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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小五姑娘一愣,却是看着眼前的完颜昊一步踏上了床榻,手掌一搭,只将眼前的姑娘困在了自己和床榻的中间,小五一怔,眼睛眨巴了两下子,想要起身,却是怔怔瞧着眼前银色面具的冷人,虽不知他究竟是何等的身份,可瞧着此刻的模样,注定不凡。
完颜昊的眸子带了几分冷,面具后面的一双眸子眯了眯:“若是不让你知道什么叫危险,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防备。”她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把到嘴的肥羊再送回去?
小五的眼神定了定,强压去了心中的害怕,一双眸子直直地瞧着完颜昊的眸子,嘴角轻动,却是带出了一丝笑意:“虎子哥,我赌你不会伤我。”
她赌,完颜昊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好像自从自己第二次见到她之后,她永远就是这般自信,不过一个赌字,可若是她赌输了,又该如何?当初姑娘也是这般笑盈盈地瞧着他,说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如何的通情达理,一定会同意自己和姑娘的婚事,可偏偏是那一次,让他错过了她,也偏偏是那一次,让他再也得不到她,他曾多少次午夜难眠,想起姑娘轻笑的模样,嘴角含笑,他曾多少次战场厮杀,想到姑娘话中的关怀,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可当他再见到她,她忘了,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巧笑倩兮,她的关怀体贴,都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东西,明明是他先遇见了她,明明她最开始喜欢的是他,就凭一句晏小五死了,所有的一切,岂能一刀两断,就凭姑娘句句歉意的失忆,曾经的海誓山盟,难道就要化作泡影,曾经,就是因为她赌输了,才会有今天的结局,而今日,她有为什么认为她一定会赢!
完颜昊的牙轻咬,眼神眯成危险的弧度:“那本王便告诉你,你赌输了。”
唇角轻低,完颜昊的唇齿距离晏小五越来越近,晏小五一愣,脸颊轻偏,牙狠狠地咬了一下,用了身子的最后一点力气蹿到了一边去,完颜昊的嘴角撞在了榻上,抽搐了两下子,眼神微抬只是瞧着自己身边的佳人,小五翻滚时手掌一翻,不经意之间,竟是碰掉了完颜昊的面具,银色的面具掉落在床榻上面,又是那样的一张脸,映在小五的眸子里面,像是还是那样一张憨厚老实的脸颊,可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会在地里面安安静静地种着半夏的汉子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瞧着眼前的人,完颜昊翻身一坐,坐到了晏小五的身侧,小五嘴角轻抿,眼神瞧着前面:“尹沉已经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是会变的,你又何必……”
完颜昊的唇角勾了勾,嘴角一撇,不知吐出了什么东西出去:“是呀,人是会变得,可是本王,从未变过,不过是演了一场戏,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想来,如今你失踪了,陆离,大抵上是找疯了的,可是,本王却不想再将你送回去了。”
他的话音淡淡的,眉心偏过来瞧着眼前的姑娘,小五的嘴角一抿,定定瞧了瞧完颜昊,掌心一动:“你留着我的躯壳在这里,倒不如将我送到尹沉那里继续任他折磨,我的孩子都没了,如今,倒是没有什么我再能失去的了。”最令人害怕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人,而是那些已经一无所有,无所畏惧的人,可笑的是,曾经小五怕这样的人,如今小五,却就是这样的人。
完颜昊的眼神微动,瞧着眼前的姑娘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小五的唇角勾了勾,眼神微挑:“霖沧国困得了我晏小五一时,困不的我晏小五一世,小丰村是我的家,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到那个地方。”
完颜昊的身子一侧,瞧了瞧晏姑娘,唇角突然轻轻滑过一丝弧度,带了些许的嘲讽:“可若是,本王用手刃将那里变做一座死城,你还会回去吗?”
小五一怔,眼神里面染了几分急,瞧着眼前的完颜昊狠狠地咬紧了牙齿:“你怎么敢!”
完颜昊唇角带笑:“本王怎么不敢?”他自称一句本王,还有何不敢?
