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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乃剑故遣灰尤胛谩U饣嵊跋斓揭衾直旧碚宓牧鞒┬裕蚨狭颂谔璧那樾鳎膊皇屎峡ɡ璷k的点唱,未必是一件好事。”
刘歡是整张大碟的总监制,钟老师还是很客气的,向他先提出了意见,表示尊重。刘歡转头问孟星魂:“妖精,你觉得呢?”
孟星魂还是从善如流:“各位才是大行家,我只是一个金嗓子而已。钟老师觉得不好,那就算了,咱也别整的一首歌支离破碎的。”
孟星魂这一版的《南山南》,就这样被钟老师给腰斩了,从潜历史的五分三十六秒,缩编成了三分三十秒。
吴庆龙老师对孟星魂所作的歌词很佩服:“‘爱情是个动人的假设,移情别恋乃必要之恶。’写的真好,你可真敢写。”
孟星魂心说,那是人家李中盛的词。那个家伙离婚了两次,结果给刚刚离婚的好友童桉格的新歌填词,就填了这么一句。只不过那是七年之后的事了,现在这一句歌词,还当真是闻所未闻,确实足够惊世骇俗的了。
这可是“第三者”正在被强烈谴责的年月啊,小三小四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这个时候,还在痛骂“破鞋”哪!爱情,那可是忠贞不二大义凛然的,和信仰差不了多少。
第二张专辑的制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等到正式灌录的时候,第一首《时光谣》,和接下来的《明天,你好》、《南方》都很顺利,到《斑马斑马》就不太好了。孟星魂的嗓子太清亮,怎么唱都唱不出,那种沧桑深郁、沉痛悠远的韵味。刘歡难得的发了大脾气,把歌谱往录音室隔间玻璃上一摔:“你出来吧,不录了,收工!”
刘歡非常喜欢这首歌,脑子里早就有了自己想要的感觉。可是这位小爷忽然妖法尽失,唱了十七遍,改了十七遍,还是唱不到那个味道。
刘歡大失所望,难道这样一首恍若天籁的好歌,要就此放弃掉吗?
孟星魂多少也有一点郁闷,虽然他的性子很洒脱,可是在一起合作的伙伴心情败坏,他也嘚瑟不起来了。都没敢和欢哥顶嘴,也没去劝慰一下。他也是心虚,干脆就拉门出去,离开了录音室,打个车回姐姐那,躲清静去了。
在梦幻舞台工作室所在的街口下了车,孟星魂带上了墨镜,慢慢溜达着向大楼走去。忽然想抽一根烟冷静冷静,清醒清醒,就跑到路边的电话亭,随便买了一包牡丹烟和一次性打火机,点上一根。他也不回公司了,怕姐姐烦他抽烟有味,就自个一个人,随便到处瞎逛着。
梦幻舞台工作室的公司地址就在大栅栏,孟星魂左逛右逛,逐渐感觉脑子没那么热了,心情也平静了一些。他本想就往回走了,忽然一抬头:“广德楼”。
广德楼也在大栅栏,大观楼影院的对面,和梦幻舞台工作室就隔着几条街。孟帅乐了:“刚想睡觉就碰到递枕头的,我怎么一直没想起这位仁兄来?今天不太顺,正好逗你玩,散散心。”
他掏钱买了张票,二十块。小爷抬脚就进了里面,张望了一下。哟,确实惨啊,上下两层这么宽敞的地儿,下面二百来个座位,就坐了一个观众。
台上站着一个小矮胖子,正在那呱唧呱唧地说着单口,远了也听不清是什么词儿。孟星魂就向前踅摸过去,就见那小矮胖子眼观六路,看见又有生意上门了,他还挺逗比,正说到:“——珍珠翡翠白玉汤!(他向进来的孟星魂摆了摆手)——嗨哎~”孟星魂心里不觉一笑:“哟,还真是你啊,久仰久仰,未来的德云班主。”
六十章 那时候哥还小()
就在这时候,下面那一位硕果仅存的客人,正好他的手机响了,就看还很年青面嫩的郭德刚郭小爷,登时停住了口,双手交叉在胸前,下巴一抬一抬的,那意思好像在叫号:“你接呀,你接呀,敢接丫的弄不死你。”
这位客人也是倒霉催的,正巧没事可干,花了二十块,进来打发打发时间。结果就他一个人,等于是包场。你说那个非著名的流氓无产阶级,心里能不来火吗?后台七八个人哪,就伺候你它么一个,二十块钱,尼玛可咋分赃啊,我拿一半也不合适啊。钱倒也罢了,你坐那块好好听啊,还它么不关手机,简直是把俺们相声当小品过啦!
