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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杜娟骨碌碌转了下眼珠子,想到自己不久后就会随着林爱军离开这里,何不先应付他一下,省得他时不时的来烦她。
打发走赵金龙夫妻俩。林爱军才略有些担心的开口道,“你这样随便忽悠下他没事吧?”他印象中,那人可不好打发啊,尤其是大哥他丈母娘,最难缠,那还是他有一次无意中碰到的。
当然,他怕影响大哥夫妻间的感情,把这事给瞒下了。
“能有啥事?我教他的也是正经手艺好伐。”杜娟撇嘴,“他在我面前从来就不敢蹦哒。”食品雕刻那也是门手艺好伐,等赵金龙哪天练到炉火纯青了。说不定也能成为名人。
“你就不怕他家老娘找上门来?”林爱军仍旧不放心,不过,刚刚这女人那一手漂亮的雕刻手法,倒是让他震惊不已。
“咦。我难道没跟你说起过吗,他家老娘现在比哑巴还惨,哑巴还能发出道啊声,她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据说,她现在只敢躲在屋里,怕一出来就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
马秋霞自从被杜娟药哑了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再没回单位上过班。
对于马秋霞不上班这事,赵胜利倒是没觉得怎样,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当然,他也没让自家婆娘干在家待着,在纸箱厂里给她领了些零工,拿回来做好后,多少也能换些柴米钱。
经过一年多的适应,马秋霞现在的脾气跟以前比,那可真是好了太多了。
赵家没了挑事的人,赵金龙又有杜娟压制着,赵胜利和赵金花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尤其是苏蓉进门后,赵胜利根本再不管家里的事,只埋头扎在厂子里,天天围着他心爱的机器转。
“他娘怎么了?生病了?”林爱军有些诧异,虽然他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但怎么这次回家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嗓子哑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杜娟无所谓道,这本来就是她要的结果,现在看来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
原来她还怕马秋霞发现自己嗓子坏了,脾气也会更坏,没想到她居然沉静下来,居然只敢窝在屋子里不出门,这倒是让杜娟没想到的。
“嗓子坏了?哑了?”林爱军怎么都不相信杜娟的话,但他又找不到不相信对方的理由。
他直觉这事有猫腻,而且主凶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但他又想不到她是如何办到的,为啥要把大哥他丈母娘毒哑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马秋霞说不了话是我造成的?”杜娟嘴里不屑的说着,心里倒是有些佩服林爱军,不愧是做过侦查兵的,看待事物的敏感度就是高。
林爱军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杜娟,不容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噗……”杜娟喷笑,“你眼瞪的这么大这么圆干什么,难道这样就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不过你刚刚的表情倒是很可爱、很萌,我很喜欢。”真是萌死她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人。
你看他微抿着嘴,憋着气,两颊鼓鼓的似青蛙。还有他努力睁大眼睛,那眼睛圆溜溜的,里面闪着点点亮光。而最有趣的要属林爱军的两眉毛了,那两眉毛的尾部微微起着小疙瘩,那小疙瘩乍一看还打着个卷儿。
“……”林爱军努力运着气,他早应该习惯对方气死人不尝命的本事。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杜娟喝了口水,慢悠悠开口道,“三哥结婚那天,赵金龙那小子摸进我屋里想偷钱,被我和兰兰逮了个正着。我小惩了下他,折了他八根手指……”
杜娟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跟林爱军说了遍,“照赵金龙当时所说,这事是被他妈偷听到的。马秋霞不甘心,第二天又回到了队里,跟队里几个爱八卦的社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咱队里就流言四起了……”
“打折他八根手指头真是便宜死他了。”林爱军咬牙切齿道,“你应该直接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嘁,你说的倒简单。”杜娟一个白眼过去,撇嘴道,“那天可是咱三哥结婚之日,外面院子里站满了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要是那会儿屋子里发出一点声音,不用任何人传,我指不定就被拉去批斗了。”
“呃……”林爱军有些尴尬,他忘了地方上现在正各种闹腾着。
“行了,我又不是个肯吃亏的,这不,那些乱传乱说的,不就没一个讨到好吗?”
