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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长瞟了小五一眼,只觉胸口被她气的发闷,却还是礼貌地笑着,小五明亮的眸子瞧着亭长大人,亭长放了手里的茶水,目光似炬,吐出的话像极了正直的好官:“晏小五,本官听人说,你当街辱骂他人,无理取闹,还意图砸毁他的水缸,可有此事?”
小五的茶水流进嘴巴里面,亭长身后的小厮瞧着晏小五这般模样,不禁喝了一句:“晏小五,亭长大人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五的嘴角轻抿,划开一条浅粉色的痕迹,指尖轻动,挑了一枚糕点塞进口中:“小五想问,此事从小五到酔宁阁时就在吵闹,足足吵闹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怎就让这告诉亭长的人,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亭长气的牙疼,肥厚的手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晏小五,本官只问你,可有此事?”
晏小五轻抿了一口茶水,任由茶香溢满唇,陆离交的泡茶手法,果然不同,小五的眸子明亮,瞧着亭长摇了摇头:“并无此事。”
亭长冷笑了一下:“好你个晏小五,辱骂他人,拒不承认,加上前阵子巡按大人查出来的你的罪行,本官看着,你也不用断舌头或是进牢房了,本官瞧着,你有一百颗脑袋也够你掉的了,带走!”
小五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眸子紧紧盯着亭长:“证据不足,你凭什么抓我?”
亭长瞧着晏小五,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鼻孔里面哼出了一口气来,却听见小厮缓缓而至:“姑娘,巡按大人来了。”
亭长心下一喜,唇角狠狠地勾了一下,“就算本官没有证据,却不知小五姑娘知不知道,巡按大人那里,可是满满的都是小五姑娘的罪证呢。”
小五瞧着亭长唇边的笑意,突然替他感到一阵悲哀,亭长瞧着小五瞧着自己的眼神,错将她眼中的怜悯当做是害怕,亭长的嘴角微勾“如何,姑娘怕了?”
耳边是当当的脚步声和小厮“大人,您小心的”叮嘱声。亭长嘴角含笑,瞧着静静品茶的晏小五,小五手捧茶杯,瞧着暗自得意的亭长,门,吱呀一声,开了。
几人为首,几人垫后,中间,是徐才有些高傲的脸,亭长的脸上一瞬满是讨好,拍了拍袍子起身就跪在了徐才的面前:“大人,小人不才,刚刚找到晏小五,便赶忙通知了你。”
徐才的眼睛看都没有看亭长一眼,在屋中随意的扫着,看见晏小五的时候,徐才的本是漫不经心的眸子一怔,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小五伸手将茶杯向着他举了举,算是打了招呼,徐才的身子一抖,向后面推了几步,还好身后的小厮身手麻利,扶住了徐才。
亭长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听见了声响赶忙把头又低了低:“大人,你没事吧。”
徐才闷哼了一声“没事,没事。”
亭长依旧跪在原地不敢动弹,徐才却不管他,几步上前站在小五的身边:“姑娘这是怎么了?是茶水喝得不顺口还是这家店的饭菜不可口,本官瞧着姑娘像是不太高兴?”
身后的小厮自是知道巡按大人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可惜一个个都是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亭长不明所以,抬起脑袋惊讶地瞧着徐才的模样,小五的唇角轻勾,舔了舔嘴角:“巡按大人,亭长说,小女子当街辱骂他人,还意图破坏他人财物,可是,小五,小五冤枉。”
小五向着亭长眨了眨眼睛,亭长还在眼前的一幕里面愣着没有回过神来,就看见徐才转身向着自己,眸子里面依旧是往日对待自己的轻蔑与不屑“你,怎能冤枉姑娘?”
“我……我……我……”亭长的舌头都像是打了结,怔怔瞧着眼前向着自己微笑的晏小五和巡按大人,只觉自己此刻是见了鬼,他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子,“嗷”的一声叫唤,清晰的痛感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亭长的身子抖了抖,徐才的眉毛挑了挑瞧着亭长“恩?”
