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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荒唐原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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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鹰白就那样呆呆的小婿的坐在一个破烂发臭的兽皮上,脸上沾着灰色的泥土,头发乱糟糟的,有些头发甚至都遮住了鹰白的耳朵,而鹰白的左脚上还留着前天被欺负,被打伤的血迹。手里,则是前天部落里的人给他的肉糜,其实那个肉早就馊了,部落的人忌讳鹰白,几天才给他吃一顿饭,谁知鹰白却并没有死,而是瘦弱的活了下来;

    那一天,鹰白的外婆给了鹰白一块肉干,那是鹰白,第一次吃新鲜的食物,鹰白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一个老妇人眼泪汪汪的拿出那块肉干,即使它难以下咽,但是,那是鹰白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即使在很多年后,黎茉都会在夏季为鹰白准备一些晒得很干的肉干,鹰白仍然觉得那是自己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那时候鹰白还小,却也懂得谁对自己好,他开始每天努力的笑,努力的去学习打猎,部落没人愿意教,他就偷偷的去看,每次猎到食物就浑身泥土的跑回去拿给外婆,而外婆则笑呵呵的接了下来。

    雨夜,还是一个雨夜,那天阿麦来找外婆,希望她们贡献出冬天部落里的储备粮,后来好像起了争吵,两人不欢而散,夜里,外婆想给发烧的鹰白取些水来,却不小心栽到了河里,鹰白的外婆手脚不利索,半天都爬不起来,也说不出话。

    第二天,醒来的鹰白听到吵闹的声音,从屋子里起来,就看到了他那唯一的外婆,睁大着双眼,手里拿着兽头骨,头发凌乱的侧躺在河里的样子,全身湿漉漉的,完全没了呼吸。那大概是鹰白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从此,部落里就再也看不到鹰白了,部落里,有时候会问上几句,只知道鹰白在外面能自己打猎,便再无其他。

    鹰白轻轻的说着,仿佛不是自己的故事,而黎茉则听得心头疼痛不已,这是怎么样的苦痛,才能让眼前的男人,这样坚强的活下去。

    “鹰白。”黎茉抓紧了鹰白粗糙的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黎茉”鹰白看着黎茉苍白的小脸,心里却是不忍,自己不是祭师,如果黎茉在生病要怎么办,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黎茉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猎物,晚上拿些吃的给你。”鹰白温柔的说道,黎茉并没有看出鹰白闪烁的眼神。

    鹰白安慰了黎茉,就请求认识的人照顾下黎茉,部落里的人还是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但是鹰白不在乎。

    鹰白骗了黎茉,他想把黎茉留在部落里,每当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做出的这个决定的时候,在将来,不管多少年之后,鹰白都恨死了那时候自己的这个决定,恨死了他自以为是的自私和懦弱。

第五章 绝地逃跑() 
黎茉是被一阵吵闹的孩子的争吵声吵醒的,她动了动还有些僵硬的四肢,外面的光线太亮,肚子也有些空,实在睡不下去了,便慢悠悠的穿了衣服,走到屋子外面。

    一出门,她才真的开始打量这个部落。

    落后,很落后。黎茉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来说明她见到的一切。

    没有因为鹰白就产生主观的臆想,而是现实就是那么鲜活的东西。

    之前躺在屋子里,因着生病所以看得不真切,现在才看到整个部落的全貌。

    周围零零星星的搭着很多的芦苇屋子,其实也不算是芦苇屋子,只是用一些骨头和树枝做支撑,用巨大的兽皮做墙,搭成的小屋子,而黎茉住的是祭师的两间屋子的其中一间,那个是真的用大量木头做成的,虽然样子很丑,但是相对于别人家的,那是绝顶棒的了。