六岁弑兄的完颜昊,八岁上战场的完颜昊,十岁名震天下的完颜昊,只要他在那,就已经是霖沧国的一道奇迹,只要他在那,还有什么不敢。不过是一个村庄,不过是几户人家,炊烟染染,却脆弱的不堪一击,血洗,不过一瞬,一句威胁,留一个她,足矣。
小五的牙齿又是狠狠地咬了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唇角轻动,终于带出了一丝笑意来,而他,终于挑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怒气,他曾经以为,这个女人不会怒,只会一次又一次,把别人的心脏剖出来,自己在无所谓的离开,小五张了张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只为了瞧着眼前的人:“尹沉的机会,是你给他的!”这样的话,说与不说,早已没有意义。
完颜昊耸了耸肩,这次,换他不用看着眼前的姑娘:“他想要机会,本王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条捷径罢了。”
小五的唇角动了动,眼眸狠狠地皱了皱眉:“我和你说过,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晏小五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那个孩子,你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完颜昊的脸颊轻转,明明是一样的容颜,如今,小五却再也看不见当年的虎子哥的模样,完颜昊的眼睛里带了些许的血红:“可是,本王也说过,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十里红妆迎娶,让你做我的新娘!”哪怕她已嫁做人妇,他不过将那些看作是个错误,他只要让一切错误不再存在,足矣。
双眸对视,女子的眼中,含了太多的情感,男子的眸中,却只余淡淡地执拗。
小五瞧着眼前的人,心下一叹,或许,完颜昊早已知道自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晏小五,不过是太过好强的人,执拗地不肯相信那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早已命丧黄泉,不知所踪,他想娶的,明明不是自己,可是……却为何,这般坚持?
“王爷!”门外的声音,不解风情地让人讨厌,完颜昊的脸颊带了几分黑,转目瞧了瞧屋前面的小厮,眉心狠狠地动了一下,身子一动,从姑娘的床榻上面下了来,正了正衣襟,却还是不经意之间显了几分暧昧不清,完颜昊缓缓开口,瞧着跪着的小厮:“何事?”
小厮的喉结轻动了两下,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出现地十分不是时候,可是眼前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说,小厮带了几分纠结,却惹得完颜昊更加厌烦,完颜昊的眸子向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又是瞥了几眼,眼角一动,自带了几分严厉:“快说!”
小五的眉心微皱,瞧着眼前的人的背影,王爷,将军?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她还记得陆离说虎子哥的武功高强,却不想他的背后,竟也是染了不知多少疑团。想来胡豆也是说过,当年晏小五救下了受伤的完颜昊,若他不过是普通人,又怎么会身受重伤,被晏小五所救。
小厮又是咽了咽唾沫,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哆哆嗦嗦:“将军,彤阳关,彤阳关,失守了!”
“什么!”完颜昊一愣,眼睛瞪得滚圆,竟是从座位上直直地站了起来,怔怔地瞧着眼前的汉子,小五的嘴角动了动,脖颈上面的玉牌像是又在隐隐发烫,整个昭阳的兵符就挂在她的脖颈上面,如今,陆离,不知如何?
小厮的脑袋又是低了低,眼神也不敢看着前面的完颜昊,在他的印象里面,摘下面具,还是将军第一次做的事情,不知是为了讨好床榻上的女人,还是何用,可如今,整个霖沧国疯传的这个消息,却才是最重要的消息,完颜昊向着前面走了一步,停到了小厮的眼前:“你且与本王细细说来,到底是如何,不是说昭阳国无人,已经节节败退了,如今,为何横出一笔?”
小厮跪地,脑袋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下子,不知要磕出多大的声响来,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子:“王爷,昭阳国换了主将,再加上敌人算准了我们轻敌,不打正方,在侧面突袭,我军强守,却还是败下阵来。”
完颜昊的眉心又是一皱,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厮,小厮只觉得完颜昊的目光含了毒,额间都不知被吓出了多少汗水出来,嘴角微微颤抖了两下子,眼神向着地上面瞧,不知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能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留下来,完颜昊瞧着眼前的小厮,若有所思的模样,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嘴里面念叨着几个字:“换了主将?”
