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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坐在外面的小九听到里面二人的对方,心中一阵感慨。
少爷好久没有这样和别人轻松地说过话了吧?
无论是在宫里还是朝廷上,年纪轻轻却身处高位的他总是绷着一张脸,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就连回到顾府,少爷也不怎么爱说话,和府里的人交流甚少,完全像个外人一样。
只有在这位“金公子”面前,少爷才像换了个人一样,喜欢说笑,还经常出爽朗开怀的笑声。难怪少爷一直对“金公子”念念不忘啊。
马车终于到达了少师府。
李御龙在下马车之前还在怀疑:“你是不是要把我抓到顾府给顾尚峰处置?”
“我要是真的想把你抓走,还用等到今天吗?真是傻瓜。”
顾知悯自己先跳下马车,然后贴心地伸出手将李御龙扶了下来。
李御龙举起灯笼试图去看门楣上的那块牌匾,上面写着“少师府”三个大字。
“少师府?顾知悯,这是你的地方?”
“恩,我之前也没进去过,来,咱们一起到里面看看。”
“大哥,要看也不要选在这么乌漆墨黑的时候看吧,能看得见什么?咱们还是各自回家洗洗睡去吧。”
李御龙想离开,却不知道少师府是位于京城的哪一个角落,周围都是陌生的建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以后就是我的家。”顾知悯望着那牌匾轻声说道。
“你的家?怎么,你不在顾府住了?”
“恩。”
“为什么?”
“等进去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虽然少师府的主人一直没来,但分派到这里的下人却每日都会尽责打扫清洁,因此顾知悯搬进来几乎不用动过府里的东西和摆设。
等下人们帮顾知悯整理各种行李之时,两人坐在依水而建的一个小亭里煮茶聊天。
李御龙接过顾知悯为他沏好的明前龙井,呷了一小口之后就问道:“顾知悯,虽然我对你的家事没什么兴趣,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搬了出来。”
顾知悯慢悠悠地吹着杯中水面上的热气,带着一种释然的微笑对李御龙说:“因为我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分道扬镳?”
“恩,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李御龙转了转眼珠,“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现在是五皇子的人,所以顾家的人不欢迎你,或者可以说把你赶出家门了?”
“后者的意思更准确。”
“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姓顾的全都是有着勃勃野心之人。”
“有野心怎么了?人活在世上,要想不被别人踩在脚下就得去争权夺利,只有手中掌握了权利,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现在不是堂堂的少师大人吗?名利双收,那你告诉我你得到了什么?”
“最起码我可以不再屈服于祖父和父亲的强权之下,更重要的是有能力去保护你。”
“怎么又绕到了我身上?别什么不咸不淡的东西都要扯上我。”
面对着李御龙那一脸嫌弃的表情,顾知悯的笑容更盛,“要是在以前,我只能做到自己不去伤害你,却不能阻止父亲或者其他人去伤害你。
如今可不一样了。就算是父亲,甚至柔贵妃那一帮人,只要有我在都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是不是你的父亲又叫过你来杀我?”
“我警告过他了。”
李御龙扯着嘴角摇摇头,“顾知悯,我和你父亲终究会来个了解,到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你处于左右不是人的境地?”
“那你要我该怎么办?”
“别和我来往,和我断绝一切联系。”
“那还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就当是我替我的父亲赎罪。”
顾知悯又何曾没有恨过自己生在顾家?顾家和金家的恩怨像一条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的鸿沟隔在了他和李御龙之间。
无论他怎么努力,只要李御龙一天没放下对顾家的仇恨,他就一天没法得到李御龙的心。
“不说这些了。说来说去都是空话。你这个豪华的少师府我今夜是没眼福参观了,改天我再来拜访吧。”
“镶玉,别走!”顾知悯站起身唤道,“反正府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不如你就直接在这里住下吧。
你现在住的地方毕竟是在人流复杂的市井之中,身边有没有可以照应之人,我时常都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李御龙连忙摆手拒绝道:“不,我觉得住在你这里反倒更不安全。”
“为什么?你对我还不能放心?”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放心?”
“我连命都可以交给你,你还有什么不可放心的?”
“就是因为如此,我就对你更加不放心。”
顾知悯两步跨到李御龙的面前,执着地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答应留下来?”
李御龙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下,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对方两腿之间的地方。
“除非你自宫。”
“镶玉!”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谁知道你会不会趁半夜我睡着的时候过来强了我?”
顾知悯被李御龙的话激起了斗志,他将李御龙推到了亭子内的长椅上,然后双手撑在李御龙身体的两边,把李御龙困在了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要是我真的想强你的话,现在就可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传圣旨()
李御龙被顾知悯的举动吓到了,“我刚刚是在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千万不要乱来啊。”
“都想让我变成太监了,你像是在开玩笑吗?”顾知悯目光幽怨地俯视着。
“顾知悯,你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你的要求。快点滚开,我要回家!”
“镶玉,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次?别总是把最暴躁的一面留给我?”
“不好意思,对于你这种比狐狸还要奸诈之人,我温柔不起来。”
“哎,怕了你。”顾知悯趁其不备在李御龙的额头上偷了一个香。
李御龙惊得睁大双眼,愤怒地盯着对方,“你这个淫贼!”