    而且那些晒干的芦苇铺在屋子上,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

    黎茉在睁大眼睛大量部落,才在脑海里想起第二个词语:脏。

    地上很脏,屋子的墙壁也很脏,都是些干涸的血迹和动物的皮毛,一些孝子不论男女,都上半身**着蹲在屋子前等着喂食

    。

    破烂的动物毛皮被拼接成一大块,铺在部落的中央,黎茉估量着,那是因为这个部落所以的食物,大家都围在那个位置食用,因为那块五颜六色的兽皮上沾着油污和鲜血。

    黎茉还见到一个女人一边流着经血,而她习以为常的伸出满是黑指甲的左手,用一块布擦了擦流下的血,然后拿过一个动物头骨,喂食一些肉糜给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最后,有个孩子吃的满嘴都是,那女人就直接将之前擦经血那块布,帮那个孩子擦嘴。

    黎茉的胃里翻江倒海,这里的环境比起鹰白的树屋,简直是天差地别,虽然在鹰白他们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部落的周围用一圈木桩子围住,大门口敞开,却有两个男人在哪里看守着。

    “嘿,女人你醒了。”一阵满是肉臊味的口臭直冲黎茉的耳鼻。

    因为太过于关注环境,黎茉没有注意到旁边走来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黎茉第一次醒来,想直接拉她的那个男人。

    黎茉忍住想吐的冲动,往后推了两步,冲他点点头。

    那男人笑呵呵的,心情貌似不错,然后就用一种充满*的表情看着黎茉,看的黎茉浑身不舒服。

    黎茉想走回屋子里去,鹰白昨晚并没有来,黎茉有点担心。而且,眼前的男人,和那些站在屋子前面小心打量她的部落人看她的眼神,让黎茉十分不舒服。

    随料还未走两步,黎茉就被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拖住。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去部落里走走去。以后你也是我的女人了。走!”

    黎茉听了这话,吓白了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会住在部落里,也不是你的女人,放手!”

    想不到黎茉猛地挣脱了他的手,那男人愣了一下,不由发怒。

    “混账,你是我的女人,你还能离开这里不成,你的命还是我们祭师救得呢,想走,不可能!”

    那男人拖住黎茉,整个身子都把黎茉圈在了怀里,黎茉被那股恶心的味道熏的眼冒金星,那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那恶心的大嘴使劲往黎茉脖子里亲,手还一直摸着黎茉的大腿。

    “滚开,”黎茉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扇了那男人一巴掌,乘着男人吓到了,黎茉猛地冲向那个大门口,可惜,那个门口就在眼前,黎茉却脚底发酸,头疼的厉害,还未到门口,就被几个部落的男人一把拖住,黎茉一个没站稳,直直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膝盖肯定被磕破了,黎茉倒下之后,她仿佛听到自己的膝盖磕到那些尖石头上的声音。看着那些恶心的黑脸男人一个个在她身上摸着,黎茉的手不住的颤抖,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眼前一黑,黎茉又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她没在那个木头屋子里,却是在一个兽皮屋子里,身上盖着臭到不行的兽皮,黎茉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

    黎茉微微转身,想呼吸下新鲜空气,谁知等她看到不足自己一米远的地上,整齐的排列着十几个人头骨的时候,黎茉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起来,冰冷的如同血液会倒流一般。

    黎茉作为一名律师,虽然不能和闺蜜法医一样专业,但是,她绝对能打包票,那是人头骨,真正的人头骨,上面那些空荡荡的眼圈,仿佛正血淋淋的看着黎茉,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会成为这些人头骨

    。

    有个部落的小男孩走过来,拿着一块石头扔在黎茉身上,而黎茉却眼神空洞的厉害。

    黎茉已经被困在这个部落里面整整五天了,五天,就如同几百年一般漫长,她所住的房子就是那个恶心的高大男人的屋子,那个男人叫高山,是部落里最强壮的男人,每一天,那个男人都来到屋子里睡,黎茉的口袋里还带着小刀,高山一想对黎茉动手动脚,黎茉就拿出小刀,有一次,高山对黎茉这种态度很不满,发了狠的往黎茉身上摸,黎茉一边哭一边使出全身力气,那一次割伤了高山的胳膊,鲜血一直流。

    从此之后,高山看着黎茉的表情更加恶毒了,连着部落里的那些不敢说话的男人女人也一同用一种恶心的眼神看着黎茉。

    黎茉怕高山,一连几天都没睡好,黑眼圈重的厉害,披头散发的简直像个疯子。

    可能是上一次试图逃跑给了部落那些人一个不好印象,那些人不允许黎茉出屋子,只是丢一些吃的果子给她。甚至于有一天,高山更是把一个断了的手臂扔在帐篷里,吓得黎茉发了几天的噩梦,只是浅眠都被尖叫着吓醒。

