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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群人住到尤安和塞拉兄妹俩家里去却也同样不现实,兄妹俩的家虽然大,要塞六个人、尤其像理士德和奈文这样身量的人在里面凑合一晚上,虽说是没问题,但休息的质量肯定会差。
最后还是尤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通知乔老师过来,有大人在的话总不会有问题了,乔老师的战力还是很可靠的。至于我们就说半夜突然收到修齐的求助,这才发现他倒在楼下。”朝着塞拉吩咐完,他又转国头来叮嘱希扬:“横竖我们一路上都避开了监视器,你的行踪也就不要暴露了,你和你家管家先生带着奈文先生回去吧,你突然回来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奈文先生帮忙撒个小谎”
奈文举手:“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家伙要是醒过来了不会乱说吧?”
“他能有什么问题,他是个重度健忘症患者,相处两年了连我们叫什么都还记不得。”
奈文之前查过乔休,连带着对希扬这个好友的弟弟身边的这么三两个朋友都有个大概的了解,他知道被他救出来的少年健忘,却没想到健忘的程度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脸上表情顿时有点囧。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小细节,尤安就开始赶人:“不知道治安官会不会发现什么查到这里来,你们赶紧回去,明天再联系。修齐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塞拉附和地点了点头,不知猛地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朝着希扬挤了挤眼睛。
希扬不知道塞拉这唱的是哪一出,但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目送兄妹俩避开监视器将修齐放到楼下不起眼的角落里,随后一个守着修齐,另一个不走寻常路直接从外墙翻上楼开始做戏。
其实他们都不是会轻易被治安官抓住的人,尤安赶他们走只是想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而已,毕竟就他们所知,光希扬一个人从一区到七区又和他们去救人就是大半天没有消停过。
三人看着那兄妹俩一通折腾,最后将修齐顺利地“捡”了回去,这才朝社会管理区的另一头,希扬的家而去。
鉴于宵禁时间在社会管理区中走动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希扬和理士德领着奈文回到两人在七区的家时,已经是约莫四十分钟之后的时了——整整是白天正常走动用时的三倍。
区内武斗会期间,希扬基本都是和修齐他们住在一起,家没回几次,倒是理士德在这里和兄妹俩的家里往返的次数更多一些,后来希扬在颁奖仪式上出了事,被传送到外面的世界,回来就被宣颂强迫式地带到一区宣家如今再回到七区的这个家里,希扬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种心理上的微妙变化并没有被希扬忽略过去,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表现,希扬心底感觉有些复杂。
在最开始时,他其实并没有把这里当成是家,可后来理士德在这个房子里慢慢融入了他的生活之中以后,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将这里收拾出了家的味道——不,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时,正因为有理士德,这里才有了家的味道。
上辈子他和乔休即便是住在一起,也未曾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同样是以翻窗的方式回到家里的希扬脚才沾地,就有刹那的晃神,他很快回过神,让出了窗口的位置,方便后面跟着的理士德和奈文进入。
屋子里一共两间房间,客卧自然归了奈文。
已经临近凌晨三点,奈文早就哈欠连天,被安排了房间以后也就毫不客气地关门上床睡觉。
希扬和理士德精神其实都还好,因为乘坐的飞行器是自动驾驶,两人可以说是一路都在休息,只不过到这个点了确实该睡了。理士德已经有好一阵子在人前保持着狮虎兽的形态示人,现在总算是可以转用正常的人形态行动,见希扬抬头看向他,立刻便有些心痒地将人揽过来,浅浅一个吻落在嘴角:“你先去睡吧。”
希扬“嗯”了一声,偏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呢?”
“垃圾处理站的人虽然都被处理掉了,但肯定还会有后手。”理士德沉声道:“如今社会管理区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那样的据点,我们又住回来了,家里多少得有点防御。”他轻轻拍了拍希扬的背,“去休息吧,我马上就能弄好。”
希扬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少年便又叼着牙刷折了出来,倚在墙边看着理士德打算怎么做——他一出来看见男人手上拿着的东西就愣了愣。
理士德的动作确实很快,希扬不过是进浴室挤牙膏再出来的功夫,他已经将厅中角落里的欧式花架上栽种的铃兰花给拔了。希扬甚至没见过理士德手边的一只银白箱子中那一套精巧的工具,一时之间,他心里古怪的念头倏然冒起,却又忽地一霎清明。
盛放之中的铃兰连叶带花瓣一起被碾碎并放进袖珍的试管之中,理士德从银白箱子里取出一小瓶溶剂,从那里面用滴管吸出了淡青色的液体之后,熟练地朝那袖珍式管里滴了几滴。
男人小麦色的骨节分明的手夹着那根精巧的试管晃了晃,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希扬见理士德的动作停顿下来,本能地抬头去看他的脸。
对方直直地回视的目光之中从清澈坦然倏地一变,微微睁大了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了悟、震惊和怒意。
希扬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让理士德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你怀疑我?”理士德皱了皱眉,将那一小根试管轻轻放置到银白箱子中配套的试管架子上,起身迅速靠了过来,“你”男人的唇抿出了不悦的弧度,又很快恢复原状,叹了口气:“你知道铃兰有毒,你以为我在家里种这个是要害你?”
希扬嘴里全是牙膏泡沫,他的想法被理士德简简单单两句话点透却并不表态,只看了一眼理士德之后就又进了浴室。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嘴里的牙膏泡沫已经全清洗干净,一走出来就看见理士德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他,因为背着光,一贯温暖柔和的金棕色眼睛此刻一片暗沉,眼底的色彩晦涩难辨。
“你说得没错。”希扬的视线从理士德背后的那个银白箱子上转了一圈,重又回到理士德身上:“当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机械人。一个不惜要乔装成机械人管家来接近我的男人,在我家里种了这么一株毒物,我确实会怀疑你。”
理士德的手动了动,声音很沉,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但你现在仍然怀疑我!”
