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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苦人家的孩子,瘦弱是一定的。”慕容朔点点头,丝毫不意外道,“她应该还没有歇下吧?我去见见她。”
“应该还没歇下,管家应该会找人先帮她梳洗干净。我这就带您过去。”王屋想想估摸着时间道。见慕容朔点头,他便当先引路,带着慕容朔往小锣那边走。
太子救回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太多了,进府时是什么流程,他这个近卫也早就烂熟了。这府里,用数的也有十几个是他帮忙带进府安置的人。所以,他们这些新进府的下人什么时间该在什么位置,他最清楚。
不过,慕容朔到底是太子的座上宾,旁人自然不能与之匹敌。单是这清风别院就是单独院落,距离太子起居的正殿最远可也相隔三里多。就是抄近路过去,也要连开几扇早已落锁的门。王屋从正府过去找他,走的可是外围远路。虽说小锣身在下房,但她却是女孩子,起居自然也是在內围以内。若不是慕容先生亲来,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开门放男人进去呢。
但慕容朔也不是那种完全无视规矩的人。所以,门开是开了,但他也不进去。倒是请开门的嬷嬷受累叫小锣出来见他。既是慕容先生的吩咐,又不用放他进去以后不好交代,嬷嬷又岂会怕受这等累。当然是喜笑颜开的答应着去叫小锣出来。
不一会儿,头发还湿漉漉就草草挽了一个堕马髻的小锣,小跑着跟着嬷嬷一起出来。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只见小锣低着头,先是向认识的王屋请了安,然后才走近慕容朔,忍不住偷偷侧头飞速的瞄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规规矩矩的向他请安道:“小锣见过公子。”
慕容朔看着低着头的小锣,没说话,只是看向她身后的嬷嬷道:“不知嬷嬷能否腾出一个说话的地方,有些事,我要仔细问问这位小锣姑娘。”
“先生言重了,奴婢这就收拾,您请这边走。”嬷嬷一听是慕容先生要求,哪敢不行方便,就是没地方也要立刻收拾出一个地方。忙就带着他们往廊角的小屋走去。
那里是平日里传菜分菜的地方,就在门外不远,夜里就同內围的门一起锁了起来。那开门的嬷嬷手里刚好有那里的钥匙。地方又是在外围,自然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房间不大,倒也收拾的齐整。虽是传菜的地方,但并无异味,每日都有新鲜的鲜花果品放置其中,倒还留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和果香。这倒是太子殿下体恤下人的一番心意了。这些果品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摆设,而是为在忙碌中,尚未来得及用膳的下人准备垫肚子的。冬季则改换成热茶和点心。
在这一处多了这一花项,那别处自然就得删减。这个主意既是太子提出,那俭省的那一项自然也是从太子处俭省。太子用膳本该应用的规制也被他上表请减半分,将省下的这半分全都让给了府中的下人。
这虽源自皇后当年的教导,但太子殿下还是坚持了下来,如此如何能不得到府邸众人的爱戴。虽有人背地里暗说他傻,或是收买人心等语,但这也不妨碍太子善施德政。
在太子府也住了这么些年了,慕容朔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嬷嬷当时没想到这里,他也是打算问嬷嬷要了钥匙,带小锣去那里的。嬷嬷打开了门,进去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请了他们进去。她自回去暂时关上院门不提。
在府里这么久,她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了。虽然不知道慕容先生找这个小锣是什么事。但之前,慕容先生也曾亲自下令处理过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如果这个小锣也是这样,那就算慕容先生不交代,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太子殿下对大家恩重如山,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背叛太子!
