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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被吓醒了,打了个激灵之后,全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险些就要软倒在地了,模样像极了一只惊弓之鸟。
“没用的东西!!”禾心难得有失温婉谦和模样的大骂一声后,便对铃铛愤忿忿的一甩袖子,转身又往殿外去了,显然是要自己去请太医的样子。
此时外殿内殿的太监宫女已然跪了一地,都是颤颤巍巍的,显然都被吓得不轻,竟无一人敢动分毫。
当然,他们此时害怕并非是因为禾心的大动肝火,也不是因为勿念将军将晕厥的太后抱进了寝宫,而是因为,他们早已飞快的收到了太后刺杀了太子一事的消息,这才被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因为太子一旦当真有个闪失,那么,这太后会如何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的下场,必定是非常惨烈的!
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害怕?自己的性命就要没有了,如何还有心思去顾及得了太后这个始作俑者是死是活?
待禾心离去的身影消逝在了门廊前时,颤栗不止的跪在榻前的铃铛顿时一敛脸上的惧意,表情担忧而严肃的,悄悄的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榻上昏厥的骨银银,眸中是思绪万千的眼色。
而此时,明确的接收感应到了铃铛那投来的一撇琢磨的眼神,榻上的骨银银,心中也是思虑万千起来……这个宫女究竟是谁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样子,到底,是敌,还是友?
还有,那个屡屡想借用宫狱几人之手,置自己于死地的禾心,此次没有得偿所愿害死自己,那会不会,再生另一计呢?
现在已是最关键的档口,任何人,任何事,半点也马虎不得,因为随时都可能,成为她今晚计划的最大障碍。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医对她的起疑()
现在已是最关键的档口,任何人,任何事,半点也马虎不得,因为随时都可能,成为她今晚计划的最大障碍。
不多时,还在骨银银与铃铛,以及诸多的太监宫女们心思各异之时,禾心便已经领着一位老态龙钟头发花白身着藏青色官袍的老太医,进得了凤仪宫的寝殿内宫。
“老臣来迟。”老太医对榻上的骨银银先是抱拳躬身施以一礼,然后才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吃力的跪倒在了骨银银的榻下,对已被禾心拉在了榻沿上的,并且在雪白的腕间搁了一条蓝丝帕的骨银银的手,开始诊起了脉象。
一手捻着下巴上的花白长须,一手为骨银银诊脉的老太医闭起了双目,看似是十分的认真。
奴才们此时也是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哭哭啼啼了,纷纷都屏息的安静了下来,偶尔还有人胆大的伸长了脖子,偷偷看向榻上的骨银银。
当然这为的不光是要让老太医能够凝神静气的好好为太后把脉,同时为的,也是终于想明白了的他们自己。
一时急气攻心的奴才们,在禾心回来前不久,这才恍然明白,不管是太子有失也好,太后有恙也罢,他们都逃脱不了悲惨的下场,与其去想那是否还活着的太子,当先应是最该考虑的,是与他们早就拴在了一起的太后是否安好。
故此,他们现在当然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一颗忐忑的心,自是全全系在了太后的身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太医令莫太医,一向医术高明精进,可此番,已经过去了许久,竟然还在为太后把脉,不发一言,真真是吓坏了凤仪宫的一干跪地奴才。
就连耐心一向极佳的禾心,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一脸忧心的咬着红唇,试探性的问向了仍自闭目把脉的老太医,“太医令大人,娘娘她……。”
莫太医没有睁眼,只是捻胡子的老手蓦然一顿,浑厚老态的声音,才幽幽的发了出来,“不是老朽故弄玄虚,实在是娘娘这脉象……虚弱的罕见之至,罕见之至呐……。”
“那依太医令之见,这是……。”禾心蓦地一惊,脸上全是惶恐之色,不过这时闻言的其他奴才们都与她露出了同样恐慌惧怕的神情样子,所以并无人发现得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
老太医缓缓将在骨银银腕间把脉的老手收回了宽大的袖子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方才幽幽的睁开了一双浑浊的老目,“娘娘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此番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若用药石治疗,只怕会适得其反,不但治不了娘娘的病情,恐怕还会再次伤了娘娘的身体根基,依老朽之见,当以补为主,以药为辅,慢慢的静心调养才是。”
