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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处,如今……又辗转流离,哪有机会接触这些,一时认错也是常理。”
“我看也是。”
“齐少爷所言甚是……”
“有理有理!”
周围一众很狗腿的附和声,纷纷以齐湛马首是瞻,就连季月娥的眼中也是闪闪发亮,看向齐湛的目光中含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 齐湛微一拱手,意气风发地撩了撩额前垂落的一小缕碎发,这才将手伸向裴衍,“裴表叔若是看完了还请归还,这东西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原本以为裴衍听了这一番话必定会心生羞愧之意,却见他眸子一眯,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不知怎的,齐湛只觉得心中突突地跳,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裴舅舅,既然这是真迹,你就快快还给表哥吧,以免这物件有损!”
季月娥也跟着劝了一句,只是话语中含着几分小心翼翼。
裴衍却是“唰”地一声将折扇完全展开,就着有字的一面展示给众人看,沉静中却透着张力的声音奇迹地平息了周朝的喧闹,就像清泉跌落翠湖激起阵阵涟漪,立时便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只听他道:“颜真卿的《湖州帖》又称《江外帖》,若是他本人真迹,用笔应是侧媚多姿,可你们看,这折扇上所书完全不像颜书中锋多”屋漏痕“之意,倒和米芾行书很接近,从书体上来看,完全可以定为米书,这便是上京古玩市场里有名的宋仿!”
“呀!”
“是不是真的?!”
裴衍话音一落,人群中立时爆出阵阵惊讶的声音,隐隐含着一丝幸灾乐祸或是好奇意味的轻笑。
齐湛往四周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已经聚集了过来,看着那些目光隐含讥讽和嘲笑地向他望来,原本白皙的脸庞倏地涨红一片,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裴衍,咬牙道:“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找个懂行的人来一看便知,齐大人想来也是受了小人蒙蔽,贤侄定要为齐大人讨个公道才是!”
裴衍这样说着,当真是一本正经地将折扇递了回来,接着摇着头,一副十分惋惜兼痛心的模样,加上他那副肃然的表情,人群里有十成都信了九成,还有一成自然是盲目追随着齐湛那一众。
连季月娥也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齐湛的衣袖,带着几分疑惑,低声询问道:“表哥,这真的是赝品?”
“我哪里知道?!”
齐湛此刻已经被裴衍气得肺都要炸了,原本的风仪自然都丢在了一边,此刻还被季月娥这样带着怀疑的表情望着,他哪里还能冷静以对?
好似被裴衍这样一说,他原本的笃定都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齐湛那样严厉的声调,疏离凶狠的眼神,立时便让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季月娥红了眼眶,她低低地抽泣了两声,却硬是咬紧了唇不敢再还口。
人群里又是一阵指指点点,齐湛哪还有心思再面对这些人,衣袖一拂便拨开人群扬长而去,季月娥只微微抽了两声,立马便快步跟了上去。
齐湛的家世地位摆在那里,也只有她去就他,即使心中有万般委屈,季月娥也认了,谁叫她一颗芳心早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齐湛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激起身后一阵烟尘,连季月娥的追呼声都被他彻底抛在了脑后,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人群的议论和嘲笑,在山腰处的一个拐角地他才停住了步伐,泄愤似地一脚踢在了一颗歪脖子树上,拳头捏得死紧,咬牙切齿地道:“裴衍,你给我等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衍竟然敢生生地落了他的脸面,在丹阳这块地界上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这对于一向好脸面的齐湛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不过就是一个没落官员的子弟,能有什么依仗?
