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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拥而上的二十多人的合围攻击,二十多把锋利喋血的武器,楚宴嚣张的嗤笑一声,双手依然没有松开,相反更加快速的摇动起来摇柄,只是脚下一蹬,登时将地上铺就的青石地板踏碎,自他脚下顿时升腾起了一股越趋变大小型龙卷风,直将踏碎的青石板掀飞了一丈之高!
随之,被掀飞在了半空之中的青石碎片就像天下下起来的石块雨,纷纷又急又快又狠的直往地面上逼近楚宴的暗卫们砸将了下去!
暗卫们见状,纷纷持起手中的武器挥砍起了石块,立时,兵器和坚硬的石块不断碰撞出了吵杂的美妙声音,和刺目的火花。
但是,诡异的是,在暗卫们兵器下明明被砍碎掉的石块不但没有落地,而是相反的,就着被砍碎的更多的碎片,再次朝暗卫们更密集的攻击了上去!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诡异结果的暗卫们都呆了一呆,有的则是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让碎的更多的石块们有机可趁,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放倒在了地上,且,石块碎片还深深嵌进了暗卫们的柔体里,让他们鲜血淋漓的死了过去!
高处俯看情形的骨银银虽然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冷漠,但是她不自觉揪起衣摆的小手,已经将太监藏青的衣摆给捏皱成了一团,她朝楚宴几乎是命令的冷言道:“放手,楚宴!”
闻言的楚宴,目不斜视着一个又一个倒在自己脚下的幽冥暗卫,露出了他至今未露过的嗜血笑容,“小美人,你就尽管放心,他们不会是爷的对手!爷怎么舍得让你守寡呢?”
“废话什么,让你放你就放!”面对这么个情形居然还能油嘴滑舌的楚宴,骨银银面色不善的低喝了一声。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听到骨银银这么强势的命令口吻的低喝,楚宴生气的抬眼撇向了笼中的骨银银,一双金色的眼眸,锐利凶狠的就像濒临发怒的雄狮眼睛,但眼底,却还蕴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受伤,“就因为当初我没有从宫狱手中救你?”
没想到他突然跳转到了这个问题上的骨银银,错愕了一下,犀利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受伤,不禁心头一颤,弱了尖锐的气势,冷冷道:“现在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做什……。”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双眼圆睁,大喝一声,“快闪开!”
见她如此,心知不妙的楚宴连忙回转了视线,本能的去看向感知到的危险的来源处,恰时,只觉眼前一花,喉头一甜,原来,是一道无形的剑气,在这时,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道剑气无声无息,速度非常之快,别说他现在是因为跟骨银银说话所以没有感觉到,即便感觉到了,若是不用尽全力去躲闪或者抵抗,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
“噗!”楚宴仰首吐出好大一口鲜血,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但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他的双手始终都没有放开辘轳的摇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楚宴你这个不要命的蠢男人()
“噗!”楚宴仰首吐出好大一口鲜血,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但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他的双手始终都没有放开辘轳的摇柄。
“嗜杀果真是放 荡不羁,到了如此关头,还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流,真令鄙人佩服佩服。”收住指尖射出的剑气,暗卫统领一甩袖子,抚掌冷笑连连道。
亲见这一幕的骨银银,只觉得那道剑气刺穿楚宴心脏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刺穿了一样,差点窒息的死掉,好不容易喘上气来,说出的话仍是气息难稳,“楚……楚宴……你这个……蠢货……蠢货!”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一直叫他放手的原因了,因为她始终都没忘记,当初押解她到此地牢的那两个侍卫曾经就说过,这个暗卫统领是何等的厉害,已近是滴水穿骨的功力,怎能小觑?!
她深知,楚宴和黄字层里的囚犯中了宫狱的毒那是肯定的,不然他们怎么也不肯能成天乖乖的在这地牢里呆着,宫狱也不会在上一次,那么放心的将楚宴等一干囚犯放了出来,来襁爆她了。
所以她也没忘,淫花婆婆适才提起过的,楚宴的功力不过才恢复了七层!
