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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你们梅花楼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大门派,有着自己独特的消息传递方式,也让你楼中的兄弟打探一下,当年那两位太医辞官回乡,竟是在他们老家也没了蛛丝马迹,就凭空消失了不成?”萧翰阳微一沉吟,嘱咐司马圣风。
“不必大哥吩咐,我自会让人去做的。”司马圣风颔首,眼中划过一抹冷厉的神色。当年母亲生他之时,接生的稳婆全都死了,母后宫中知情的人竟也一个查不到,如今唯有当时所在的两名太医了,却在他们插过去时发现那两名太医竟然在此事发生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相继辞官回归乡里,可大哥手下传来的消息竟是,那两位太医,连带他们的家人这十八年来竟从未回去,只怕也早已凶多吉少。现在这种情况,难道真要应了那老太婆的话,要滴血验亲不成?只不知道那老太婆提出这个,又有着怎样的心思在其中了。可是不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这不是为了皇子的身份,而是了却母亲的心愿,她不希望他流落在外,而想要他们父子兄弟团聚的。母后临死还为他安排如此周全,他又如何能辜负了她的心愿?
“走门。”黛玉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是让司马圣风和萧翰阳都愣住了,一时都没明白黛玉话中的意思。黛玉看他两人愣住,眸底划过一抹灵动狡黠的光芒,遂莞尔笑道,“林府有门,正门、侧门都有,我知道你轻功好,可也别总是翻墙越院啊,尤其现在是大白天。”
“呃。”司马圣风一向谦和的脸上居然划过一抹狼狈,他刚才是真的想出了这厅门直接飞身而去的,只是没想到被黛玉点破,是以竟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萧翰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打趣道,“莫非圣风来去林府一向是翻墙的不成?”
“大哥说笑了。”司马圣风知道他们正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沉静,冲着两人拱了拱手,也不用小丫头,自掀开帘子去了。
“玉儿倒是好本事,居然让一向淡定的圣风都有些脸红了。”萧翰阳对着黛玉挑了挑大拇指。自见到司马圣风,他一向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居多,似乎心中压着很多沉重心事似的,问他总有不说。想来梅花楼中的事情并不比朝事轻松多少,他也不过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太多,身上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重。
黛玉一笑,她也是忽然间想起司马圣风似乎很少从门上进府,才来了那么一句。“皇上可曾见过了?”
“见过了!也认可了,只是太后如今不知为何一再阻挠,坚持称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说除了翠月若没有别的能证明圣风的身份,就只能滴血认亲。”萧翰阳微微皱起眉头,明明圣风的一张脸与自己有着五分的相象,还持有母后的翠月环,可太后却说什么怕有心人得了玉环冒认皇亲,真真有几分不可理喻。若非不知道父皇对前朝皇室是否心有芥蒂,他早就将舅父司马麟的手卷出示了。如果真的让太后知道他们的母后乃是前朝皇室后裔,只不知道又生出什么故事来,为免节外生枝,如今也只能查那两位太医的下落了。只是,那两位太医真的还在人世吗?
“太后一向如此吗?”提及太后,黛玉也不禁蹙起了眉头。从见这位太后的第一面起,她就觉得太后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处处针对自己,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她对萧翰阳寄予厚望,而翰阳却舍命相救自己而生的不满,可现在却发现她对翰阳也不过如此,似乎六皇子更得她的欢心。如今又一再阻挠司马圣风归宗,莫非……
看黛玉蹙起眉头,萧翰阳莫名地有一丝心疼,“以前呃也不这样,我虽与她并不亲近,可面子上也还可以过去,她一向喜欢翰翎。只是却不想对圣风如此排斥!”
