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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番话不但没感动到二老,反而激怒了他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儿子他就算死了,他身上的东西给谁,给不给也由不得他做主。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已经让我们做父母的很伤心了,你们这群人更加过分!试问你的儿子死了,你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就听医生说他心脏被挖了捐出去了,后续还要坐解剖,把其他可用的器官摘除,你是什么感受!恩?”女人喊叫地厉害,旁边的医生和护士拉都拉不动。
“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我也为人母,知道身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去,并且死无全尸的痛苦。但是遗体捐赠是您儿子高尚的情操,如果家长拒绝,医院这边也不会强行逼迫的。只是您儿子的心已经换给了我的前夫,事已成定局,我们很感谢您儿子的付出,也希望您二老能体谅。对于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什么能补偿你们的,你们尽管说。”说毕,沈夏深深地鞠了个躬。
然而这鞠躬也没有换来对方的谅解,反倒是哭得更加痛苦起来。
小雅生怕沈夏再被攻击,于是上前护住她,问向医生,“现在家属到底怎么回事?”
“医院已经同意家属把死者遗体带走,但是死者非要纠结那颗心脏,让我们还回去……”医生满脸露出了无奈。
“把心脏还回去?”小雅震惊在当场,这不是开玩笑么?怎么可能?
小雅回头看沈夏,沈夏的脸色也不好。
“心脏我们可以还给你们,钱我们也会补偿。”沈夏冷飕飕地开口,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夫妻两人有些不可置信,怔怔地看着沈夏,“你说真的?”
“决不食言。”沈夏淡淡道,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走了过去,塞到女人手里,“这里是一百万,作为补偿。”
那个女人看了眼沈夏手里的卡,并不敢接。她迟疑地回看了眼身后的老伴,问道:“这个,咱们要不要?”
“他们该给的。”男人夺过卡,对沈夏道:“我们要看到手术结束才走。”
“行。”沈夏点了点头,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走到主刀医生身边,“借一步说话。”
手术安排的很快,两个小时候沈夏和小雅双双从医院走了出来。
事情就这样摆平了,小雅有些疑惑,但不得不佩服沈夏起来。
坐进豪车里,小雅忍不住问道:“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夏的眼里满是酸楚,看向了窗外渐行渐远的医院。
“我把陆云卿的心脏给了他。”沈夏说这话的时候,心痛地厉害,原本她打算将那颗心脏保存下来,现在逼于无奈,只能送了出去。
“陌文松补上的心脏,是BOSS的?”小雅露出满脸的吃惊,但是又不得不佩服沈夏的狠心以及做事的果决,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能面不改色地同医生说,把陆云卿的心脏给陌文松……
小雅咽了咽口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不得不承认,沈夏的确是个狠角色,之前还担心她搞不定公司那几个难缠的董事,现在想来怕是多虑,沈夏有的是办法让那几个老狐狸降服。
“怎么?觉得我很可怕?”沈夏的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看向小雅。
小雅急忙否认,“没……”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残忍的,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只能这么做。”沈夏淡淡道,其实是表面上的平静,心里却痛的要死,她现在才明白陌文松父母的心情,原来把自己至亲身上的东西给别人,是那么难的一件事。
将心比心之后,沈夏这才觉得,不应该对那两位老人那样苛责。
“夏姐,现在咱们去哪里?”小雅问道。
“去趟公安局吧。”刘一的死还没个确切的答复,沈夏心里总是踏实不起来。
车子一路稳行来到公安局里,吴小娟因为涉嫌故意杀人也被关进了警察局拘役,目前案件还在彻查,还没有公开审判量刑。
询问警察刘一死因的时候,沈夏顺带问了一句吴小娟的情况。
“那个姓吴的,嘴巴严得很,怎么都不肯说话。我们真是拿她没办法,现在只能等我们掌握确切的证据了。”一位女警道,领着沈夏两人进了档案室。
“刘一确实是自杀,自杀原因可能是知道自己怀孕了,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有个关在监狱的母亲,据我们所知,她是单亲妈妈。”女警官看着资料档案对沈夏道:“鉴于高法官的关系,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这个案子结了,不是他杀的话,我们就没理由再继续去追究这肚子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可是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不负责,才导致死者想不开自杀的啊?”小雅争辩着,然而无济于事。
第311章 牵扯出幕后黑手1()
沈夏摆了摆手,示意小雅不要再说话。
“那刘一的骨灰我们能带走么?既然我们已经撤了案子,她应该无罪释放了吧?”沈夏问道。
女警官点了点头。
捧着刘一的骨灰盒,沈夏走出了警局,她身边的保镖和小雅都庄严肃穆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家搞不清楚,为什么沈夏不想致这个刘一于死地,却还要告她,为什么告了她,把她逼到了死路,却又要把她的骨灰带出来给她安葬。
“去这个地址的医院吧。”沈夏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刘一临死前给沈夏的遗嘱。
小雅接过那皱巴巴的纸愣了一下,打开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在一栋很破旧的私人医院门口停下,医院的外面长满了爬山虎,站在医院门口,从里面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沈夏捧着骨灰盒停了停,抬眼看了眼着破旧的医院。
按道理刘一带走了那么一大笔钱,肯定是为了她的母亲和奶奶,但是她的奶奶还住在那么破旧的屋子里,并且已经去世,妈妈住在这么破旧的医院里,证明那些钱并没有用到她们身上。
那么那一大笔钱究竟去了哪里?