她之前得见楚宴的雄厚内力,也相信他的实力,可是一向处事小心谨慎的她,却更相信,兴许全胜时期的楚宴对付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暗卫统领不在话下,可现在只有七层功力的楚宴,还是要死死不肯松开那破辘轳的他,想要轻而易举胜了暗卫统领,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没想到,她的推测终究是灵验了,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咳咳……别人英雄救美……要么得到美人的香吻要么……得到美人的以身相许……爷怎么……怎么就那么倒霉……什么没得到……居……居然还换来了一顿臭骂……。”跪地不起的楚宴不断的咳嗽起来。
“楚宴!”听到了楚宴抱怨声的骨银银打了个激灵,双手紧拽上了铁笼的栏杆,一双绿瞳紧锁在了那个跪在地上吐血,却始终不肯放手辘轳的男人身上。
听得到她言语中对自己的紧张和担忧,楚宴勾唇一笑,缓缓仰头看向了半空笼中的她,“很,很好,很好……。”
“快放手,放手好不好?”本来还想态度强硬,硬要楚宴松手的骨银银,在看到他那满足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笑容和眼神,不禁软了语气,甚至,透着哀求。
“死到临头了,两位还能有如此雅兴鹣鲽情深,真是令人喟叹不已。”暗卫统领一边缓缓抚掌,一边再次将森冷的视线,刺向了半空笼中的骨银银,闪过疑虑的眼神里,透出的杀意更浓了。
花姒鸾是个多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不是没有听到过传闻,只是以前她并未跟四殿下有过牵扯,他便也不甚在意,可现在在意了,发现她果如传闻所言那般放 荡形骸,竟然跟个武林中的杀手也如此暧 昧不清,尤其还是个这么丑陋的男人!
她是对男人有多么百无禁 忌他不想管,他只是开始怀疑,这样的女人,怀着的孩子,真的会是殿下的?
想到这,暗卫统领冷笑,不管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殿下的,唯恐这个女人哪天会乱咬殿下一口,或者对殿下纠缠不清,那就更要除之而后快了!
“你要杀的人是我,放过他!”笼中的骨银银冷眼睨向暗卫统领,语气和眼神强硬的有些不容拒绝的威严,因了她现在居高的位置关系,更衬出了她此时多了几分睥睨的味道。
“你……。”仰头与骨银银对峙的暗卫统领见她如此,听到她这般的话,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讥讽却怎么也说不出了口,整个人,有些木然。
一向只跪殿下连皇帝都没跪过的暗卫统领是心性孤冷的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暗卫训练让他连死都不怕,除了怕殿下之外,根本对其它的东西无所畏惧,威严这种虚幻的东西,他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他自问阅人杀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有如此上位者的睥睨威严,让他没来由的,心中顿生出了一种,自己仿佛就是这个女人脚下的蝼蚁一般的错觉……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一直跪在辘轳前动也不能动弹的楚宴,突然暴喝了一声,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竟然还听话的把辘轳的木制摇柄终于放了下,随即,两臂一振,脏乱的衣袖陡然爆裂成碎片飞了出去,露出他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双臂的宏伟肌肉。
被楚宴这声暴喝几乎是同时给激灵醒的骨银银和暗卫统领,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到了楚宴的身上。
见后,立时,骨银银露出了既是放心的,同时也是担忧的反应。
放心,是因为他终于不再执着和坚持不肯放开那破辘轳,担忧是因为在他站起身后,她终于能清楚的看见了他胸口上被刺穿的触目惊心的血洞!
楚宴他今天是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袍,那胸口触目惊心的血洞流出来的鲜血晕染到这样颜色的衣服上,就像一朵血红的牡丹花开在了他的胸口上一样,那么妖艳,那么绚烂,却又那么刺目,刺心。
骨银银见了,只觉得自己胸腔里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也跟着刺痛了起来,难受的她好想大骂好想大叫,但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发不出一个音了。
楚宴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不懂也不明白,但是这样随时会要了他命的伤他做不了假,这样的痛他原本也可以不用选择,如果不是因为选择了她,他现在,恐怕早就从这该死的地牢里逃了出去,早就继续过上了他逍遥自在的江湖生活……
而暗卫统领见楚宴这般动作,那刚从骨银银那里得到的震惊再一次的涌现了出来。
统领对自己刚才的那一道剑气是非常有自信其准确性的,所以他敢肯定,那一道剑气必定已经刺穿了楚宴的心脏!
