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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凌霄睡不着,想要问问九千岁有什么吩咐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挤出来的,洛凌霄真的很想把那张风轻云淡没表情的脸给撕了。
莲大爷显然此时心情很是舒爽:“小东西赶紧给本座换了称呼。本座年轻着,何时是九千岁的老妖精了?”
“所以?”大半夜不睡觉跟她拉锯战就为了这事儿?死臭美的!洛凌霄的嘴角抽啊抽,抽啊抽。
“叫爷!”莲肆忽然翻身撑在洛凌霄上方。他一头青丝扬下,在洛凌霄颊边轻扫而过。
莲肆笼着雾气让人看不分明的瞳子紧紧追随着洛凌霄的眼睛,此时像是一豆灯火一般,散着让她不安的热气,灼烫了与他对视的她。
“本座给你殊荣,没人的时候叫名字,”莲肆微哂,那一豆灯火更加热烈,“比如,现在。”
------题外话------
这一章节莫名其妙就写甜了,莲大爷这般温油我还真不适应……
114 九千岁小莲花()
莲肆的下身尚有一条白色的丝裤,上身却是不着寸缕。白皙如玉的胸膛上,两抹朱红甚是明晰。肌肉分明,腰肢线条如同鬼斧刀削。
洛凌霄看着他的眼睛,里头还是如同初见那般黑得魔魅,瞳仁也仍旧烟雾迷蒙,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他的眼神很专注,很认真,看着她的时候,就会让她有种他只看她一人的专注的错觉。
若是他喜欢,她也没什么理由不顺着他。不过是个名字的事情,和他这种性子乖僻、随时就要发脾气的人较真,的确没有什么必要。
只是,激动时随口就喊出来的名字,这一会儿她几次张口,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洛凌霄每次张口,脑子里都会有一个意识——这个名字,天下只有她是这么叫他,皇上叫他“莲卿”,随从叫他“爷”,有人喊他“九千岁”,有人叫他“明王殿下”。这一切一切都是代号,都不若“莲肆”这两个他选择的字眼这般亲昵。
这种亲昵,让她莫名心里发慌,仿佛有什么沉寂了的东西被挖掘起来了,苏醒了,一直盘桓在她伤痕累累的心田上。
“嗯?”见洛凌霄久久不回答,莲肆发出了一声拖沓而性感的鼻音。
盯了他半晌,洛凌霄终于开口了,唤的却不是莲肆,而是一声——“小莲花。”
“也成!”谁知,莲肆思忖了一下,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只许你一人这么叫倒也无妨,本座大肚得很。小东西,小东西,本座是不是也要叫你‘小凌霄’?”他轻轻勾起唇,然后自我否定掉:“‘小凌霄’还是不好,这全天下得有多少人叫你凌霄这个名字,本座岂不是亏了?还是小东西最好听。”
“小莲花,”这会儿,洛凌霄叫起这称呼,不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但把这个称呼,配上眼前这朵白莲花,会有一种压抑住狂笑的冲动。她憋了半天,才继续道:“所以,夜深了,我们睡吧。”
她说“我们”的时候,表情并无异常,但是莲肆的瞳孔却狠狠缩了一下,再平静的时候,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柔和了,唇角的笑意也多了分温柔,他点点头:“好。”
他躺下,把小小的洛凌霄轻柔地拥入他宽广的怀里,把手臂给她垫着,然后对着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懒懒道:“本座也乏了,特别赏赐你这小东西枕头一个。快点睡。”
洛凌霄习惯了他忽如其来的袭击,也是因为乏了,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变化,对着他道了句:“晚安。”便兀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一起睡了。
感受到胸膛上的被她头发扫着的微痒,莲肆不断回味着她那声软糯的“小莲花”。他低头看她贴在他胸口睡觉的小脸,比划了下,有些苦恼地喃喃,声音却是慵懒性感的低哑:“小东西果真是小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小呢?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你才能长成本座喜欢的那样,该补一补了……”
但凡和莲肆一起睡的时候,洛凌霄的睡眠质量就会出奇地好。
她被返魂香的香气包围着,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洛凌霄发现自己是整个人趴在莲肆身上睡着的,而莲肆则正睁着清明的双眼看着她。她一怔,下意识道了句:“小莲花,早。”
“小东西,早。”莲肆轻笑,道。
洛凌霄从他身上起来,动静闹醒了一边的小狐狸。小狐狸“嗷呜”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抖了抖身子,对着洛凌霄蹭蹭。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剪烛在外头轻声道:“千岁爷,小姐,可曾起了?”