“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起码不会有后来那些烦心事。”林爱军叹气,他那会儿在干什么?那会儿好像正趴在最南边的雨林里,伺机待发敌方的出动,根本没空想其他事情。
“你咋跟大哥说的一字不差呢?”杜娟嗤笑,不愧是大哥看着长大的,想法这么相同。
看人家对他们俩的想法嗤之以鼻,林爱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鼻子,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些倒是有些马后炮的感觉。
不过,对于杜娟处事的能力,林爱军倒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于是,他舒展了眉头道,“你这能力我倒是不担心你跟着我随军后会吃亏了,我倒反而担心哪天被谁告上门来。”
“噗……那一定是你晚上没睡好,眼花了。”杜娟不屑道,她要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谁能有那本事知道?
“希望如此吧。”
“行了,那么遥远的事,还没发生的事,你这么早担心,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杜娟站起来,扶着他往床上趴好,“现在你给我老实趴好,我再给你按摩遍。”
一巴掌拍在对方的翘臀上,杜娟感到手掌上传来的弹性,顿时心满意足的按摩起来。
“……”(未完待续。)
第73章 离别()
时间转瞬即过,现在林爱军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如初。
而且,杜娟每次帮林爱军按摩时,都会仔细的帮他舒缓筋脉。
所以,现在林爱军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松快,等他再回部队后,才会真正体会到杜娟帮他按摩后的效果。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杜娟围着林爱军转悠着,想跟着他去邻县战友家里。
林爱军有个战友是邻县的,那县靠着海,但少田。所以,这次林多年未见的老战友,也是想用自家这边的米、油和布料去换些海产品,尤其是干货,到时候可以带去北边。
林爱军也是怕杜娟初到北边,一开始适应不了那边的吃食。那么,也许每餐有一两个家乡的菜,能让她好过些。
“你自己手头上不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吗,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去?”林爱军好笑道,“再说了,我这次过去,应该会在战友那住上两晚,他家可不像咱家那么的宽畅,你确定到时候能住习惯?”
在林爱军眼里,不管是原来的娟娟还是眼前这女人,一看都是娇养长大的。
娟娟就不用说了,爹当初时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男孩得散养,女孩得娇养。更何况杜家的条件不管在何时,都没有如外人所看到的那么差。
再说这女人,从她平时的行为举止来看,也不像是个吃过苦的,反倒觉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
“行了行了,不让跟就不让跟嘛,哪来那么多费话。”杜娟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她知道自己手上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比如说,杜世荣给她淘来些染坏的布料,她要调好符合时下能穿的颜料,重新染色一遍。那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算了。下次总有机会跟他一起行动的。
其实说白了,杜娟就是不想跟林爱军分开。瞪了眼对方,杜娟郁闷的嘟哝了句,“谁先喜欢上对方谁先倒霉。这句话果然不假。”
“你在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杜娟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后脑勺,颇有些眼不见为净的感觉。
林爱军无奈的笑着摸摸对方的头,“怎么还闹上小孩子脾气了?”
这话一出,顿时吓的林爱军一跳,他什么时候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跟对方说过话了?他哪次跟她说话时不是横眉怒目的?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得注意了。
幸亏一会他就得出发,可以用这两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下,今后他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跟她相处。
林爱军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来,杜娟做啥事都感觉不得劲。
她这举动让杜家其他人看的闷笑不已,都在心里觉得她们小两口这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杜娟心里郁闷的不要不要的,她觉得自己是中了名叫林爱军的毒,不然为啥干什么事都会联想到他?