嬷嬷一走,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慕容朔,小锣和王屋三人。小锣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突然叫出来,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但还算镇定的一直低头安静跟着,等待着那位初次见面的公子发话。
慕容朔进得屋中,借着嬷嬷临走时点起的烛光,不发一言的盯着小锣看。但因为小锣一直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睛,倒让慕容朔看不出太多。不过,晾她一会儿,让她受压不打自招也算一种方法。只是,慕容朔也知道,这种招数根本就对付不了她。
停了一段时间,慕容朔终于开口道:“你抬起头来,刚刚的那一眼应该不够你看清我。”
“什,什么是,公子。”小锣不禁哆嗦了一下,听话慢慢抬起头。
原本低着头,只能看到对面人纯色青衣布衫的一角,随着视线向上,对面公子的形象也渐渐清晰。只见那人着着淡青色深衣,宽衣广袖,腰间除玄色腰带外别无配饰。再看纹边竟都是白色,“难道此人也如自己般父母双亡吗?”小锣心想,不觉生出同病相怜之意来。倒也不那么害怕这位突然造访的公子。相反的,她一直弓着的腰也挺直了许多。
借此,她的视线也一下子走高,竟见这公子不但腰间无配饰,连束发用的都是一根木簪。小锣惊讶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这位被管事嬷嬷如此敬重称为先生的人,打扮的竟会如此朴素无华!
第六章 警告()
第六章
警告
“看清楚了吗?”
“啊!对不起公子。”小锣从下看到上,刚好就跳过了慕容朔的脸。刚准备看过去,就突然听到慕容朔开口,吓了一跳的她忙又低下头,惶恐不安道。
慕容朔看着重新低下头的小锣,眼底闪过嘲讽。刚刚小锣没来的及看清他的脸,可他却在小锣抬头的瞬间看清了她的脸,还有她眼底隐藏的一切。
她分明有所图,而且一切还都在她的计划中。甚至还有自己的到来,竟然统统都在她的料想之内。只是,既然她都料到自己会来找她了,为什么又一副第一次见自己的样子呢?
这是慕容朔想不通的地方。不过,这个问题他并不会问。他要问的另外一个问题。有时候将计就计也是个得到答案不错的选择。
慕容朔对小锣身后的王屋使了个眼色,王屋了然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慕容朔和小锣两个人。王屋走动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夜中虽不很响,但也足够让小锣听清楚他的离开了。
待王屋彻底离开并顺手带上了房门后,慕容朔终于又再开口,且步步走近小锣冷声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没人了,你也见到我了,不介意老实说了吧。”
小锣在王屋出去的时候就明显后颈一僵,待听到门被关上,慕容朔又在开口的同时向自己步步走来。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的,一下子就把小锣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墙角。后背低着冰冷的后墙,小锣的头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只能侧看向一边,装作听不懂慕容朔在说些什么。
慕容朔见小锣这样也没反应,不觉挑了挑眉,但也并不多惊讶。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包含的东西可太多了。她刚刚那从上到下看自己的眼神里,可不止是一般小孩子好奇的探究,而是打量。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刚好暴露了她的不简单。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竟然还赶打量可能是自己敌人的人,她的抗压力不是普通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可比。
再有,她视线落到自己衣服上的纹饰时,竟先露出惊讶,继而是同情。想必她是认为自己跟她是同病相怜吧。可是,慕容朔很确定,自己跟她绝对不是同病相怜。这些纹饰不过是自己掩饰身份的障眼法而已。
她不回答不要紧,反正这第一问也只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而已。不回答显然很高明,不过,在他慕容朔的面前,却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小锣被逼到墙角,自知无路可退,正想着是要奋起反抗还是缴械投降之际,问完话没有等到小锣回答的慕容朔,竟没说一句话的退后了一步。刚刚的重压随即消失,倒让小锣觉得一阵虚无,呆呆的靠着墙,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到小锣这个样子,慕容朔得逞的露出一丝微笑。又等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像是刚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保留小锣这个名字?真的只是因为要为父亲尽孝?既然卖身为奴,这姓名可就不属于你了。太子仁孝才会准许你放肆,若是换做其他主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回公子的话,奴婢感念太子恩重,自当为太子做牛做马以偿太子恩德。”小锣听到慕容朔这么说,当即跪下表忠心道。
“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跪下了?”看着小锣跪下,慕容朔非但没有立刻搀起她,反而找了地方在她附近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无所谓道,“跪就跪了吧,反正是太子应受的。太子大恩,你为太子肝脑涂地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如此孝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父亲为你起的名字,那为什么你的老父亲身上却沾满了土灰呢?”