齐湛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泛出一丝阴狠之色,他会让裴衍知道,得罪了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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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恨意难掩()
广福寺院后有一泉井,唤作玉ru泉,晋太元时凿,宋景定四年寺僧为井建亭,张文新《煎水茶记》中誉其为“天下第四泉”,井圈为青石所制,外圈为八角形,内径圆形,此井水因“色类牛乳,甘冷冰齿”而得名。/》 季重莲早在丹阳县志上读到过,今天难得来广福寺一趟,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看看,可意外遇到裴衍,她便有些犹豫了。
眼下各人已经烧完了清香,又向观音菩萨祷告祭拜了一番,季重莲犹豫着该不该就此打道回府了,就听季明惠道:“你们几个先去禅房里歇歇脚,我去去就来。”
众人连忙点头,石柔拉了季明惠的衣袖,一脸笑意地昂起了头,“母亲可是要寻空尘禅师为我病愈还愿?”
季明惠笑着捋了捋了石柔的乌发,微微颔首,“和你大表姐她们呆在一处等着,可不许调皮!”
“知道了。”
隔着面纱,石柔吐了吐舌,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既然季明惠是为石柔还愿去了,季重莲唇边拒绝的话语也不好说出口,只得跟着季芙蓉一行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向禅房而去。
禅房在寺院后建了一溜,不过也分了男女的内外院,季重莲见状不由微微放下心来,这样再见到裴衍的机率应该是极小了。bsp; 在禅房里坐定,季芙蓉便吩咐香菊煮茶,季海棠的丫环春草也去帮忙了。
金箔守在季幽兰身后,她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季重莲心中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不由握紧了季幽兰的手,这才发现她手指间竟是一片冰凉。
“三姐姐,咱们现在在禅房里,寻常人都见不着,你莫担心了。”
季重莲重重地捏了捏季幽兰的手,她这才转头看了过来,唇角却是在微微颤抖,“我……我控制不了……见着她……心里就泛起一股止不住的恨……我……”
“三姐姐!”
季重莲使了个眼色,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季幽兰这才倏地住口。
季芙蓉却也注意到她们俩人的异样,不由挑眉道:“你们俩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三妹妹怎么脸色又白了,可是犯病了?”
说到最后,季芙蓉已是站起了身来,就要向她们走来,季幽兰低垂着目光,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有些胸闷。”
“可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季芙蓉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季幽兰与季重莲身上来回扫过。
“不,不用,我在这里歇歇就好!”
季幽兰的脸色更白了,指尖下意识地抠紧,季重莲痛得不由冷咝一声,却还是强自镇定着笑颜望向季芙蓉,“有我照看着三姐姐,大姐姐放心吧!”
“嗯。”
季芙蓉再看了俩人一眼,这才回身坐下。
季幽兰已是止不住地轻喘了起来,她不是怕季月娥,她是恨,若是再让她见着,指不定她会控制不住地掐上她的脖子!
“三姐姐,没事了。”
季重莲动作轻慢地挣了挣自己的手,季幽兰这才意识到放松了些,看着季重莲白皙的手掌被她抠出的红印,歉意道:“五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季重莲善意地笑了笑,又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三姐姐呆在禅房里,自然见不到不想见的人。”
季紫薇无聊地四下看了看,禅房里简陋得紧,倒也还算整齐,她是没心思掺和到季重莲与季幽兰神秘的对话中,只在琢磨着刚才偶然见到了那一幕。
季海棠说认出了季月娥之后,虽然她看得没那么真切,但大抵知道是哪一群人,在那群人里有个出众的少年,一袭蓝色锦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她不过只是微微瞄了一眼,一颗心便如小鹿般乱撞,再结合她当日向苏姑娘打听种种,心中不由暗自猜测着这位少年该不会就是县令公子,也就是季月娥的表哥齐湛?
有了这个猜想,季紫薇已是心中一动,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她还能遇到吗?
不行,她要出去,可不能陪着她们几个就这般枯坐在禅房,平白失了这大好的机会。
石柔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四下里一望,便主动地朝季紫薇坐拢了,低声道:“六表姐,我要去寺院南角偏院的玉ru泉打两壶泉水,我爹爹最爱喝这泉水煮的茶,你要一同去吗?”
石柔与季重莲、季紫薇年纪一般,就是小了月份,是冬月里出生的。
“好啊!”
