帕子沾了沾她吃杏仁豆腐的那个碗的碗底,才让人把一桌杯碟全收了,然后把素果唤进来,问道:“今日最后的甜品,为何是银川端来的?”
素果回忆了一下,道:“本来是我端来的,可是银川姐姐说二小姐喜欢吃甜一些,但她忘记了吩咐厨房多放些糖,便让我去厨房取些蜂糖露来。等我拿来了蜂糖露,她却已经把东西端进了屋里头,我问银川姐姐原因,她只说二小姐又不想吃了。”
018 洛凌凤的毒3()
素果回忆了一下,道:“本来是我端来的,可是银川姐姐说二小姐喜欢吃甜一些,但她忘记了吩咐厨房多放些糖,便让我去厨房取些蜂糖露来。等我拿来了蜂糖露,她却已经把东西端进了屋里头,我问银川姐姐原因,她只说二小姐又不想吃了。”
果然是这样……
很明显,作为娘亲亲自选出的四大丫鬟之一,银川已经选择倒戈向了洛凌凤那里了。
洛凌霄让素果去帮她准备热水沐浴,自己径直走到梳妆台,拿出了那一支青云芙蓉簪和羽翔。
青云芙蓉簪中的那抹金色,冷幽幽地闪了一下。
她又打开郭嬷嬷给她的那只匣子,拿出银丝手套来戴上,然后身影一闪,就离开了屋子。
再进来的时候,洛凌霄手里多了几朵花和几片叶子,分明就来自于她要郭嬷嬷准备的那些花草。
她不过靠着几只簪子和一双手,就能跟上记忆中方子的一步一步做着。她手上速度极快,以至于素果带着人抬进了大木桶和热水的时候,她已经将被处理过的青云芙蓉簪放回了原位。
洛凌霄莲步轻曳,慢慢除去了自己周身的衣物。那些绫罗绸缎,顺着她牛乳般光洁的肌肤滑了下来,直直落在了地上。她一扬手,有些白色的粉末就被撒入了水中,然后她才抬脚踏进木桶,她拨开水面的花瓣,让全身被温柔的水包裹着,暖意从皮肤慢慢渗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刚刚因为吃了杏仁豆腐而jin入了她身体里的毒素,也慢慢随着开始蒸腾的汗水被排了出来。
这样惬意的享受,对于名字为“凌霄”的她是很遥远的事情吧。
想起在国安局的那些日子里,她曾经为了一个任务,潜入总部设在沙漠国家a国的贫民窟里的跨国黑帮。那时候连续四五个月没有洗过澡。任务结束之后,搭档想把在最后的那场枪战里挂了彩的她扶回去,但是还没接近她就被她身上的味儿给差点熏晕了。后来终于回到了国安局,还没等去向上司作报告,她就先边熏晕一路的同事,边冲向局内的公用浴室。那一次她洗了整整两个小时,差点呆在浴室里就不想出来了。
还有更早的一次,她训练中被教练在亚马逊热带雨林上空,从直升机上一脚踹了下去。身上只带了一套精钢刀子和一枚小型手+雷,却非常惨地与一只八米长的、饥饿的巨蟒打了照面。好不容易在被吞了之前干掉了对方,但那只显然脑子不好使的大家伙却在临死前一刻还没忘记把她已经拉开了保险的手+雷给吞了——虽然目标是她的手。结局就是它的肚子被炸了一个大洞,而她没有避开飞溅的血肉,糊了一身。教练很有良心地拒绝让她回到直升机上,而她ding着一身腥臭也不敢找水洗澡,怕惹来食人鱼或者成群的鳄鱼。最终她还是活着回到局里,不过那之后,她申请和教练对打了一次,折了他的双手和三根肋骨以及他踹她的那只脚,还一脚把他踢成了脑震荡才罢休。
洛凌霄想着想着,忽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然后把头埋进了水里。
她吐了一大串泡泡,才重新回到水面上。
洛凌霄刚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帘前都还是朦胧的,就敏锐感觉到了窗边屏风前骤然多出来了的气息。她猛地从水里惊坐起来,一个飞身从木桶中轻巧地跳了出来,然后抓起屏风边的衣服随手披上。她凝神,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遂而平静了下来,轻启素口,对着屏风那边说道:“阁下此时前来一个弱女子的闺房,请问有何指教?”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送礼。”
不过是两个字,却是如珠玉相撞,碎在了琴弦上。那声音实在缺乏烟火气息,仿佛来自天外,不是凡间所有,却不是人们常常称赞的纯净清澈的仙音,而是带着黑**念来诱huo人沉醉的坏东西。这人的嗓子,的确有令闻人皆心动的资本,但听的同时心口也会萦绕上一丝深+入骨髓的冰凉。
不知世间有哪种人,才能配上如此魔魅的声音?