没错,这就是慕容朔来找小锣的目的。不管是真的破绽,还是完美中不可或缺的缺陷,干想是想不出答案。既然人在这儿,倒不如直接问来的痛快。就算她嘴上不说,可慕容朔也自信能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破绽。
“呵呵,没想到他竟然真会直接问。好啊,想从我的微表情里看出破绽是吧,那你就来分析看看吧。罗小锣是第一个让你混乱的女人。我,就是罗小锣!”
小锣听到慕容朔那么直白的问话。心里不由一阵偷笑,面上却还是低着头,装的战战兢兢的样子。
“小锣姑娘,请你解答我的疑问。”慕容朔见小锣还是跪着没说话,有些失去耐心道。
在心里大笑特笑了半天,小锣这才努力收住,深吸一口气,不问慕容朔一声就自己重新站起来,面向慕容朔站定,眼神坚定道:“小锣知道自己冒然找来,的确会引起府里人的怀疑。可小锣真的是走投无路才会选择投奔太子。您也说了,太子是明主,小锣跟着太子不会受苦。小锣不想让爹爹走了在地下,看到小锣受苦而不能安心。爹爹身上的土块,是因为爹爹死前病发,疼的在泥地里打滚才会这样。小锣已经尽力将爹爹的衣衫整理干净。可为了卖身葬爹爹,小锣不得不在第二天就出门。公子不相信的话,小锣也无话可说。日久见人心,小锣只求一个机会。”
“一个机会?”慕容朔听完小锣坚定而带着哭腔的话,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动容,只是一直盯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双眸,冷笑道。
果然,这所谓的破绽只是为了营造完美而故意留下的缺陷。补上了这一角,故事才算真的完整。设计好的疑虑被打消,自然也就注意不到她真正的用意了。幸好,王屋先来找了自己。
识破了小锣用意的慕容朔,根本不会留任何她想要的机会给她,只是冷着脸,警告道:“你很聪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但太过完美的故事总是隐藏着杀机。所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你自请离开太子府,别等我出手。不然到时候,连你的主子都救不了你。”
第七章 约为婚姻()
第七章约为婚姻
“小锣唯一的主人就只有太子殿下。如果殿下不要小锣,小锣现在也只有一死谢恩。但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亲自赶我走,不管别人做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面对慕容朔的警告,小锣不卑不亢道。
她当然知道慕容朔的警告决不是说说而已。不然,二皇子和三皇子派了那么多人,也不会不多不少都在三天内,被不着痕迹的清理掉了。不过,按照计划她必须要坚持到太子妃人选入府为止。所以,这段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必须要延长这个时限。
虽然不知道慕容朔都是怎么让那些人自动离开太子府的,但眼下既然他人在,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会在何时,当然是尽可能的抓紧各种机会要让他混乱。
果然,小锣的话刚说完,慕容朔就冷笑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他顿了顿,停下脚步,重新看向小锣挑眉笑道:“既然要坚持下去,你现在如此过早的露头,可不是什么好手段。”
“不是人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设计好的!我没有那个能力也不会有那个心。公子对待不认识的人,就真的这么无情吗?”小锣高扬着头,不知何时越来越理直气壮,甚至是满脸痛心的质问道。
看着一下子两极变化的小锣,慕容朔不由有些恍惚,但也只是刹那就立刻恢复镇定,重新打量起眼前头发还在滴水的小女孩儿。不答反问道:“无情?对待敌人,你会手软吗?”
“可我们不是敌人!”小锣不由提高了声调,说完又忙降下来接着道,“公子是太子殿下的门客,小锣已经卖身给殿下,服侍公子也是小锣应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