比如说,收拾衣服时,发现对方没几件可换洗的。她就寻思着给人家要做些什么款式什么料子的衣服。
比如说,突然之间想到个什么菜,她就会立马想到,这个菜是不是会符合对方的口味。
诸如此类的事,举不胜举。烦的杜娟这几天的脾气真说不上好,但偏偏杜家其他人还以为她心情不好,那是因为林爱军不在家的原因,这让她可以找个说话发泄心中郁闷之气的人都没有。
杜娟在家生着闷气,可林爱军又不知道,他在邻县倒是心情颇为舒畅的跟着战友一起出海去了。
“林子。这次多亏你带来的那些米了,要不然……”余海山的眼眶有些红,他受伤退伍后,靠着些补助金勉强养活一家老小。
前些日子。家里老娘跌伤了腿,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些钱,全都看了病不说,还把家里精打细算抠出来的那些能吃能用的全都暗暗换成了钱,才堪堪治好自家老娘,没让她的腿留下后遗症。
眼看着家里揭不开锅。几个孩子饿绿了,老娘和媳妇背着他都不知道抹了多少回眼泪,甚至老娘好几次都打算偷偷结束自己的生命,要不是媳妇孝顺,时时侍候在床前,估计还真被她得承了。
所以,余海山对于林爱军的及时到来,那是感激不尽,老娘更是把他当作余家的大恩人来对待。
“对于这事我还真得好好说说你。”林爱军坐在船头一脸严厉的开口道,“我以前是怎么对你说的,让你有什么难处,记得写信告诉我。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再怎么说给你弄些米、油还是没问题的,可你倒好,宁愿让家人饿肚子,就是不肯吱一声。这次要不是我过来,你打算怎么办?眼看着一家老小饿死?”
这个芋头,还是跟以前似的倔,什么事都喜欢闷在肚子里,一个人死扛着。
“我……”余海山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他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死要面子,恨不得捅自己两刀,但他更知道自己不能出事,一家老小都靠着他养活,如果他出事了,那么这家也就撒了。
“唉!”林爱军看着痛哭不已的老战友,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已。
芋头家的情况,以前还真没到需要求助的时候。芋头是个能干的,人机灵又胆大。要不是腿伤不得不退伍,他在部队里的发展不会差。
哪怕腿伤影响了他的行动,但芋头愣是每天坚持出海,任何在他眼里能吃的东西都不放过,只是现在的政策太紧,有些好东西只能留着自己吃,根本卖不出去,要不然他家的情况哪会如此之差。
看对方哭了有一会了,林爱军才开口劝道,“行了,都过去了,你也别再难受了,以后有什么东西记得偷偷拿到我家去,我家大哥有地方帮你卖了那些海货。”
“那会不会太麻烦,会不会给你大哥带去危险?”余海山抹干净眼泪,这么痛哭一回,倒是让他心里松快不少。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家那位大哥本事大的很。他跟咱县里那家国营饭店的经理关系非常铁,帮你卖些海货,那是小意思。”林爱军安慰道,“再吱会你声。我家那位大哥跟县里的一位革委会成员认识,经常一起吃饭,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我以前就听你说起过,你大哥是个能耐的。没想到,他现在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人家避革委会那些人如蛇蝎,你家大哥倒好,还跟人家吃上饭了。”余海山摇摇头,感觉自己自从受伤退伍后,那胆子好像也受伤了,做什么事都有些缩手缩脚的。还是这回,实在没办法了,他才偷偷避着人,卖了些家里存的海货。
“你什么时候回部队?”余海山盯着海面。心里非常羡慕林爱军,受了这么大的伤,居然还能继续留在部队。
“还有五天。”林爱军叹气,眼里看着海面那混浊的海水,他听的出余海山话里的羡慕,“也许你以后还能跟战友们一起奋斗。”
余海山睇了眼对方,这话要不是从林爱军嘴里说出来,他一准以为对方是拿自己开玩笑。
“你别不相信,会有那个机会的。”林爱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