季紫薇已是坐立不住,此刻听了石柔的提议哪里还能忍住,腿一松便下了椅子。
“你们要干什么?”
季芙蓉眼观四路,石柔与季紫薇的动作也不小,自然就惊动了她。
石柔对季芙蓉的长姐威势还认识体会不深,此刻自然也没有忌讳,将刚才与季紫薇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道:“大表姐也为外祖母采上一壶吧,这泉水甘甜,泡上碧螺春是最好的。”
季芙蓉听了有些心动,也有些犹豫,季紫薇忙上前道:“大姐姐休息就好,我与表妹一同去采了来就是。”
“你去?”
季芙蓉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季紫薇来,似乎要看穿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季紫薇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双手绞在衣带上,微微垂了目光低声道:“妹妹知道自己平日里行事多有不妥,大姐姐便原谅我年幼不知事吧,难得能为祖母尽孝,妹妹不想错过。”
季芙蓉沉吟一阵,唇边噘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倒是难为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便去吧,让长喜与红景跟紧点,大姑母信任才将你们交给了我,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季紫薇想在老太太跟前讨喜,倒也不知道这心是不是真诚,若是季芙蓉不给她一点机会,那好似也有些不近人情了。
“多谢大表姐。”
石柔高兴地拍了拍手掌,唤过身后的红景找出几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水壶,再分了两个给长喜拿着,一行四人就这样乐滋滋地向外去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季重莲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可眼下季幽兰身边离不开人,说实在的她也不想出去,若是遇到不想见的人就麻烦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就好,那玉ru泉总不能长上脚给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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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查证过,在丹阳真有“**泉”这口井,只是是禁词,不得不用拼音代替。
第【50】章 幽会,惊变()
季重莲低声在碧元耳边吩咐了一句,她应了之后悄声地出了门。bsp; “怎么,你是怕她出事?”
季幽兰深吸了一口气,渐渐镇静了下来,她瞥了一眼碧元离去的方向,转头看向季重莲,口中的那个“她”自然是指季紫薇。
“我瞧着有些蹊跷,六妹妹平日也没见和柔表妹有多好。”
季重莲斟酌着说道,结合着在来寺院的路上季海棠所看到的,她琢磨着季紫薇不会跑去找季月娥了吧?
到底她们都是四房的,若是季紫薇有个什么散失,怕是柳姨娘与季明宣都要找她说事了,顾忌到这一点,她不得不多留一份心。
“她到哪里不是一样,只要有利可图,便上赶着去了。”
季幽兰不屑地瘪了瘪唇,她也以为季幽兰与石柔一同去泉水是为了讨好季老太太,但这只是其一,另外的企图她们几个可就不得而知了。
季芙蓉在一旁听了,只是笑道:“难道六妹妹有这样的孝心,我若是不给她机会,回头她找四伯父哭诉一番,我可怎么招架得往?”
这样说着,季芙蓉已经就着绢帕掩唇一笑,连她身边的季海棠眸中都多了一份促狭的笑意。
“四房里就她会讨巧卖乖,真正懂事知礼的还是五妹妹,珍珠瞅不上,反而去就鱼目,四伯父再偏心也不待这样的。”
岔开了话题季幽兰就索性不去想季月娥的问题,心情渐渐明朗起来,倒有心思为季重莲打起抱不平来。
季重莲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倒是更显示出她的开朗与豁达。
她早过了寻求父爱的年纪,她是与外婆一同长大的,对老人还更有亲切感,如今与老太太的关系日渐缓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咱们再想帮着五妹妹,也不能说长辈的不是。”
季芙蓉看了季幽兰一眼倒也不是责怪的意味,但她这话倒是说得真切,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够带携一把自然不会推脱,但若是涉及到长辈私心里的偏疼这却非人力能够扭转的。
“我就说说罢了,谁还敢真去四伯父跟前闹腾啊,眼下四伯母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