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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那是一个光华熠熠,如同初雪明霁,面容漂亮得不真实,对着他正面的洛凌凤和洛敏只觉怔然,看得移不开眼去,洛敏甚至觉得自己的鼻腔之中有股钝痛的热意要往外冒了。
楚珜听此,心中大骇,颇有些不知所措。
楚琰要是能动,大约现在杀了莲肆都可能。
“从今日起,本座就是诸位小姐的新夫子,何人有异议,都可以随时提出。”他含笑。
谁敢提你的意见啊!众人吐血想。
让一个太监来做一堆名门贵女的夫子,这颇有些不合理,更可以说是一种胡闹,却是显示出莲肆皇宠到底盛到几何——事及朝中诸位大臣的子女,皇上连这般胡闹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这样想,楚笙歌忽然多看了一眼莲肆。
“既然本座已经是这里的夫子了,那么接下来,可以给本座解答一下,这书的事了吧?”
坏了,这莲肆今儿吃错了药对一本破书这么上心,怎么又给绕回这个问题了?楚珜暗叫不好,心里头一阵打鼓。
不过这一次莲肆没有给楚珜第二次插话的机会,只听“嗖”一声,两道红线就自他袖中飞出,把楚珜和楚琰“请”出了这间屋子的门外,顺便还给楚琰解了穴道。
两人俱是感到四肢各有一处疼的钻心,然后就被一股奇力推了出去。
楚珜怒上心头,下意识要再进门,却听那个蟒袍雪肌的男人轻哂,道:“本夫子要开始上课了,二位殿下还是走的赶紧,若是再进来……”他手里的红线被他用指甲刮出“噔噔”脆响,“那就干脆留下什么,来上本夫子的课。”虽然是在笑,但是莲肆的双眸却漠然地划过楚珜的双腿。
楚珜只觉双腿如同被冰风袭过,冷痛得不得了。
楚琰揉着酥麻的四肢,看了一眼洛凌霄没什么表情的娇美脸庞,咬牙,“只要不进去,我便不耽误九千岁的课!”
“哦,那无所谓。 ”莲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因为他这个动作,他身上的衣服差点滑开,险险从侧面露出大理石雕琢一般的胸膛和两抹樱红。
洛凌霄听着一室的咽口水声,只觉脸黑,恨不得上去把他捂严实了才好。
这个随处往外招蜂引蝶的混账妖孽!
莲肆却完全没察觉洛凌霄想什么一般,伸手,红线把那《益子百草经》带入他手里。“啧啧,真是可惜,本夫子从前就想看此书很久了。再见居然已经被糟蹋了。”
骗鬼吧!放在她书房长灰尘的孤本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每每让他陪她看一回书,就和要他命一样,还说什么“本座博学至此,看这些书便若让神射手学拉弓一般小儿科”,宁可枕着她腿逗小狐狸也不愿看一会儿!怕是他根本就不记得她有《益子百草经》这回事!
洛凌霄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这墨迹,是方才才弄上的……”莲肆可惜地抚着封面,把洛凌凤和洛敏、以及才醒过来被丫鬟死死捂住嘴差点背过气去的陈琳雯吓得够呛。
“啪!”