郭德刚看这位爷一时没动静,直接按结束键拒接了,还搁原位老老实实的坐着。他觉着很满意,倒口了一句:“嗯,珍珠翡翠——”滴答滴,那哥们的手机又响了,这下子不接也不成了,客人向台上抱着歉:“不好意思,这得接,必须接,下次我再来,您忙您的。”他一溜烟跑出去接电话了,就剩下郭德刚一个人站在台上,和刚刚走进来的孟星魂,大眼瞪着小眼。
尼玛,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们俩是卵生兄弟吗?接茬的搞个人包场,还让人活,不让人活啦!
孟星魂走到园子的最前排,找了一张四方桌子,往板凳上一坐,叫了一壶碧螺春,和两盘松子瓜子。他摘下墨镜,冲台上正生着闷气的老郭一招手:“哥们,闲着也是闲着,来,下来陪我喝口茶,歇一会儿。”
老郭一瞅,我次奥,面熟啊,这不老谁家那小谁吗?额,不是,这丫的是歌星孟星魂哪。郭德刚也乐了,哟,我这回可捡到宝了,名人来捧我的场,祖坟冒烟喽。
郭德刚是下九流里上九流的天赋,说相声、跑江湖,都是一等一的天才。他很痛快的走下台,和孟星魂同桌而坐,陪饮了一口茶,开口自我介绍道:“小弟郭德刚,津门人士,相声门里一个小学生,到贵宝地混口饭吃,还请孟爷您多多关照。”
孟星魂嘴一撇,怨不得你长得老气横秋的,一嘴的黑话。
孟星魂笑了笑:“您是过江猛龙,我可不是什么地头蛇,我是冰城人士。”说完他反问道:“郭先生贵庚是?”
“不敢,我是73年生人。”
“哟,巧了,在下也是,咱哥俩同年。”
“哦?我是1月18日,农历腊月的生日。”
“我是农历2月的生日,您比我大俩多月。虚岁还要大一岁。”
郭德刚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的面相,我去,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他不由地说了一嘴:“您说咱们都是同岁,您怎么瞅着这么水灵,我咋蔫吧的这么快啊?咱俩一比,哪里像是同年,起码要差五六岁吧。”
孟星魂一乐:“我这叫逆生长。”
“逆生长?啥玩意?”
郭德刚以后会知道,他遇到这个新名词的机会,大大的多,多的数不过来,始作俑者,就是今天遇到的孟星魂。
孟星魂随口问着:“德刚兄,这园子里观众这么稀少,市场很不景气啊。您还坚持说相声,想必也是有些抱负的?”郭德刚闻听此言,神色一黯:“嗐,饭都吃不饱,谈什么狗屁的抱负。我就是喜欢相声这门手艺,怕它完了。要是以后咱们中国,没人再说相声,听相声了,我等徒子徒孙,有何面目去见祖师爷啊!”
孟星魂喝了口茶,看他有点垂头丧气的,斟酌了一下言辞,就劝道:“德刚,我叫你德刚,你叫我星魂,咱们就差几个月,不分大小,你看怎么样?”郭德刚点了点头,萍水相逢的,无所谓了。你丫的又不是我的徒弟,不用台上无大小,台下论规矩。
孟星魂故作深沉地说:“看你的面相,和你这体格,属于那种:‘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人物。你可能还要再挺上十年左右,才能时来运转哪。”郭德刚愣了愣:“哟,爷您还会看相哪?挺上十年?要这么久?”
孟星魂点了点头:“嗯,所谓时也命也。八十年代以来,每天都有新鲜事物大量的涌入,人人都在蒙圈哪。老百姓消化还消化不过来,哪有空到这来,听一个下午的老相声。只有等到人们都有钱了,都有闲功夫了,相声才能再火上一回。”
郭德刚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低头不语。孟星魂知道这丫的精读过插图本《镀金瓶子插梅花》,开玩笑道:“等满大街都是‘潘驴邓小闲’似的人物,你也就火了。到那时候,就看你自己这一身的能耐,到底能拴住多少铁粉了。”
郭德刚一听乐了:“哈哈,您可真逗,‘潘驴邓小闲’,满街都是西门大官人,那不家家都有一个潘金莲哪?不过您说的这个铁粉,到底是啥意思?”