小厮又是狠狠地把头在地上磕了两下子,嘴角还是唯唯诺诺:“是呀,上次惨败之后,昭阳就换了一名猛将。”
完颜昊开口:“可是又换了什么腐朽的老家伙,之前可与父皇有过交战,可供我们查看的?找几个人去好好查查那个老家伙的案底子,等本王再去分析分析,不出十日,定能把彤阳关夺回来!”整个霖沧国谁人不知,昊王爷分析敌人的功力,早已炉火丹青,任凭何人,都是要败下阵来。
小厮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嘴角狠狠地哆嗦了两下子:“将军,麻烦就是麻烦在这里了。”
“哦?如何?”完颜昊的眉心皱了皱,瞧了瞧眼前的小厮,莫不是,哪个老东西长了心眼子,偷了霖沧国的资料,只为让人找不到消息?
小厮的嘴角动了动,也不敢瞧着坐上的完颜昊:“将军,这次对方换的,居然是个无名小卒,不过和王爷年纪相仿,在昭阳国也从未出现过什么名字,却不知如何竟会……”
榻上的小五瞳孔一缩,突然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厮,完颜昊的嘴角狠狠地勾了勾,也是恶狠狠地回头瞧了瞧榻上的晏小五的反应,又是转过头来瞧了瞧小厮:“此人,可是唤作陆离?”世人皆道,陆离懦弱无能,一介懦弱无为臭书生,可是完颜昊不信,第一次见他,那个男人眸子淡淡,却像是装了整个天下,眼中谋略,不可小觑,他瞧见他宠晏小五,捧在手心,宠的无法无天,可是除了对待这个女人的时候,他都淡的像是水,不带一点波澜,他淡,却在完颜昊抓住他的时候依旧不温不火,这份淡然,不是一个懦弱无为的傻书生该有的,完颜昊永远都忘不了,在自己要杀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唇边那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说:“完颜将军。”那么淡,却像是把一切都看透,那么轻,却直直地戳在了他的心底,他明明什么都做了,他做过的,他没做过,可是直到现在,那个他喜欢的女子的眼眸中,却依旧瞧不见半点他完颜昊的影子。
小五的眉心轻皱,也是瞧着地上的小厮,小厮带了几分慌张,伸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水,嘴角轻轻地动了两下子,眼神向着上面偏了两眼:“不是!”
一言落,屋内两人惊,实在想不出后文,却是小厮继续开口道:“昭阳国立了开国以来的第二位开国大将军,据说此人姓段,名唤晟轩,曾为昭阳国一个小村庄的里长,我们也曾想查过他的事情,去发现当年此人不过是个吃白饭的人,再加上生性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在里长期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小的们实在是不知道,昭阳女帝此举……”
小五一怔,嘴角轻抿,女帝此为,是信段晟轩的能力,还是……信段家的能力……
完颜昊嘴角笑容有些僵,段晟轩,段晟轩,完颜昊的眼前,浮现出段公子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却是眉心又是忍不住皱了两下,此人,倒真是纨绔不化的很,这攻打彤阳关,怕是陆离的主意,若说完颜昊还对他有些印象,那便是上次段晟轩的扇子生生挡出了他的匕首,这样的身手,天下少有。昭阳女帝,又是如何听说?完颜昊的牙轻轻地撞了两下子,眉眼轻皱,瞧着眼前的人,不过一个酒肉纨绔的无名小子,如何担得起护国大将军的重任!
可是,如今段晟轩此为,完颜昊抬脚,却是踢在了眼前的小厮的心窝子里面,小厮的身子重心一个不稳,狠狠地向着后面倒了过去,小五一怔,眼睛又向着完颜昊瞧了瞧,却听见眼前的人说出的话带了火气:“你们实在不知?可如今,这人已经攻下了彤阳关,你们还不知吗?”
小厮吓得向着前面走了几步,也顾不得心窝子里面还疼着,跪在地上爬了两步,一步步爬到了完颜昊的脚步,脑袋又是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几下,小五“嘶”的吸了一口冷气,这脑袋,即便是铜铁所制,也经不起这般地磕呀。
完颜昊却像是没有瞧见眼前小厮的动作,只是转过头去瞧着别处,鼻尖发出了一声冷哼,小厮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声声声响,带了几分疼,小五的眉心微皱,却是小厮开口:“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话音未落,却又是一声“报”隔了好远传到了众人的耳边,完颜昊的眸子轻皱,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