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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骄傲。
“嗖!”松动弓弦,就连射出的箭矢都是绵软无力的,要不是城堡地势较高,这些守军根本就无法坚持到现在。
“啊!”一名向上攀爬的东耀军骑兵被流矢射中了右眼,他惨叫一声,捂住伤口,可是身上的力气却在一点点流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向上一跃,抱住了一名漠苍军的弓手,两人一同跌落下了城墙,摔得粉身碎骨。
同样的场景不断重复着,今夜不知是东耀军的士气更旺了,还是守军已经不堪再战,有好几次东耀军都险险的攻上了城头。
“王爷,今夜,有希望!”端木放凑到尉迟傲天的身边兴奋道,“要不要我率敢死之士再冲一冲?”
“不必,漠苍,已经降了!”尉迟傲天指着远处,在那个方向,一杆白旗迎风飘舞。
“漠苍降了!”、“漠苍降了!”
简直不可思议,但随即东耀军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摄政王!”城堡门打开,手持降书的漠苍王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尉迟傲天的脚边,“臣有罪!请摄政王宽恕,看在臣这两年按时纳贡的份上,请给臣一次机会,参照上一次的惯例,允许我漠苍国求和!”
83。臣服()
漠苍王匍匐在尉迟傲天的脚边; 低头亲吻着尉迟傲天的靴子; 这是漠北的最高礼节,代表着臣服和卑微。
嘴里鼻尖; 都是尉迟傲天靴子上的血腥味; 漠苍王知道这都是漠苍国勇士的血,这些勇士也曾经同样匍匐在自己的脚底亲吻自己的靴子。
而今天; 他们的王; 也跌落在了尘埃。
漠苍王举着降书的手有些颤抖,这个姿势十分累人; 他养尊处优惯了,有点吃不消。
“再忍一忍。”漠苍王在心里激励自己; 和活命比起来这点辛苦算什么; 只求尉迟傲天能答应像上次一样谈和。
“他一定会接受降书的,一定会。”漠苍王十分自信; 东耀国自诩泱泱大国; 降而不受有损威望,所以这次求和他十拿九稳。等元气恢复了再和这些东耀人开战就是了; 上一次就是如此。
下次他一定要把今日受到的羞辱加倍奉还; 至于现在,他还是得低声下气装一次孙子。
可是脸前那双靴子的主人一动也没有动,没有接过降书; 没有搀扶起漠苍王; 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流露出一点情绪。
漠苍王小心的抬起头; 他不敢直接仰视尉迟傲天,只敢拿眼角的余光努力去瞥,希望看到尉迟傲天的表情。
可是尉迟傲天很高,高高在上,高到匍匐着的漠苍王只能看到他的膝盖。
没有看到尉迟傲天的表情,漠苍王却看到了周围一尊尊黑铁塔似的东耀军士兵。在自己带着满城贵族跪倒在尉迟傲天靴前的时候,原本卧坐着的东耀军士兵们也一个个站起来了。
激战两个月,这些东耀虎狼的魁梧身躯一个个消瘦了下来,原本合身的甲衣也宽松了许多,铁叶子在风里哗哗作响。
他们一个个和尉迟傲天一样,静静矗立,默然不语。但漠苍王知道,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自己,那眼神虽然看不分明,可却让漠苍王不寒而栗。
数十万人傲然而立,冲天的杀意不仅千刀万剐一般折磨着匍匐着的漠苍王和漠苍贵族们,就连天上的秃鹫也不敢盘旋,悲鸣几声飞开了。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漠苍王总算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他的冷汗下来了。
“你看一眼,你只要看一眼!”漠苍王在心里默念着,降书里尽是阿谀奉承的好话,还有无数丰厚的条件,尉迟傲天看了肯定不会拒绝的。
就在双手酸麻的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漠苍王的手里忽然一轻,是尉迟傲天把降书接过去了。
漠苍王大喜,他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掩藏自己脸上的喜色。
然而,一声裂帛声好像炸雷一样,在漠苍王的耳旁响起。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把本王的降书撕了?”漠苍王不可置信,他顾不上低头,猛地看向尉迟傲天。
漠苍王的头刚抬起来,漫天的碎纸就落下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座漠苍城下面,埋葬了数万东耀军士兵的骸骨,我的士兵,我的兄弟,他们随我千里迢迢来到漠北,尸体被秃鹫分食,为的可不是这一纸降书和一场和谈。”
尉迟傲天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落在漠苍王的耳中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
“兄弟们!漠苍王犯我东耀国天威,杀我东耀军兄弟,你们说,让不让他降!”
