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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重生反转系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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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转什么。。。。。。我还能从主角一举跃成超级大反派吗?

    对此系统报以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由于系统女音的缘故,听上去十分不伦不类,像是电脑中了病毒。

    【一切需要主角自行发掘】

    意料之中的答案。季雁卿立马接受了这个十分让他暴躁的答案,又问: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尊敬的用户您好,为您解决困难是我们的目标】

    。。。。。。谢谢你,但是我觉得你一直在给我制造困扰。这是一本直男写的修真小说吗?

    此问题一出,系统似乎忘了自己先前还在说竭诚为人服务,发出了标准的反派三段笑,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季雁卿:“。。。。。。。”

    是不是有句话叫“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还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雁卿绝望的发现,自己搞不好真完了。好在他心宽,事情还没发生他就能挣扎,于是十分鸵鸟的将思维拐了个弯,转而思考起了另一问题——往事。

    开玩笑,就算弯了谈恋爱,那也得有命在。

    先是画中人,画中人必定和天青山有关系,季鸿和他关系匪浅。季俨的身份也是个问题,很可能是摇光君但也不排除别的可能。修真界巨变,凶手未明,但他一直猜测和北辰番有关——至少谢无端知道什么,当时白鹭宫中谢无端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再然后是最重要的,也是当前最紧迫的——韩诚是怎么中毒的。

    根绝原著走向,下毒的人和制造潇湘惨案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他醒来起,韩诚就没怎么和天青山以外的人接触过,掉了谢无端送给他的东西,也没在白鹭宫逗留多久,更不用说温柔乡这玩意儿的潜伏期很长,要是只有一两天根本不可能中毒。。。。。。

    等等。

    季雁卿脑内灵光一现,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毒早在他来之前就下了呢?这就说的通了。

    他突然想起了韩诚身上那股香味,说是有安神定志的功效,现在想起来却有些不对,但那不是季鸿送的吗?季鸿能害他大师兄?

    但是季鸿。。。。。。季鸿他已经死了啊?如果真是季鸿,潇湘惨案又是谁做的呢?

    就这么一念之间,季雁卿之前所想的几乎全被翻盘重来,他原本以为清晰的局面立马又扑朔迷离了起来。只是坐在天青山内空想无济于事,真相藏在天青以外——他必须下山。

    “师尊身上有股香味,用了熏香吗?我之前这么没有闻过。”

    凑得近后,季雁卿身上任何气味都瞒不过季俨,他轻轻嗅了嗅就发现了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嗯?”季雁卿回过神,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二师姐身上披风的味道吧,说起来到时候还给把披风还回去。。。。。。这味道好像有点熟。是不是在哪儿闻过?“

    季俨凑近他又嗅了嗅,像条狼狗,鼻息差点把季雁卿扫红了脸,惊的他不动声色的将季俨推远了一点。

    “我没有闻到过,兴许师尊记错了?”

    季雁卿对自己的狗鼻子还是有些信心的,于是皱了皱眉,又凑近嗅了嗅,道:”闻错?不可能啊。。。。。。这味道我最近应该就——“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季雁卿指使季俨替他拿来了挂在门边的披风,凑上去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那和韩诚身上的香味一样。

    季俨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是这披风有什么问题,拿过来细细检查了一遍,问道:”师尊怎么了?“

    季雁卿正准备回答,正巧这时木杳的传信纸鸢横冲直撞的飞了进来打断了他。季雁卿一手接过,等了一会儿,见它不说话,于是就三两下拆了,待看清内容后稍稍缓和了脸色,说道:“我们明日下山,去江南。”

第43章 城() 
第二天季雁卿和季俨是偷偷下山的,没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苏瑶,由于只有两人,阵仗不大,时间又紧迫,他们是御剑走的。

    可能是心境所致,升天也没能给季雁卿带来多大兴奋,相反的,离去时他回头再看了一眼天青山。

    玉宇无尘,星河泻影。而天青九峰笼罩在天将明时的晨曦里,苍山覆雪,明烛天南。

    到达姑苏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要早一些,正是残阳如血的时候。季雁卿目标十分明确,刚落地就抓住了行人问路,直奔四家遗址,连拜访姑苏游家这一步骤都直接被略了过去。