希扬不作声。
他没有反驳,因为理士德说的是事实。即便是知道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这个人放了感情,可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见希扬这态度是默认了,理士德终于没能克制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为什么?”这三个字才刚出口的同时,他就抓着希扬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面前,距离一拉近,即便是背着光,希扬都能够清楚地看见理士德藏在难以置信眼神之下的受伤。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希扬仍然没有全心信赖他。
“为什么。”再次说出口的这三个字却失去了问句的味道,但这次理士德已经压下了失控的冲动,努力保持冷静:“这么久了,我对你如何,再怎么也”
他咬咬牙,讲不下去了。
希扬垂下眼,伸手将死死扣着他手臂的理士德的手轻轻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了下来,没有拂开,而是轻握在手里。
“梵容,我的私人律师,他和你是旧识吧?”同样是一个带着肯定语气说出的问句,却听不出声音主人的情绪:“在我面前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递东西给你,是直接送到你的左手一侧,你是左撇子,而梵容,知道这一点。身为前雇佣兵的你性格谨慎,并不是会把自己的底细透露给‘只见过一两次’的人。”
“即使变异人武力值再高,你能够成功接近我却显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可你却不肯说出是谁帮的你。”
希扬早就用精神力将他和理士德圈在了一起,防止任何人窥探他们的谈话,而这一句又一句缓慢的陈述,让理士德再一次抿紧了嘴唇。
“而这回在宣家,除了直接开口询问过一次的宣颂,宣崇墨和宣怀瑾看你的眼神都有些问题。”希扬用淡然的语气陈述了一个事实:“宣家认识你——以前作为雇佣兵的你,又或者说,宣家曾经是你的雇主,我猜的没错吧?”
理士德的脸色变了数变,最后还是浅浅吁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都这么忙了老板又塞了个新客户给我,简直不能好
第082章 。谁的人()
“这些事你一个人琢磨多久了?”理士德问道,他站着没动,任希扬握着手;视线微微朝下,明明是看着希扬双眼的角度;却有种敛着眼的错觉,这使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莫测难明。
希扬没有隐瞒的打算:“梵容那次来时你们之间的气氛就让我有所猜想了;真正有定论时还是在进了宣家以后。”顿了顿;又顺着话题问了下去:“你是谁的人?”
理士德背着光站得笔直;金棕色的眼此刻暗沉一片。他和希扬呆在一块儿的时间已经不是一两天,他很清楚今天在信任这一点上牵扯出来的问题如果不解决,以后他要是还想和希扬在一起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就这么一个年纪不多大又履历平淡的乖孩子;怎么会有这样浓重的防备心理呢?
理士德承认,因为身体里属于狮虎兽基因让他难以控制想要接近希扬的**;但撇去这一点不谈,他自身对希扬的好感确实不容错认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情绪让他在担任希扬管家——即使是机械人身份的管家——都尽可能地对希扬好;尽可能地满足他的一切需要。
纵然如此,只是摆在厅中角落里的一盆铃兰花,就让他看在眼里并暗生疑窦,并且一直深藏在心里一直琢磨着,甚至后来还与他发生了关系
这样一分析,在希扬的心目中他理士德是被摆在什么位置,可想而知。
理士德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里有些空,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反手将希扬的手腕拽在手里,又将人按在墙壁上吻了过去。
希扬原本还想着这一回能逼着理士德说出他背后那个一直帮着自己的人是谁,可没想到老早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反被理士德压着亲了下来,本想挣扎着把男人推开的手却在感觉到这个激烈的吻里隐藏着的不安、自暴自弃甚至还有一丝心疼之后又有些犹疑地落在了理士德的腰侧。
虽然不知道理士德为什么要瞒着他,但他和他背后的人是想要帮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希扬真的不太喜欢这种不露目的的帮助,他上辈子在太多事情上都被欺瞒,乃至到死都还有太多不懂,于是到这一世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被人欺骗,特别是他想要留在身边的人。
理士德的这个吻里没有一丝欲念,因为希扬平静甚至是乖顺的回应,这个吻从最开始的激烈吮吸、辗转慢慢归于平静,男人的气息渐渐稳下来以后,这个吻也由温存收了尾。
他倾身将脸埋进了希扬的颈窝,揽在希扬后颈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少年同样抱着他的脖子,身上因为奔波了大半夜而仍然稍带着汗意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可这个拥抱却让这个前雇佣兵心里罕见地产生了一点安定的味道。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或许将希扬视作一个孩子来保护是不现实的。
脑中浮现起那个人沉在黑暗中叹了口气,随后说着“如果他怀疑了就告诉他真相”的模样,现在想来,那语气里除了妥协以外似乎还有一丝了然。
——大概是早就料到会被希扬猜出点什么吧。
从来到希扬身边开始,理士德就真的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多少这个年龄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是宣怀瑾。”理士德缓缓直起身,吐出了这样一个人名,“你的大伯父。”
希扬愣了一下。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算出乎意料,宣颂和宣歌两兄妹早就被排除在外,所以宣家最有能力把理士德安排到他身边的人除了宣崇墨以外,也就只有宣怀瑾了,只是为什么?
按照宣怀瑾在他在宣家的那几天里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对他应该谈不上讨厌却也不可能存在好感,希扬以为他能对自己抱有一点内疚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在那么早以前就把理士德安排到他身边来
还是为了保护他。
希扬这一刻被理士德揭出来的这个人弄得有些迷惑。
“你猜得没错,任务失败变成一个废人以前,我受雇于宣家,认识梵容也是那个时候的事,和他不算深交,只是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