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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龙觉得这个姓周的是太年轻太简单了,“谁叫你一辈子都干那事?男子汉大丈夫的不打算出去闯闯吗?”
“去哪里闯?”
“京城啊,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总比呆在连云县这里有出头的机会吧?”
可是那里没有你,周焕将这句话藏在心底,“我不像金公子您是读书人,随便去参加科举就有可能高中,我空有一身蛮力。”
“蛮也是一种长处,比如论架我就打不过你,对吧?”李御龙瞄瞄周焕那碗口粗的手臂,得有多少肌肉在那撑着。
“我不敢打您,也不会打您。”
“开玩笑的。你家到了没?不是说很近的吗?”
“快到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金公子,我先回去了,就此作别。”周焕快速地逃走,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李御龙瞧见自己住的地方。
“喂,你不告诉我住哪儿,我怎么还伞给你啊?”李御龙无奈地看着周焕消失在街角,叹了口气扔掉手里的杏花,摇摇头就往回走了。
“出门不利啊。”回到金家的李御龙在绿袖的打点下换上另一套黑色的长衣,就踏着雨迹去找金包银。
“你又来我这儿做什么?”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的金包银看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的弟弟竖着眉毛骂道。
李御龙夺过她手中的眉笔丢到台面上,“丑死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化妆的?画个眉毛比毛毛虫还要粗。”
又是来折损自己的,她就知道这个弟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什么要帮她找夫婿,根本就是拿她来寻开心。“金镶玉,别以为我害过你一次你就能得寸进尺地来欺负我。与其天天这样被你嘲讽,我还不如接受爹爹的家法处置算了。”
“哼,你倒是够有骨气。是打算被杖毙还是沉塘啊?”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我放过你就就认为自己没做错。我告诉你,你那是叫做杀人未遂,告到官府去的话照样要坐牢。”虽然我觉得你推得好,李御龙口是心非地想着。
金包银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只得嘟着那两片厚唇在那儿生闷气。
“说回正事。你对未来夫婿的外貌要求能不能稍微降低一点?”
“不能。我就是要长得英俊倜傥的。自己长得都够丑了,如果再找一个丑的,那以后我的孩儿能好看到哪里去?”金包银除了个人爱好,也是在为后代考虑。
“那如果他只是喜欢你的身外之物,也就是咱老爹的金银财宝,你愿意吗?”就凭金包银是外貌协会会长这个问题,李御龙觉得当初自己在她面前说要在今年之内将她嫁出去的话是夸下海口了。
金包银认真地想了想,“只要肯和我成亲,生活在一起,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不过,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提亲?”
“我碍着你什么了?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李御龙觉得自己甚是委屈。
一提到这个,金包银就不顾淑女礼仪,立马拍桌而起,“碍着什么了?你可别忘了我之前数次的相亲都是被你破坏掉的!只要有你在,那些男的宁愿搞断袖之癖都不愿意娶我!”
“那下次有人来时我回避,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必须给我滚得远远的。”
“远到什么程度?”
“去府城,直到我订好亲了你再回来。”
要去连州府?也好,就当去大城市遛一圈。“行,没问题。”
临走前,李御龙还是忍不住损金包银一笔:“金包银,有空多去娘那儿取取经,别化个妆比没化还不能见人。”他开始有点明白当年金镶玉面对他这个长的丑还不会打扮的大姐是怎样的心境。
“金镶玉,你又能好得哪里去!”金包银被气得将桌面上的眉笔都拍断。
当李御龙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绿袖上前迎道:“少爷,曾公子来看您了。”
曾公子?李御龙一边走一边回忆,脑海里逐渐展现一个长发挂肩,身段妖娆的背影。
“镶玉,你回来了?”和原来的金镶玉物以类聚的曾家老幺——曾柳言如一只蓝色妖蝶乘着风向李御龙这边扑来。
我曹,又来一只妖精!李御龙快步跨进房里转身想把大门关上,没想到还是快不过这只妖精。
“你这是作甚?人家远道而来你也不欢迎一下?”曾柳言伸手横在两扇门之间,对李御龙娇叱道。
“我想休息了。”李御龙屏住呼吸不去闻对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强行将胸口涌上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听说你溺水了,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吗?”曾柳言在书院只有金镶玉一个好朋友,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没错,头还晕着呢。你看也看过了,还是早点回吧。”李御龙使着劲想关上门,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还比不上这妖精。金镶玉,你原来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弱啊?
“镶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曾柳言狐疑地盯着他,说话行事都变得如此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就是异常。
“你试试跳到水里去泡个半天,看你的性子变不变?”对于这个“密友”,李御龙十分警惕,怕曾柳言这个旁观者会看出端倪,只能强词夺理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好吧,你先休息,咱明天在书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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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连山学院()
连山学院是连云县的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这一天,由绿袖带路,李御龙来到了他的学堂。刚进课室的门口,曾柳言就看到了他向他挥手。换了书生装的曾柳言没了昨天那份妖冶,倒是落得了个清纯的味道。
“镶玉,快过来。先生就要来上课了。”
李御龙感觉周遭的同窗看他的眼神都带有不怀好意的轻佻,他略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曾柳言的身边。
教书先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据说曾经是同科进士,也在京城当过几年小官。解甲归田之后就到了连山书院教书育人,平时最爱板着个脸讲述自己当年的风光史。
李御龙对这些摇头晃脑的四书五经真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不过金镶玉本身也是个学渣,每天来上课只是为了应付金满堂,根本无心去考什么科举。也是,有个这么会挣钱的老爹,还当什么官去?官场的水也很深的呐。
同桌曾柳言在上课的间隙还偷偷拿了一把棱花镜来自怜一番,“镶玉,我这几天睡得不是很好,皮肤差了很多啊,你看,这里还出了个小疙瘩。”
“滚!”李御龙竖起课本低下头来装睡,最烦身边有人在吱吱喳喳地念叨。
“讨厌!你怎么变得那么粗鲁啊?”曾柳言十分不适应他眼里的金镶玉的变化。
等先生走后,有人过来撩拨曾柳言。他伸手捏了曾柳言腰上的肉一把,吓得曾柳言连忙往李御龙身边躲,还笑嘻嘻地说道:“美人怎么瘦了呢?是不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啊?”
