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哈转身便窜到了门口。
小元宝出去的时候,老宅外面乱作一团。
小哈窜的很快,他也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能紧跟这小哈的脚步。
没想到小哈将他一直带到后山。
容家的老宅是建在山上的。
后山有花园也有果林,还有曾奶奶培植的一大片燕子兰。
小哈直直的就往果林那边走。
小元宝有夜盲症,出了大宅视线就变得很弱。
到这种地方,几乎就已经看不见了。
小哈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不知道又窜到哪里,过了一会儿咬了一根绳子过来了。
自从将小哈带回来,从来没有用绳索或者笼子这类东西束缚过它。
老宅的院子里面养得两只牛头梗,均是用绳索拴住的。
每次小哈看到那两个家伙都喜欢故意过去挑。逗一番,惹的那两只牛头梗看到它就龇牙咧嘴,恨不得扑过来打一场群架。
但是此刻,小哈咬了绳索过来,然后主动站在小元宝的旁边。
小元宝拍了拍小哈的脑袋,然后将绳子轻轻的系在它的脖子上面。
小元宝的手牵着绳子的另一端,跟着小哈一路朝着林子的深处走进去。
这一片是果林。
小元宝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伸手摸了摸,横枝交错,小哈应该将他带进了北边的桃
树林。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小哈终于停了下来。
小哈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
小元宝伸手摸了摸,发现这里是桃树林的果屋。
每片林子都有一个果屋。
白天的时候,守林人会在果屋里面休息。
看守桃林的是一个聋哑人陶爷爷,偶尔的时候,他晚上也会睡在这里。
“小哈,带我去果屋。”
小哈不走,却冲着另一边嗷呜嗷呜的叫。
可是元宝看不见,也不知道小哈在叫什么、
元宝又说了一遍:“小哈,带我去果屋。”
小哈似乎听懂了,带着小元宝去了果屋。
果屋的门没有落锁,小元宝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这里小元宝以前来过,果果最喜欢到陶爷爷的屋子里面来。
陶爷爷虽然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但是却有一个拿手绝活,就是捏泥人。
果果很喜欢,经常跑过来看陶爷爷捏泥人。
所以小元宝对着屋子里面的一切也了如指掌。
屋子十分简单,一张简单的床铺,一个简单的柜子,还有一个手转拉胚机。
小元宝记得左边的柜子里面有个手电筒。
于是走过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打开以后,眼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小哈在原地转了两圈,啊呜一声又窜了出去。
小元宝也跟着出去了,却发现小哈一直冲着一辆货车大叫。
这个车子是陶爷爷平时出去买树苗或者肥料的车子。
货车后面是集装箱,里面一般堆积这各种肥料。
小哈扑过去冲着集装箱就是一阵猛挠。
一下子在上面划了几个爪子印。
小元宝大约也猜到了上面,走了过去。
集装箱上面是有锁的。
可是没有钥匙。
隐隐的小元宝听见集装箱里面似乎也有声音。
小元宝微微皱了皱眉。
小哈还在用爪子扒拉那个锁,甚至用牙齿去咬。
小元宝却已经从果屋里面拿了一个斧子过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拿着斧子就有些吃力。
旁边正好有个木桩,小元宝费力的爬了上去。
这样他才能够得着货车上的锁。
小元宝用力将斧头举起来砸了下去。
一连砸了好几下,吧嗒一声,锁终于被劈开了。
小元宝将斧头扔在旁边,
在木桩上踮着脚尖打开集装箱的门。
里面依旧一片黑乎乎的。
化肥呛人的味道铺面而来,小元宝不禁咳了两下。
“元宝哥哥,是你吗?”
里面蓦然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元宝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小哈如此激动,一定是发现了果果的踪影。
小哈的鼻子比一般的狗还要好,大约是闻到了果果的气味。
小元宝淡定的将手电筒举起来,一束亮光招了进去。
小元宝清清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亮光正好打在果果满脸泪珠的小脸上。
她抱着膝盖,靠在一袋一袋堆积成山的肥料上面。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刚刚,她明明听见了外面的声响。
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希望是陶爷爷,但又怕是坏人。
所以只敢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可是将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小的轮廓。
这个轮廓一场的熟悉,她甚至闻到了一种无比熟悉的味道。
是元宝哥哥,一定是他的元宝哥哥。
她条件发射一般的问出口,当听到肯定回答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小元宝从木桩上跨了进去。
小哈一股子也窜了上来。
果果还蹲在那里,眼泪像是金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小哈连忙跑到她旁边,舔了舔她脸上的泪水。
果果抱着小哈的脖子大哭:“小哈,你也过来了,果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元宝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哭,果果哭的肚子咕咕叫以后才停了下来。
果果一把抹掉脸上泪水:“元宝哥哥,果果好饿。”
――――――――――――――――――――――――――――――――――――――――――――――――――――――――――――――――――――――――――――
ps:眠的微博:liaowumian;欢迎围观
353。353果果不要一个人看花花看蝴蝶()
小元宝却不理会她,只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果闷着头,撇着嘴不说话。
小元宝平淡无波的出声,那声音倒像是从空气里面飘过来的。
“你又离家出走了对不对?跫”
果果忽然扬起脑袋:“那里不是果果的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元宝哥哥,超人爸爸也不在,果果不要呆在那里,不要听坏巫婆说妈咪的坏话。”
“可是你也不能自己跑出来,你还是个小孩子,自己跑出来非常危险。”
