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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要扮作男子么?”我惊讶道。
“扮作男子才好玩啊。”窦童说罢,径直解了衣结开始更衣。
“其实,不是你奶奶请我作客吧?”我不由得有些生疑。
窦童三两下脱下留仙裙,一边将管裤往身上套一边道:“其实,是我三哥请你。”
“窦旭?!”我惊叫一声。
“嘘!”窦童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这才走了多远?要是你姑姑听见了,一定不会让你去的。你想想,能够溜出去无拘无束的玩两天,多难得啊”
“你三哥为什么要请我?”我拉开窦童的手问道。
“那个,我三哥说上次就轻轻拍了你一下,都差点把你拍倒了,这身子太弱不禁风了,他想帮你锻炼锻炼身体。”
“他那个也叫轻轻拍了一下?”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让他也那样拍你试试看?”
窦童看着我,摇摇头,表示她可不想试。
“对了,他为什么要帮我锻炼身体?”我终于想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也问过他,他说只有你的身体锻炼好了,以后才能保护好我。”窦童站起身来,将短裳仔细束进管裤之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郁闷道:“你三哥这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窦童闻言一愣,随即在我身边坐下道:“苏姐姐,你真不想去?”
想想待在侯府里也是陪程素接待和试探那些贵族小姐,到还不如和窦童他们一起,想那窦旭也不能把我吃了,我便拿过男装换了起来。
窦府的轿子出了步广里,左拐转出了中东门。中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窦童拉我下了轿子,又换乘了马车。
在马车上坐下,我便诧异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么?”
“不远,就在城外五十里,半个多时辰就到了。”窦童说罢,掀开一侧车帘对前面的车夫道:“七叔,可以出发了。”
第三十八章 切磋武艺()
多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幢位于山谷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在洛阳居住这么多年,位于城东的这片苍翠山林,我却还是第一次来。久居闹市,突然嗅到林间清风,整个人便清新自在起来。
一跳下马车,便见窦旭和一个赭袍男子并肩从敞开的院门走了出来。
“岳弟,你来了!”
窦旭几步迎上前来,看他这副热情友好的表情,我不禁往马车边倒退了两步,生怕他又一熊掌拍将过来。
“怎么,岳弟这是想走?”窦旭皱眉道。
窦旭旁边那男子却是叉着腰上下打量我,作出一副玩味表情。
“邓拓?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啊。”我从他与邓训那厮有几分神似的长相,认出他是那次在辟雍一起蹴鞠过的邓拓,便借着打招呼化解此时的尴尬。
邓拓闻言一笑:“听三墩子说,前些日子你们在宁和巷见过面了。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越长越秀气啊。”
“可不是么?往日只知道岳弟蹴鞠厉害,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特长,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今日我特意让童儿把你叫出来,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切磋切磋武艺!”窦旭上前一把攀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说便掳了我往院子里走。
窦童在旁边小跑跟着道:“三哥,你之前没说要切磋武艺啊?!”
窦旭头也不回道:“今天的事儿,由不得你来护着他。喜铃,带小姐去琴台歇着!”
说罢,院门内早已候着的喜铃便朝窦童走去。窦童急道:“喂,难道不让我参加吗?”
邓拓在一旁笑道:“这些项目,你参加不了!童儿妹妹放心,有我在,你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早知道不让我参加,我才不会冒了奶奶的名去骗阴夫人呢。”窦童有些气急败坏。
窦旭却并不回复,携了我便走进大门左边的院子。一进门,便有两个小厮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是一个黄沙铺地的大场院,四周用木栅栏围着,正中是一个东西约四五十步长宽的木台,台上放着一排兵器架,每个卡槽上都放着一把寒光闪耀的兵器,刀剑枪戟、斧钺钩叉,林林总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窦旭说的切磋武艺,难道是要和我比试兵器?!
走到场中,窦旭放开我,抬步跃上了木台:“岳弟,你平日惯使什么兵器?”
