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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自己慢慢修炼,想是没有大碍的,等到分花落蕊修炼到两层的时候,再练其他武艺应该就不会有大碍的。”
司马圣风欣喜点头,这才注意到绿萼脸色有些不大好,鼻翼间细细地汗珠,方想到绿萼施针乃是以内力贯穿针尖,而后起到双重作用,有利于人体恢复的。忙道:“你也累了,且去我房间歇一歇,再走不迟!”
绿萼摇头道:“时间已晚,楼主也是没好好休息过的,绿萼还能撑的住,就回楼中去歇息也一样的。”
看她坚持,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躬身行礼道:“楼主!”
“送绿萼姑娘回去休息。”他淡淡道。
那身影便携了绿萼如飞而去。而他唇边在此挑起笑意,这一次的笑却是发自真心的,没有冰凉的寒意,只有温暖和开心。转身回房,盘膝于床上,缓缓合上眼睛。
第二天,依旧带上面具,用缩骨术将身子变小,推开门,天光刚刚泛亮,疏月轩的庭院中,已经有几个婆子丫头在洒扫了,看见她出来,都停下来,微笑着问:“司云姑娘好!”
“哦,你们也好!”他一愣,急忙回道,觉得自己身为丫头,似乎也应该做些什么,忙去接两个小丫头抬得水桶。小丫头忙侧身避开了,道:“姑娘已经醒了。紫鹃姐姐说,请司云姐姐过去伺候呢!”
来到黛玉的门前,心跳似乎在逐渐地加速,手都有些颤抖了,正在考虑是否要推门进去,却见雪雁开门出来,笑道:“起来了?姑娘刚才还说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呢!”
司云笑笑,并不说话,跟着雪雁来到里面,却见黛玉正坐在妆台前,一手拿了一枚白色滚珠的银簪,正欲发发髻上安插,紫鹃站在一旁,正在为她辫起下面的碎发。今日的黛玉穿的是白色中衣长裙,粉糯文锦比甲,此刻对镜晨状,越发显得绿鬓如云、媚眼如丝,看着面前如玉一般的佳人,司云不觉怔怔地站在门边看住了。
雪雁不见她跟过来,回身看去,却见她直着眼睛紧紧盯着黛玉,不由地抿嘴一笑,道:“傻了吧!我们常跟着姑娘的,还常常看傻了呢!”
黛玉回头,看司云直盯着自己,目光里闪动着热情旷野的火焰,不觉含羞一笑,“雪雁又耍嘴皮子,你还不把她拉进来,像什么样子?”
雪雁早拉了司云进来,黛玉已经收拾妥当,看司云的头发仍然简单地用丝带缠着,一枝发簪看去也不过是普通银簪,便道:“雪雁,你给司云梳头,我这里还有几只簪子并宫花,好好给她打扮一下!”
雪雁笑着上前,就要去拆司云的头发,司云慌得拦住了,央求道:“好姑娘,司云如此打扮惯了,若真要满头簪花,反倒会不自在,姑娘就饶了我吧!”
“没见的有几个姑娘家不爱漂亮,不爱花儿粉的,你倒是个特例,这点却跟宝姐姐有几分像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就随你喜欢吧!我这就要去前面给老太太请安,你和雪雁就留在家里吧!”说着便起身出门。司云皱皱眉头,心说,我才不像你的什么宝姐姐呢,想我堂堂梅花楼主,若是抹粉插花,传出去还不让江湖上人笑掉大牙。看黛玉起身,她也忙起来去打帘子。
忽听得外面一句林妹妹,便有一个大红的身影闯了进来。司云一皱眉,伸手拦住道:“宝二爷请自重,姑娘的闺房岂是你随意闯的?”说这话时心下不悦至极,想想黛玉刚才的打扮,直觉的不想让任何男子看到她娇媚的模样。
宝玉还想往里闯,奈何司云一只手臂,竟似有千军之力,任凭他使劲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分毫,怒瞪向司云,喝道:“司云,我来看妹妹,你干嘛拦着?”可是一对上司云的眼神,他不觉心头一冷,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竟然有那样冰冷恐怖的眼神,慌得赶紧收回目光,也不敢硬往里闯,只得乖乖坐了外间等着。
紫鹃见此情景,抿嘴一笑,悄声对黛玉道:“有司云在,想来宝二爷以后再进不得姑娘房间了,以往我们拦不住,今儿可有能拦的人了。”
黛玉心下也感激,这宝玉分明的没有一点儿规矩,不管自己在做什么,总是动不动就往里闯,紫鹃、雪雁都在这府里多年,与他既熟悉的,也不大敢拦他,自己说他几次,奈何他总是当时答应、过后又犯的,因此自己也拿他没有多少办法。想他也不过是十三四岁年纪,因此也只得拿他做懵懂顽童,不甚与他计较了,没想到司云倒为她解决了这个麻烦。