“呸!张子东,别碰我!”曾柳言和金镶玉在学院里老是被一些不正经的同学占便宜,他俩的个性又偏向女性化,被欺负了除了还几句嘴之外真的不敢怎么发作。
“摸摸又怎样?会少几两肉吗?来,让我抱抱你。”叫张子东的那个人笑得十分猥琐,双手环抱着曾柳言的细腰,这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真舒服,真是好过去明月庄。明月庄的收费也是一个贵。
“放开我,你这混蛋!”曾柳言越是挣扎得起劲,其他的同学就看得越是兴起,有的人还起哄说:“张子东,敢不敢亲一个?”
在张子东那张丑陋的脸凑过来正要亲上眼圈已有泪珠打滚的曾柳言时,旁边的李御龙突然伸脚踹倒了他和曾柳言的桌子,坐在他前面的那个人也被连带地踹倒在地。
李御龙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子东,“放开他。”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被踹倒的那个也不敢吭声,都在暗暗观察平日像个姑娘一样胆小的“金镶玉”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个人似的。
书院里的同窗家里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各家的关系盘根交错,平时有矛盾最多是打打嘴仗,哪像李御龙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张子东推开曾柳言,指着李御龙骂道:“你这个娘里娘气的杂碎也敢在爷面前撒泼?别以为你的老子挣得了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你们金家这窝外来雀,如果我爹联合起连云县的其他几个世家,你们姓金的得全部卷着席铺滚出这个地方!”
很多人都默默地站在了张子东的身后,表示支持张子东。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是留在原来的座位上观摩着形势。其中一个长着一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容貌出色的男子正在微微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尖牙。他叫顾知悯,是顾县令的长子,别看他表面一副无害和善的模样,其实性格恰好相反。书院的人都对他敬让三分,不仅是因为他爹的权势,还有他本身的聪慧狡猾。
“呵,”李御龙读中学时又不是没打过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拿家里的老子出来当挡箭牌的孬种,“老子们恩怨由他们自己来解决,今天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敢不敢跟我单打独斗?”
大家都大惊失色,什么时候“金镶玉”学会和别人打架了?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只有蛮人才会做的事情吗?曾柳言也是觉得很出意料,不过看到李御龙这么奋不顾身地保护他,心中很是感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站到他身后支持他。
“就凭你?”张子东长得矮但粗壮,他鄙夷地瞟了身材单薄,四肢修长的李御龙一眼,“这细胳膊儿细腿儿的,跟老子在床上玩儿还差不多,哈哈哈。”
其他人联想到李御龙脱光衣服,像个瓷玉娃娃般躺在深红色的锦被中等待垂怜的模样,纷纷跟着发出暧昧的哄笑。
“想跟爷我到床上玩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鸟样?我就算日狗也不会去日你这坨粪!”感觉深受侮辱的李御龙说完就往张子东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张子东受痛连退了好几步,他吐了一坨子唾沫星,咬着牙说:“你大爷的,敢真的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他飞身过去,将李御龙扑倒在地,两人很快就厮打在一起。他力量大过李御龙,但禁不住李御龙不要命地来反抗啊。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御龙不顾自己的死活拼命地往他的身上缠去,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两人算是势均力敌,看不出谁能赢得了谁。
“别打了别打了!”曾柳言瞧见李御龙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就替他觉得惋惜和疼痛,这么好的一张脸,要是破了相怎么办?
打了好一会,再怎么激情昂扬的李御龙也阻止不了金镶玉这副柔弱的身体要累倒的趋势啊,渐渐地,他就开始处于下风。张子东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弱,心中暗自得意,手下的速度没有停,反而越打越快,越大越狠。
“够了!”正当张子东打得畅快淋漓之时,其中一只手被人用相反的力道往后掰,他回头一看,那人正是顾衙内。此人得罪不得,张子东只好听言站起来放开了李御龙。
被揍得眼冒星星的李御龙眨着眼睛定神,对着那位出手帮他的人看了一眼后就没有说话。
经过这场闹剧,虽然李御龙是输了,但是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乱来。放学后曾柳言对着李御龙好是一番感激涕零的表白之后才肯松开他的手离去,李御龙拍拍被扯得皱巴巴的衣袖嘟囔道,“这金镶玉结交的的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少爷,您在说什么?”绿袖以为少爷要吩咐他事情,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儿,回去吧。”
“少爷,您这副样子回去铁定会被老爷骂。”
“那还能怎么样?这么多处淤伤,想遮也遮不住啊?”
“奴才随身带了些傅粉,要不奴才帮你涂上一些来遮盖?”
李御龙嫌弃地摆摆手,“不要,我宁愿被老爹骂也不涂这娘们的东西。还有,我不是叫你把我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掉的吗?怎么你还会有?”
绿袖倒着眉毛委屈地说:“这是奴才自己花钱买的,少爷您的那些奴才早就丢了。”
“你、”李御龙甩甩袖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走吧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花缘节()
“等等!”顾知悯在后头叫住李御龙。
李御龙对于刚才这个在关键时刻才出手相救的人只有对一半的好感,要是他真的为自己着想,早就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顾公子,有何事?”
顾知悯往日是不喜欢和“金镶玉”及曾柳言这些像是从明月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