“那就烦请太医令大人,为娘娘开下药方了。”禾心感激的朝老太医福了福,朝老太医作出请的手势,在循规蹈矩的低垂螓首间,她恰到好处的掩去了自己脸上一闪而逝过的失望之色。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期盼的静养()
“那就烦请太医令大人,为娘娘开下药方了。”禾心感激的朝老太医福了福,朝老太医作出请的手势,在循规蹈矩的低垂螓首间,她恰到好处的掩去了自己脸上一闪而逝过的失望之色。
老太医在自己身后带来的医童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一边朝禾心所指引的手势方向走去,一边长吁短叹的提醒道:“娘娘身子太过羸弱了,当不起半点的风吹日晒,以及小小的刺激,能别让他人打搅娘娘静心休养,就别让人打搅了,补身子的汤药终归还是药,老朽是不打算用此补法的,要用的,是老朽研制多年的食补之法,所以以后这些饮食方面,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定要细心再细心才是。”
禾心一边踩着款款莲步为老太医引路,一边谦和恭顺的有礼浅笑,“多谢大人指点,奴婢与凤仪宫诸位奴才们,必当谨记于心。”
说到这时,她便朝殿内跪了一地诚惶诚恐的奴才们,严肃了面色神情,“没听见大人所言,娘娘需要静心修养么。”
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太监宫女们闻言,狠狠打了个激灵之后,哪还敢再有半点的慢怠,便只得默不作声的,一个个极力保持着秩序,蹑手蹑脚的鱼贯出了内殿。
待闲杂人等都已经散去,榻上故意调弱了呼吸的骨银银,嚯的睁开了双眼,狠吸一口空气之后,便翻身坐了起来,挑了一下蛾眉,用左手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挑起了自己右腕上的,那一方禾心搁上却还未取走的淡蓝色绣白兰的丝帕。
“禾心啊禾心,你现在心理,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呢。”边玩味的说着,骨银银边用蓝丝帕擦起了自己嘴上黏腻的血渍,淡漠的脸上虽仍有几分苍白,却掩不去她双眼里大相径庭的神采飞扬,“看来,这副皮囊,倒是还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若不是这副恰到好处的,既不是死透了的尸身,也并非还是精神矍铄的**,不然,此番她还真是不一定能在这个老太医面前,那么容易的蒙混过关的。
人类脑死亡和灵魂死亡之后,在半个时辰内,尸身是还会本能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动的,只是会慢慢的虚弱下去,直到流逝尽最后一缕的生命力,才会彻底的化为没有任何生息的死尸。
而她骨银银正是恰巧的,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在这具皮囊本身尚还有一丝生息之时,就得以上身的,所以,待她上身以后,先前的皮囊是什么样的,她的一身妖骨就会将这个皮囊的状态形态一直的保持下去,当然,会直到她离开为止。
花姒鸾没有死透的皮囊虽然没有逝尽所有的生息,但是也所剩无几了,故,老太医才会把出的脉象是极其虚弱的。
倒是此后的她,便要托了这位老太医吩咐的福,不但可以更加有理有据掩人耳目,消除不少人的戒心,更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这些殿内各个不怀好意的奴才们彻底的清除出去。
——题外话——
猛然发现今天七夕,偶要祝单身狗光棍快乐,住情侣们分手快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将烟火开始改造成炸药()
倒是此后的她,便要托了这位老太医吩咐的福,不但可以更加有理有据掩人耳目,消除不少人的戒心,更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这些殿内各个不怀好意的奴才们彻底的清除出去。
这,倒是更为她接下来的大展手脚,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思及于此,骨银银便也不再啰嗦什么,下了榻,找到了摆放在内殿里梨木雕花桌上的,宫莫妖送来的各式烟花,然后,取了针线盒中的金剪子,再把殿内做装饰用的瓶瓶罐罐全都放在了桌面上,一字排开。
接下来的事情,首先,用金剪纸,将里面的烟花料倒进瓶瓶罐罐中,而后再挑拣出其中的硫磺、硝石以及其它制作炸药的需要配料。
原材料她是绝对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去收集了,但是可以将烟花里的东西就地取材,只要经过改造,其实烟花就可以从观赏性的玩意儿,变成杀戮的绝佳武器,炸药。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一旦改造出来的后就极具杀伤力,还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又是谁教给自己这些东西的?