果果撇嘴说:“那元宝哥哥,你不也自己跑出来了。”
小元宝微微一怔。
是啊,他也自己跑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不在家。
那时候下面也乱的很,小哈一会儿就窜的没影。
他倒是也没有知会一声。
如果爸爸妈咪回来了,以为他同样失踪了,对妈妈来说,一定又是天崩地裂吧。
元宝忽然伸出一只手对果果说:“快点起来,我们先回去,爸爸妈妈会担心。”
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满世界的找了。
果果却没有伸手,苦着一张脸说:“果果脚疼。”
小元宝蹲下来看了看。
果果的脚踝已经都肿了起来。
难得她竟然不哭不闹忍到现在。
他问:“怎么伤的。”
果果说:“我是偷偷的跟着那里的一辆车车出来的,我藏在后面,他们也没发现,后来车车停了,我就跑了下去,下去的时候,脚就扭伤了,果果不能走,但是突然就看到了陶爷爷,我怕巫婆妈妈那边的人发现,就偷偷的上了陶爷爷的车,就想跟着陶爷爷回家,可是陶爷爷回来以后竟然没有开门,果果敲门他也听不见,果果躲在这里肚子好饿,果果想吃妈咪做的布丁蛋糕还有水晶糕,还有糖醋排骨”
小元宝面无表情,但是看着果果一脸沉浸在美食中的模样,用微微下垂的嘴角表示无语。
小元宝将果果抱了起来,说:“先下去。”
小元宝先跨上木桩,然后跳了下去。
张开手臂对果果说:“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果果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正好扑进了小元宝不算宽广的怀里。
往后踉跄了几步,但总算还是接住了。
然后小元宝将手电筒塞进果果的手里:“我看不见,你来指路。”
说着就转过身来,蹲下去:“我背你!”
果果高高兴兴的就趴到小元宝的背上。
小元宝背着果果穿过桃树林。
这个季节,桃树林只有光秃秃的树枝。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又像是倒印这一层水影,倒是煞为好看。
小哈走在前面带路。
果果搂着小元宝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不停的晃悠。
小元宝忽然停下来:“你能不能好好指路,我看不清楚。”
果果哦了一声,趴在小元宝的背上就不动了。
过于安静,小元宝还有点不习惯。
走了一会儿,清清淡淡的开口:“你怎么了?”
果果忽然将小脸蛋贴在小元宝的脸上:“元宝哥哥,以后不要和果果分开了好不好?”
小元宝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果果的脸颊软软的,贴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一个软软的:“你在那里过得不开心吗?”
果果神情落寞:“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每天都在想元宝哥哥,还有爸爸和妈咪。”
安静了一会儿果果继续说:“妈咪为什么要将果果送给别人,是因为果果不是妈咪生出来的吗?”
小元宝的声音已经平静无波,但是却透着大
人一般的深沉:“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她这样做是没有办法,你不在的这些天,妈妈因为想你生了很严重的病,你去另外一个家,不是妈妈不要你,大人的世界你不懂,但是你要知道妈妈是最爱果果的。”
果果似懂非懂:“元宝哥哥,那你跟妈咪说,我不要去巫婆妈妈那里了,果果会很听话,以后不会任性,也不会要玩具,吃的也会少一点,果果就想和元宝哥哥在一起。”
小元宝难得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果果不明白,但是他却明白。
如果爸爸妈妈真的有办法将果果留在身边,那么她就不会离开了。
如果连爸爸和妈妈都没有办法,那么果果早晚还会回到那边。
小元宝说:“果果,以后就算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不能一起吃饭,不能一起看花看蝴蝶,你永远也都是我的妹妹。”
果果似乎听懂了这句话。
她将小元宝的脖子搂紧了一些,有些固执又有些伤心的说:“不要,果果要和元宝哥哥住在一起,要和元宝哥哥一起吃饭,要和元宝哥哥看花看蝴蝶,没有元宝哥哥,果果睡不着也不想吃饭,花花和蝴蝶怎么看也看不漂亮。”
小元宝却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走出桃花林,他也没有说话。
――――――――――――――――――――――――――
苏樱急的快疯掉了。
已经凌晨两点了。
果果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元宝又凭空消失了。
她头疼的厉害,脑子里面几乎已经不能思考。
她愣愣的坐在小元宝的房间的里面。
空荡荡的床,床上还有没有拼完的拼图。
果果的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最喜欢的毛绒兔子依旧软软的坐在墙角。
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此时此刻,苏樱终于那么真实的感受到,一切真的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她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果果和小元宝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出事,她该怎么办。
那是她血脉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她割舍不断。
恍惚还觉得小元宝在床上玩拼图,果果缠着容靳修讲故事,小哈欢呼雀跃的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过半个月,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容靳修不放心,百忙之中总是抽出空来,安抚她。
她知道容靳修现在的心情一定同她一样糟糕,一样的担惊受怕。
这些日子,她理所应当的颓废,任性。
将所有的包袱都丢给了容靳修。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情感的包袱压在他的身上有多重。
苏樱,你太懦弱了!
你真的太懦弱了。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以前是被陆成灏惯的,现在是被容靳修宠的!
以至于一旦出了事情,就缩进自己的乌龟壳,将所有的一切都丢给容靳修。
苏樱霍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