“不让!”东耀军的喊声如山崩,重重压倒在漠苍王及诸贵族的身上。
“你们说,该如何处置贼酋!”尉迟傲天转身大喝。
“烧了他们!”
尉迟傲天一摆手,早有准备的端木放带着将士们一拥而上,将漠苍王及贵族们尽数捉拿。
“摄政王,您不能啊,东耀军不杀降,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漠苍王等人哀嚎遍野,可尉迟傲天充耳不闻。
将涕泪横流的漠苍王等人带到了早已备好的木架上绑好,端木放递过了火把,交在尉迟傲天的手里。
木架四周早已堆满了干柴,还浇上了城中仅剩的一点火油,看着在木架上即将被执火刑的漠苍王等人,尉迟傲天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的尉迟萧然,他的哥哥,熊熊烈火中他在怒吼:“报仇——东耀人站起来——”
十二年了。
尉迟傲天冷漠的鹰眸里燃着仇恨的火焰,他随意的一甩手,燃着的火把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干柴上面。
“轰!”热浪燃起,逼得守卫在火刑架四周的东耀军将士们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漠苍王等人的惨呼声响彻天际,渗人骨髓。
大火一直燃了半日,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火刑架才轰然塌倒,而大火却燃得更旺了。
火光中,尉迟傲天换上了一件新的戎装,在端木放等人的护卫下,站上了漠苍王的城堡。在他的脚下,是幸存的漠苍国百官及漠苍城的百姓。
看到尉迟傲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城堡上,早已站立等待多时的漠苍臣民们轰然跪倒,口称敬语,仿佛膜拜天神。这一刻,尉迟傲天也的确是他们的神,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早些时候,有一些忠于漠苍王的官员和愚民口放厥词,但在尉迟傲天下令将他们全部吊在城头凌迟处死之后,城里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迎风传来一阵阵烤肉的焦臭味,尉迟傲天感到无比快意。
接受过了脚下臣民的顶礼膜拜,尉迟傲天传令任命了城中新的管理者。
这时,端木放走了过来:“摄政王,下一步该怎么做?”
尉迟傲天没有回答,他扫了扫脚下温顺得仿佛绵羊一样的漠苍臣民,知道漠苍国从今天开始已经不复存在。
“传令下去,今晚休整,端木你带些人守城,其余的人跟我明早出发,攻打北溯!”
……
苏亦倾这几天很高兴,买通太医假装有孕之后,她开始着手瓦解姜太后的势力。
本以为姜太后和北宫胜当初联手对付尉迟傲天应该算是同盟,听说北宫胜为了帮姜太后除掉尉迟傲天还出动过银甲军队,自己想瓦解两人的同盟也只能从两人的宿怨上着手,而她对那些陈年旧事所知不多,所以非常麻烦。
让她没想到的是,姜太后对北宫以的轻视直接引起了北宫胜的不满,招揽北宫胜的计划就这样提前实现了。
她不禁畅快的笑了起来。
玉琼宫内。
“听说倾妃有孕之后,更加得宠了呢。”
“可不是嘛,前阵子闻人皇后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宠,如今不过才几个月,又像被打入冷宫一样了。”
林瑶听着侍女们私下的八卦,摇了摇头。
在林瑶看来,闻人旖嫣并不值得同情,她毁了林惜的幸福,林瑶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
就在这时,耶律珈霓匆匆的走了进来:“圣女,皇后和五王妃来了。”
林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过来?