    和姑苏常家关系亲近的家族里,这四家最为亲密,因此宅子靠的近,原本是想着多走动,不至于生疏了情分,却没想到给凶手行了个方便,死都是一起死,一把火一放,一家连着一家全成了焦炭。

    废墟里还有几块没烧干净的木头,季雁卿小心避开,心里没生出多大感慨,倒眼尖瞟到大堂外一株细嫩幼苗时眼前一亮。他这下就毫不嫌弃废物脏了,猛虎扑食一样掐了那株草,细看才发现不过一株荠菜。

    虽然知道找温柔乡的路不会顺利,但季雁卿难免失望,他将荠菜折了折,随手一扔,又四处转了转,就带着季俨走了。四家离姑苏城中不远,看着天不过刚刚擦黑,两人干脆一路沿着乡野小道走了回去。

    “师尊千里迢迢赶来此处,这就不看了?”

    “看什么,先杀人,后灭迹,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留下,一株齐整的树也没剩。你怎么看?”

    乡野小道安静,远处有袅袅炊烟,一派宁静悠远的村庄景象,季俨目不斜视,走在季雁卿身边,听见他问才回答道:“先前师尊抓了路人问路,那人怎么说的你还记的吗?”

    这就难为季雁卿了,他那脑子里向来只装他要的东西,闻言不得苦苦思索一番,见他想的辛苦,季俨莞尔,也不为难他,自己说道:“他说一日深夜,城外火光乍起,初时只当是那四户有钱人家玩什么新花样,连离的近的都不敢去多过问,第二天知道是走了水。这就奇怪了,哪个活人能安安静静被烧死。“

    “所是烧的是尸体。这我清楚,然后呢?”

    “灭人全族这事不常见,更何况是将人大卸八块,没有深仇大恨做不出来,能做的这么极致,更是仇恨入骨。师尊想想,若是你有这么一户仇人,并恨不能剔其骨,剜其肉,一朝梦想成真,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季俨说话慢悠悠的,像是在圣人座下念圣贤书,轻而易举的让季雁卿的脑海中浮现出先前的画面——尸体多半成灰成渣,剩下的几块骨头连着皮都是被剁下来的。那画面有点血腥,季雁卿不是很适应,当即身体抖了一抖。

    季俨发现了,侧头对他轻声安抚道:“师尊不要担心,只是假设。”

    季雁卿定了定神,细想后回答:“我必观其惨状,乐其痛苦,笑其丑恶。”

    “嗯。所以,凶手杀了他们后,竟然选择一把火毁掉而不是留着。。。。。。享受,实在是说不过去。除非——”

    “除非他怕人发现。”季雁卿明白了,“他恨他们,但更怕被什么人发现。”

    “嗯。”季俨俯身扯下几根野草,随手编了起来,“师尊先前发现的那株幼苗也不对,大火过去才一两天,天生地养的灵性也不可能长的这么快,因此必有清气灵气相助。”

    凶手为修士。

    还是个心狠手辣又有所顾虑的修士。

    这么一看又不像北辰番了,他们一旦下手,总是唯恐世人不知。那能是谁呢?

    下山一趟线索固然多,但带来的问题也更多。季雁卿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正当此时,一只手掌在他面前摊开,吓了他一跳——那是一只草编的指环。季俨的手指灵巧,不知什么时候编出了这小玩意儿,现在正笑盈盈的看着季雁卿。

    “师尊不用担心,还有游家,还有潇湘,真相总会找到的。姑苏要到了,编了个乡野趣味的小玩意儿,送给你,你也开心些?”

    他的手掌平摊开,那枚质朴的可爱的小指环就放在上面,静静的等待着季雁卿。

    季雁卿有些微怔,连带着耳廓有些飞红,他觉得这氛围有些不对,张口想打趣季俨是否知道指环为何物,怎可随便乱送,细想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伸手拿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心里的想法就拐了个弯,甜滋滋的——这崽子,手艺还挺好的。

    见他拿走,季俨一笑,收回了手,道:“师尊,姑苏到了。”

    季雁卿抬头,只见姑苏城墙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相隔虽远,但似乎也能听见柳陌花街的新声巧笑,茶坊酒肆的按管调弦,这里没有宵禁,是难得的富庶之地。

    大概是赶上了什么夜集,没走几步路人就多的不像话,而季俨和季雁卿之间似乎是延续了某种宿命——逢人多必走失。等季雁卿发现手里牵着的袖子又换了一个后,一回头,只剩下花灯并人头无数了。

    季雁卿:“。。。。。。”

    苍天,人呢?

