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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皓月当空。
两人相见恨晚的在外面转悠了将近一个时辰,尉迟皓月本来就对秦狩有点意思,再经过秦狩这一情场圣手猛烈攻击,对他更是爱慕。
秦狩见火候差不多了,而这场宴会,人也散的都差不多了,便提出该回去了。
“秦公子……那你的脸,还疼吗?”尉迟皓月又担心又心疼,突然伸出胖手往他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摸了一下。
由于力度把握的不好,她不摸倒还没事,这一摸把秦狩疼的一声惨叫,“四公主,你倒是轻点。”
“秦公子,都是我三哥不好,他与圣女**也就罢了,还迁怒无辜,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我的记忆里三哥沉稳孤傲不近女色,没想到这么些年他变了。”尉迟皓月愤愤不平的嘟起了嘴。
秦狩装模作样,连连摇头:“这不能全怪摄政王,也怪我看见了不该看的。毕竟我路过的时候他刚好抓起了林……圣女的手放在鼻间嗅,另一只手来回摸在圣女的胸上。”
“我也撞见了三哥把手放在圣女身上,来回抚摸,而且白天他们眉来眼去的。”尉迟皓月对秦狩的话深信不疑。
秦狩扬起俊逸的脸认真的看着她:“好了,明日我便要回北溯了,我会想念四公主的。”说罢搂了搂她,便转身离开。
“那你记得给我写信!”尉迟皓月胖手挥了挥小手帕,一脸的不舍。
“会的,你放心!”秦狩转身对她一脸深情的挥挥手,再转过身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呕”的表情,快速离开。
这边林瑶回到玉琼宫中,夜幕沉沉,今夜难得无雨,一轮明镜似的皓月高悬于夜空中,周围繁星点点,柔和的月光倾洒而下,把玉琼宫照映的恍如天上的琼楼玉宇般。
此情此景,林瑶心里面却像蒙了一层挥散不去的浓雾。
今天她对尉迟傲天的态度,是要对他心软了是吗?
“不能心软!”林瑶提醒自己,他不配,离开小村子前她让他做出选择甚至是求他成全的时候,他都是怎么回应的。在这个男人心中,她和孩子加起来恐怕还远远不如他的一场仗重要吧。
这个心结不解开,她便不会原谅他。
可是他今天的样子又真的让她感到幸福。
林瑶侧身靠在玉榻上,想着这些事情,了无睡意,她的手学着尉迟傲天今天的样子在腹部抚摸。
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腹中孩子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只要它还在,就会无形中将他们的感情越拉越紧。
她准备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时一道阴影投了过来,那条密道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76。禽/兽()
有人?!
林瑶正深陷自己的思绪里出着神; 冷不防的; 正对她床榻的密道口有异样; 不仅开了一条缝,里面还发出了响动; 瞬间她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更新最快
这条通向林瑶床榻的密道; 本来就是特别隐秘的存在,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会是谁呢?
就怕是什么贼人或者误闯进来的外人,出于警惕和防卫,林瑶特意光着脚放轻了脚步,快速移动到了密道口旁边的柜子角落里,为了能先于来人看清楚对方。
屏气凝神间; 大约过了十几秒; 密道门终于被彻底打开; 林瑶探着脑袋细细打量着从密道里出来的这个人。
身形魁梧,很明显是个男人; 再仔细看那身血红色铠甲和那把泛着血腥的宽刃巨剑;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摄政王?”
那人立马回了头,“你干吗缩在那儿?过来。”
林瑶松了一口气。
也是啊,玉琼宫是尉迟傲天带人监制的; 密道的另一端又通向他的书房,从密道过来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若是没记错的话; 摄政王一次也没从这条密道进来过; 今晚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来玉琼宫了?”