忽然,红线被他操纵着,在夫子书案上狠狠一甩,一众人等皆颤栗颤抖了一下。
“夫子的话很重要,夫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莲肆的笑容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只是唇边那抹嗜血的味道却总也消散不去。
他的声音悦耳而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胆小的已经吓得低声抽泣了,门外两个皇子想要进来,只是视线对上他手里的红色,又不敢。
“是她!是她!”一个女孩抹着泪道,然后瑟瑟发抖着蹲下再也无法顾及任何东西就开始大哭。
有了这个先例,又6续有人受不住莲肆这无声的威胁,指着洛凌凤等人大叫完,或大哭,或晕倒。
楚珜的脸色漆黑如墨。
不过此时屋里已经没有多少人是完好地站着的了。
洛凌霄为了不脱离大部队,也只能佯装害怕一般低着头抽动肩膀,看样子就好像是在发抖一般。
“所以说,是那边的三位……原来是你们这么不懂事,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书本给糟蹋了。”莲肆垂着眼睛,轻轻道。
洛凌凤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她在端午宴上第一次见莲肆的场景,那场镜花水月一般迅速消散的懵懂心动,和……那之后近乎于刻骨铭心的差点随着那衣裙钗环一并湮灭的毁灭感,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惊恐得面白如纸,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欲装晕先避过。
只是莲肆没想过让她好过,他眼中闪过利芒,那红线竟在瞬间就冲出、戳穿正要坠下的洛凌凤的肩头,带出一朵绚丽的血花,然后死死钉在了洛凌凤身后的墙壁上,溅出几滴艳红。
“啊!”洛凌凤惨厉大叫,她整个人向后倒去,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洛敏和陈琳雯被吓一跳,下意识就往旁边躲开。而芷云因为离的比较远,已经来不及赶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凌凤就这么倒下,腰撞在书案上,然后滚落到地上去。
“凤儿!”楚珜目眦欲裂,脚却钉实在地上,全身都惊恐到根本动不了。
“九千岁,你不要欺人太甚!”楚珜没勇气冒险跑进来,只能在门口干着急。
莲肆只是无辜地看向他:“手滑了,其实本座本来是想‘扶’人的。”
楚珜一噎,差点没气急攻心。
洛凌凤受了重创,腰肢和肩头的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昏,但是莲肆看似在和楚珜他们说话,手上却在做着小动作——红色的丝线担任了媒介,他传递了很小的一丝功力去,刺激得洛凌凤又痛又不能晕过去,一直在那蜷缩着打滚。
“来人,请御医!快去!”楚珜没办法,只能先找人去请御医了,还不知道活阎王让不让进。
楚琰终归只关心洛凌霄一个,洛凌霄没事,他倒不觉得有多严重。不过他看着那堆少女们瑟瑟发抖像弱小的白花一般惹人怜惜的样子,有些分神。里头有几位的父兄亲属是朝中重臣,若是能借此机会揽得一些功劳,那他便赚到了。
不过要怎么做呢……
楚琰陷入冥思苦想,完全把楚珜一个人晾在一边了。
屋内,还在继续。
“都说了本夫子是好心。”莲肆像受了委屈一般,不满地轻哼,“咻”一下收回了红线,那破骨肉的钻心疼痛再次袭来,洛凌凤身上的精致的衣物因为她在地上打滚而沾满灰尘和血迹,变得脏污不堪,哪里还看得出方才漂亮的样子?她的脸已经变得蜡黄而扭曲,十指方才在地上磨得鲜血淋漓。所幸即使是这样,洛凌凤还是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她的人皮帽子,虽然已经钗横鬓乱,但她的头发大体还是完好地安在她的脑袋上。
“本夫子最是惜书,友爱他人,两位洛小姐和陈小姐却与本夫子所觉不同。这毁了《益子百草经》是一码事,而这欺辱了他人又是另一码事。我说的可对?”
稀稀拉拉、零零散散有几人强笑着回复了他,莲肆也不甚在意,只是眼神却越发灼热盯着三人:“本夫子方才忽然又想到几种罚人的法子,都不难,做成道具只需要半日,或者直接从东厂司礼监运来也成,不若就叫三位小姐来试试?”
洛敏和陈琳雯惊恐地不住摇头,只是莲肆却更加愉悦了,微笑越发大,最后微微弯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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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掌掴之痛()
盛宠之王女毒妃;147 掌掴之痛
“本夫子最是惜书,友爱他人,两位洛小姐和陈小姐却与本夫子所觉不同。茇阺畱尚 这毁了《益子百草经》是一码事,而这欺辱了他人又是另一码事。我说的可对?”
