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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倾也嫉妒极了林惜。她心高气傲,看不上北宫以一个小小的将军,但她一向不喜欢别人比她过的好,林惜到了北宫以身边后,苏亦倾就对她冷言相向。
对于陈嬷,苏亦倾嘴上不敢反驳,但心中一直觉得陈嬷嫉妒她的美貌才故意打压她,越发的想挣脱陈嬷的控制,不想被她搓磨,她觉得在厨房里做事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她在大将军府里没什么人认识,只好去找林惜商量对策。
林惜劝道:“陈嬷是个好人,只要你好好做事,她会善待你的。”
苏亦倾更是愤愤不平,“你现在是攀上高枝了,就不想管我了,对吗?”
林惜急红了脸,“倾儿,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但人都会变的!”苏亦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惜回到北宫以住的院子里,差点又和北宫以撞个正着。
“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林惜乖巧伶俐,虽然来北宫以身边的时日很短,但他还是有几分喜欢这小丫头的。
“没什么,风迷了眼睛,将军你的鞋子开裂了。”
北宫以抬了抬脚,“是吗?我都没发现,还是你细心。”
林惜笑了,笑声如串串响铃,“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拘泥于小事上。将军明天换双鞋穿吧,我帮你把这双鞋补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北宫以搓着手。军营里都是一帮糟老爷们,衣服鞋子什么的能穿就行了。家里有老婆的衣服都整齐鲜亮些,就在回城前几天,北宫以手下一副将家里老婆给他做了双新鞋子还特地穿到军营来跟大家炫耀。
林惜自从被北宫以收留,就一直想为他做些什么报答他。把鞋子补好后,比照着尺寸想另外给他再做一双,纳好鞋底已经很晚了。
她把补好的鞋子给北宫以,北宫以不禁赞叹,“针线活做的真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旧鞋子。”
“将军,别取笑我了。”
又过了几日,林惜把做好的新鞋子送给他,“将军,你试试看,我比照着尺寸做的你看合不合脚?”
北宫以连忙把鞋子穿上,喜欢的不得了,走到哪儿都穿着,他也是有人疼的。
他身边的仆人见他多出来一双鞋,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知道是林惜送的忍不住道:“林惜姑娘真好,听住她隔壁的佩儿说她几日都到很晚才睡,原来是给少将军做鞋子。”
“她平日里就十分勤快,陈嬷之前也经常夸她。”
下朝回来路过市集,看到摊贩在路边卖首饰,摊子上一个钗子做工精美,北宫以一眼看到就觉得林惜戴上一定十分好看。
回到府里,他把其他人都支开,只留下林惜一个人,“朝里的文官们经常泛酸诗,我听他们常说什么你给我一个桃子,我给你一个李子的。你给我做了双鞋,我很喜欢,这发钗送给你。”
林惜连忙摆手,“将军,你收留了我和倾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却只能给你做一双鞋子,将军不嫌弃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给你你就拿着。”北宫以不由分说的握住林惜的手,将发钗塞到她手里。
林惜的小脸腾地红了。
北宫以连忙放开她的手,也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我不是故意……”
林惜羞红着脸,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北宫以回味着刚才林惜手的触感,她的手还没他的手一半大,柔腻的像豆腐,又像玉器的表面一样白滑。
他的仆人进来,看见少将军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骂人,“登徒子,登徒子!”
夜里,林惜蒙头躺在床上,只觉得脸颊发烫,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梦见自己和北宫以花前月下。
再见到北宫以,林惜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服侍他穿衣服的时候,目光更是尽量投向别处,不和他目光对视。
逮着个二人独处的机会,北宫以问道:“惜儿,你是不是恼我了,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林惜摇了摇头。
北宫以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惜儿,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林惜想把手抽出来,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她先是脸颊感觉到了热度,然后是耳朵根,最后连脖子也沦陷了,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比丹朱还红。
北宫以趁胜追机,“惜儿,你告诉我,愿不愿意?”