林瑶语气淡淡的,边问边径自走到玉桌边坐了下来,示意尉迟傲天也坐。可尉迟傲天却一脸紧张的看着林瑶光裸的脚,语气间既是关切又有些心疼的责备。
“你怎么不穿鞋子在地上来回走?地上多凉,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尉迟傲天这么一说,林瑶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大意了。”
林瑶也觉得自己这个孕妇犯了糊涂,让她颇感意外的是尉迟傲天对她的关注程度和疼惜,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为之暗喜的触动,无形中也加深了想原谅他的念头。
而尉迟傲天刚毅俊挺的脸上则仍旧是一脸紧张,竟然转身从林瑶的床榻旁拿过来了她的鞋袜,一时间让林瑶有些不知所措。
“摄政王,你干嘛,脏……”
尉迟傲天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我看还是穿上鞋的好,地上寒气深重。”
“呃,你、你放下吧!我自己来就行。”
尉迟傲天点点头走近了林瑶的身边,弯腰把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放在地上,还一点也没嫌弃的收敛整齐。林瑶低头看着矮身在自己面前的尉迟傲天,猛然间心中有种自己不太想承认的情愫流过。
其实尉迟傲天这个人,也许没有那么绝情,也许,他不能陪她留在小村子确实有什么苦衷……
“我虽然不是很懂女人们怀孕生孩子的事情,可是小时候也倒是听宫里人说过一些。如果怀着孩子的话,是不能乱吃药的,你如果真的生了病,那岂不是要自己难受了,好好照顾自己。”
尉迟傲天没有着急起身,他就这么抬头看着林瑶,几句话说得温柔无比。一个平日里满身满眼凌冽的人,竟也会有这样温情体贴的时候,林瑶看着一向残暴的他用别扭的温和的语气讲话,突然觉得十分好笑,却也心酸。
是啊,他们毕竟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却只能通过密道偷偷相会,这让她如何能不心酸?
林瑶别过头去,调整了一下情绪。
“可是摄政王你平日不走密道过来的,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来了?”为了转移话题,转移自己的思绪,林瑶又问尉迟傲天。
尉迟傲天随即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暴戾嗜杀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开来,不怒自威。
“我本打算宴会一结束就回军营,从殿里一出来,竟然就撞见了有人在推你,还把你推倒在地!幸亏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一剑杀了他!”说着他大手一挥,之后顿了顿,“出城前我还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可无奈人多眼杂,就只能走密道了,我们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林瑶心里一暖:“让摄政王担心了,没什么大碍的,我当时反应很快的,用胳膊护住了肚子,手肘擦破了点皮已经上过药了,肚子没事的。”
尉迟傲天的脸色这才平缓了一些,他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道,“今天推你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一说到秦狩,林瑶本能的抗拒和厌恶至极:“他啊,就是一个禽/兽,人渣子,人如其名了。”
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尉迟傲天看着林瑶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自己,一杯一饮而尽,于是,他便不再继续谈论这个秦狩。
……
却说这秦狩一路颠簸,在马背上和马车里辗转走了好些天,才回到了北溯都城。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着东耀见识到的繁华和那里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以及烟花之地那些东耀美人的脂浓粉香。
不过要说什么让秦狩最放不下,还是当属东耀丑女尉迟皓月了,当然放不下的不是她那张面带羞涩的大脸盘,是她身后强大而根深的背景。那可是皇家,是能让一个人瞬间就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位置,权力与富贵同享。
其实在刚刚遇见尉迟皓月的时候,秦狩对她的不屑完全是因为她长得丑,不知情的尉迟皓月反而天真的认为自己邂逅了一个长相俊美还不屑于巴结权贵奉承她的男人。
在发现了尉迟皓月的身份后,秦狩立刻起了歪主意,爱慕自己的丑女竟然是东耀的公主,这个发现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秦狩清楚丑公主很喜欢自己,不难骗到手,比起屈辱的北溯使臣,他当然更愿意做东耀的驸马了。
回到已经改为“秦府”的林府后,秦狩无视了早就等候在门外迎接的家人和林娴。撩起衣摆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他马上就摊开了笔墨写起了信。
“皓月卿卿,见字如晤。一别逾旬,心恒念……”
作为一个已经自诩摸透了女人心思的男人,秦狩当然知道怎么来表现自己的情感,怎么去一步一步的瓦解尉迟皓月的春/心。这封信他深思熟虑,前前后后想的都很周到,感情真挚却不肉麻,能撩的尉迟皓月春/心浮动,更能让她抱有相思愁苦,恨不得马上就来北溯见到自己。
正在秦狩最后对着自己的笔墨审读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人声。
“相公……”
给林娴这么一打断,秦狩突然就意兴阑珊了,匆匆把写好的信折了起来放进信封便收在了袖子里。顿时满脸的不快和不耐烦。
“什么事?进来说!”