眼睛扫过那排让人望而生畏的木架,我摇头诚实道:“这些我都没使过。”
“蒙我吧?阴侯爷可是行武出身,你今日不会想丢他老人家的脸吧?”窦旭唇角带着一丝讪笑。
居然还事关阴侯爷的脸面?!我便有些紧张了,瞥了眼木架上的兵器,心虚道:“我家先生说‘乱世修武,盛世习文’,所以我不太擅长这些个。”
这话倒也不完全是我杜撰。阴识生辰那日,有送礼的官僚恭维他当年行军打仗英才神武,阴识便说了一番“乱世行武,盛世习文”的话来自谦。
“擅不擅长不重要,今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底子。”说罢,窦旭从木架上取出一把丈长的蛇矛,抬手便朝我扔了过来:“阴侯爷擅长蛇矛,你也使来看看。”
眼看那蛇形弯曲的矛尖迎面劈来,我吓得往旁边连跳了两步,那蛇矛便“啪”的一声砸在黄沙地上,溅起一阵沙土。
“哈哈,岳弟,你若是这般表现,只怕这窦家的门坎会很难进啊。”一旁的邓拓见状,竟哈哈大笑起来。
“窦家的门坎很难进么?往日我去时怎么没发现?”我诧异道。
窦旭板着脸从木架上取下一把梅花枪,转身对我道:“以往你是怎么进去的我不管。今日之后,你若过不了我这关,就休想踏进窦府一步!”
不练武,我就不能去窦府了?这窦旭好不霸道,凭什么要我给窦童做保镖?再说,这洛阳城中,谁敢来欺负安丰侯世子的千金?!
心下忿然,我便仰首道:“童儿有你这做哥哥的保护就好了,为什么要我给她当保镖?”
“我这做哥哥的难道能保护她一辈子?!亏那日皇后娘娘还叮嘱你照顾好童儿!”窦旭竟突然黑了脸色,一个箭步从木台上跃了下来,将银光闪耀的梅花枪逼到了我的面前。
一惊之下,我才想起那日在宁和巷随口撒出的这个谎来。原来,撒谎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岳弟,你好歹也给些面子,和三墩子过上几招吧。输赢不重要,大不了以后我们多教教你。”邓拓见机在旁边打起圆场来。
我总不能现在承认自己当日撒了谎吧?寻思一番,我只得咬了牙,俯身去拾那沙地上的蛇矛。
看窦旭扔过来时那般轻巧,我竟一手抓不起来。抬袖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我憋着劲儿,双手握住铁柄,好一阵才将蛇矛抓了起来。
我却刚刚站直身体,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随即“?纭钡囊簧??15谝徽穑?掷锏纳呙?惚获夹竦拿坊ㄇ勾蚵淞讼氯ァq劭瓷呙?鸵?以谖业慕疟成希?砗笸蝗挥腥俗宋乙话眩?翱氨芸??p》 在蛇矛落入沙地前一秒,一只穿着鹿皮靴子的脚突然弓背一勾,那蛇矛便轻灵飞起,稳稳落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之中。
“三墩子,她连蛇矛都拿不动,你还使这么狠的招儿?”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侧回头,我才惊讶发现,竟是邓训那厮神出鬼没的站我身旁,一手拽着我的手臂,一手握着那把蛇矛。
“六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到?”一旁的邓拓上前问道。
邓训松开拽着我的手道:“临出门时,大哥让我去辟雍给宋先生送了件东西。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将她掳来了?”
我原本对他方才的仗义相助还心存一丝感激,听得这话,便恼怒不已:早该料到,他是窦旭的同伙!说不定,这事原本就是他撺掇的。
“哪里是我们掳得来的?是童儿妹妹叫来的。”邓拓笑道。
窦旭一把夺过邓训手里的蛇矛,又递到我面前:“连蛇矛都握不住,我真替你着急。再来!”
我不由愣住:难道今日真得和他切磋一番武艺?
我看看一旁的邓拓,正双手叉腰,露出一脸促狭的表情。再看看一身灰袍的邓训,这厮正双手抱臂,漆黑的眼眸中闪耀着一丝狡黠的神光。
“拿着!”窦旭将蛇矛在沙地上狠狠跺了一下,吓得我不禁又退了一步。
第三十九章 清算旧账()
“枉我赞你是蹴鞠高手,原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窦旭见我躲闪,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蛇矛硬生生塞进我的手里。
小白脸?!
