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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疯了!怎么又是她!怎么什么都是她占尽便宜!”
186 未修()
洛敏被洛凌凤那刀子一般的目光一扫,才立马冷静下来,这时候才知道了怕,后心都凉湿了一片。
她连忙装作一副乖巧样,蹲下去,强忍着心头恶心,去扶老媪,嘴里道:“哎呀我方才是着了哪门子魔了!这位老婆婆,您被我吓坏了吧!我就是这样,平时有时候有点儿喜欢开玩笑……呵呵,开玩笑……”说到后来,她自己都不信这拙劣的谎话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急得满头大汗,被风一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惨了……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又做了蠢事!这一次一定会被整死!
谁知道她才刚沾到老媪,那老媪居然就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死人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立马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奔跑开,只留了一半不到的人还在壮着胆子看热闹。
楚珜这时候也被这里的动静闹来了。
洛凌凤气的心肝都颤,却又拿洛敏没有办法。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洛敏跟着自己了!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当她眼中开始有隐约红光的时候,楚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凤儿,这是怎么了?”
洛凌凤这才陡然一震,恢复神智。
洛敏方才边在那演戏,边偷偷观察洛凌凤的神情,却不想正好瞧见那一瞬的红光。
她心里惊怕,却又忍不住犯嘀咕:洛凌凤又不是妖精,莫不是她自己眼花看错了?
楚珜一来,洛凌凤马上放弃了所有的动作,转过身对楚珜哀戚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然后就柔弱地“晕”了过去,被楚珜抱了个满怀。
“凤儿!”楚珜摇了摇她,见她双目紧闭,不禁急了,抬眼质问洛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你姐姐吓成这副模样?”
“我、我……”洛敏苦着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殿下……”就在洛敏憋不出话来的时候,洛凌凤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殿下……快点,那位老婆婆的伤……”
楚珜这才想起来地上的老媪,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赶紧让人去探看老媪的情况。
洛凌凤趁势表示自己没有事,然后吃力地在他的搀扶下起身。
“禀太子殿下,这老人……这老人已经没气了!”谁知那去探看老媪情况的人面色一紧,道。
“怎么会!”楚珜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边上的人看这几个上位者的眼神越发不对,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
洛敏听人死了,越发瑟缩不说话。
洛凌凤也只好道:“太子殿下,这事的确是敏儿做的不对。她性子急,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
“是啊!其实我只是不小心把粥泼到了她身上,这个……这个老婆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下去了……”
“洛敏小姐!”楚珜脸色不对,口气也重。“来人,把方才发生的事查清楚,一刻钟内向本宫报来!”
洛敏忙噤声。
听了下属很快就报来的真相,楚珜转身,眼神似乎是抱歉、又像是不耐,看着洛凌凤,道:“凤儿,这件事虽然不算大,但是麻烦在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怕是现在已经传出很不好的说法了。本宫得赶紧回宫一趟,准备应付父皇那边。今日这些事本来还想要为你……唉,本宫这几日都会忙,只能期望已经捐出去的那笔物资能够给你和本宫都赢一些分了。”楚珜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利芒,低声在洛凌凤耳边又补了一句:“只是,以后凤儿还是莫要与你这个姐妹太过亲近,朽木不可雕也罢,只怕心思还是个不善的,难成气候!”
洛凌凤连忙小心应了。
果然如同楚珜所料、也可以说是比他所料更为严重,短短一个时辰,一股新的流言就已经呈现了压倒性的局面,重新主导了他好不容易创造的一派和平议论。
“逼死穷人”、“惺惺作态”,这些标签一瞬间颠覆了之前的漂亮话贴在了楚珜和洛凌凤洛敏两姐妹身上,取而代之的美好形象,则是皇榜刚贴出来的告示的主人公:刚刚荣封了镇国公主的鸾和公主洛凌霄,向皇上请命,求来了大赦天下和减赋三年的皇令!
这一举动,可比那劳什子的小小施舍粥米更为让人兴奋!