林娴闻声走进书房,一身水绿色的薄衫和罗裙显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娇俏明艳,脸上淡淡擦了脂粉。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只为了迎接秦狩回来,可是一进屋子,看到的却是秦狩满脸的厌弃,本来脸上的笑容都凝结在了一起。
“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还有事!”秦狩正眼都没瞧林娴,只是动着嘴唇。
林娴勉强保持着笑容,“相公,你一路颠簸辛苦了,我让小红早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不如……”
“哦,知道了,一会再去!没别的事了吧?”
没等林娴再说什么,秦狩早就抬脚走了出去,空留下林娴一个人在原地。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秦狩几乎每天都在写信,而没隔几日,就会有快马从驿站送过来来自东耀的急件。如有来信,必是秦狩亲自去收,而且拿到了就一个人呆在书房,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林娴也不例外。
虽说秦狩回了家,可是林娴根本就没见过秦狩几面,话更是几天都说不上一句,每天晚上秦狩都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而林娴被冷落着独守空房。
林娴本是个娇横泼辣的女子,新婚不久就发现秦狩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与他大声争吵,可是这两年在秦狩一次次家暴之后,她的勇气没有了,只剩下了渐渐麻木的灵魂和满身伤痕,整日以泪洗面。
这次秦狩回来后没多久,林娴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积郁成疾病倒了。
林娴在病倒了之后,本承想秦狩能来看看自己,可是,那简直是妄想。
她还不知道,秦狩早就有了休掉她的想法,对于这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妻子,他心里越来越多的只是厌恶。他现在满脑子只想尽早娶了那丑公主,好让自己早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
……
祸不单行,又过了几天,秦狩和林娴的女儿也得病了。据奶娘说是小儿肺热,是急症,病势凶猛吓得下人和林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也顾不得自己也一样病着的身体,林娴让小红搀扶着去找了秦狩,想给孩子请大夫瞧瞧病症。
林娴几乎是一步三晃,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棉花里,好不容易走到了秦狩的书房,可是在外面的侍卫却说秦大人刚走,去了驿站点,林娴只好就坐在秦狩的书房里静静等候。
秦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身上带着酒气,像是刚刚喝了花酒回来,一摇三晃的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娴,顿时积压的不快统统借着酒气发泄了出来。
他指着林娴就开口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你坐在我的书房做什么?我让你进来了吗?你这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林娴被秦狩骂的一时又惊又气,急火攻心之间,又流下几滴清泪。
“相公、相公你……你为何如此辱骂我?”
林娴呆呆的看着秦狩,一旁的小红也看着秦狩,想起小姐这两年遭受的虐待,一脸悲愤。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王八蛋,就是你们连带着我被困在这破地方穷院子里,要不是你们,我秦狩早就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了!你哭什么哭!贱人……”
林娴被骂的越听越生气,可是一句话都不敢反击,本想问问秦狩为何这样突然生气,可又怕继续激怒他,自己挨一顿毒打倒也习惯了,就怕孩子的病会因此被耽误。自从嫁给秦狩后,秦狩是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对待她的,林娴深深清楚,她实在不能把自己无辜的孩子也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