洛凌霄这才想起来,剪烛是知道莲肆来了,和她一同过夜的,不禁老脸有些微赧。
“进来。”莲肆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仿佛昨夜那些调笑温和都不过是一场梦。
剪烛把门打开了,端进来洗漱工具,后头跟着夜雨、黄梅和断魂,端着洗脸水和其他东西。
看见上身光裸,和洛凌霄的衣服头发纠缠到一块儿的莲肆,除了剪烛之外的人,均是吃了一惊。但是黄梅和断魂只是脸上表情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过来,夜雨却是近乎把手里的东西都要松了,整个人狠狠趔趄了一步。好在断魂及时发现,腾出手把夜雨扶稳了。
剪烛是四人里头的大姐姐,素来就是领头的。她对着莲肆和洛凌霄一福,道:“千岁爷,小姐,请洗漱。”
“你们出去。”莲肆却微微皱眉。
洛凌霄这才记起来,这人素来是生人近不得三尺之内,只是因为她一直就没被他拒绝过,所以竟然把这一条忘得干干净净。
她便道:“行了,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先下去吧。有吩咐我会叫你们的。”
“是。”四人放下东西,齐声道,只是夜雨显然整个人已经魂不守舍了。
门再次被关上。
洛凌霄本来还准备认命伺候这个莲大爷。谁知道他见门关上了,立马起身,披上不知道何时准备在床头放好的云白衣裳,随意地把腰带一束,然后就走到水盆工具边上,开始准备。
把东西都娴熟地摆好,莲肆又回到床边,把洛凌霄抱了起来,让她坐到床边,再拿起一双白色的丝鞋,要为她穿上。
“九……小莲花?”洛凌霄不明所以,难不成这位主不用她伺候,反而还要伺候她?
莲肆抬眼,淡淡冷哼一声:“你是本座的宠物,本座还需要你动手?素来都是本座为小狐儿洗澡擦身子,难不成你见过本座指望小狐儿伺候本座不成?”
额……倒也是这个理。
洛凌霄竟觉得他有理,便随着他去了。
替她穿好衣服鞋袜——莲肆帮人穿衣服倒是严谨的,不像他自己那样随意,莲肆又帮她洗漱。最后,他还拿起她的梳子,先狠狠鄙夷了一番那木梳的寒酸,然后才开始替她梳头。
他的手很灵巧,这让洛凌霄记起来他也曾经有过不是九千岁的时光,那段时光,他一个小太监,定也是要听从主子的意思,什么粗活累活都要干的吧?只是莲肆如今这模样,完全看不出昔日那副模样也让人下意识记不起他的卑躬屈膝罢了。
平时任何一个丫鬟第一次给她梳头,再小心,也多少会扯疼她,可是莲肆却至始至终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梳子细密的齿没入发丝,在她的头皮上,轻柔缓慢地按摩着,温柔得像是情人的手指。
很快,铜镜中,洛凌霄散乱的长发便光滑丝亮如初,紧接着,莲肆开始为她梳起发式。
繁繁复复,莲肆的手快的让洛凌霄几乎看不清楚。待他停下的时候,她一头长发已经被绾得极其复杂,只是的确很适合她便是了。
“梳这么复杂,晚上我要拆都不方便。”洛凌霄却皱了皱眉,埋怨道。她却没发现,现在这样的语气,是多么随意自在。
“就是要你拆不了。本座没来,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就想睡觉?”莲肆没好气道,顺手从珠宝奁拣了一对白玉顶子的珠帘流苏插进她的发间,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对小巧的鹦哥绿坠米珠的耳环,替她戴好。这之后,他望着她桌子上并不算多的胭脂水粉盒子,皱了眉:“寒碜!”他抬手点在桌上,瞬间,桌上几个精致的盒子就化为齑粉,然后莲肆这才补了一句:“宫里多的是好的,用这种东西寒碜不死你!”