林惜一脸羞涩声音轻轻的:“我愿意。”
北宫以欣喜的抱住了她。
45。噩耗()
北宫以这人阳光爽朗; 没什么心眼,但对于灰暗的政治婚姻从小到大见多了; 像他这样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公子,看着光鲜; 其实很多时候身不由已。更新最快他喜欢林惜; 但他的婚姻也注定是两个家族的利益交换,由不得他自己作主。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 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娶林惜; 想了许久,他猛地坐了起来,他想到了陈嬷。陈嬷虽然是奴婢; 但她在北宫胜面前能说上话,也许能帮他。
北宫以的母亲走的早; 他是陈嬷一手带大的。陈嬷很疼爱北宫以; 听完他的来意; 她锁了一下眉心; 问道:“你喜欢的是带回来的哪个?”
“林惜。”
陈嬷心中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 “那就好。林惜这小姑娘还是不错的,要是苏亦倾就要不得了。”提起苏亦倾,陈嬷颇有几分嫌弃。
“过段时间我会找机会试试。”
与此同时,黑暗中一道人影自他们身后的草丛里闪过。黑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月光照亮了苏亦倾布满寒意的脸。
……
凤祥宫中; 姜太后召见北宫胜; “尉迟傲天声势日隆; 你帮哀家想个法子,压一压他的气焰?”
北宫胜扶了扶银色假鼻子,试探着说,“小以如今在军中也有了些人脉和权力,太后你如果帮他一把……”
姜太后打断他的话,目光凌厉而阴狠,“哀家永远都不会帮姜倾心的儿子!”
当年姜倾心和姜露同为北宫府奴婢,一同爱上了北宫胜,可北宫胜心仪的只有姜倾心,不顾父亲反对和姜倾心在一起,姜露一直怀恨在心,姐妹决裂。姜倾心知道二姐一直想往皇宫爬,做那人上人,作为补偿让夫君把姜露带进宫给先皇衍帝献舞,姜露一舞倾城被衍帝看上,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母仪天下。
这些年,姜露虽然贵为太后,但当年的仇恨一直未放下。
北宫胜再也压抑不住,“姜露!小以是我的独子,如果你敢对他做什么,老夫和陈嬷就把你当年的秘密说出来!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你敢!”
“为了儿子我有什么不敢的!姜露,当年你一直以为腹中是一个健壮有力的儿子,连小名都取好了,叫毛毛。不曾想生了三天两夜几乎送了命,醒来后发现竟然是一个病弱的女婴,没过多久就夭折了。”
姜太后气的发抖,陈密的旧事被揭发出来,如同被人戳中了旧伤,疼痛比当初更甚。
“屋漏偏逢连夜雨,同时生产的涵妃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孩,涵妃本就受宠,你绝望不已,怕自己此生与凤位无缘。是我和陈嬷帮你封锁了消息,帮你从民间抢来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杀了那孩子的全家,那个男婴就是当今圣上尉迟连赫。如果我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你还能稳如泰山的当你的太后吗?”
这件事绝对不能大白于天下,但姜太后呼风唤雨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威胁她。
姜太后大怒,如雷霆轰然响于野,“你如果真的与哀家翻脸,那知道哀家当年秘密的人,哀家一个也不会留!”
北宫胜与姜太后不欢而散,怎料回到府中第二日,就惊闻陈嬷身死的噩耗。北宫胜心头一颤,连忙去看。
北宫以正抱着陈嬷痛苦不已,陈嬷的尸身上,一根发钗直插心窝。
林惜站在人群的后边,陈嬷横死,她不禁也悲从中来。插在陈嬷心窝上的发钗晃了一下,林惜一怔,那发钗她似乎见过,好像苏亦倾身上有这样一只发钗。
她本能的觉得不可能,想拨开人群看仔细些。
“来人!将陈嬷的尸身带下去厚葬!”北宫胜下令道。
除了姜露这蛇蝎女人还能有谁,北宫胜震惊愤怒之余,立刻赶往凤祥宫中质问。
姜太后矢口否认。
北宫胜不相信,“陈嬷这些年一直在府中打理事务,从未与人结怨,除了你还有谁?”