顾知悯占到小便宜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说:“谁叫你那么有魅力呢?让堂堂的皇子少师变成了一个只会窃香的采花贼。”
此时,小九从湖边的那条小径飞奔过来,到达亭子前的时候下跪禀报说:“少爷,宫里来急报,是找金将军的。”
“找我?”李御龙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贺知悯也感到十分意外,立即收起调戏的表情,挺直身子严肃地问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禀少爷,宫里的公公去到金将军的住处没找着人,是通过调查后才确认金公子到了少师府的。”
“哼,他们的速度也够快的。看来不是什么好事。镶玉,别怕,我和你一起出去接旨。”
“恩。”
李御龙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自己在宫里犯了什么错,居然要这般劳师动众来找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福安公主!糟糕,这个魔王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整蛊自己吧?
千万不要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李御龙在心里不断地默念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和福安有关的事。
结果真的被他猜中了。等传旨太监读完圣旨,他双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后,整个人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什么?皇上居然要他作为和亲的官员陪着福安一起去北漠?不用说,这肯定是福安的主意。
这个女人真是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放过自己。自己上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啊?
贺知悯的纠结比他好不了多少。和李御龙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些,皇帝这就把李御龙派到北漠去。
就算是去了能立刻回来,那来回的时间也起码要一年半载吧?更何况去北漠之路有多少凶险之处尚且未知,到了北漠那边境况更是不可预测。
“公公,您是否得知皇上为何突然下了这个决定,选中了金将军作为和亲官员?”
传旨的太监皮笑脸不笑地回答道:“回少师大人的话,奴才只是负责过来传圣旨而已,确实不知道皇上的心意。”
顾知悯解下系在腰间的一块差不多有巴掌大的顶级碧玉翡翠,将它递到太监的面前,“金将军素来与顾某交好,烦请公公能多指点一二。”
太监眼睛亮了一下,用指触碰了一下这块翡翠,果然是价值连城的世间珍品。
“这个嘛,”他捧起来放于眼前细看,越看越喜欢,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奴才就是在接圣旨的时候看到福安公主有来找过皇上,不知道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等太监离开后,李御龙才气呼呼地骂了出来:“我就知道是她搞的鬼!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顾知悯也猜不到福安的用意,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御龙的安全问题。
“镶玉,圣旨已下,北漠你是非去不可了。”
“去就去,谁怕谁啊?难道福安她还打算半路对我下不成?”
“这倒不会。她既然选中了你,必然是有什么秘密的计划需要你参与。又或许这个计划连皇上都知道?”
李御龙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不是吧?他们两父女在策划什么阴谋啊?难道想让我去刺杀北漠皇帝?”
顾知悯抚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福安想乱来,皇上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西原好不容易才求得的太平,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自己亲去毁了?”
其实李御龙也是认为老皇帝不会那么没脑子。但是,他有过被强行去当刺客的经历,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现在想再多也是徒劳的。镶玉,你去了和亲队伍那里,一定要忍住脾性,低调行事,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归来,我会在这边一直等着你。”
李御龙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见步行步了。
既然明早就出发北漠,他干脆不回租住的房子那边,就留在少师府过一夜。
当他沐浴完毕准备上床睡觉之时,门外响起了顾知悯的声音。
“镶玉,你睡了没?”
李御龙披上外衫走到前面将门打开,“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过不久他就要离开少师府,离开西原,顾知悯就想再多看他几眼。
“我睡不着。”顾知悯扯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你睡不着就睡不着呗,到我这边来就能睡得着吗?”李御龙用奇怪的眼神看这着顾知悯。
“我睡不着也没关系,只要能看着你就行。”
“顾知悯!”
“镶玉,咱们能见面的时间不多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吧。我发誓,绝对不会去打扰你,就只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你睡觉而已。”
“你爱咋地就咋地,懒得理你!”
李御龙自个儿走回房间,扑通一下就躺到了床上去,过身背对着顾知悯。
顾知悯真的坐到了正对着床的那张桌子前面,默默地望着李御龙的背影发呆。
过一会儿,感觉到背后一直有对眼睛在盯着自己,试问李御龙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愤气地翻过身来对顾知悯喊道:“喂,你是真的打算就在这里坐一个晚上?”
“恩。”只要能看到他就好,顾知悯心里想着。
“大哥,你不睡觉我也要睡觉啊。你试试老是被人这样盯着,你能睡得着不?”
“那要看盯我的人是谁了。是你就行,换作别人就不可以。”
李御龙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往里面一退,让出了半张床来:“算我怕了你了。上来一起睡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准越过中间这条线!”
顾知悯看着那用腰带分出的界线,不由得微微浅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惜别()
顾知悯躺下后,身体不敢越过那条腰带半分,免得被李御龙赶下床,浪费了与之近距离相处的大好机会。
“镶玉。”
“恩?”
“等你从北漠平安归来之后,咱们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
“没什么,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顾知悯本想说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住在一起。只要能得到李御龙的肯定,他不怕对外宣扬自己就是个断袖。
其实他早就有了从顾府中独立出来的想法,一则为了自己的政治抱负,二则为了李御龙。
现在无论他和李御龙发展成什么样,顾府那边也无权干涉,更别说像以前那样要决定他的人生大事。
顾东海在顾知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