洛凌霄房中的这扇屏风,是红木镶螺钿的架子配丝绣的面。虽然能遮蔽屏风后的大多事物,但并非完全不透明。眼力好的人,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对面的轮廓的。
洛凌霄看到对面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高挑清癯的男人,像没有骨头一样倚着窗户。她影影绰绰还能看见那人的一头长发肆意散着,与一身白衣相比,黑的有些刺目。大晚上这人散着发、着白衣,闯进她这个亲王嫡女的闺房,仿若只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悠闲,可见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要么,是他有足够让人察觉不到的身手,要么就是有即使有人察觉了也不怕的身份。
他的身手,她已经见识过了,因为他没有惊动她分毫,就进了房中——要知道,像卫弗那般能够在她洛凌霄面前隐去行动不过几秒,就已经算是难寻的高手;而要完全躲过她几乎已经非人能有的警觉,基本世间能寻一个,也寻不来第二个了。而他的身份,她现在还不知,她却能感觉对方绝非一般人。
不过,送礼?
洛凌霄马上联想到了卫弗那日说的“薄礼”,“阁下是卫大公子派来的?”
“卫弗岂能支使本……我?”那人道,语气有些懒洋洋的。
洛凌霄皱眉。四国第一商被人嫌弃了?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他刚说“本……”,本什么?但是她很快回了神,道:“我不知阁下+身份,若言语得罪,还望阁下莫怪。只是不知,阁下来送什么礼?”
“小东西年纪不大,还一口一个阁下,真是老气横秋。”那个人忽然直起了身子,转过身来想绕到屏风之后。“要不是看你脱光了的确前平后平,我倒怀疑你是冒充的洛凌霄。”
这样轻浮的话,无异于说他早就把她的身子全看去了,即使她只有十二岁,在这种古代的封建社会,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也等同于清誉全无。若是换了一般女子,大概这时候不是找一根绳子吊死就是拿把剪子往心窝戳下去。可是洛凌霄怎么可能这么做,一方面好歹是活了三辈子的人,一辈子生了孩子当了娘了,一辈子连命都不当一回事哪里还有心情顾得上这种微不足道的贞操问题?另一方面,她也不觉得她这辈子有嫁人的必要,所以什么清誉什么贞洁,都等于放屁!
------题外话------
来来来,终于又出场了一个男人,猜猜他是谁?嗷~
019 她要出席1()
况且现在来纠结被个陌生人看见了身子怎么办这种问题,洛凌霄可没有这份闲心,即使纠结了,她又能怎么样?她没有内力,身子骨也还没彻底培养好,能把对方杀了还是挖了他的双眼?洛凌霄自问是识时务的人,所以很干脆地当做没听懂他的话,道:“我当然是真的洛凌霄,这点不需要阁下担心。阁下既然是来送礼的,是不是该让我看到您的礼物?”
“你还是不是女人?”那人在屏风边停下了,轻轻嗤笑了一声。
洛凌霄顿时觉得心神有点晃,想必这一声轻笑是用了内力的。她赶紧咬紧了牙根,指尖直直戳进手心,尖锐的疼痛总算让她好受了些。
“心急是不好的习惯。”那人没有再笑,声线又变得懒洋洋的,“要礼物的话就回答我,你跟孤鹤那老毒物是什么关系?”