我看看自己握着蛇矛的手,再转身看看邓训,这厮的皮肤现在被晒成了蜂蜜色,确实没有我的白了。而一旁的窦旭和邓拓就更不必说了,一个比一个黑。这小白脸,还真的只有我当得起了。
“看样子,这蛇矛她真的使不动,不如换样轻巧些的?”邓训突然提议。
一旁的邓拓忙道:“六哥,三墩子今日就是想试试岳弟的武学底子,你就别掺合了”
“呵呵,原来一早约我来演武场,是来看热闹的?”
窦旭瞥了邓训一眼:“我今日列了好几个比试项目,你和邓拓都有份儿。这边兵器比试完了,还有箭术和骑术呢。”
兵器我都搞不掂,还有箭术和骑术?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我心下一急,出口便道:“那个,我认输吧”
窦旭闻言,脸露震惊:“认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姓阴?怎么这个怂样儿!”
看来,不说出实情,我就真要给阴侯爷丢脸了!我鼓足勇气道:“我,我本来”
“既然是测试武学底子,我到有个办法。”邓训突然出言,让我那句“我本来就不是阴家人”的话被生生打断。
“什么办法?”窦旭和邓拓几乎同时开口。
“我来教她剑术,一个时辰后,她和三墩子过招,若她能接下三墩子十招,便算我胜出。若是不能,就算三墩子胜出。”
“这算什么办法啊?岳弟和三墩子比试,却又是你和三墩子诀胜负?”邓拓不解道。
窦旭却点头赞道:“这个办法倒有些意思,既能测试出岳弟的悟性和武学底子,也能增加我们的参与度。不如这样,一会儿谁输了,谁就为对方做一件事!”
“好,一言为定。”邓训点头答应。
邓拓却面露疑惑道:“就岳弟这样子,真能接下三墩子十招?”
“呵呵,一个时辰后见分晓。”邓训笑道。
“小八,走,我们先去阴凉地儿歇着喝杯茶!”说罢,窦旭将梅花枪“啪”的一声扔回兵器架里,转身攀了邓拓便往场外走去。
目送这两人走出演武场,我心底的疑惑便越来越深:邓训这厮究竟是哪来的信心,居然敢把胜负押在我身上?况且,无论我能否接下窦旭十招,胜负都落不到我身上,难道他是在帮我解围?!这厮怎会有这般好心!
想到这里,我不由转身狐疑的望向他。他却也正看着我,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笑什么?”见他这幅模样,我便有些着恼。
邓训突然俯身向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陡然放大在我眼前,吓得我心跳蓦地加快了半拍。这厮却是凑到我耳边道:“你为何没告诉窦旭你是女的?”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发现如今只要和这厮靠得太近说话,便会不自由主的有些结巴。想必,是我害怕他的打击报复突然发作吧。
“呵呵,莫非你是怕假扮男子招摇过市的行为被揭穿了,以后嫁不出去?”
望着他一脸促狭的笑容,我抬手便朝着他的胸膛挥去一拳,却被他一把扼住了手腕。
“放心,只要你自己不说,我也不会说出去。”邓训笑着丢开我的手,不待我飞腿一脚踢去,便已闪身跃上了演武台。
如果不是蹴鞠那日程素和窦老夫人一再叮嘱,我根本就没有要刻意隐瞒身份的想法。这厮却居然象握着了我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一般嘲笑奚落。着实可恶!
“你上次跟我提‘报仇’什么的,干脆我们今日就在这演武台上,一并清算了吧。”那厮从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把剑锋薄窄的长剑,一把扔了给我。
我此刻盛怒于心,脚下滑步,手臂一翻,便将长剑稳稳接住。握着这冰凉的剑柄,我自己也有几分诧异:我居然接住了?
演武台上,抱臂而立的邓训朝我笑道:“身手还不错!看来你有报仇的资本。”
本来就对他有气,此刻他却还敢提说“非礼”的旧账,一怒之下,我提剑便冲上了演武台,挥剑朝他砍去,他却一个闪身便躲过了我的剑锋。
“这可不是刀,你这般乱砍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