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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睁下眼。”他戳戳言初乐肩膀。
她皱着眉头不解地和他对视
恩眼眶泛红泪眼婆娑有点哀怨的感觉
言初乐又打了个哈欠。
曲怀奕把头撑在前椅背上,后悔地想自尽: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她那是困得!怎么办,现在跳车还来得及么!
事实证明已经来不及了,今天的司机显得特别亢奋,档位换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行车速度快得一比那啥。曲怀奕脑海里自动循环最炫民族风,配合着司机谜一般的律动简直合拍的不行。
我擦,莫名有点燃。
而言初乐为了避免睡迷糊之后出现自己的头靠向旁边人的肩膀上的这种尴尬情况,心一横,把头往车窗上碰,结局当然是悲惨的。
果然那些美女把前额靠在车窗上然后带着青涩笑意欣赏沿途美景的唯美照片都是假的!言初乐只感觉头盖骨和车窗碰撞出了不一样的节奏感:
“嘚嘚嘚嘚嘚”
这种骑着马儿在夕阳下奔跑的感觉!
神tm潇洒!
于是她理智地放弃了,只好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让身子陷下去,然后双手抱臂低着头睡觉,这种姿势累脖子,但结构稳定不易崩坏,真实版的坐如钟。
曲怀奕好笑地看着她变换着睡姿,心里头痒痒的
不要污!他只是又想作弄她了。
言初乐让自己陷入黑暗,感受到车子行驶的轰鸣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身子好像变得轻飘飘的,一整天的经历像电影一样闪过然后慢慢消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言小猫!”猛然一声低喝!
言初乐一个激灵睁开眼:谁!这是哪里!我在干什么!谁tm打扰我睡觉!
茫然地四下张望,对上旁边的人一双促狭的桃花眼,朝着她眨呀眨眨呀眨
神经病么!我睡得好好得把我吼起来,完了还朝我抛媚眼!闲得发慌是不是!要不是老娘困得不行分分钟削死你信不信!
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言初乐眼皮子沉得不行,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后,暗自在心里发誓,第二次绝不姑息,揪了领子抽死丫的!然后便接着去会周公。
大概是周公为了惩罚自己刚才的爽约,于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很窝火的梦。
还是那堂物理课
她以上帝视角,看着自己在酷暑中挣扎,看着老师唾沫横飞,看着同学痛苦到变形
看着自己脸色发白
看着自己像个僵尸一样挺起身
看着自己吐了一地
ho——no!
比自己出丑更尴尬地就是回忆自己出丑好嘛!这就好像你喝醉了酒在party上脱了裤子耍酒疯,第二天一早被基友告知昨天的一切都被他们不小心拍了下来!然后你就被绑在椅子上看那段感人的vcr啊!新中国最残忍的酷刑啊没有之一!比和爸妈坐在同一个沙发里看到电视剧里激情片段还尴尬!
虽然言初乐性格蔫儿坏,但这点脸还是要的。
就在她欲哭无泪地尝试离开时,突然发现老师在和自己对视!
卧槽!我不是在那边吐嘛!为什么你能看到我!
然后她就看见老师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猛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
“言初乐!”
“言小猫!”
言初乐:“qaq!”
因为这次的梦境太过惨烈,加上车辆的颠簸摇晃,被喊醒的一刹那让她有一种自己可能要被老师打死的错觉,迷迷糊糊中竟然想站起身回答问题恰好司机一个急刹!
“砰!”
