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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这里还是有个旁人的。
尔泰先是目瞪口呆:“我长这么大,见过各式各样的格格,可却从未见过敢放声大哭的格格。”接着又是捂嘴‘噗嗤’一笑。
永琪瞪了他一眼。
永琪完全不知道小燕子话里的意思,思索一阵,又以为是前阵子被皇帝责罚那件事,便说:“你没有害到我,皇阿玛之所以会责罚我,全是因为我用箭射到了你,说到底,是我害了你,而不是你害了我。你也不用离我远远的,虽然男女有别,可我们毕竟是兄妹,你若想见我,让小邓子去永和宫叫我一声便是。”
小燕子身体一僵,哭声也随之停止。
她和永琪,现在是兄妹……
尔泰以为小燕子被永琪劝住了,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小燕子,你就不要为了这事耿耿于怀了,我告诉你件有趣的事……”
尔泰说的有趣的事,便是紫薇以及金锁。
此时的紫薇,正在房间内弹琴唱歌。
唱的是她母亲经常唱的那首: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突然间,‘铮’的一声,紫薇指下的琴弦断裂开来,她倒吸一口气,缩回手,将左手的手指捂在右手中。
窗外的尔康也倒吸一口气,看他脸上的神色,是心疼的不得了,他几乎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紫薇的房间。
只是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他回头,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福伦什么都不说,只是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拖走。
房间内的紫薇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就皱了眉头,连金锁的叫喊声都没听到。
“小姐,小姐……”金锁再三呼唤。
紫薇神色茫然:“怎么了?”
“我是问,小姐你的手指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有没有很痛?”
她将紫薇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见紫薇手指指腹依旧白嫩无暇,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叹道:“只可惜,指甲断了。”
紫薇收回手,只道:“没什么事,指甲断了就断了,总是会长的。”
是她用指甲故意将琴弦掐断的,只可惜……
紫薇又想到了母亲临终时交代给她的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即使不可能,她仍然想要完成,她已经结束了济南那个家,孤注一掷的来到北京了!
金锁问她:“小姐,你为什么不将你的事告诉尔康少爷呢?如果尔康少爷知道,一定会帮你的。”
“是吗?”紫薇犹豫着,又道:“在这之前,我们也以为那个梁大人会帮助我们不是吗?可是他不但不帮助我们,还让人拿着棍子将我们赶走。”
金锁紧锁眉头:“那,既然这样,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们不如另找出路。”
紫薇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金锁会这么说。
“我……”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金锁着急了,“小姐,你既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尔康少爷,又不愿意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猜测,然后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难道,小姐你……”
紫薇大喝:“住口。”
金锁委屈的住了口,倔强的站在那里。
紫薇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她上前给金锁道歉。
金锁扭头:“小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个丫头啊,哪里能管你的事。”
紫薇连连摇头:“对不起金锁,你知道的,我从未将你当成过丫头,我只是太着急了。”
如此一番,主仆二人又是抱头痛哭。
紫薇解释:“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想等有把握的时候再说,只是想和尔康先相处一段时间……”
原本,她是今天就想说的,她方才拨断了琴弦,只要尔康冲进来,她就打算和他说了,可偏偏他被福伦拉走了。
金锁大惊:“小姐,你果真是想利用尔康少爷对你的感情……”
紫薇一下子推开金锁,“利用?”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金锁:“你竟然用了这样可怕的字眼。”
紫薇转过头不看金锁:“自从来到北京,你就变得好可怕,先前你暗示我,小燕子会背叛我,现在你又说,我想利用尔康,难道这段日子你经常和尔康在一起,也是想要利用他吗?”
金锁手足无措,她不知小姐为何会知道这段日子里,她经常和尔康少爷接触。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要尽快离开学士府,也免得,免得自己无可自拔的喜欢上那个英伟的男子。
金锁的反应让紫薇伤心,“哇”的一声,又失声痛哭。
“我不好,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了!我相信小燕子,她有情有义,不会辜负你的;我也不该说要利用尔康少爷这样的话。”说着,就拼命用袖子帮紫薇拭泪。
紫薇哭哭啼啼,断断续续道:“我只是想和尔康多相处一段时间,让他足够了解我的为人,让他对我多一点信任。”
金锁后悔内疚不已,心里也不免开始想,如果真的能利用尔康少爷帮助小姐完成太太的遗愿……
可小姐实在太善良,这种事小姐是万万不能做的,唯有她去做。
又想起尔康少爷,这段日子尔康少爷对她好极了,但即使再好,也及不上小姐,若是为了小姐,那尔康少爷又算得了什么呢……
紫薇想的却是,如今她没有完全的把我能让尔康帮助她认到爹,若此事不成,反而让尔康疑心她在利用他,她便得不偿失,这种事与其她做,还不如金锁做,她必须为自己留条后路。
然后她就对金锁承诺:“我知道你喜欢尔康,若是,若是将来我真的认到了爹,有了权力,我便将你许配给他,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如此,主仆二人各有所思。
学士府的紫薇以及金锁犹犹豫豫,还没想好怎样将这件事告诉尔康。
然而宫里的小燕子,却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永琪。
第10章 找茬()
这天下午,小燕子支走尔泰,又将小邓子,小卓子安排在院子外面,再叫来明月,彩霞在门外把风。
两人这才进了大厅,将窗窗门门一一关好。
小燕子知道这么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可这皇宫中牛鬼蛇神比比皆是,若她不这样做,不晓得什么时候,哪句话就被那些‘监视’她的人偷听去了。
永琪困惑的看着小燕子,等到小燕子将说出自己的身份,他才惊叫起来,“你说什么,你不是格格?”永琪显然无法接受小燕子的话。