“只怕是因为圣风紫薇星君的命数吧!”黛玉冷冷一笑,心中豁然,她喜欢萧翰翎,自然想扶持萧翰翎坐上皇位,而司马圣风,未出世就被批出有九五之尊的命数,又怎能不为人所忌惮。思及太后坚持的滴血认亲,黛玉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府中的日子,黛玉过的甚是惬意,外面生意往来自有府中家人打理,她不过是偶尔看看账本,提点几句。内有颜岚、小莲、紫鹃、雪雁的相陪,司马圣风与萧翰阳也时常前来,生活似乎渐渐地平静下来,时间如指间流沙,一晃半个月的日子竟过去了。期间黛玉曾经去了贾府一趟,见了迎探惜姐妹三人,这才知道原来迎春与那孙绍祖却是见过一面的,也饿正是这一面,才让孙绍祖定下心来,不只满足了贾赦狮子大张口的聘礼要求,更是在定亲以后给迎春送来了不少的首饰玩物。说起这孙绍祖,迎春羞涩中也是含着几分期待的。黛玉看着,那孙绍祖对迎春似乎也有着几分情谊,或许迎春的故事真的会与那原著中有所不同吧!她心里也有几分期待,是以并没有出言打击,反而给了迎春最诚挚的祝福。至于贾母那里,黛玉也去坐了一坐,虽然心寒于她的算计,但那毕竟是她的外祖母,来至这贾府,不去坐坐也说不过去。可是看着贾母红着眼眶说什么这一年如何担心之语,又说留了大观园的潇湘馆给她,黛玉不觉心中冷笑,真的担心,那去天云峰寻找的人中怎么没有一个贾府派去的。这样的戏码看了她只想作呕。因此也不过淡淡几句,便告辞离去了。至于宝钗却是没有见到,自从离开太子府,被薛姨妈赎买回来,宝钗就很少出来走动了。
不出萧翰阳所料,梅花楼带回的消息就是那两位老太医早在当年归乡之时皆在半路被人杀死了,不止太医,就连他们的家人,也几乎无一活口。更甚者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所以萧翰阳的势力曾经通过官府命案去查便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而梅花楼则是沿着从京城到两位太医的家乡一路寻访,这才得到了这样的消息。线索似乎全部都断了,那唯一的一条路,恐怕也只有按照太后所说:滴血认亲。想到黛玉曾经提醒自己的话,萧翰阳眸中一抹寒光闪过,看向对面坐着的太后、荣贵妃、萧翰翎等人。他们如果真的为了阻止圣风与父皇相认而动了什么手脚,那么就不要怪他做出什么不讲情面的事情。黛玉、司马圣风,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兄弟,这两人,他绝对不会让人轻易动的。这皇宫,就算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以自己的能力,也一定会打破其中的一个缺口。
“皇上,皇上……”乔乐庸轻声叫了几句,将闭目几乎睡着的皇上叫醒了过来。皇上因为身子里的毒性,再加上病体沉重,精神越发的不济了,时常说这话就能睡着的。
“啊!”皇上勉强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下面分列而坐的人,目光定格在司马圣风的身上。那是他的儿子,他在心里早已经认定了。那样的眉眼,除了逐月还有谁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可是碍于太后的坚持,才不得不有了这样一场闹剧,滴血认亲,还用认吗?只是他一向侍母至孝,不愿意违逆罢了。给了萧翰阳和司马上风一记安心的笑容,示意他们不用担心,这才看向乔乐庸道,“水呢?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乔乐庸答道,目光向下看了那捧着一碗清水和银针的内侍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皇上的声音有几分无力,但却依旧不是一个帝王的威仪,伸出手来,示意乔乐庸将自己扶起来。
“父皇,”看着皇上面色青白,说话无力的样子,萧翰阳起身施礼道,“父皇龙体欠安,不如就由孩儿代劳吧!我乃父皇亲子,想必以我之血来验效果也是一样的。”
“是啊,父皇,您身体不好,若再用银针刺血伤了龙体,这让孩儿心中难安。二皇兄在外一年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也该好好调养,不若就由儿臣代劳吧!”萧翰翎也站起身来,目光中尽是担忧之色。
“翰翎年幼,况你与圣风虽同父但不同母,只怕会有偏差,还是为兄来吧!”萧翰阳瞥了萧翰翎一眼,干脆地回绝。
“二皇兄如此说,那父子血脉与兄弟血脉也不尽然相同,若出了偏差岂不害了盛枫,虽然你我都心疼父皇身子虚弱,但只怕这一针也免不了的。好在李太医乃是医中圣手,有他守在这里,一滴血想来也不会伤了父皇。事关重大,只怕你我都不好替换。”萧翰翎眉毛一挑,看向萧翰阳的眼中似乎有着一抹挑衅之意。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还惧那一枚小小银针不成?”皇上轻咳了两声,挥了挥手,不让他们再开口。在乔乐庸和另一名内侍的搀扶下走至厅中,这么一段小小距离,他的腿竟然就有些发颤。萧翰阳一个眼神,有内侍忙端了椅子下去,请皇上坐下。荣贵妃悄悄瞥向太后,眼神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忧惧。太后却是正襟危坐,看着皇上的眼神有担忧,有慈祥,看皇上这样,柔声道,“皇上可还撑得住吗?”