直到耶律珈霓又重复了一遍,林瑶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知道这时候实在不宜直接见闻人旖嫣,吩咐耶律珈霓把人带到正殿,自己在屏风后面见见。
在耶律珈霓的带领下,林惜和闻人旖嫣来到了屏风前。
看到隔着的屏风闻人旖嫣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惜儿,你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林瑶一点也没有给闻人旖嫣面子,她也不需要顾忌什么。
但是林惜却连忙道:“瑶瑶,你真的误会了,皇后她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她亲手毁了你一生的幸福,这也是误会?”林瑶冷冷的道。
“皇后她、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北宫将军,而且,我也是自愿嫁给耀祖的。”林惜凄然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把苏亦倾撮合他们的话也说了出来。
“瑶瑶,你知不知道倾妃怀孕了?”林惜问。
林瑶点了点头,同时看了看闻人旖嫣,忽然感觉她的确有些可怜。
林惜道:“倾妃之前跟我说,我们这些受了刑的人是无法再怀孕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若是真的爱北宫将军那就别去祸害他。直到听说她怀孕了,我才感觉不对,她又利用了我一次。”
林瑶点了点头,苏亦倾的为人她是知道的。
“我没有伤害过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惜难过道。
身旁的闻人旖嫣连忙拍了拍林惜的手背,安慰她。
见到闻人旖嫣的动作,再联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误会了她,林瑶的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歉意。
她敢作敢当,柔声向着闻人旖嫣致歉:“皇后娘娘,我先前一直误会你了,实在抱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闻人旖嫣闻言摇了摇头:“圣女见外了,既然误会已经消除,以后还是经常来本宫宫里坐坐,本宫还有许多难题想请圣女替本宫出出主意呢。”
林瑶知道闻人旖嫣还不清楚自己怀孕了,自己身为圣女大着肚子,出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明说,“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我也有些不适,不大适合外出,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直接来我这里说吧。”
闻人旖嫣听了,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想苏亦倾把孩子生下来吗?”林瑶问道,“那可以有很多办法。”
听到林瑶话中的狠意,闻人旖嫣却满脸的不忍,她本就善良软弱,否则也不可能被苏亦倾欺负到这个地步。
“那孩子算一算到现在也有五六个月了,也是一个完整的孩子了……这样做未免太残忍了,本宫下不了手。”闻人旖嫣道。
林瑶一面感叹闻人旖嫣的善良,一面也表示自己确实无能为力了。闻人旖嫣知道,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又寒暄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林惜还有一些话要和林瑶说,所以没有和闻人旖嫣一起离开,看着闻人旖嫣落寞的身影,林惜心疼道:“皇后她真的是个好人,实在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林瑶也叹了一口气,可宫门之内是没有好人的活路的,更何况闻人旖嫣还占据着皇后的高位。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林瑶转向林惜:“惜儿,你有心事。”
没人比林瑶更了解林惜,她一眼就看出林惜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一问之下,林惜就忍不住脱口而出:“瑶瑶,我一直在想,倾妃怀孕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林瑶惊讶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林惜似乎是在回忆:“我和倾妃一同在十九层地狱受的刑,没人比我更知道那刑罚的残酷,也许倾妃说的是真的,受过那种刑罚真的不能再怀孕了。”
“你是说倾妃勾结太医,编造了怀孕的谎言。”
“没错,我和她在一起很久,知道她的手段。为了争宠,她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林惜道。
“可是你没有说出来。”林瑶看着林惜,说道。
“是的,倾妃这样做虽然不对,但是一旦被告发,那就是欺君之罪,皇上也许不会重罚她,可是太后只要抓住了把柄是不会放过她的。”林惜犹豫道。
“她这么利用你,你还是不忍心。”
“嗯,我们一起共患难过,即使现在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在,我还是不希望看到她出事。”林惜叹了口气道。
“但是你想过没有,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她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林瑶盯着林惜道,“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林惜的眼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