言初乐的脑门迫不及待地撞到了前面的椅背,磕地那叫一个清脆,上坟都没磕得那么走心。
被吓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曲怀奕,还有一个是坐在言初乐前面的老太。
老太魂飞魄散地转过身来,一脸草泥马。
曲怀奕现在后悔地不行,从来没有恶作剧成功后还这么无助过,只能一手圈着言初乐脖子帮她揉脑门,一手朝老太轻轻地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睡蒙了”
那只手如同树梢上最后一片树叶,在寒风里瑟瑟地摇,怎么看怎么无助,弄得老太都有些于心不忍,看到言初乐额头红红一脸委屈,她还担忧地想:多水灵的一孩子,不会装傻了吧
于是也就没有为难他们惊扰了自己脆弱的心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说了句:“吓死宝宝了。”然后转过了身。
曲怀奕:“”
言初乐“t^t”
曲怀奕应该感谢2班的物理老师,由于他们的两声吼还比较同步,受到了惊吓和身体创伤的言初乐真的懵掉了,就天真地以为自己醒过来是被物理老师吓得可怜了无辜的老师就这么毫无防备得躺了枪。
曲怀奕哭笑不得,庆幸还好小猫比较蠢,不然自己可能小命不保。担忧地戳戳她前额,轻声问道:“撞疼了呗?磕地还挺响”
言初乐还恍惚在梦里,把脸凑过去问他:“磕肿了没?破相了没?”
曲怀奕逗她:“肿了!好大的包!”
她信以为真地忍痛摸摸,嘟囔道:“没凸出来啊,难不成整个头都肿了嘛”
曲怀奕:“”
两秒过后,言初乐意识到自己被耍,愤愤地看着他,咬牙:“笑什么!”
曲怀奕:“没你家快到了”
言初乐皱着小脸开始背书包,真是难过得不行!这一路都没有睡好,还不容易睡着了还tm做恶梦!还磕了个大包!我可是病患啊!
曲怀奕见她的样子像是要杀人,赶忙起身给她让路,坏笑着问:“要我送你到家门口不?”
“好啊,你今天住我家都没事!”
“你家有男生内裤的吗?”
“你可以用我爸的。”
“算了,我这方面有洁癖!女流氓!”
“对流氓耍流氓不算耍流氓!”
“”
言初乐感觉气消了些,转头问道:“你不下车的话到哪里去?”
曲怀奕指指前面:“再过两站就是我奶奶家,今天顺路去蹭晚饭吃。”
她点点头:“哦,那挺好。”
曲怀奕朝她挑眉毛:“路上当心着些,别走着走着睡着了,到时候拐到下水道里我们保不准要去太平洋捞你了”
言初乐“”
你太看得起中国的排水系统了!(这是重点吗?)
只能无力地挥挥手:“咱们有缘别见了”
曲怀奕低笑:“明天星期四。”意味着明天就又要见了。
万念俱灰下,言初乐悲壮地跳下了车。曲怀奕摩挲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变小,伸了个懒腰心想道:看样子挺精神的嘛!
09 不可貌相()
言初乐慢慢悠悠地往自家那号楼走去,为了抄近路就走竹林的小石子路。
路上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养得狗拉了泡屎还不捡,言初乐本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看见就想绕道,结果没注意上面趴了好多苍蝇,她一经过就“呼啦”一下全部腾空而起,跟孔雀开屏一样一样的。
“卧槽这”言初乐惊叫了一声,脑子两秒内处于滞空期。剩下的半句话在脑海中如奔跑的草泥马般呼啸而过,而仅存的半点理智让她没有喊出来:
——这坨屎会飞!
简直想把自己掐死
于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然而走到楼下一抬头,又看见相当刺激的一幕:
一个穿着清新靓丽的美女面无表情地从一辆小轿车上走下来,很是急切地要往楼上跑,根据她高跟鞋蹬地发出的响声,言初乐推断其心情不佳。
接着另一边下来一个神采英拔的男人,想去拉她的手,结果被她一个转身就惊得收了回去,堪堪举起做投降状,轻声软语地问:“我就不能上去坐坐?一会儿也行啊”言初乐摸摸后脑勺,觉得从他那张张扬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来实在违和。
女的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重新转身,男的又追了两步,眼睁睁看着她打开楼道的大铁门,愣是没有回头。
这才忍不住喊:“蔚蓝!我——”
“砰——”铁门紧紧关上。
男人眼里流露出伤痛和失望来,转身时和言初乐冷不丁打了个照面。
男人:“”
言初乐:“”
这tm就有点尴尬了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言初乐佯装淡定地往前走:“我最近眼睛有点瞎老是看不清东西。”
男人:“”
男人:“你这样只能让我更尴尬。”
言初乐心疼地拍拍男人的肩膀,她安慰道:“姐夫,加把劲啊!我都和同学夸下海口说我有准姐夫了,你怎么这么不给力啊!”