孟星魂想说“就是钢丝的意思”,这更解释不清了,咳了一下:“所谓铁粉,就是铁了心给你交份子钱的主儿,一帮傻缺。到时候,你不要都不行,不收都不好意思。你演一场,给你上的花篮,都够你开一间花店的。”
“拉倒吧您哪,你这勾得我心里痒痒的,哪有那好事?我这晚饭还没着落哪。”
孟星魂很想周济他一下,这个潜历史最大腕的相声艺人,甭管以后身家千万,牛擦的不得了,现在确实还很落魄。可他也不能撂下几百元、一千元就走。那是在骂街打脸羞臊人哪。
孟星魂想了想:“德刚,你我相逢有缘,你也知道,我算是小有名气的。。。。。”郭德刚习惯性地捧着哏:“哎哟喂,你那名气大了去了,都没边了,想当初有一个。。。。。”
“打住打住,去你的吧,就别卖贯口了。我吧,明年可能要投拍一部电影,你来演一个小角色,怎么样?”
“我?演电影?行吗?”
“你把那个吗字去掉,相声也是演出来的,你当你这是在即兴演说哪?”
“成啊,您给脸,我哪敢不兜着。到时候您招呼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星魂问:“你就不好奇,我找你去演什么吗?”郭德刚讪讪一笑:“那个,房间里就一男一女一张床的戏,你也看不上我呀。”
我去,你脸够大的,撒泡尿淹死算了。
六十一章 喝着烈酒唱情歌()
二十三岁的德云班主,将同样是二十三岁的作家孟帅歌星孟星魂,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广德楼。孟星魂留了一张姐姐的名片,后面也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告诉郭小爷,有事尽管来找他孟小爷。两位小爷就此握手告别。郭德刚返身回去之后,心里美滋滋的:这丫的可能是我在四九城碰到的第一个贵人哪!
在广德楼喝了一壶好茶,嗑了一盘瓜子,聊了一点闲篇儿,这就快下午四点多了。孟星魂寻思着,欢哥劳仔他们估计早都走了,明天再去录音室碰面吧。可是这首歌到底咋整啊,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法术,就是唱不出那种味道,欢哥老是不满意。别说是孟星魂,就是孟帅,现在的脑袋都不好使了。他信步向公司走去,心里想着先和姐姐一起下班,等回到家再说。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解放路。
孟星魂就快走到公司大楼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街边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正外放着音乐,都是过去流行的一些老歌。孟星魂走过去的时候,一首钟镇涛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刚刚结束。在他身后,继而响起的,是一阵非常熟悉的箫声。电子合成的箫声,低沉悠远清亮,旋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宝岛四大天王之一的童桉格,从八十年代末传唱至今的,经典名曲《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前奏。一听到这首名曲,孟星魂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了有关这首歌的一段典故。
当年童桉格录制这首歌时的情景,和孟星魂此时此刻所处的窘境,如出一辙,何其相似乃尔。都是怎么唱,也唱不出自己满意的味道。
当时的童桉格十分苦恼,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心里郁闷至极。明明是一首足堪千古传唱的好歌,自己偏偏就是唱不好。
恰巧有一天,憨国籍的歌手张镐哲,来录音室看望他这个老朋友。张镐哲随手拿起了架子上的乐谱,随便的哼唱了几句。童桉格无意中听到了,眼睛登时一亮:“我就是要这种憨国式的演唱风格。一种深沉的悲伤,既要激昂,还要隐隐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张镐哲听到老友的想法,默然想了一会,转身出去,买了一瓶高粱酒回来。他自己先干掉了大半瓶,剩下的让童桉格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童桉格重新走进了录音室,完全放开自己的嗓子和情感,一气呵成,终于唱出了这首气势澎湃、深情大气、脍炙人口的名曲。录完之后,酒量不佳的童老师,第二天就去看了医生。
虽然昨天大家不欢而散,第二天,刘歡他们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录音室,恭候妖精大人姗姗来迟。左等右等,孟星魂就是不来,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误工事件。性质很恶劣,欢哥很生气:“不是刚走红就走形了吧?这才哪到哪啊,这小子就变这样了?”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