小燕子连忙拉住他:“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若是被人听到了……”
“你也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大事,那你为何要这样做。”
永琪生气极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全心全意去信任,全心全意想要去保护的人,竟然会是个大骗子,骗了他们所有人,小燕子的欺骗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他几乎拔腿就要走。
小燕子张开双手拦在他面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翻围场的时候,紫薇说她没力气了,才让我替她翻,让我替他认爹,可是我才翻到围场里,就被你射了一箭,晕了过去,待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格格了,令妃娘娘告诉我,皇阿玛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
永琪沉默,只是皱着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小燕子,那眼神就好似要盯到小燕子心坎里,把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看透。
小燕子被她盯得有些发沭:“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格格了,我不能再说我不是,若是那样,皇家的威严会遭到损害,会……她越说越小声。”
最后,小燕子给他道歉:“对不起,你……你生气了。”
永琪却是答非所问,“被你代替的人,很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妹妹。”
他又问:“那你的失忆呢?”说罢便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瞧我,还问什么呢!你告诉我这些,就足以证明你的失忆是假的了。”
他质问小燕子:“你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小燕子急忙点头:“有,有。”她道:“我现在就告诉你真话,什么为了皇宫的尊严,皇阿玛的尊严,那些都是其次,我想活着。”她又说了一遍:“我想活着。那时皇阿玛已经昭告天下,若是他知道我不是格格……我知道皇阿玛好面子,我怕他砍我的脑袋,所以……”
永琪接下她的话:“所以你就说谎话,说你失忆。”
永琪瞪着他,他的表情,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无疑都在告诉小燕子一个信息——他很生气。
永琪道:“你知不知道皇阿玛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要他们在三个月之内治好你的‘失忆’,若不然就砍了他们的脑袋,你认为,你有本事骗过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吗?”
小燕子张大了嘴,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怎么会这样。”她完全都不知道,皇阿玛一点口风都没有给她透露过。
永琪冷哼,给她解惑:“你当然不知道,因为皇阿玛不想让你有负担,所以关照我们所有人,不准许我们在你面前提起你失忆的事,可你却……”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小邓子与小卓子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下一刻,便是明月,彩霞跪倒在地的声音:“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就连小燕子,也很是惊讶。
她是听说今个皇后去找令妃麻烦了,这才抓紧时间和五阿哥说那些话,可是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赶来了。
客厅的门‘啪’的一下被推开。
皇后扶着容嬷嬷的手,迈着步子悠闲的走进来。
皇后质问:“你们两个关着门窗,将所有奴才宫女都撵在外头,这是要做什么?”
小燕子松了一口气,这漱芳斋里,果然有皇后的人在监视着,若她不关门窗,这会皇后就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来定罪的了。
小燕子与永琪跪在地上,齐声给皇后请安,道:“皇后娘娘/皇额娘吉祥。”
皇后冷哼:“你们这个样子,本宫如何‘吉祥’的起来。”
听皇后这语气,摆明是来找茬的,她道:“你们可知,男女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
小燕子装起傻来:“可我和五阿哥既没有同床,也没有同席。”
皇后见小燕子既不认错,也不害怕,说得还挺大声,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格格’,与一个‘阿哥’关着门在客厅了,你难道不觉得是大事吗?难道真的要‘同床’,你才会觉得是大事?”
永琪就说:“皇额娘慎言,如此话语,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对格格以及皇额娘的声誉都不好。”
皇后变了脸色,勃然大怒:“永琪,你好大的胆子,敢拿皇上来压我。”
可皇后也只能这样对永琪说,并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对于这个五阿哥,她到底是忌惮的。
皇后冷哼,昂首挺胸向厅里走去,容嬷嬷等一行人紧随。
私下里,永琪用力向小燕子瞪了一眼。
小燕子心里高兴,心想着,永琪虽然对自己生气,却到底还是帮着自己的。
皇后蓦然一回头,这个动作,就看得清清楚楚,她虽不知详情,却也并不以为小燕子与永琪真的会做出背德忘伦的事,只当永琪与小燕子眉来眼去,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她一拍桌子,道:“你们关着大门,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燕子张口,刚要说话,便被皇后打断:“小燕子你闭嘴,你让永琪说。”
小燕子与永琪,当然是永琪让她更不舒心,若这次能连着永琪一起搬到,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永琪笑笑,一脸坦诚:“今个上午,我与尔泰来找小燕子,想问问小燕子在宫里适应不适应,过的好不好,谁知小燕子告诉我,她在这漱芳斋,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皇后眉头一皱,心中有些发虚。
永琪又说:“我便与小燕子做了个游戏,让他将所有人都堵在外头,与她两个人关着门在客厅里,若是真有人盯着她,那么……”
皇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难看,“永琪,你到底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呢?”
永琪见好就收,道:“皇额娘误会了,我本想与小燕子做这个游戏,试图引出背地里盯着小燕子的人,没想到歹人没引出来,皇后娘娘倒是先来了。”
皇后明显就松了一口气。
这时,小燕子就上前,与永琪一唱一和:“现在想来,这个方法委实不妥,就如皇后娘娘说的,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我与五阿哥