沈夏停住,小雅先走了进去,询问了前台一番后,出来对沈夏道:“的确是住在这里,住院部在后面的楼。”
说毕,几人有绕到了后面,可是后面的住院部,比前面的门诊部还要破旧。
“真搞不懂,刘一大费周章盗了那么一大笔钱,结果还让她母亲吃这种苦是为什么?”小雅嘀咕着,几人来到了病房。
病房是四人合住的,住在这里的病人家境都不太好。
沈夏走进去一眼就认出了刘一的母亲,因为她和刘一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伯母。”沈夏走了过去,手捧着骨灰盒,纹丝不动。
刘一母亲有些恍惚,看到这么一大批人走进来有些害怕,“不会是我们家刘一闯了什么祸吧?”
沈夏的眼皮动了动,听刘一母亲这么说,刘一应该是来过,并且给她母亲透露过什么。
“刘一之前来过?”沈夏问道。
刘一母亲脸色很差,身上插着管子,她躲躲闪闪的,抬眼看了看沈夏,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谁?”
“我叫沈夏,是刘一的领导。”
沈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一母亲截断了话,“你就是沈夏?我们家一一一直说你是个大好人呢,她说你帮了她不少。”
看着刘一母亲眼里露出的感激,沈夏有些心酸,“我没有帮你女儿什么,在她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说到着,沈夏低下了头。
刘一母亲听出了这画外音,激动地抓上了沈夏的手,“你告诉我,刘一是不是闯祸了?”
沈夏不知道该不该默认,但无声已做了最好的表达。
“我就知道,她那么一大笔钱来得不干净。”哗啦一声,刘一母亲抱头痛哭起来。
“你说一大笔钱是怎么回事?刘一什么时候来找的你?”沈夏抓紧刘一母亲问道。
刘一母亲伤心难过,哭了好一会儿都没喘上气来,她动了动,身上插着的管子跟着动了起来。
“小江她身体不好,你们就别刺激她了。”旁边的病友看不下去,冲沈夏说了一句。
沈夏咬了咬唇盘,这才打住,“伯母,我们不问了。待会我的助理会去找您的主治大夫了解您的身体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够转到更大的医院去。”
“可是我没有钱,那笔钱我也不能动。”刘一母亲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摇着头。
“伯母您放心,我和刘一是好朋友,她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您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沈夏宽慰道。
刘一母亲有些不可置信,可还是露出了老怀安慰的笑,“我们家一一能有你这样的领导真好。”
说着说着,刘一母亲便又流起眼泪来,“上个月她来过一趟医院,给了一大笔钱给我,说自己可能要出国待一段时间。我当时就觉得可疑,可是她死活都不肯告诉我怎么了。”
沈夏认真地听着,没有再去追问,手抱着骨灰盒也往怀里收了收,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刘一的死讯告诉这位可怜的母亲。
思索了片刻后,她还是把骨灰盒放到了膝盖上,不打算再给刘一母亲看。
刘一母亲当然看到了那骨灰盒,但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女儿身上。
“你告诉我,一一她是不是犯事了?那一百万究竟哪来的?”刘一母亲抓上了沈夏的手。
沈夏嘴上扬起一丝笑,“伯母,您想多了。这一百万是我借给刘一的,她被医院安排出国进修去了,要待个一两年才回来。”
“是这样啊。”刘一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听到自己女儿好好的,她脸上还是浮出了一丝笑,“真好,真好。”
看着刘一母亲身上插满的管子,沈夏不忍再看下去,起身转过身去,走了。
小雅跟了上来,两人走出病房。
“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刘一母亲?”小雅不解。
“你看她那个样子,还能接受一丁点打击么?等她病情有所好转再考虑告诉她吧。你去找一找她的主治医生,尽快安排给她转院吧。”沈夏说完,便抬步大步大步离开了。
“夏姐,你心肠真好。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看着沈夏离去的背影,小雅默默在心里道,这些天跟在沈夏的左右,她感受到了沈夏的无限人格魅力,是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也许这就是陆云卿爱上她的原因吧。
比起沈夏,小雅自愧不如,心里顿时安然下来。
——BOSS,你没选错,你这些年的付出也没错,夏姐,值得你去为她付出。
小雅默默道,捏紧了拳头,抬步离开。
沈夏坐在豪车里等待,将骨灰盒放在一边的座位上,看着那冰凉的骨灰盒,沈夏心里感慨万千。
那个活泼可爱的刘一,就这么化成了一片灰烬。
有时候,人的生命真的是脆弱。
她坐在位置上发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禁被触及,鼻子酸酸的,就想落泪。
恰在这个时候,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发现是陆云卿打来的电话,上面给他的备注是——‘二傻’。
由于怕别人查出端倪,陆云卿的手机直接扔掉,买了个新的,用沈夏的身份证上了个新号码。
现在这个‘二傻’的号,就是那个信号。
沈夏看到这个名字时,不禁笑出声,接起了电话,“喂,二傻,不是让你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么?”
“我知道你这会儿没再工作,肯定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那头传来极其暖心的话。
沈夏心里一暖,“你倒是会猜,是小雅通风报信的吧?她果然还是对你忠心一些。”
“你吃醋啦?”
“我吃什么醋,小雅又不是帅哥。”沈夏拿着手机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直接将背靠在了沙发上。
“你今晚想吃什么?好久没去咱们上次去过的西餐厅了。”那头传来陆云卿有些失落的声音,听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你要想吃西餐,回去我给你下厨。不过你现在不能吃太难消化的东西。”沈夏又开始了唠叨模式。
“我可以看着你吃。”陆云卿神秘一笑。
这一句话,沈夏听得真切,近在咫尺,就像是在耳边说的一般。
沈夏猛然看向窗外,一个穿地很厚,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敲了敲她的玻璃窗。
惊喜又担心,沈夏当即挂断了手机,打开了车门。
“你身体还没好呢,怎么能乱跑?”沈夏的语气里全是埋怨,可是又十分心疼,护着陆云卿上了车,上下审查他,生怕他身上少一点点东西。
陆云卿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车以及车上的人,“司机开的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