虽然皇榜里还有其他内容,比如鸾和公主同时还被赐婚给了身为掌印大太监的明王九千岁莲肆,但是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暂时还只是流行在不愁吃喝的官商贵族之间,对于百姓们来说,得等他们的兴奋消停一段日子,大约才会有那个闲工夫管人家的家事。
“我要疯了!怎么又是她!怎么什么都是她占尽便宜!”
洛凌凤被楚珜安排的人送回洛郡王府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下人们的神色都不太对劲。派如今已经是一等丫鬟身份的芷云去打听,洛凌凤才得知皇榜的内容,一下子一口气没上来,就气晕了过去。
待芷云取了凉水帕子和嗅盐把她弄醒,洛凌凤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愤愤地不停摔东西,好像那样就能消气一般。
待累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时候,洛凌凤一屁股坐到了床边,抹了眼眶里的泪,冷冷地对芷云命令道:“叫人来收拾干净!”
芷云看了一眼洛凌凤的神色,心里有了数,不做声地走下去。
林姨娘早就得了消息到了瑜院外头。她也是知道洛凌凤那小秘密的人,所以即使面对的是亲生女儿,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贸然进去。芷云才一出来,她就赶紧上去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如今洛凌霄兄妹不在府内了,没有明说,但是林姨娘和洛凌凤之间倒也没有掩饰亲昵了——虽然洛凌凤如今和谁也没真的亲昵。有下人疑惑的,倒也觉得这深宅大院里的贵人们就是事儿多,谁也不会去碎这个要命的嘴。
芷云是林姨娘安排给洛凌凤的人,联系了过去的事情,对洛凌凤的真实身份也有自己的明白。她对林姨娘福了一福,道:“小姐她心情不好,方才砸了些东西;奴婢现在去叫人来‘帮着打扫’。”
话说到这,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林姨娘忧心地看了一眼瑜院的门,叹了口气,点点头:“把事情做的稳妥些,不要让她再多心烦了。待会儿你再去库房里领些‘东西’给小姐重新装饰上。”
那洛凌霄交好运成为镇国公主,还同时把原本计划好的给她凤儿的好事给破坏了,她自然是知道凤儿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但她一个妇人也做不了什么。只期望,华哥那能够助凤儿一臂之力,破了这困局。
“是。”芷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退下去了。随后过了小半个时辰她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两个抬了一个大包袱的壮汉。
林姨娘站在瑜院的院子里,看洛凌凤闺房的房门被严实关上。芷云把周围除了她们俩的所有人都清干净了,所以,那屋内的声音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有什么类似骨头碎了的声音,还有被痛苦的呜咽和被压制的哀嚎。
两人只感觉背后一阵冷,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当那扇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洛凌凤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并无异色,不过白净的小脸却鲜妍得如同五月的娇花一般,眼睛也黑亮无比,却带着残酷的戾气,疯狂炽热。空气里传出一阵甜腻的腥气,芷云垂下眸子,却看见洛凌凤的裙摆露出的绣花鞋上,有一抹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我一定要坐上皇后的位置。”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十一个字,目光灼灼,“到时候,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像个卑贱的女奴!”