亭长此刻哪里还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慌慌张张地向着地上不停地磕头,当当当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昨日的徐才,徐才看着这一幕,仿佛想起了昨日的自己,脸色反而又黑了几分,可惜亭长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是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
小五嘴角抿了一口茶,巡按在她旁边弯了弯腰:“姑娘,这么办,您瞧着。”
小五挑了挑眉毛:“辛苦大人了。”
徐才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脸上满是谄媚和讨好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
亭长的额头磕的有些青紫,脑袋也跟着有些晕,只是抬了抬头瞧着巡按大人对小五弯腰的模样,巡按大人向着小五的耳边凑了凑,声音小的只有两人可以听见:“只是,劳烦姑娘,在太子殿下的枕边多说些我的好话。”
“噗……”一句话,小五口中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门啪的一声被踹开了,进来的,是拿着各种各样的菜刀铁锅的丁胖子和小厮。
小五有些诧异的瞧着眼前的几个人:“丁大厨,怎么了?”
丁胖子的肥肉抖了抖,身后的小厮虽然害怕,却也是象征性地举起了手中的铁锅菜刀,丁胖子咬着牙,伸手把菜刀向前面推了推:“谁敢抓走小五姑娘。”
小五一愣,只觉得心里一暖,抿了抿嘴角向着丁胖子笑了笑:“丁大厨,你多虑了,没事。”
丁胖子的手掌还有些颤抖:“姑娘别怕,我们怎么说也是一群大老爷们,若是这些兵想要抓你走,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巡按大人的嘴角抽了抽,转头却又是撞见了小五的眼眸,赶忙又变成了一只听话的狗:“姑娘……这……”
小五起身按住丁胖子手里面的刀,轻声对丁胖子耳语道:“都是误会,没人要抓我。”
丁胖子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虽说卖缸人是亭长的远房亲戚,可如今,亭长跪在地上,一身贵服的徐达站在旁边,对小五也算是毕恭毕敬,丁胖子松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菜刀,摇了摇头瞧着晏小五,眼底是一丝无奈:“小五姑娘……我们……就是怕你出事。”
小五笑笑:“有劳丁大厨费心了,你先出去,我没事。”
丁胖子的脸色稍微有几分尴尬,却还是向着巡按大人弯了弯腰:“大人,丁胖子我是个粗人,实在是担心小五姑娘出了什么事故,我才进来瞧瞧,若是有什么得罪了的地方,还望大人见谅。”
徐才看着晏小五的眼睛,伸手向着丁胖子摆了摆:“去吧。”
丁胖子得了令,一群人又出了门,顺带着把门带上,亭长大人本是抬起了脑袋,再一瞧,却看见晏小五一双眸子笑着瞧着自己,本是想狠狠地咒骂一句,怎知道再一抬眼,徐才也盯着他,亭长心里面一惊,赶紧低下了脑袋。
小五的声音轻轻,甚至还是含了几丝笑意:“巡按大人,亭长大人包庇他人,妄自执法,欲治小五于死罪,该如何处置?”
亭长的身子狠狠地抖了抖,脑袋咣咣咣磕的地上直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徐才看着晏小五,抬起头想了一想:“撤去官职,贬为庶民,罚俸禄半年。”
亭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嘴里面喃喃的念叨着的话语仿佛只剩下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小五的眼眸轻轻地眨了眨,胸前的玉牌烫着她的胸口,伸手一勾,继续细细地品着杯中的毛尖,徐才背对着晏小五,搭眼瞧着亭长,眼眸里面又是那种满满的不屑“罪臣涂二肥……”、
小五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险些把口中上好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小五揉了揉太阳穴,从认识亭长到现在,她好像还不知亭长的大名,如今知了……叫涂二肥,小五回头瞧了瞧跪在地上膝盖哆哆嗦嗦的亭长大人,徐才听见晏小五咳嗽的声音回头看着她不敢说话,小五的手掌摆了摆:“你继续,你继续。”
徐才得了命令,转过身对着亭长:“罪臣涂二肥,当权期间,包庇他人,妄自执法,本官虽无上报,但本官现以八府巡按之身份,革去你亭长之位,再加罚半年俸禄,以示惩戒,现当场判案,回亭执行。”
徐才高昂着脑袋,瞧都不瞧亭长一眼,亭长哆哆嗦嗦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谢大人,谢大人。”
小五端着茶杯瞧着戏,只觉得眼前的涂二肥当真是可怜的紧,早些时候的作威作福,如今却也不过是匍匐在他人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徐才回身来瞧着晏小五,几步小碎步凑到小五的面前:“姑娘,这样判,你可还满意?”