    黎茉的敏感性很高,作为一个律师,她可以从人们的谈话里猜到完整的信息。

    她知道,最近部落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天晚上高山没有回来,很多部落里的人都在外面围着转着,口里呐喊着黎茉听不懂的语言,黎茉哆哆嗦嗦的躲在兽皮里,她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就像以前黎茉不小心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所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从那天开始,黎茉再也见不到那个叫阿麦的祭师了,有一天黎茉偷偷在夜里跑出去,却被一个男人见到,只好被“送回”屋子,当她走到原来住的那间木头屋子的时候,她看到了阿麦。

    一个活生生的人头,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被高高的挂在那间兽皮屋子的屋顶上,阿麦死的很安详,眼睛瞪得很直,但是脸部却是笑着的,黎茉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甚至回到屋子里,就忘记了阿麦的头,只是总是记起那红红的芦苇,被血沾上的芦苇。

    黎茉要逃,没错,要逃离这里。她知道,她知道鹰白一定不会来了,从那个男人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黎茉就知道,那个叫鹰白的男人再也不会来救自己了。

    六天了,整整六天了,那个高山越发的放肆,就像今天晚上,黎茉本以为他不会来了,谁知道高山却在半夜来了,他就一直坐在床旁边不说话,黎茉也不敢有动作,那眼神很可怕,就像是志在必得的野兽,看上了快到口中的食物一样。

    高山到了天亮就离开了,但是黎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她必须走了,必须,人类的直觉告诉她,危险,太过于危险。

    黎茉开始假装和部落的人套近乎,开始无意的赞美部落,有一次高山来了,她没有拿出刀子,而是讲了两句部落的好话,高山听了很开心,即使他把手放在黎茉的胸前,黎茉都尽量克制自己,想不到才两天,部落的人就对自己好了许多。

    她打听道,到了半夜,门口的男人就会换人值班,那时候是人最薄弱的时候,黎茉对高山撒谎称,最近睡不好,希望不要有人打扰的好好睡一觉,高山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摸了黎茉两把就离开了

    。

    黎茉那天完全没有睡下,而是绑紧了自己的雪地靴,耳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后半夜躲在一个离门口近的帐篷后门,交班的时候,两个守门的男人,会有一个男人去叫部落的另一个守门人来,这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男人。

    黎茉学过一些导致人昏迷的手法,她小心的潜入到那个男人的背后,乘着那个男人打哈欠的时候,猛地对着那个男人的脖子使力,想不到那个男人真的晕过去了,黎茉的心跳像是战鼓一样,响的厉害。

    黎茉早就准备好了一个芦苇做成的火把,在夜里出去,她不知道路,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野兽,她只能赌,用自己的命来赌。

    黎茉冲了出去,她这二十几年来,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善于奔跑。

    她不敢回头,绝对不敢回头,只知道往北边走,因为有个女人告诉她,他们部落在最南边,这边有条河,可清澈了,北边是危险的树林,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去的。

    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黎茉这时候不怕野兽,不怕雪地冰雹,只怕那个可怕的部落追上自己,把自己弄死。

    她发了疯的跑,但是,却敏锐的听到不远处很多男人的呐喊声,黎茉吓得手脚冰冷,口水都流了下来,她停了下来,看了下环境,突然跑到一个雪地的下坡方向,使劲的吹灭自己手里的芦苇,手里拿着小刀。

    声音越来越近,近的黎茉能听到人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她用手咬住自己发抖的手臂,把自己尽量的埋进雪地里,风雪开始刮起来,寒风吹得呼呼直响,黎茉有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雪地里,但是那一刻黎茉没有难过,反而是释然。

    或许是因为雪下得越来越大,风吹得越来越冷,那些男人才终于放弃了追寻。

    黎茉没有睡,即使那些男人走了之后,她也万不敢在动一下。

    夜里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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