“凤儿!这话……不要乱说!”林姨娘震惊地抬起头,惊慌地左右看了一眼,上前去想捂住她的嘴,却在到达她身边之前,被她的冰冷表情震住了。
似笑非笑,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就像是纯然想要掠夺东西的野兽。
“姨娘,我到底和你不一样!若我是云弟,我要的还不会只是这样而已!”洛凌凤推开近在咫尺的林姨娘,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甩袖子走人。
不只是皇后,那便是……
林姨娘惊恐地看着洛凌凤陌生的背影,彻骨冰凉。
再说回那莲华宫中,盛大筵席还在继续。
杯盏觥筹,美酒琼浆。
反正都已经坐到了席面上,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过了这次宴席,有些东西还真不一定能吃得上。所以底下的官员们喝的一个个都醉醺醺的,就连女宾们喝着没那么醉人的果子酒,都有不少不胜酒力的,已经撑着头靠在桌边看歌舞了。
洛凌霄虽说是主角,但是她并不算喜欢热闹。大约是她懒散的样子太明显,莲肆微微蹙了眉,便坐下到了她身边。
“……歌舞不是我准备的。老皇帝糊涂了,非得瞒着我横插一杠,简直是败笔。”他轻声解释。“本来我是打算,及笄礼完了就带你进莲华宫后去见他的。”
187 未修()
“夏丞相说笑了,三皇子为人最是重义,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你看南疆说只帮多少,三皇子也没有多勉强一句嘛。到底是要做朋友大于做敌人的好,夏丞相不要误会了。不过,我也会去找别家,君家拒绝,云家不图,卫家有乱,那也还有燕家和冷家。若是夏丞相肯为我们引见燕家主那是更好不过了,天下皆知燕家兵器之好,若是燕家主肯帮忙,要什么条件,三皇子想必都不会拒绝的。”黄公子笑道。
“三皇子恐怕会失望。”夏语冰却道,“依我对归来的了解,他太过迂腐正直,怕是听说‘谋反’二字都会拒绝。三皇子还是趁早去冷家那边看看情况,或者,西衡与北冥,也可合作。”
莲肆只是一瞬,便明白了洛凌霄的意思。
曾经的女诸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行兵布阵、奇门遁甲,皆是精通。
这其中除了她自己的过人天资之外,大约也得益于那时候的“体弱多病”。因为身子不好,洛凌霄长居内院,对她身边之外的事情并不喜欢多加理会,造成了她几乎可以说是冷淡而冷静的心境,除了不断汲取知识,她也找不出第二样事来做了。
而琴棋书画之中,琴棋是她所长,书画是她所爱。不过,倒不知道这为人刺青,和绘画有没有什么区别。
只求自己的成果不要太糟糕,不然按照莲肆这种爱美成性的,大约是真的要杀了她的……
洛凌霄内心吐了吐舌头,拿着刺青针的手有些颤抖。
君为妾文莲,妾报以凌霄。
她把莲肆上身的衣衫褪了,却不防在他的胸前看到一排牙印和几个零散的——咳咳,吻痕。
洛凌霄不禁脸红了个透,他诱人的喘息、炙烫的体温和濡湿的汗水,又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回放了。
“小东西不专心点,待会儿给我刺出什么岔子!”大约是注意到她的分心,莲肆出声提示道,只是要忽略他那含笑的、暧昧不明的眼神。
洛凌霄忙回神,羞恼地把莲肆推倒到毯子上,让他背对她,取了方才那两种药油来为他抹开。
最后抹去那黑色的油状物的之后,一朵鲜妍的凌霄花出现在莲肆的后心之上。
“若是有朝一日你要找其他女人,我也不会拦着你;说什么杀了你,我有自知之明,我是必定打不过你的。到时候我不求其他的,这刺青把我累了个够呛,你只要把这块刺青削下来赔给我就是!”洛凌霄本来身子就已经被莲肆一番折腾到发虚,这会儿又全神贯注地为他刺了这么一朵繁复的凌霄花,眼前已经一阵阵昏黑了。她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恶狠狠道。
莲肆轻笑了声,只是起身之后看见她除了肚兜和亵裤便没穿其他了,皱眉暗骂自己大意,赶紧捞了条毯子给她披上,才帮她把薄汗擦去,方没好气道:“没事都乱想什么?有这个精力,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他整好自己的衣衫,才把她抱在怀里,指腹摸着她的发丝,“你方才说,‘君为妾文莲,妾报以凌霄’,可有下一句?”
洛凌霄舒坦地往莲肆身上蹭了蹭,找对地方才靠下去,眯上眼,懒洋洋笑道:“有,就是文采不见,句子粗糙。”
君为妾文莲,妾报以凌霄。肌骨腐时,花叶不凋,一世一双缠不消。
我们的血肉肌骨之中既然已经有了彼此,那即使你当真有背叛的一日,我也定不如自己说的那般会潇洒放手,哪怕你赔我一道刺青,我也定,会让我们纠缠一生。
莲肆听她清越的声音淡淡说开,只是勾唇,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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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那莲华宫中,盛大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