    顺流直下尚且不好控制,逆流而上更是难上加难,再遇上小商小贩从中作梗,更是能将路堵的水泄不通,季雁卿打从人群里钻过,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人群切割成四五条了。

    “真是,人呢。。。。。。季俨!!——这位兄弟,对不住,忙着找人没注意到。”

    季雁卿挤的摇摇晃晃,仿佛一根黄花菜,没留神就撞上了人,赶忙道歉。而被撞的那人更是十分奇怪,今夜不知是姑苏城的什么祭奠,街上的男女老少无不打扮的精致好看,像季雁卿的道袍和季俨的素色袍子已经够另类了,结果眼前这位更是奇葩中的奇葩,看个灯,他连脸都蒙了。

    被撞后他也不生气,对季雁卿的道歉和搀扶也没什么反应,直到起身的一瞬才作起了妖,他的反应来的有些迟,站起来的瞬间才往季雁卿身上倒,险些吓的季雁卿又推了他一把——这里也有碰瓷吗?

    结果这位碰瓷的黑衣兄弟似乎在念叨什么,季雁卿没听清,凑近了些:“嗯?你说什么?”

    “破军星,由南北上,隐匿于青天之下。“

    这没头没脑的话季雁卿却听懂了——破军星又名摇光,指代贪狼,魔界与人界的交界处在南方,而青天即为天青山。

    他说的是摇光君——季俨是摇光君。

    季雁卿是在怀疑,但一直没有盖棺定论,却不想被人直接指了出来。

    “你——!”

    他刚准备问话,不想被黑衣人一推,踉跄了一步,只见黑衣人迅速无比的一转身,又没于滚滚人流之中。

    “等等——!”

    季雁卿知道难找到了,但还是起身追去。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人看上去实在是太眼熟了,他必定经常见到,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然而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就没有什么事顺心过,他的路被人,不,是被狗挡了。

    “季峰主在找人?“

    那是谢无端,不过既不丰神也不俊朗,身姿也不风流,甚至还有些憔悴。

    季雁卿满心窝火,连公鸡谢无端不风骚了也懒得追究,张口就道:“我只听说过御剑飞行要注意的,没听说过连找人都不行了。”

    谢无端脸皮厚也不是一两天,对他话中的怒意充耳不闻,执着问道:“季峰主匆匆赶至此处,所欲为何?”季雁卿没有马上回答,他又追问道,“潇湘一事——”

    “潇湘一案刚发,谢番主便强闯了白鹭宫,赶到了潇湘。如今却问我潇湘?”说完季雁卿就不耐烦了,黑衣人是没希望找到了,但他还要去找季俨,“谢番主自便。”

    谢无端看上去是傻了,被季雁卿撂了一脸的泥也没见着发火,相反脸色诡异,嘀咕了一句“他在这里,那之前和我一起的是……”,转瞬也没在了人群里。

    先前季雁卿无论如何也找不着季俨,两人之间像是被人下了个无形无味的屏障,那屏障却在黑衣人和谢无端相继离开后自发消失了,不一会儿就在河边的客栈前找到了季俨。

    季雁卿心急如焚,季俨却站在河岸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闹市格格不入的气定神闲。这么一对比,季雁卿还没来得及把先前的惊疑提上前,不满就篡位了,简要概括一下大概是——你不见了我这么担心,我不见了你都不来找我一下?

    这时季俨看见了他,转过头来。姑苏城内两条河,一条多是人放花灯,一条河岸边是客栈,安静的很,季俨就站在河岸边,衣袍猎猎生风,于月光下对季雁卿微微一笑,道:“小时候和师尊走失过一次,当时就想着,万一以后还来这么一回,我就找个僻静的地方等着,师尊总能找着我的。”

    他明明可能是摇光君,身份非比寻常,此刻却像是个孩子,透着对季雁卿全心全意的信任,只差伸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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