想想古代人十五六岁就该谈婚论嫁了,再这么下去确实不好,自己本无心介入宝玉的感情,虽然有时候感念他待自己的一片情意,但也不过把他当做寻常朋友罢了,只怕以后再如此不拘小节,只怕宝玉感情有变,到时候岂不还是误了宝钗一生。这段日子,她冷眼观察,宝钗虽有心向上,但并未有何害人之心,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黛玉还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内心也颇有成全金玉良姻的意思。
抬脚跨出门槛,看宝玉的一张如花笑靥此刻却闷着,不由地“扑哧”笑道:“司云说的也有道理,二哥哥也确实不该再进我的卧房了,一年小两年大的,也却该有个忌讳了。怎么二哥哥反倒不高兴的样子。”
看黛玉出来,又打扮的如此素雅明媚,宝玉早把生气的心抛到爪哇国去了,又听到黛玉的话,忙笑着起身,上来就要拉黛玉的手,一边还道:“别人是该有些忌讳,可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一床吃一床睡的,和自己兄妹有什么区别,那些避忌也不该用到咱们身上来,况我们如此惯了,老太太、太太们都没说什么的。”
宝玉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去抓黛玉的手,旁边的司云一直就冷眼注视着他的动作,这会看他动,一只手早就闪电般地向他抓了过去,而后一抖一翻,只听得“咔嚓”一声,宝玉的手腕已经被他卸了下来。
那宝玉哪里吃过这般痛楚,看着自己软绵绵拖下的手臂,登时大叫了起来,一张脸苍白,泪也流了下来。外面伺候的丫头婆子们听到,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忙进来看视,却见宝玉歪坐在地上,左手捧着软绵绵的胳膊,正大哭大叫,都吓坏了,忙上来问怎么回事。
黛玉也没有料到司云出手竟然如此之重,忙蹲下身去,一手扶住宝玉,一手拿了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急问道:“宝玉,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宝玉痛得说不出话来,只睁了朦胧泪眼叫疼。黛玉抬头看向司云,颤抖的声音问:“司云,这是怎么回事?宝玉的手臂怎么了?”
司云站在一边,不惊不惧,唇边挂一抹冷笑,只冷眼看着丫头婆子们把宝玉扶坐在一边的榻上,一边要说请太医、一边又要去禀告老太太和太太,这会黛玉问话,方淡淡答道:“没什么,不过看他手不老实,卸了他一挑膀臂罢了。”
“你……”黛玉一怔,这司云乃是义父托付给自己的,如今却伤了贾府的这个凤凰蛋,只怕以后再贾府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因此也白了脸道:“你还不快给他安回去,一会儿老太太来了怎么交代?”
宝玉和黛玉的住处原都是贾母安排的,相距并不远,这会儿袭人、晴雯、麝月等人也早得了信,都一起赶过来,看宝玉一脸泪痕,袭人首先心疼的不行,忙上来抱住道:“二爷、二爷,你怎么样了?”一边又问陪着来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丫头便原原本本说了。这袭人噗通一下跪倒在黛玉跟前道:“林姑娘,你和二爷打小一起长大,兄妹俩拌嘴也是有的,可……可这样也太狠了点吧?林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快让司云姑娘给宝二爷安回去吧!”说着就不住的磕头。
黛玉眸色一寒,这袭人当着这么些丫头婆子的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因为拌嘴怄气才让司云伤了宝玉,其中之意倒是太过明显了吧!直起本欲去扶她的身子,看向司云道:“司云,还不快去帮宝二爷把胳膊推上,难道真要你家姑娘担着这怄气伤兄的罪名吗?”
司云一想到贾宝玉要拉黛玉的手,又说什么一床吃一床睡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多教训教训他的,可听见黛玉如此说,再细想那袭人刚才的话,眸底寒戾之气一扫而过,冷冷瞪了袭人一眼,便不多话,走到宝玉身边。那宝玉刚才已经吓破了胆子,这会儿看她过来,早想旁边躲去,司云却不容他躲闪,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另一只手一推一送,便听得宝玉又是一声惨叫,司云早已退到黛玉身后,冷冷道:“好了!”
