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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药?她啥时候有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药了,额,灵泉不算。
“杨奶奶二小子病了。”也只有这个才会让杨奶奶过来找人讨药。
杨奶奶眼眶一红,李溪吓一跳,还没问前者就是抹了泪起来:“还不是我那个杀千刀的不孝子,前个拿了钱又喝醉了回来,听说还在外面赌钱回来又是讨要银钱,前日子我又病了,家里的钱都被他拿完了谁还有,二小子这傻孩子跟他爹冲了几句,那不孝子就给他一顿好大,夜里又是夜寒,这不就病了,我出来的时候还发烧呢。”
李溪没想到会是这样:“怎么不去找赖郎中。”村里唯一能治个头疼脑热毛病的郎中。
“赖郎中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让他看病,药钱就贵,家里没几个银子。”没有说的是,赖郎中那半瓢水还不一定能治好人呢,她可不敢拿孙子的来让人胡闹,加上日子又拮据,杨奶奶再三想了想就上李溪家来了。
“都说你家阿牧现在都快好了,就是因为你买了药,我就想上门讨要一些。”杨奶奶觉得这样似乎为难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缓缓打开:“这是我绣的一副帕子,拿到镇上也能卖几个钱,以前我都是自己收好,免得被那不孝子又给拿去胡花了去。”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方白色锦帕,上面绣了花样,枝叶缠绕的并蒂莲,虽然那并蒂莲只露出一角,可那绣样花色就是她这个不懂行的也能看出其中的精致,绝对可以称为是上等绣品。
“这个我不能收,杨奶奶这绣品拿到镇上能卖不少钱呢,您自己收着,我的药是有一点,却不知道能不能对二小子的病有用处。”灵泉水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顶多是有些奇效真是病了,还是对症下药的好。
“真的不行呀。”她也是以为那神药好用才来的,李溪都不敢保证,杨奶奶心都沉了。
“我给一点奶奶您带回去先试试,我觉得赖郎中别的不行,头疼脑热的药都那样,还是去他那儿卖点药好些。”安抚了不安的杨奶奶,李溪就去了房内,拿出个小瓷瓶就在里面倒了些灵泉水进去,转身出去就递给杨奶奶。
“这是药,您回去就喂给二小子,我去帮您到赖郎中那去买些,这绣品您也带回去,还钱的事不用着急,一切等二小子好了再说。”李溪也不给杨奶奶机会说客气拒绝的话:“二小子还病者呢,您先回去看着他。”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手中握着药瓶,最后咬咬牙杨奶奶没再说别的,撑起伞就要回去。
这时赵牧正好推门回来,李溪一喜便道:“你回来的正好,去赖郎中那里卖些退烧的药回来,我送杨奶奶回去。”下雨天,地上湿滑让杨奶奶一人蹒跚回去,要是摔了可真糟透了。
赵牧一愣不过看见杨奶奶也没多话,转身就要出去。
“你等等,没拿钱呢。”李溪无奈又好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去:“快去快回知道吗?”
“你走路慢点。”又瞧了杨奶奶一眼才盯着斗笠快速离去。
杨奶奶一笑:“阿牧现在真的好了呀。”
“还差一点呢。”李溪扶着杨奶奶:“咱们走吧,您慢点。”
“好好,我身子骨还结实呢。”嘴里说着,但杨奶奶颤微的身体还是告诉人,她已经不年轻了,多年劳累早已亏了她的身子。
杨奶奶家的房子还不错,是前面两间后面三间的砖瓦房,不过,前面两间都破败了,李溪家修房子的材料还是从这里来的呢,后面三间还好,这房子是早年二小子爹做生意刚有点起色的时候盖的,也多亏盖了这房子,不然还不知道打哪儿住呢。
“那个不孝子又跑出去了,也幸好不在。”杨奶奶说到儿子满脸怒气,不过李溪在这儿她实在不好多说,领着人进屋:“我走的时候二小子还烧着呢,可怜这孩子,自小没了娘,爹是个混账。”
杨奶奶可以骂她儿子,李溪可不能跟着,只能讪讪点头,应和着。