洛凌霄眸子一闪,“什么孤鹤?什么老毒物?”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那人冷飕飕的目光,透过屏风薄薄的锦缎,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脖颈,xiong腹,腿部,然后从脚踝又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她难得用“棘手”来评价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无论是睥睨天下的霄皇后,还是几乎无所不能的凌霄,或是今日站在这,什么也还没有、什么都还做不到的洛凌霄,都从屏风对面那个还未见过面的人身上感觉到了棘手和威胁。他白衣加身,却仍旧让她觉得他是个ju大的黑洞,笼罩着一副要将天地都撕碎的混沌气息。
“你是那老毒物新收的徒弟?”那人隔着屏风打量完她,才慢悠悠道。“对了,我讨厌别人跟我耍心眼,撒谎也算。小东西,我看得出你很惜命。”
洛凌霄垂了眼睛,淡淡道:“我不识孤鹤,你可信?”
那人没动,只是洛凌霄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更加凉了,“‘入骨相思’一出,你当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我不过是从书里学的。”
洛凌霄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她如何认识的孤鹤老人,即使她真的很惜命,也相信对面这人要是想杀她,那就会真的杀了她。
那人似笑非笑,“哪来的书?”
“洛王府好歹是个王府。”洛凌霄盯着屏风对面,那里,一个男子的轮廓很明晰。“每个王府都有些秘密。阁下莫要告诉我,您想要我把洛王府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才不算耍心眼。”
那人却忽然散了在她身上的目光,轻哼,“小东西倒是个固执的。”然后广袖轻动,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匣子,隔着屏风从高处抛了过来,稳稳落在了她刚刚放衣服的地方,“懂得‘入骨相思’,却连自己身上的毒都解不了,那么拙劣的方子,用了也不怕伤。”
洛凌霄闭上眼睛,以遮掩眼中的自嘲,过了一会儿才复睁开,“阁下既然视卫大公子于下位,那应该就不难得知,我是自己这个人与卫大公子合作,至少目前,我除了一个被人已经遗忘到了角落的洛王府嫡长女、东云王女的身份,其余什么都没有。包括自由、金钱和一切。目前能够配的了这样的药,药材已经尽我所能。况且,”她的笑容在明亮的灯火下被照映出了阴影,眼睛里是幽深的水在动,在洗磨锐利的宝剑,“上等药材,是留作做上等的药,留给这座王府吃的!”
那人听了,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仿佛洛凌霄这般样子取悦了他一样,尤其开心。
“小东西,你是个固执的,也是个有趣的。”
说着,又是手边一动,扔来一个精巧的小玉瓶,“喝了。不要这般寒碜,否则寒碜着寒碜着给寒碜死了,那你就等不到给这洛王府做上等的药了。”
这人……怪人!洛凌霄目前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轻轻对对方点头,也不管他能否看得清,“多谢。”
那人转身向窗子处就要离开,洛凌霄忽然记起一事,“且慢。”
那人停住脚步。
“我还有一个请求,请阁下顺带帮我完成,就当凌霄欠了阁下一个情。”洛凌霄见那人并没有反对,就当他默认许可了,“请阁下打开我的梳妆台上左数第二个抽屉,那里有一块玉。请将此玉交给卫大公子,并转告他,替我寻工匠雕琢成和当日玉簪为一套的玉佩,并做旧三年,还要连宫内能人都看不出的旧。”
虽说那人似乎已经见到了她沐浴的样子,但不代表她会以现在这样大剌剌走出去再让他观赏一番。她相信以对方的身份,还不至于对她那点点珠宝动心,故而很放心地让他去碰她的东西。
“这毒的味道好。总算是有点水平。”那人眼神幽暗地瞥了一眼装了青云芙蓉簪的匣子,然后打开抽屉,拿到了羽翔,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羽翔?你倒是暴殄天物。”
洛凌霄不知为何,心底并不诧异他一眼便认出这看似平凡的玉是至宝羽翔。
她淡淡道:“何为暴殄天物?‘羽翔’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若是能用它为代价,换其他对我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它才算有价值。”
“其他的代价?”那人轻声道,眼中精光一闪,“你若把它给我,不用卫弗,我能给你弄来一个和它一样的东西。”
洛凌霄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如果他能给得了她需要的东西,羽翔给他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