一切准备完毕,洛凌霄自镜子里打量自己,莲肆的审美未免太好,让她竟然挑不出半点差错。
接着莲肆自己也梳洗了一番。末了,他忽然道:“小东西,本座也要绾发。”
然后拿着那把被他鄙夷过的梳子,递至洛凌霄眼前。
洛凌霄看着他那头几乎至地的黑发,鬼使神差就接过了梳子。见她答应了,莲肆的眉眼染上了一抹异样的温和,乖顺地转过身去。
莲肆的墨发,长,顺。几乎一梳就能顺到发尾。他的发,和人一般,散着清淡的香气;但他的发又异常柔软,和他的人给人的那种无情刻毒的感觉完全相反。发丝是浓重的黑色,仿佛铺进了漆黑的地狱去,在那化入了忘川。他闭着眼感受她手里梳子每一下落下的感觉,长长的眼睫毛抖动着,秀丽的容颜尘埃不染,如同正在接受什么神圣的洗礼一般,表情小心翼翼。
洛凌霄仔细地把他的长发打理顺,这才发现她这是没有男子用的发簪的。似乎感觉到她的迟疑,莲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银环。银环不过杯口大,一寸宽,雕刻了莲花的图案,只是风格有些奇特,再加上半新不旧,还真不像是莲肆这种奢靡主义会用的东西。
只是这不是洛凌霄担心的问题。她接过银环,帮莲肆把头发在背后束起来。
这时,莲肆闭着眼睛忽然道:“最近楚家小子会来,小东西,若是让本座知道,你又去沾染那些个臭虫,待本座回来定要叫你真的吃些苦头!”
115 盛极宦宠()
洛凌霄的手一顿,就想起了在大全安寺的那个吻。
误解了她的迟疑,莲肆面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待洛凌霄为他束好了发,他却忽的转身,雪白大袖一翻,将洛凌霄整个包进了自己的的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又重重吻了上去。
他细细勾绘着她的唇线,不顾她愿不愿意,就去吞噬她口内的香气。两人的舌勾缠在一起,莲肆不断地进攻,逼得洛凌霄无处可躲。暧昧,**,这些都不足以形容莲肆赋予这个吻里的东西。
洛凌霄被这忽如其来的吻有些惊住了,待她反应过来,莲肆已经离开了她,只是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了红肿的印子。莲肆向来有些粉中带白的唇,现在也鲜艳如血;他漆黑的眼睛里,火气一层层地覆盖住那层迷雾。只是这样瑰丽的他,却让洛凌霄失了身,那些迟来的旖念慢慢又涌上了心头。
“本座就看你这副娇滴滴的样子,还如何去见得了那楚家小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哀怨,莲肆恶狠狠道。他的东西,这从出生就已经注定属于他的小东西,居然还莫名其妙有个奸夫,真是能把他活活气死!
洛凌霄皱眉,下意识往边上的铜镜里看去。果真如莲肆所说那样,她怕是出不得门见不得人了——她黑眼含烟,双颊微红,嘴唇上还带着红肿的新伤,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如何出不去?”洛凌霄面色淡淡道,“不过就是昭告天下我洛凌霄是个有主的,让那些个想打我主意的趁早去找明王九千岁打一架。生死有命,赢了的就可以和九千岁一样成为我的入幕之宾;输了的,那又管得着我什么事?”
莲肆定定看着她半晌,忽然附在她耳边哂道:“那倒要看看,有什么人能打得赢本座。不过你别妄想本座死了就自由了;本座死之前,也会杀了你这没良心的;若是还多一分力气,就干脆坐实了那些人说本座会吃人的事儿,把你这小东西拆了蒸了吃进肚子里去,好教本座下地狱,也能把你一块儿带去!”
洛凌霄闻言,诧异地向莲肆看去。莲肆的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他是认真的。
撇去那其中的威胁和血腥,莲肆这一番话,倒可以被当作一番动人的情话。
“那就看看小莲花你是不是有本事杀了我了!”洛凌霄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把莲肆的脖子勾了下来,然后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回了一口。她眼里盛着清浅的光,像是水波在流动一般妩媚。
舔着属于他的血液的味道,洛凌霄看着面色平静,但眼中薄雾像起风一般被吹起了深浅的莲肆,俏颜愉悦:“这是印记。主人,以后请多多指教。”
莲肆在用了早膳之后走了,顺带带走的是被银装拒之门外吹了一夜风的牌九。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