进了后面三间大屋,里面的家居也就比李溪刚到老屋的时候好些有些家具,家里也整理的干净,朴素且整洁,二小子在左边的屋子,才六岁的他一直都是跟着杨奶奶睡,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的二小子身上盖着厚被子,小脸被烧的通红。
“烧的厉害呢。”李溪一惊:“奶奶你先把药给喂了,我去打盆水来。”二小子现在是要降温呢。
“好好。”杨奶奶心疼孙子,眼看就要抹泪了。
李溪出了屋子找到杨奶奶家的厨房,打了盆凉水拿了条布巾赶回来拧着布巾搭在二小子身上,杨奶奶也把那小瓷瓶内的灵泉水喂给了二小子,担心的看着昏昏沉沉的孙子:“是他儿子呀,怎么就这么狠心。”
“奶奶二小子身上有伤吧。”二小子这样肯定是被他爹打得不轻。
“那个混账,用竹条打的,我拦都拦不住。”说着又要抹泪。
小心的掀开被子看了看二小子的伤,小小的六岁孩子,瘦小的身子上几条青红交错的伤痕,这伤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是重了,对个孩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还真不愧‘混账’两字。
赵牧的速度很快,拎着药包回来的时候李溪正准备给二小子擦身,他回来的正好:“你帮二小子把身子擦一遍。”端了盆水来,是灵泉水,本想用酒精给他擦身,杨奶奶家可没有,李溪也没有,用灵泉水代替也挺好。
“好。”赵牧接下盆就手快的把二小子衣服全扒了,那速度也没个轻重,杨奶奶看的直心疼:“阿牧啊,你轻点。”
“跟个弱鸡一样。”一只手颠颠二小子的体重,赵牧木着个脸道。
杨奶奶:“……”瞅瞅赵牧的身板,她到底没说啥,跟他比自己孙子还真跟鸡样。
李溪抽了下嘴角,抱着药包去熬药,赵牧这丫的嘴还真黑啊。
熬药的水李溪全用灵泉水,这样可以提高药效,就算赖郎中这药再不咋地也能起个效果。
二小子烧的挺重的,赵牧给他连续擦了三次身子,身上的温度才开始下降,两碗药灌下去病情也算维持住了,杨奶奶一口气送下来竟然都要站不住了,李溪忙把人扶住,熬药的时候顺便也熬了锅粥,这会儿端来道:“奶奶你也忙活累了,歇歇吃点东西,二小子现在烧退了,您也可以放心下来。”
“太谢谢你们了。”对李溪两人的感谢,杨奶奶都无法诉说出口,只在心中牢牢的记着。
回去后李溪拿了个罐子舀了些自己炖的汤让赵牧送去,也是给二小子和杨奶奶补补身子。
天气大好后李溪和赵牧又上镇上去,这一次主要是把打好的络子给送去,顺便再拿些丝线回来,打络子也不累,现在晚上没什么娱乐生活,早早睡她也睡不着,打打络子能打发时间还能赚钱,何乐不为。
李溪打的络子有几种花样,布店的活计看了也收了,普通样式的五文十个,样式新的十文一个,要是再好的还要贵些,不过她没打自然是没有。
回头又买了些东西回去,锅碗瓢盆家里都要添上些,油盐酱醋调味料也要有,李溪喜欢吃有味的,一般烧菜也喜欢放些调味,赵牧也喜欢这样吃,两人在街上逛着,看人买卖。
“山里现在有些青果子,咱们回头摘点吧。”有人在卖果子,李溪知道小青山有不少野果树,这果子她看着也普通。
赵牧连点头:“我给你摘。”
“好。”温和一笑应道。
“啊,抓贼。”一声尖叫打破了镇上人来人往的和平景象。
犹如水入油锅,随着这声喊周遭的人都哗然起来,目光随之望去,只见一个个头略矮的男子怀中抱着一物,脚步慌张又速度的直往人群中冲来,可见叫的贼就是这人了。
周围人也没反应过来,连被撞翻几人,场面都混乱起来,人仰马翻谁还抓得了人。
尖叫声起的时候李溪就被赵牧护在身后,眼睁睁的看着那贼往这边来,撞翻了卖果子的摊位,圆溜溜的果子滚了一地,她差点没被滑倒,赵牧一手搂着人找了个空地站住,只是这贼哪里不跑,偏偏又往这边来了。
赵牧脸一沉,一把握住边上倒下的长条凳,对着那贼甩手就扔了出去,准头很好,那凳子砸在人身上响起的声音,听的李溪直咂嘴,这力道别给砸死了呀。
被这么一砸,那贼不负所望的摇晃两下,不甘的晕了过去,混乱的人群也慢慢缓下来,然后就是一片叫好,依那贼为中心空出了一片地,李溪两人也被围在当中,片刻后来了两人,官差打扮。
“这人是砸晕的。”一位官差提着把刀,探视了那晕过去的贼,扫视众人道。
然后所有人目光就冲李溪两人望了过来。