洛敏面带不自然的潮红,有些摇摇欲坠。
“第二种的话,可能更适合手滑嫩一些、而且头发也不错的女子,嗯,陈小姐,本座觉得你不错。”莲肆眯了眯眼,赞许道,陈琳雯很想再晕过去,不过看到至今都还在痛苦着的洛凌凤,她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继续听,“用那头头发做线,先在柔嫩的手背上绣上老叶,再喝不同种毒药,让头发变成不一样的颜色,拔下来绣花、枝干和嫩叶。因为人皮绣讲求的就是皮要新鲜,所以得绣好了之后,‘厮啦’一声把手皮整个剥了。这个法子有些危险就是了,说不准夫子我没掌握用量,毒药加多了,可能就完不成作用,人还得死了。”
陈琳雯想到自己的手上被扎了无数的洞眼,还得把自己的头发丝往里头五颜六色地穿过去,就恶心得无以复加,面带菜色转过身就干呕起来。
“这最后一种呢,倒是更让人舒坦些,专门治那些犯了包庇罪、随意袒护人的。”莲肆勾了勾小指,红线“噔噔”两声。“就是把人钉在那可以转动的木架上,前头摆两根十字的木桩子,横着的那根摆成对角。一转动人,脸就凑那木桩子上找打。打碎了牙齿,打的脸上不见好,本夫子再给赐上一颗消颜丸,那便成了。”
消颜丸,那可不同于“消炎丸”,是洛凌霄以前没事做出来玩的,名字很直白,一颗下肚,再美的脸也能毁的你妈都不认得。
洛凌凤迷迷糊糊中听着他的话,浑身都冷了。
其他的小姐们早就该缩成一团的缩成一团,该晕倒的晕倒,该吐的吐了,那些场面根本不用看,只要听着莲肆的话做点儿想象,那就是和地狱无异的场面。
“求……求九千岁饶命!”陈琳雯呕吐完就转回来跪下,哭的涕泗横流,头点地磕得“砰砰”响,洛敏也跟着跪下去,肠子都青了。
楚琰忽然近了一步,对莲肆道:“九千岁,既然已经找到你想找的人,那其余的小姐们,不若先让她们出来?今日她们受的惊吓也过大了。”主要是再留下去,说不准他的霄儿也会被这位活阎王惦记上。
见终于有人出来为她们考虑,诸位小姐凉透的心暖了些,看楚琰的目光带了看救命稻草的欣喜和感谢。
不着痕迹就博得了一堆人的好感,楚琰果然时时刻刻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洛凌霄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幸好此时没有人看着她,自然没有人发现她微垂的面庞上那浓重的讽刺。
楚琰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教洛凌霄不屑了个彻底,看着莲肆,很是坚持。
莲肆却冷笑:“你是谁?”
“我?”楚琰一愣,随即感觉到他的不屑,遂而恼怒道:“我乃东云二皇子,九千岁好大的忘性!”若不是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莲肆的妄自尊大,不然楚琰已经跳脚了。
“本座不是问你的身份,而是说,二皇子到底是以什么资本来和本座讨价还价?”莲肆只是斜斜看了一眼楚琰,便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地转了头,“本座忘性不大记性却是极好,本座受封双王位,而二皇子至今也没有自己的封地?即使是问皇上,他也应当觉得二皇子在本座面前并无谈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凌霄隐约觉得他待楚琰比待楚珜更为不客气的多。
不过她大概不知道,那位本就是个醋坛子,又是个千里眼,楚琰那明里暗里的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这还是在顾及了三分楚琰的皇子身份的情况,若是不顾及,按照莲肆已经喝了三缸醋的程度,楚琰那是该被拉去南地狱剐一顿再扔莲池里喂鱼做花肥的。
楚珜见楚琰在莲肆这吃瘪,心里不是没有不痛快。只是一想到若是自己上去为洛凌凤他们求情,要遭遇的情况大抵也是如此,他心里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二皇子殿下!救我!敏儿好怕!”谁知,就在楚琰被莲肆呛得怒气横生之时,洛敏忽然流泪对楚琰大喊。
方才楚琰那副要置她于不顾的表现的确让洛敏心寒了不少,但是她努力说服自己,楚琰那是为了大局考虑,不是单纯想要放弃她。不过她还是希望他能拉她一把,不然依照她听说的莲肆的性子,那她真的得去被废了双手了。
二皇子,我心如此,你如何不知!
她的双眼里的凄楚可怜,所表达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楚琰本来是一腔怒火,但是看到洛敏这副柔弱白花模样,他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她指名道姓要他救,若是他无作为,今天这二皇子在九千岁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臭名声就得传出去了。虽说无人不惧莲肆,就连宋皇后、文皇后她们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都得让着莲肆,但是被传,那是必定不好听。
“九千岁,我自知我不过是个区区皇子;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一本书大动干戈,未免有些损了福德。”楚琰硬了硬骨气,还是道。
洛敏的眼中闪过一阵光彩和甜蜜。
二皇子没有放弃她!没有!
宋婉君在一边暗啐一声“骚狐狸”,楚笙歌知道她的心,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