那么试问,一个人若是心脏被刺穿了,却并未当场毙命,这可能吗?!
而此刻,就在骨银银和暗卫统领心怀万般思绪之际,楚宴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两人震撼了。
只见楚宴起身震碎了双臂的衣袖后,他的双掌下,已然运起了两团以内力化成的小型旋风,他的一头如无数细铁丝拉成一般的冷硬长发与脏乱破败的衣袍,被这旋风吹的烈烈飞舞。
随后,只听他大喝一声,双臂举着两团越趋增大的旋风扬了起来,让旋风的势头直指半空中正在下滑的,骨银银所处的铁笼。
没想到,旋风刚一触到铁笼,竟然立即就将铁笼整个的托了起来,并且还像一双无形的大手一般,直将铁笼往隧道外托举出去!
笼中始料未及的骨银银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好像又重回到了可以腾云驾雾的错觉,但是她并没有让这个错觉持续下去,而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无比清醒的对着下方的楚宴大喊,“你疯了吗楚宴?!”
楚宴这旋风她之前见过,在淫花婆婆的言语中,她自然能分析出,这旋风乃是楚宴的内力所化而成,风势越大,那么楚宴所耗费的内力自然就越大,从现在这风势状态来看,可想而知,只怕是楚宴的全部内力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但不把这内力保存下来,以便等会自己逃跑,而是仍然全部浪费在了让她离开上!何况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根就是不要命的方法啊!!
然而,她没有等到楚宴的回答,下一刻,她整个人已经随着被风托起的铁笼,迅速的直往隧道的出口而去了,唯一最后能见的,只有楚宴强 硬霸道却又略带温柔的金眸,唇上带血的笑容,以及,暗卫统领将整只手化为利器彻底贯穿了楚宴胸口的残酷画面……
骨银银一双绿瞳睁得滚圆,眼白全崩出了血丝,眼珠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满是疮痍的伤唇张的很大,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可堪狰狞二字。
铁笼终究是平安的抵达到了出口,哐当一声,风逝,笼落,激起一地的尘埃。
尘土飞扬,久久未能平复下来……正如,她久久不能平复的心。
此时此刻,地牢外的世界已经是一片天明,在厚厚云层的遮盖下,刚起的太阳周身,正散发着一圈圈柔和微暖的白光,调皮的透过云层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将在了这一片疆土河山上。
同时,也洒在了此时正对准了笼中骨银银和花祭夜的一杆杆银枪刀剑上,使其兵器的周身,却散发出了截相反的森冷银芒。
没错,她现在虽然出来了,但可惜,迎来的却不是什么所谓的自由,而是早已赶来了的地牢侍卫,和他们手中的兵器。
“这,这个女人不是太后娘娘吗?!”这时,当初押解骨银银进了这地牢的两个侍卫当中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侍卫拨开了人群,惊呼一声。
百十来个的侍卫听到了这话,纷纷又惊又疑的把视线都放到了骨银银的身上,开始彻头彻尾的打量起了骨银银。
虽然骨银银现在狼狈至极,衣服足够脏乱湿濡,头发足够凌乱,脸色足够苍白的吓死人,但她现在做掩饰的宦官帽子早已丢失,她又没有低下头,而是保持着狰狞的样子,睁圆了那双莹绿的眼眸,微张了那张伤痕累累的唇。
即便表情再难看,她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那世间再也找不第二个的绝世妖颜,就已经将她的身份出卖了。
众人纷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天,天啊!怎么会真的是太后啊!!”
“该不会这狱就是太后娘娘劫的吧!!”
“别胡说!这怎么可能,太后那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劫得了狱!!”
“但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啊!不然太后怎么会从这里面出来,还穿了小太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