“官差大人,是我们砸的。”李溪道。
“哈哈,这位兄弟身手不错。”两位官差并没有为难,其中一人走来,打量一下赵牧体格,哈哈笑道,看起来倒是个爽朗的人。
赵牧没理他,回望李溪:“溪儿你有没伤着。”
“我很好。”李溪道。
关东摸摸鼻子,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呢。
“在下关东是县令衙门的副捕头。”关东长相略粗犷,性子也大大咧咧,并未计较刚才的无理。
“铺头大人可是我们扰了您办案。”这里可不流行‘警察叔叔’在衙门里面做事千万不能得罪,随便找个由头也能让人吃大亏,民不与官斗自古名言。
“没有没有,这小贼是惯偷,今天没想到又遇见了,跑的倒是挺快,也亏得你家夫君好本事。”关东笑呵呵道。
的确好本事,一个凳子砸下来,谁不晕,而且距离远力道大,希望这位贼醒来别有个什么后遗症啥的。
“看兄弟不是镇上人呐。”关东这人就是犟脾气,看赵牧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就想套近乎。
“东哥咱们是不是先把人带回去啊。”跟着关东的小官差,实在不忍目睹自家兄弟这副德行道。
“一个人而已,自己带回去。”关东不耐烦道。
小官差苦着脸,憋屈的点点头:“回去嫂子一定说你。”
“你说什么。”关东一斜眼看去。
“没啥,我这就把人送去。”小官差身板儿挺的笔直,再也不敢瞎嘀咕,麻溜的带着人就要闪。
“哎哎,等等,我们的东西。”
人群被拨开,冲来几人,看焦急的模样,刚才那贼偷的就是他们了。
“这是你们的。”关东手上颠着刚才从那贼身上得来的一包东西,挑眉看来人。
“是的,多谢关捕头帮我等抓贼。”白巾宽袖的男子上前不卑不亢道,看这身打扮,是个秀才。
关东上下瞥了几眼男子,对方是秀才他也没有为难,把手中东西就向他一抛:“去谢谢那边的兄弟吧,这贼是他拦下的。”
李溪没有料到竟然会碰到熟人,年轻男子身旁站着的可不是严雨么,还有两个妇人一个是李芸的母亲余氏,另外一位想必是严雨的母亲卢氏,那剩下的年轻男子,不用多猜想就知道是谁。
“李溪儿。”严雨瞧见人立马就叫了出来,声音有些大。
“雨儿。”卢氏身为秀才娘子,自持身份平日也比旁的农夫多了几分气度,教导儿女的时候也格外严厉,对严雨如此失礼很是不满。
严雨一顿,低眉顺眼:“娘。”
严青目视前方两人,李溪和赵牧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他有心想来看看,但卢氏一直限制他出门,无奈也只有在家中闭门读书,与李芸定亲他也反对过,可家中生活日难,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可他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后也只能点头应允。
定亲后卢氏也不阻拦他出门,只是心中有愧的他每每都是躲着,关于李溪的消息都是从妹妹严雨处得来,知道她毁了容貌,被父亲和继母赶了出去,并且还嫁给了个傻子,知道又如何,他无能为力。
李溪身上有些寒,有点想起鸡皮疙瘩,知道是严雨等人她就头疼了,这些人都是自顾自的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还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完全不管别人是不是有这种意思,很是有点自以为是,她实在不想和这些打交道,尤其现在对面的那男子一脸忧桑无奈愧疚心疼的注视着她,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赵牧眉头一皱,宽阔的身躯跟铁塔一样往前一站,彻底的遮挡住严青的视线,他对这只弱鸡样的人非常不喜欢。
“原来你们认识呀。”关东在旁看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才摸着下巴站了出来:“这样可巧了,这贼是这位兄弟抓的。”
李溪也不想受什么人情,贼也不是他们想抓的,要不是他没眼力劲的非要往他们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