“我姜露一生做过那么多坏事,有哪件敢做不敢承认的,何况杀个老贱奴用的着隐瞒你吗?诬蔑太后,大将军是想造反吗?”
北宫胜压抑着愤怒,拂袖离开。
陈嬷死了,北宫以伤心不已,林惜陪着他在花园中放河灯悼念,河灯闪烁着光芒顺着河流向远处飘去。
林惜按着北宫以的肩头,“将军,不要难过了。陈嬷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伤心。”
“陈嬷一向与人为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她?”北宫以握紧了拳头。
“将军!天理昭昭,不论是谁,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凶手的。”
苏亦倾偷懒不干活,在院子里走,隐约看见花园中有灯火闪烁,好奇之下过来一探究竟,却见林惜靠着北宫以的肩头,北宫以正紧紧抱着她。
苏亦倾眼中喷涌出怨毒的光,“好啊林惜,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勾引上了北宫以。”想到自己还在厨房里干粗活,心中妒火越发旺盛,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过的比她好。
又听到他们提起陈嬷,苏亦倾眼底掠过轻蔑,那个老不死的,倚老卖老三番五次责骂她,她一气之下送了她归西,在她眼里,陈嬷死有余辜。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北宫以两父子居然这么重视陈嬷,一旦被他们发现陈嬷是被她杀的,那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虽然杀陈嬷的地方是个僻静处,鲜少有人路过,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人发现她是杀死陈嬷的真凶,她也不愿意在厨房里干一辈子粗活,唯今之计只有离开大将军府另做打算。苏亦倾看了林惜一眼,眯了眯眼,既然自己要离开,那就必须带上林惜,凭什么让她在这儿过好日子?
林惜躺在北宫以的怀里,忽然身子颤了一下。
北宫以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冷?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陪着我。我送你回去吧!”
北宫以送出了几步,林惜就婉拒道:“将军,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北宫以也明白他和林惜的事若真被人发现了,传到北宫胜耳朵里,他顶多挨几句责骂,但林惜不知要落得个什么下场。他只好答应她。
林惜回到房中,点亮了蜡烛。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飞来,径直往烛火上扑,一接触火光便摇摇欲坠掉了下来。
林惜叹息了一声。
一转身,乍见屋里还有人,正在她炕沿上坐着,她吓了一跳。
光影一晃,看清是苏亦倾,松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许久不见我来看看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见到我?”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林惜一想起那明晃晃插在陈嬷心口上的发钗,竟害怕起苏亦倾来。
苏亦倾似笑非笑。
……
这一日,苏亦倾好不容易把柴给劈完了,一侍女把一食盒塞到她手里,“厨房的,少将军要在前院用膳,你送过去!”内院离前院远,侍女懒惰,就把差使交给苏亦倾。
苏亦倾暗自咬牙,但这里时常会有人路过,只好隐忍着。
走到一道影壁之后,听见有人叹息。
“唉,我的两个女儿都被选中了当祭品,我倒是有钱买通凤祥宫的太监把她们弄出来,可去哪找愿意代替我女儿去送死的美貌姑娘啊?!”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苏亦倾还正发愁怎样另做打算,连忙走了出来,“我愿意!”
那人是个管事,上下打量着苏亦倾,眼神中存满质疑,毕竟好端端的谁会去送死?
“你只有一个人?”
“我还有一个小姐妹,她很听我的话,只要我跟她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管事的见她神情明亮,不像有疯癫之症,更何况有人送上门来替他女儿去死,他求之不得。
当天夜里,苏亦倾又来找林惜,与她推心置腹,说起了过去她们和林瑶苏亦萱一起在北溯小镇生活的时光。
林惜心中一直有事,嗫嚅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那发钗她见苏亦倾戴过。
“我说你怎么古古怪怪的,我没事干去杀陈嬷做什么?”
“真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