那袭人听说,早爬过宝玉身边去,抓住宝玉的手臂道:“好了,二爷,你动动试试。”一边扶着宝玉的晴雯便伸手轻轻去拉宝玉的右臂,宝玉显然仍心有余悸,眼睛里闪过明显的畏惧,手往回一缩,道:“疼!”
“好二爷,不疼了,你试试,真的不痛了。”袭人温柔地轻轻抚着宝玉,一边哄着。
黛玉不觉摇头,这宝玉还真是没有受过一点苦的,十三四岁的人了还要人如此哄着,却见他果然听袭人的话,任由袭人将他的胳膊拉开在缓缓送回,然后抬上抬下,显然已经恢复,不禁喜道:“真的好了呢!”说着还把胳膊抡了两圈。众丫头婆子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便听得外面传来一句焦急发颤的声音:“宝玉、宝玉、我的宝玉怎么了?”早有小丫头打起帘子来,却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式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王熙凤、李纨、宝钗、迎探惜姐妹。
却说贾母进来,扫视众人,看见宝玉坐在雕花隔窗下的凉竹榻上,面上犹有泪痕斑斑,晴雯、麝月在一边扶着,袭人半蹲在他身前,早两步出去,把宝玉搂在怀里,道:“宝玉,好孩子,你没事吧!”
“老祖宗!”滚在贾母怀里,宝玉正想告司云的不是,忽然想起她是林妹妹的义父送的丫头,因此便道:“没事了!不过是我不好,惹了妹妹生气。”
“胡说!”贾母声音一沉,“你们兄妹拌嘴生气,再不会这么大动静,我怎么听那老婆子说你的手断了?”
“这……”宝玉愣了愣,看看王夫人、薛姨妈、以及诸姊妹都关切地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袭人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总归咽了下去。
老太太人精一样的人物,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喝了一声道:“袭人、紫鹃,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侍候主子的,二爷和姑娘闹别扭,不知道开解的吗?”
袭人、晴雯、麝月、紫鹃、雪雁等人听此话,都慌得跪下了,唯有司云,依旧站在黛玉身后,不言不动。
黛玉知道贾母这是在等着自己说话,看看紫鹃和雪雁惊慌的神色,黛玉上前道:“外祖母,这实在怪不得袭人姐姐和紫鹃姐姐他们,都是因为外孙女,宝哥哥今儿一大早过来,不管我有没有起床,就要进我的卧房,还要拉我的手,这司云本是义父送的,也算知道点子规矩,着急之下就拉了宝哥哥一把,哪里想到,她本是在外面学过几天武艺的,宝哥哥又是如此娇养大的,因此倒不妨把宝哥哥手臂拉的脱臼了。这都是黛玉的错,没有教导好她,还请外祖母责罚。也请外祖母看在司云刚来,不知道府里规矩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黛玉这一番话,表面看去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机锋,那宝玉一个大家公子,难道还不如一个丫头懂规矩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若外祖母惩罚了司云,那府里的规矩难道就是允许爷们随意进出姑娘卧房、拉姑娘的手吗?
贾母如何能听不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黛玉小小年纪,竟然说话如此犀利,竟然让自己找不到一点责罚她丫鬟的理由,反而得说是宝玉的错,可这也没别的办法,只得道:“如此说来,倒是宝玉的不是了?只是司云丫头也有些过了,虽是情急,也不由得你去拉扯主子的,不过宝玉这会儿也没事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老太太,可是宝玉他……”想到刚刚进来时宝玉惨白的脸、畏惧的眼神,还没擦干的泪痕,王夫人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一个黛玉就够她恼火的了,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个不分尊卑,没上没下的司云,竟然敢伤了他的宝玉,还没事人似的站在一边,她就忍不下去。
“我不是说了吗?今儿宝玉也有不是,更何况……”更何况黛玉是皇封的康林群主,虽然她素日不摆郡主的架子,依旧每日晨昏定省,和迎探惜姐妹相称,但这并不能表示黛玉就没有身份,因此贾母行事自然要忌惮三分。
“是,老太太!”看见贾母警告的眼神,王夫人心中一凛,只得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