但是,这就和她会懂得炼毒一样,是发自身体的本能。
只不过……现在频频拿出这些法术以外极少用的本领,不得不让骨银银开始心生了些许趣意,且也是从未有过的,让她开始好奇起了自己未失忆之前的故事。
虽然无法怀念,但是她想,她以前的生活,应该是非常有趣精彩的吧?
彼时,外殿内。
“多谢太医令大人。”拿好老太医颤抖的老手递来的食补方子,禾心微笑着略略扫了一眼白纸上龙飞凤舞般的黑字,然后郑重的交给了身后方向的铃铛后,她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包金子制成的瓜子儿交到了搀扶着老太医的小童手中。
“食补中不可缺少的一味羊奶鸡蛋,切忌不可放入糖精,两者结。合必是大寒之物,食用轻者中毒,重则身亡,切记。”谨言到这,老太医便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更没有严词拒绝也没有半点客套谄媚的话,就好像没看见小童接收贿赂这件事一样,最后只摆了摆衣袖,咳嗽几声,对小童道:“玉玑,时辰不早了,咱也回吧,太医院不知还有多少娘娘的帖子,还未来得及回呢。”
若说这老太医一把年纪,爬到了太医令这个位置,必定是在太医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年了,这些小恩小惠不放在眼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这不过十岁左右的小男童倒是有趣,不仅生的精致的像个不食烟火的小仙童似的,就连这么收受贿赂,也是不似个黄口小儿该有的,淡定从容的反应。
只见小童乖顺的称了一声是后,拿着一把金瓜子就如同拿着一只大包子似的,从容不迫随随便便的往肩上挎着的檀木医药箱里一塞,而后他依旧小心的搀扶上老太医的胳膊,脚步缓慢蹒跚着直往凤仪宫的殿外走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太医偷见宫莫妖()
只见小童乖顺的称了一声是后,拿着一把金瓜子就如同拿着一只大包子似的,从容不迫随随便便的往肩上挎着的檀木医药箱里一塞,而后他依旧小心的搀扶上老太医的胳膊,脚步缓慢蹒跚着直往凤仪宫的殿外走去。
禾心波澜不惊的目光一直礼貌性的尾随着这一老一小离去的背影,作为送礼的,还反倒好声好气的婉笑道:“恭送大人。”
“唉,太医令就是不一样啊。”一直乖巧的跟在禾心身后的铃铛发自内心的,憧憬的感叹了一声道。
禾心收回了目光,回转了身,抬手屈指重重的在铃铛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有些愠怒道:“小丫头,还在这瞎感叹些什么,还不快将方子里的补膳,快些去厨房吩咐一声,为娘娘早些备下。”
铃铛嗳哟一声,憋着小嘴,捂着吃痛的小脑袋,连连称是着往殿外跑了出去。
瞧着铃铛像个小女孩一般慌不择路如逃窜似的样子,禾心摇头叹息一声,以袖掩唇,复又好笑的低低笑了起来,“这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
已至傍晚时分,正是西沉日落,夕阳无限好的时辰。
走出了凤仪宫的长廊,几经几座水榭小桥,老太医和小童蹒跚的身影,便悄无声息的,步入了一座十分隐秘的楼台水榭之中。
这座楼台,外围以高墙高桥所挡,楼台只是不高的两层楼阁,建筑木材又漆上了不打眼的浅绿色,所以,虽然这里小桥流水,风景雅致宁静至极,可若不是有意发现,倒是真的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楼台的一楼是空荡荡的,四壁皆空,没有墙壁,有的只是厚中适度的浅青帷幔垂下,予以遮挡住楼中的风光。
不过楼中,除了空荡的四壁之外,其中的陈设也是空旷简单的可以,只有一张长桌,一张太师椅,便是什么也没有了。
现下,这空荡简单的楼台里,除却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