小五向着徐才客气的笑了笑,实在是讨厌他鄙夷和狗腿两种形象来回的变化:“巡按大人秉公执法,就好。”
徐才讨好的笑了笑,眼睛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亭长:“小五姑娘觉得,还有什么要罚的吗?”
小五品了品杯中的茶,向着徐才摆了摆手,徐才的身子稍微低下了些,凑到了小五的跟前,小五一怔,却看着眼前一把年纪的巡按大人低声道:“姑娘刚刚甚爱干呕,可是怀了龙种?”
“噗……噗……”一句话,小五忍了半天的笑再也憋不住了,一口茶水全都喷到了徐才的脸上,小五伸出一只手拿着帕子擦着他的脸颊,一只手捂着嘴巴不停地咳嗽着,徐才的脸色微微有点黑,可是瞧着晏小五还不敢发作,小五一边咳嗽一边带着几分笑,嘴角狠狠地抽着:“咳咳……徐大人……对不起……咳咳。”
徐才的小厮向前面为徐才递了一块帕子,徐才退后两步,自己把脸上的茶水擦拭干净,眼睛瞧了瞧还杂咳嗽的晏小五,小五咳了几声,终于舒服了,抬起眸子看了看徐才,唇角嗤着一丝笑:“徐大人多虑了,今天真是有劳徐大人了。”
徐才的一张脸还黑着,却还是要向着晏小五陪着一丝笑,这神情,煞是可笑,涂二肥还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起来,哪里还敢看徐才和晏小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才对着晏小五弯了弯腰,小五起身也对着他弯了弯腰,徐才道:“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本官先带着这个罪臣回去实行责罚。”
小五笑笑,勾起了唇角:“辛苦大人了。”
徐才弯了腰,看着眼前的涂二肥,背过手去走出了屋子,嘴边冷哼出了两个带着满满不屑的字:“带走!”
丁胖子一行人始终在门口候着,瞧着徐才带着吓得屁滚尿流的亭长出来,自家的小五姑娘也缓缓地从屋内走出,毫发无损。
晏小五瞧着有些呆愣的众人,眉心一皱:“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送巡按大人和前亭长大人。”
一个“前”字,听得涂二肥身形狠狠地颤了两下子,小五瞧着他的背影,唇边嗤起一丝笑容,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陆离的那句话“真正的强者,不接受两败俱伤,不接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们接受的,只有更加残酷的残酷的报复。”
既你欠我一两米,我就让你用全家来换。
小五瞧见他们全都走了,不禁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今个大半的时间都用在和他人闹口舌上面,虽是喝了两杯茶水,嘴里面还是干干的。
酔宁阁的生意继续,小五去辣条厂瞧了一圈,看着大家做出来的辣条的数量,拍了拍丁胖子:“丁大厨,你上次就带我看的那个场子,买下来了吗?”
丁胖子点了点头:“买下来了,姑娘要是什么时候想用,随时可以和我说,我去打点。”
小五点了点头,在辣条厂看了一天,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坐着马车回了家,还没到家门,晏小五就瞧着晏秋在门口晒着被子。
小五上前几步笑盈盈道:“大姨。”
晏秋拍了拍手里面的被子:“小五回来了。”小五点了点头,推开门瞧见晏秋摆在床榻上的被面,眉毛挑了挑:“大姨,这是?”
晏秋的唇角笑了笑,伸手把床榻上面的被面全部铺好:“女子出嫁总得有点嫁妆不是,你姥姥也去了有些年头了,如今我嫁人了,我便想着自己给自己做两床被带到郎中家里面去。”
小五点了点头,瞧着晏秋幸福的模样,想起自己出嫁时,别说是被面了,饭都没有吃饱就被晏老太送上了轿子。
瞧着小五眸中淡淡的失落,晏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伸出手来摸了摸小五的脑袋:“没事,小五,实在不行大姨给你补做两床,你也知道你娘现在的形势,估计是做不了被面的了。”
小五的唇角苦笑了一下:“大姨,就算是她不是这样的形势,也不会给我做什么被面的。”
晏秋的眼神里也是带了几分无奈地瞧着晏小五,胡豆把木头在灶台里面烧的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