皇上靠在龙凤雕花楠木大椅上休息了一下,略略喘口气,这才看向太后道,“母后不用担心,我无碍的。”说着便伸出手来,冲着乔乐庸道,“你来吧!”
“皇上,这……”乔乐庸面显难色。损伤龙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小小内侍如何敢动手。
“恕你无罪。”皇上看穿了他的恐惧,淡淡的说了一声。乔乐庸无法,只得一只手捏紧了皇上的中指,另一手持银针猛地在其指尖一戳,迅速地挤了一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便滴进了清水里,血入水中,化开了几缕血丝,慢慢地沉了下去。司马圣风也没有迟疑,很快捏起另一枚银针,戳在自己手上,一滴鲜血也滴入碗里,慢慢地向下面沉去,两滴血似乎胶着在水里一般,虽然慢慢的被水化开,可即便是那血丝,却也仿佛互相排斥一般,在那清水中各据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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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上回说到皇上的血与司马圣风的血滴入水中,哪怕被水渐渐化开,却始终不能相溶,看着眼前这一幕,皇上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司马圣风圣风却只是微微勾起唇,挑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这……皇上,您看……”乔乐庸就站在旁边,眼看着两滴血各为其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身为皇上的贴身内侍,他如何不清楚皇上的心思,在皇上的心中,是早已经认定这位当年的武状元盛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可如今,这结果……他偷眼看着皇上阴沉的脸色,额上不由地渗出了点点汗珠。
“皇上,结果如何?”太后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掩去眼中的一抹得意,沉声问道。皇上摆了摆手,那名内侍随即托着那盛着两滴血的晚依次走过了太后、荣贵妃、萧翰翎和萧翰阳的身边。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胆盛枫,快说,你是如何得了先皇后的翠月环,又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冒充皇室血脉,蒙混皇上,你究竟有何企图?”太后一拍身边的桌案,长身而起,手指这司马圣风怒声呵斥着,随即又冲着下面的侍卫道,“还不将这欺蒙君上之人抓起来?”
“是。”侍卫们齐声应着,上来就要抓捕司马圣风。
“我看谁敢!”司马圣风冷冷一喝,眸光扫向一拥而上的侍卫,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背手而立,一袭白衣的他在这一刻所展现的威严尊贵竟将下面的侍卫全都镇住了,一时竟然无人敢向前。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看众侍卫不动,太后有些气急败坏。
“父皇,这不可能!”大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萧翰阳却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那水碗中渐渐扩散的鲜血,他不由地想起了黛玉的话,果然有人做手脚。当他告诉黛玉太后坚持滴血认亲时,黛玉就曾告诉他,滴血认亲能够证明亲子关系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其中也有很多作弊的方法,让自己注意这滴血时用的清水,水中加有白矾,则无论是谁的血滴进去都可相溶,而若加入清油,那谁的血都不会相溶。甚至还有一种金藓尾的草药,能让服用者的血不与任何人的血交融。一念及此,在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的时候,萧翰阳立刻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入碗中,很快地,那血与司马圣风的血融在了一起,而皇上的那滴血却始终自成为一体。“父皇,你看。”萧翰阳捧过那只碗,放到皇上的面前,皇上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了。
“玉儿曾在《神农本草实录》中看过,金藓尾入药,则会令服药者的血液不与任何人的血相溶。李太医,父皇的药中可有用到金藓尾?”目光锐利地看向侯在下面的李太医,萧翰阳沉声问道。
“回殿下的话,皇上体虚气弱,时有咯血,常出虚汗,那金藓尾药性过于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