赵朗苦笑着说:“你这话应该对你姐说吧。”
她点点头:“也是,我姐是死脑筋,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俗话说得好,烈女怕郎缠,大不了我挑个黄道吉日给你弄晕了打包,直接生米煮成——”
“她是你姐!”赵朗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小小年纪的,总裁文看多了吧你!”
言初乐:“行了行了,我不就开个玩笑嘛,我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赵朗:“你是。”
言初乐:“”
草泥马
言初乐:“那我也不会为了自己高兴出卖亲人啊!”
赵朗:“你会。”
言初乐:“”
草泥马+1
言初乐:“这不行,你对我有偏见!”
赵朗:“没有。”
言初乐:“”
草泥马+10086
言初乐撇撇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祝你和我姐早日双宿双飞,携手走向爱情的坟墓。”
“谢谢你的安慰,然而我并不想听”赵朗扶了扶额,“你赶紧上去吧,让你姐看见我们讲话非打死你不可!”
“怎么会?”言初乐笑呵呵地开了铁门,“我姐温柔着呢,姐夫再见!”
赵朗摇摇头:小孩子啊小孩子
言初乐犀利索罗地开了门,就听见厨房传来菜刀剁砧板的声音。
“砰!砰!砰!”
听得出每一下都力道十足,这种敬业精神要是小区对面拉面馆的师傅也有,就不会煮出那种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然后言初乐紧张地向厨房里探头张望,又是一声大爆炸,紧接着从门里飞出来一个硕大的鱼头,呼啸着扑向地板,完了还弹了两下
言初乐:“=口=”
她错了,拥有天仙般出尘美貌的表姐有时候真的很血腥很暴力。
只见表姐杀气腾腾地操着带血的菜刀大步走出来,粉色的围裙上还有斑斑驳驳的殷红,看见言初乐呆滞地站在门口愣了两秒,旋即露出足以令花海失色的笑容:“你回来啦”
言初乐腿一软整个人趴在鞋柜上:你这脸变得也忒特么吓人!
禾蔚蓝:“”
等她把书包放好,准备写作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打开一看只有寥寥几字的短信:
——到家了?
言初乐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估计这人是曲怀奕,于是先把备注改成了“死人妖”,再回复道:
——恩。
非常非常的高冷。
这时禾蔚蓝过来叫她吃饭,看见她端着手机就问:“干嘛呢笑成这样?”
她摸了摸脸:“啊?我有笑嘛?”
禾蔚蓝:“笑成菊花了都!”
言初乐扭头表示不想理她,手机对面也没了回复,估计确认了她成功到家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她把手机放好,莫名有些失望?
饭桌上。
言初乐心情复杂地戳着碗里的鱼肉,想想刚才那个飞奔(?)的鱼头,竟然有些伤感,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感要是放在初中,就不用费尽脑细胞编那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记叙文了
抬头,看见表姐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神情还挺严肃。言初乐贼头贼脑地凑过去,问道:“姐,你在刷什么?”
“这不是要暑假了吗,”禾蔚蓝托着下巴道,“想去旅游,查攻略呢。”
言初乐惊道:“又旅游!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怎么去,跟团?”
禾蔚蓝想了想:“恩还没决定”
言初乐拍桌:“不行!”
禾蔚蓝:“!”
言初乐接着道:“旅行团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你那么漂亮要出事情的!”
禾蔚蓝笑眯眯地问:“出什么事?”
言初乐:“不可描述”
禾蔚蓝:“”
禾蔚蓝敲敲她脑袋:“逗你玩儿呢,哪次不是我自己去!你见我跟过旅行团吗?”
言初乐扒了口饭:“去哪儿想好了吗?怎么去?”
禾蔚蓝:“火车咯。”
言初乐皱眉:“怂不怂啊,有种开车去!”
禾蔚蓝摊手:“可我不会开”
言初乐嘟囔:“那你就让赵朗开,反正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